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停下穿衣服的動作,笑着看看二尤,尤二姐柔美,尤三姐妩媚,三個姐妹各有千秋,因為他的出現,不僅賈琏與尤二姐的事黃了,柳湘蓮與尤三姐也絕對不可能了,由于柳湘蓮已經訂婚,尤三姐看上他的幾率就幾乎沒有。
雖然三姐妹收進一房顯得混亂,也的确無恥、驕奢淫逸了些,但是賈琮沒有很大的心理負擔,她們現在都是沒有丈夫的,包括秦可卿也是,如果是有夫之婦,這種事賈琮真不會做,天道有輪回,做頭發是會有報應的,寡婦和一般女人就不一樣了。
窗外院子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慢慢小了下來,恍惚聽見西門驿丞叫驿站的人關門,此時的驿站隻有賈琮一行人,不見别的官員,那些來鬧事的,似乎是民衆,又聽見什麼“州衙門”的話語,夜才漸漸平靜。
眼見賈琮又不出去了,尤氏半有醋意半拉不下臉,“這床這麼小,哪裡睡得下呢?”
但是不等他們兩人發話,二尤已經擠了進來,尤氏無語地側身躺在最裡面,賈琮和尤二姐在中間,一時芳香撲鼻,賈琮是騎馬過來的,一百多裡路程,再和尤氏相愛一次,腿腳着實發酸,苦歎道:“二姐,三姐,今晚我得好好歇息,上面的路程與時間規定得嚴,半個月左右,必須得出山東,耽誤了行程怎麼好?”
尤氏側身躺着給賈琮揉肩,附和道:“就是,二妹三妹還是别鬧了。”
“我們不說一定要他今晚做這個,隻是你們好歹放出個話來……”尤三姐也有樣學樣地給賈琮按摩腿腳,桃花眼靈動可人,“是讓我們兩個姐妹從良尋個好人家呢?還是就此不管?娘又做不得主……”
躺在最外面的尤二姐水波盈盈,尤氏也不好說話傷她們了,雖然她和她們不是親姐妹,到底是一家人,這時相處最多,賈琮發話道:“從良嫁人的話,你們已經失身過……不怕新婚之夜被人察覺?再被人休了?”
很顯然,如果是一般民戶,老實人怕不會計較,但是殷實人家的公子,早就玩過,知道這些,一旦坦誠相待,就能知道她們不是處子了。
雖然她們當初失足是半推半就,并非全然是被威脅強迫,但是賈琮說出來,人性如此,二尤不由得都是臉紅,還有一絲絲羞愧。
尤二姐慚然而又讷讷地道:“這一樁事也不怕,坊間的女子,有一種藥方,隻需要石榴皮、生礬兩種藥配合,煎湯洗過,下面那東西就會揪緊了……洞房那一夜又是滅了燈,總能蒙混過關的……”
“還有這種操作?”賈琮驚歎地看着二尤,*****’修複?古代就有了?賈琮第一次覺得自己孤陋寡聞……這麼說來,二尤這時候一定很緊了……
二尤倒是不好意思地垂頭,分明她們都用過的樣子,兩個躺在床上,秋波暗送,那意思分明是“不信你來試試”?
“咳咳……睡吧。”賈琮決定改日試試,一來他也累了,二來他得查查這種“生礬”有沒有副作用,如果有毒,自己的老二還要不要了?豈不虧大了?
二尤心下一松,看這口風,賈琮是有心思把她們收在外面的,這不僅是一個好依靠,且天高皇帝遠,她們不用擔心賈琮的正妻,在外省住着,房裡她們就是正妻的模樣。
次日天還沒亮,賈琮偷偷摸摸起床,這一晚可謂豔福無邊,雖然沒和二尤生米煮成熟飯,好歹你來我往地摸了一晚,她們按摩功夫也不錯,極是快活。
女眷住的排屋和男人是分開的,尤氏石榴一間,二尤一間,本來驿站安排妙玉鴛鴦同住一間,妙玉有潔癖,不同意,隻好各住一間,鴛鴦那門嘎吱開了,她和妙玉俱是來了經期,這個時候悄悄出來倒水,賈琮趕忙腳不點地地遛了。
“咦?好像有個人影……石榴看見了沒?”鴛鴦東想西想地向這邊過來。
“天還沒亮,模糊得很,姐姐眼花了罷……”靠在門邊的石榴黑眼圈極重。
妙玉也被吵醒了,不冷不熱地起床,卻不開門,暗暗為自己算了一卦,“命動紅鸾?怎麼會這樣?”
……
清晨吃過飯,馬匹都喂飽了,西門驿丞笑容可掬地把賈琮送出大堂,賈琮才下台階,又聽見倉庫那邊傳來吵鬧聲。
擡眼一看,原來是涿州衙門的書吏,帶了一夥本地民衆,來驿站強制交糧草,每家每戶都有定額,隻見領頭的民戶穿着右衽短袖,一雙強有力的手臂亮油油的,頭戴網巾,褲腿短打:“這秤不公平,那秤砣分明做了手腳……”
也有的民戶跟着叫嚣:“就是,号糧号草,每家每戶的定額,來的時候我們就秤過,五十斤怎麼變成四十斤了?又要摧科,又要加派,怎麼讓我們活?”
“對!就是!”
那管倉庫的驿卒眼神一冷,衙門書吏顯然也站在這邊,紅口白牙地威脅道:“怎麼是黑秤?你哪隻眼睛看見它是黑秤了?幾十年了,都用這一杆!違抗不交糧草?你們這幫刁民可知是什麼罪名?”
領頭的漢子和幾十個民衆,全部啞火了,敢怒而不敢言,特别是那漢子,拳頭捏得咔嚓作響,有幾個驿卒嘲笑地貼臉上來:“這不是禦米鎮上的伍三哥嗎?哎喲!你要打人?來打我呀!打我呀!”
铿锵!
柳湘蓮看得勃然大怒,手按的佩劍拔出來幾寸,就要飛奔過來動手,賈琮急忙攔住他:“回去,這片地不歸我們管。”
賈芸也是看得不好受,書吏和驿卒實在氣人,這些豪放的燕趙漢子,真是有苦無處說,原來胥吏要剝削百姓,是如此地簡單。
西門驿丞暗暗驚心,以為賈琮要管,不吃黑秤的話,他這涿鹿驿簡直無法開下去了,實際上也有縣學的諸生告發過,涿州衙門不理,又進京,兵部隻給一句話:查無實據。就此,不了了之。
賈琮叫女眷們先走,那一身水田衣的妙玉雖然高傲,臨走卻還道了聲謝。賈琮覺得一出京城,亂象更多,自己墊後才安全,出門行了一段,那個伍三哥後面跟來,其中有人道:“三哥,我們好幾家的馬都死了,又要交号糧号草,又要當差交稅,又要被人坑……”
伍三哥這漢子也不由得流淚:“怎麼就不給我們一條活路?”
“不如折進太行山,投了聞香……”
“禁聲!”伍三哥大驚,忽然發現前面那位官員打馬回來,他看看這位官老爺,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模樣好生俊俏,這些騎馬的人包圍了他們,他不知道這位官老爺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