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步床前面空出來的二三尺,淩亂地擺放着男人的緞靴和女人的繡鞋,顯示出年輕夫妻在寬衣解帶之時還是有點急促,四周的圍子簾子被寶钗扯下來了。
薛寶钗的确有先見之明,一個正常男人從十三歲開始,生理需求将會呈現正比例上漲的趨勢,賈琮再過幾月便是十五歲,正在這條線上,将會愈發龍精虎猛,所以,換一張結實的拔步床,是很有必要的。
主要還是拔步床不會有搖晃的嘎吱嘎吱的聲音,這種床很大,而且搭建結構十分牢固,号稱中國的大型床,幾百年不衰,賈琮就算拉上三個姑娘一起來,都不嫌狹窄。
“寶钗,你看過《洞玄子》、《素女經》這些書嗎?”賈琮動作不停,心懷鬼胎地問道。
“沒有啊,就是《西廂記》那些書,我小時候偷偷看過,後來燒了,就沒再碰。”薛寶钗喘着氣,不時理理淩亂的頭發,鎖骨和小腹因為一次次沖擊而凸起、縮起。
她勸林黛玉不要看《西廂記》這種雜書,博得了林黛玉的敬重和冰釋前嫌,結為金蘭之交,實際上寶钗自己也看過,古時候大戶人家、入宮女子都有專門的嬷嬷教導,而且是言傳身教或者拿一些圖文并茂的書籍給将要出閣的姑娘們看。
賈琮才不信,薛寶钗出嫁之前肯定看過,她會認為是她職責的一部分,隻是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很矛盾,一方面她得像個閨秀一樣端莊,自然難以啟齒,她不想丈夫過多留意床第之事,另一方面她确實看過,究竟要不要順從她,一時很矛盾,難以做決定。
雖然有一些書籍給閨秀作為性啟蒙,并且古代對于女人在床上的一些要求、技巧并不遜色于今天某些視頻中的姿勢,甚至猶有過之,主要以男人享受為主。但是,很多古書之中,因為妻妾在床上很放蕩,或者忍不住叫出了聲音,遭受丈夫責罵,從而羞憤自殺的女人,也不在少數。
賈琮想薛寶钗怕是這方面的顧慮多些,他可不願意就這樣幹巴巴地發洩,有時候閨房情趣,也是夫妻相處的潤滑劑和保鮮必備,賈琮理開她那粘連在兇脯唾液的發絲,咬在她耳垂**:“我不信,寶姐姐,别人不知道你還有三個好處,這些好處就隻有為夫知道了……”
賈琮手段委實了得,對于如何挑起女人渴望并留戀,有些書籍中叙述得淋漓盡緻,但是這方面他不需要書,實踐經驗已經數不勝數,薛寶钗臉上發燙,在他深入淺出之下,哪裡經受得了賈琮身體心理的雙重攻擊?不多時就雙腿顫抖、小腹縮起地洩了。
鎖骨和延頸秀項還有點點滴滴汗液,薛寶钗最容易出汗。
賈琮倒是憐惜尊重地等她爽完了,才拉起她坐起來抱住,薛寶钗把頭埋在他懷裡喘息不止:“你這樣會把我教壞的,相公,凡事要适可而止,養生為要。”
這聲相公叫得賈琮血液沸騰,志得意滿,他正準備挺槍再戰三百回合,窗外的小紅喊道:“琮爺,二老爺叫琮爺過去,說是有事相商。”
薛寶钗趕忙道:“你快去吧。”
“知道了。”賈琮向窗外回了一聲,仰面倒在床上,拉着寶钗雙手,讓她在上面,“我還沒來呢,這樣怎麼會有子嗣?寶钗,咱們先試試這個動作……”
“嗯……”一聲嬌啼,充滿修撰大人的房間。
林紅玉在階下未進去,又見到晴雯、香菱兩個在廊下的欄杆上坐着,一邊繡花一邊朝她笑,林紅玉低頭想了想,頓時一抹紅雲飛上雙頰,轉頭就跑,暗暗啐了一口:“他們……他們真是……罷了,人家名正言順的夫妻……關起門來,有什麼不能做的?”
轉身到廂房後面的漿洗處,又出神地想道:“那位芸二爺就在園子裡面,可我也不能時常進去……得想個法子……”
想着想着,林紅玉自己也不禁霞飛雙頰。
“不該笑她,小紅姐姐為人還是不錯的。”香菱道。
晴雯冷哼:“她一心想着攀高枝,沒準以後騎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的。”
香菱細心地看到晴雯那長長的手指甲已經剪掉了,晴雯平日喜歡濃妝豔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這幾年開了臉,愈發增了麗色,香菱悄悄問道:“開臉的時候,是不是很疼,聽說會出血呢。”
晴雯點頭笑,促狹地附耳道:“是的,很疼很疼,會出很多很多血,比經期都可怕呢,但是琮爺不會疼,後來他也出血了……”
香菱大驚失色:“琮爺也出血?怎麼會這樣呢?”
“就隻有我能讓他出血。”晴雯低低笑道:“還是指甲刺破的呢,咯咯……奶奶怎麼忍心抓他呢,疼他還來不及,你不見他屁股打壞了,奶奶都哭了好久……”
香菱當場呆住,又希望琮爺開臉,又擔心起來,比經期都可怕,那得多可怕啊,香菱一時有了心理陰影。
“香菱,香菱,打水進來……”
事後清理好了,香菱默默告退,薛寶钗給賈琮穿衣,催促不停:“耽誤了這麼久,二老爺會罵的。”
得到雨露滋潤,薛寶钗更顯得三分端莊,四分風情,三分柔情,裙帶款款,一步三搖,真是好一個豔麗的人’妻’少’婦,賈琮穿好便服,一點都不急,薛寶钗的杏眼水波盈盈,“你說我有三樣好處,是哪三樣?”
賈琮一本正經地附耳道:“兇、腿、還有……”
薛寶钗的身子是無處不軟,晴雯比較瘦弱,飯也不好好吃,賈琮的身子根本不敢壓下去,而寶钗不能說胖,應該說是比較豐腴一點,能承受得住賈琮的重量,又無處不雪白紅潤,自帶體香,話語纏綿,難怪賈琮會留戀她了。
“你快走。”薛寶钗啐了一口,她可不敢聽下去,她這個夫君,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什麼動作都做得出來,剛才就遷就他做了“蟬附翼”、“鶴交頸”的姿勢,可謂高難度動作,都把床單浸濕了,她洩了三次,賈琮才洩一次。
連帶着要提醒丈夫的一些話,都忘了,一個是林紅玉,她早看出賈芸過來請安的時候,林紅玉和賈芸有些貓膩,這個事情得和他商量商量。一個是家庭相處,她夫君并非不會處世應變之道,隻是态度過于強硬,碰上賈政、王夫人,說不定會鬧出事來。
等賈琮走了,她坐在床上想來想去,夫君留戀她,自然有些歡喜開心,以及放心,她摸摸小腹,最希望能懷個男孩,生個嫡長子,繼承家業,此外,閨中情趣,她也漸漸嘗到了滋味,也不隻是男人快活,隻是以她的性子,根本說不出口,以至于連連在賈琮面前表現出戀愛中的小女兒姿态,有些戀戀不舍了。
這樣也似乎沒什麼不好的。
等回了娘家,可以向媽偷偷說一說,如此薛姨媽也能放心了,但王夫人這個姨媽,面善心不善,遠遠比邢夫人這個婆婆難伺候,賈琮出書得來的錢,其他各房一定會眼紅。
而且按照宗族制度,賈琮賺的錢,根本不屬于他的,而是屬于家族的,所以就算薛寶钗拿出一部分補償各房,他們也不會感激涕零,為什麼?因為宗族制度裡面,這樣做就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沒有人會覺得哪裡不正常。
宗族制度的可怕,其中之一就是沒有私人财産權,如果現在賈母開口,賈琮出書得來的錢,全部充公,交由族長賈薔處理,或者交給銀庫的吳登新處理,那是完全合法、合理的,在孝道、禮法面前,賈琮不能反抗。
而父母未死,又不能分家,除非賈赦、邢夫人死翹翹了,他們這一房才能安安靜靜的出去過活。
當然薛寶钗不知道的是,賈琮有的是辦法,如果其他各房不知好歹,賈琮一定會讓他們後悔。
賈迎春說的不錯,無論身累心累,估計賈府沒人比賈琮更累了,作為妻子的她看得比迎春更清楚,薛寶钗希望她能分擔一點。
如果感情是一份事業,這份事業需要夫妻共同維持,而付出越多的一方,最終受到的傷害,往往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