對于沈冷嚴格訓練了一段時間的士兵們來說,負重跑十裡也不是輕松的事,幸好他們隻需要比後邊的水匪快一些就足夠了。
那些水匪就算是每人隻帶了刀子而沈冷他們這邊至少負重幾十斤,依然跑不過,以至于沈冷的十人隊每個人跑出來一些得意......
“杜威名,帶兩個人過去看看水匪營地裡有沒有留守的。”
沈冷喊了一聲,回頭拉住王闊海:“其他人跟上,大個跟我留下!”
王闊海轉身跟着沈冷回去,走了幾步之後就聽到沈冷喊了一聲:“盾!”
王闊海砰地一聲把那重盾戳在地上,壓低身子躲在重盾後邊,沈冷在王闊海身後把連弩摘下來,朝着後邊追擊的水匪一陣點射,九支弩箭激射而出,将追的最近的幾個水匪放翻,沈冷把打空了的連弩挂在王闊海腰上,把王闊海的連弩摘下來又是一陣連射,那些本就氣喘籲籲的水匪吓得全都趴了下來,又扔下幾具屍體之後沒人敢靠近了。
沈冷把連弩裝好挂回王闊海腰畔,把自己的連弩也裝滿又點射出去,那些水匪吓得嗷嗷叫喚,連腦袋都不敢擡起來。
“走!”
沈冷拉了王闊海一把,王闊海把重盾挂回自己後背上背着跑,完美的為沈冷擋住了後邊還擊的零散羽箭,水匪用的弓粗糙的很,大部分都是竹片弓力度有限,幾十米的射程而已,偶爾飄過來一支射在重盾上也跟撓癢癢似的。
另外一邊,杜威名帶着兩個士兵沖到水匪營地外面,高處瞭望塔上的人發現了他們随即喊了起來,杜威名擡手連弩點出去,那水匪身上連中三箭後從高處墜落下來。
另外兩個士兵将營地的木門踹開,發現裡邊有個水匪正在逃走,兩個人端起連弩點射,那人跑出去四五步被放翻在地。
“清理一下!”
沈冷遠遠的喊了一聲。
“我的人過來!”
杜威名啞着嗓子喊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血都要燃燒起來了,沈冷這個家夥打仗完全不按套路,可是真他媽的刺激啊......他帶着自己的五人隊沖進營地裡,以最快的速度檢查營地裡有沒有漏網之魚。
營地裡一共就留下了三五個人,沒一會兒就被杜威名帶着他的五人隊砍瓜切菜一樣幹掉。
此時沈冷帶着王闊海也沖進了營地,回頭把營門關上。
“都上木牆,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沈冷往身邊的木牆看了一眼,木牆差不多有兩米多高,他跳起來抓了一下然後身子一翻直接上去了。
“陳冉,去瞭望塔!”
“是!”
小胖子陳冉應了一聲,以極快的速度爬上瞭望塔,爬到一半的時候一腳蹬空又滑下來,感覺腰部以下大腿正中某個部位在梯子上當當當當......
陳冉嘴都咧開了,好不容易穩住,卡開腿往上爬,到了瞭望塔上将自己背着的兩石弓摘下來,箭壺放在腳邊,他體力上沒問題,就是動作稍顯笨拙了些,在這個高度可以清楚看到那些水匪的動向。
遠處水匪頭目趙登科沒想到沈冷他們居然這樣就把自己的寨子給搶了,本來是水師進擊,現在變成了他們進攻,這姿勢交換......這位置交換的非常不爽。
“殺進去,把那幾個王八蛋給我碎屍萬段!”
趙登科吼了一嗓子,手下的水匪跑起來卻跟兩腿灌了鉛似的,哪裡還能跑的動,趙登科氣的一刀将身邊的水匪砍翻:“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然我一個一個活剮了你們!”
水匪們倒是想打起精神來,可腿疼啊,一個個累的已經快走不動了,這種速度往營地進攻簡直就是找死,沈冷的人在木牆上等到那些家夥進了三十米之内,連弩開始發威。
李土命一邊點射一邊興奮的大吼大叫,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隊正要他們每個人至少帶五匣弩箭了,這種感覺可真他媽的爽啊。
最前邊的水匪直接被放翻了一層,好像被鐮刀掃過的麥子一樣倒了下去,後面的人哪裡還敢往前沖,一個個吓得面無血色。
營地裡明明隻有十幾個大甯水軍士兵,他們的人數是水軍的将近二十倍,然而卻被人家耍的好像猴兒一樣,比猴兒還可憐。
“都他媽的是白癡嗎,别直着往前跑,别直着往前跑!”
趙登科氣的都忘了自己要逃命這事了,他一直覺得自己不是其他水匪那樣有勇無謀,結果今天被幾個水軍新兵耍的團團轉,肺都快氣炸了。
“老二老三,帶着人往兩側包抄!”
水匪們開始改變進攻方式,一路繼續正面進攻,兩路繞向營地兩側,此時水匪人數還剩下大概一百三四十人,分開之後力量顯然變得薄弱了。
“這些蠢貨。”
杜威名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知道怎麼打仗。”
到了這個時候連他都看出來了,所以對沈冷佩服的更加五體投地,開始的時候根本無心交戰此時看來以一個十人隊擊敗近二百水匪也不是不可能的,甚至還可能是他媽的虐殺!
“陳冉,哪邊快靠近了就告訴我!”
沈冷朝着瞭望塔那邊喊了一聲,然後忽然從木牆上跳了下去:“杜威名王闊海跟我來!”
杜威名都愣了,三個人,這是要反沖鋒?
“幹了!”
王闊海直接從木牆上跳了下去,緊跟着是杜威名。
“王闊海,開路!”
“好嘞!”
王闊海舉着那一人高的重盾好像一頭犀牛一樣沖了過去,近兩米的身高本身又壯碩,跑起來地面好像都在震動似的,最前邊的那個水匪直接被王闊海舉着盾牌撞飛了出去,落地的時候骨頭都散了架一樣。
沈冷和杜威名在王闊海後邊一左一右,兩個人不斷的交換位置,一邊出刀一邊觀察,再借助王闊海的重盾防禦,一個在前邊開路把人撞的東倒西歪,另外兩個人刀刀緻命絕不留情,隻短短兩三分鐘而已,沈冷砍翻了五六個,杜威名也砍翻了三個。
“爽!”
杜威名扯着嗓子喊了一聲:“沈冷,跟着你真他媽的爽!”
三個人其實配合的不算多默契,但比那些水匪要強的多了,水匪們本就已經跑的精疲力盡,手裡的兵器也不如沈冷他們好用,再加上這三個人都是變态級的,所以根本就擋不住。
留在中路想沖擊營地正門的五六十個水匪被沈冷他們三個人一陣反殺吓得掉頭就跑,這會兒忽然發現兩腿又有了力氣呢。
“回去。”
沈冷他們反殺一陣幹掉了十幾個水匪然後撤回營地那邊,剛回來就聽到陳冉在高塔上喊:“左側,靠近木牆了。”
沈冷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似的朝着左側沖過去,翻上木牆,然後将連弩端起來一陣點射,水匪們本來已經靠近了,而且這邊木牆上沒人,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呢眼前就突然冒出來個殺神,那家夥的連弩點射好像鎖定了他們一樣,幾乎一箭一個。
剩下的人雖然明知道木牆上就一個人卻不敢繼續上前,此時陳冉在高塔上以兩石弓也發了幾箭,射死了一個水匪,另外一邊迂回過來的水匪被趕過去的杜威名帶人擋住。
十二個人守着一座營地,數量占據絕對優勢的水匪居然不能靠近。
就在這時候遠處河道上逐漸能看到了戰船的輪廓,守着營地的十人隊士兵們歡呼起來,他們堅持到了援兵到來,隻要水軍登陸,那些水匪根本就不是對手。
然而,那三艘船在岸邊停下來之後卻沒有人下來。
團率王根棟大步走到沐筱風身前:“将軍,卑職請戰!”
“等等。”
沐筱風随意的擺了擺手:“看起來應該會有埋伏,等到那些水匪精疲力盡了再殺過去。”
“可是将軍,沈冷他們還在厮殺,此時應該立刻馳援。”
“我需要你教我如何打仗?”
沐筱風看向王根棟:“看來你是真的覺得你比我強多了,我不攔着你,你若是想去救援就去吧,但......不許帶一兵一卒。”
王根棟眼睛一紅:“将軍,都是水師同袍啊。”
“我隻看到了水匪,沒有看到水師的人。”
沐筱風重新坐下來:“還是那句話,你想去我不攔着。”
王根棟咬着牙轉身,抽出自己的黑線刀抓了一個圓盾從戰船上下去,一個人朝着營地那邊沖,那背影如此的孤單。
水匪也看到了水師的戰船到了,一下子人心就散了,之前還仗着人多勢衆的餘勇往前沖,當戰船出現在岸邊的那一刻他們最後那一絲勇氣也都被吓沒了。
“走啊。”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句,掉頭就跑。
“殺出去!”
沈冷遠遠的看到一個水師的人朝着這邊沖過來,此時外面那些家夥瘋了一樣的要逃走,那人迎面而來必然寡不敵衆。
杜威名楞了一下:“此時出去?水匪已經膽寒潰散,他們撤走咱們隻需不出便能一兵不損......”
“嗯?”
沈冷一皺眉。
杜威名臉色一變:“是!屬下遵命!”
沈冷握着玄鐵黑線刀從木牆上跳了下去,招呼人去接應王根棟。
就在這時候從斜刺裡忽然又一隊人殺了過來,這些人顯然極為強悍,一路上遇到潰逃的水匪迎面過來全都是一刀砍翻,雖然人數不多,卻個個骁勇兇猛。
沈冷立刻下令兩個五人隊結陣,李土命還以為那是一群尋常水匪嗷的叫了一嗓子就沖了過去,結果被當先那人一腳踹翻,刀朝着他的脖子就剁了下來。
當的一聲!
沈冷一刀将斬向李土命的長刀斬斷,那人連續後退兩步,看着沈冷的眼神裡都是不可思議,這幾個人蒙着黑紗看不出來樣貌,可沈冷看到他背後的硬弓就知道是誰了。
“又是你。”
沈冷大步向前,那人刀斷,一伸手把身邊同伴的刀搶過來,刀如匹練一般斬向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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