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内心的苦澀摻雜着憤怒準備推倒這些木樁,為草原的英雄收屍的時候。¢£突然從東南西三面傳來了戰鼓聲音。
随着隆隆的戰鼓聲,大地都震顫起來。
三個方面都出現了無數的大秦軍人。這些軍人身穿黑色棉袍,沒有盔甲,沒有旗幟。看上去令人壓抑,殺氣騰騰。
“不好!”冒頓臉色大變,他早就看出地上的散亂痕迹那是需要大量人馬才能造成的。以此他估計秦軍也不下十萬人。
之所以沒有立刻後退,是因為冒頓對自己騎兵有信心。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騎兵絕對是機動性最高的戰士。
韓信一馬當先,迎着冒頓沖了上來。
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匈奴的單于王。雖然坐在戰馬之上,但不難看出,這是一個鐵塔一般的高大男人,方方的臉上有着濃密的胡須,深陷的眼眶之中,一雙精光閃閃的大眼睛充滿了冷靜和智慧。
韓信隻是遠遠的看了冒頓一眼,就斷定他必然是匈奴王。
立刻指揮身邊的大軍向着匈奴人發起沖擊。他不想和匈奴王廢話,這樣的人若想對話,需要先打敗他,然後才能好好的說話。
大秦的甲士立刻沖出去。兩翼的王離和李劍也帶兵開始了沖擊。
冒頓看着眼前匈奴人屍體挂成的長城,臉色雖然不好,但腦子卻沒有亂。看到大秦的三面大軍,他立刻下令撤退。
匈奴人的騎兵簡直是草原上的旋風一般。
韓信的三十萬大軍,布下了這樣一個口袋陣。原本以為就算不能活捉冒頓。也可以消滅一點兒他們的主力。可這些家夥說退就退,絲毫不猶豫。即使看到同胞的屍體被挂在木杆上。也無動于衷。
十萬匈奴大軍,撤退的井然有序。迅速而整齊。這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軍隊。
看着如風而來,又如潮退卻的匈奴大軍,韓信歎息了一聲,說道:“匈奴單于關鍵時刻,懂的取舍。此人不好對付。看來我畢其功于一役的想法不現實。回去就奏報陛下,冒頓此人,不可小看。恐怕匈奴邊患,不是短時間可以解決的。”
王離和李劍點了點頭。衛霍則凝望着草原深處,若有所思。
“傳我将令。在此地建造一座台城,上面刻‘犯我大秦天威者,雖遠必誅。’”韓信看着那些被挂在木杆上的匈奴人,吩咐道。
日後,這座土台被稱為誅奴台。後面的木杆經曆了許多年風雨,竟然一直都在。而上面挂着的屍體或腐爛或風幹,卻沒有人敢來收拾。這裡成了北方外藩之人來到大秦所必須經過的地方。
看着土台之上那句‘犯我大秦天威者,雖遠必誅。’所有外藩的臣民們内心隻有震撼和尊敬,不敢對有史以來最強盛的大秦有半句不敬之言。
這一次。戰功最卓著的就是衛霍。
當火燒龍城,誘敵深入的戰報被送到鹹陽宮的時候。秦二世胡亥毫不猶豫的提升了衛霍的官職。認命衛霍為邊關副帥,雖然是副帥,可有十萬人馬歸衛霍獨自統轄。隻有在大戰之時。他才歸韓信調配。否則一切自主行動。
在這一次誘敵結束之後,韓信就給胡亥上了一封奏疏,奏疏裡料定匈奴人會前來求和。并且建議胡亥暫時答應胡人的求和。養精蓄銳,以圖再戰一舉滅掉匈奴人。
胡亥深以為然。
果不其然。在韓信上了奏疏半個月後,匈奴的冒頓單于親自書寫一封國書。送到了大秦鹹陽宮之中。上面直截了當的說要求和。并且向大秦提出了和親要求,想要取一位皇族公主為妻子。這樣一來,秦和匈奴就成了通家之好,不宜再戰。
武信殿上,一個翩翩公子大刺刺的坐在了會議桌邊上,臉上帶着玩味的看着胡亥給他的匈奴和親書。
“小穆,你看看,這匈奴單于臉皮也是夠厚。想要求娶一位大秦皇家女為妻。朕可是知道,這心狠的單于為了訓練騎士射術,竟然把自己最寵愛的女人亂箭射死。你說這樣狼心狗肺的家夥,朕怎麼會把皇族女人嫁過去。”胡亥此時松散了龍袍,坐在武信殿龍椅下的台階上,一點兒皇帝樣兒都沒有。
好不容易在古代有個臭味相投的朋友,胡亥可不想拿捏皇帝的架子,太特麼累挺了。
秦穆咧嘴一笑,看着胡亥說道:“陛下,不是臣說你,這大秦皇宮之中,哪裡還有女人嫁給他匈奴王?當年趙高倒行逆施的時候,已經把你的兄弟姐妹殺了個七七八八,隻剩下公子高一人,還是男兒身。而陛下你至今還沒有娶妻生子,哪裡有公主什麼的嫁給他。”
胡亥點了點頭,苦笑一下。秦穆說的沒錯,秦始皇留下的兒子女兒都被原來的胡亥給殺的幹幹淨淨,若不是自己陰差陽錯的穿越過來,恐怕碩果僅存的公子高也一命嗚呼。
秦穆眼珠子一轉,嘿嘿笑道:“要說皇族女眷,我倒是想起來一位,不知道能不能說。”
看着秦穆一臉的壞笑,胡亥就知道這小子沒憋什麼好屁,瞪了他一眼說道:“快點兒說。”
秦穆臉上的壞笑越來越重,說道:“說句不敬的話,老皇帝有個姐姐,就是老河陽公主,如今老伴兒死了,隻剩下她一人,孤寡可憐,倒不如便宜了匈奴的單于,把河陽公主嫁過去,讓他養老送終。”
胡亥恨不得踹一腳秦穆,可終究是懶得過去理他。
河陽老公主如今已經是六十多的人了,聽說老伴死後養了幾個小白臉兒,夜夜笙歌,日子過的好不快活。若是嫁到匈奴,那可真是要養老送終呢。
兩個人正在說笑,外面老内侍來報說建軍侯闫三寶到鹹陽探望親朋老友,不敢不先來拜見皇帝,此時正在外面候着呢。
對闫三兒,胡亥見過幾次,知道這家夥和秦穆是一個德行,都屬于不學有術那種坯子。他還是很喜歡這樣劍走偏鋒的人。
“讓闫三兒上殿,朕也好久沒看到他。”胡亥整理了衣服,重新回到龍椅之上。
懶散的坐在一邊的秦穆也整肅妝容,一臉人模狗樣的站在了臣子應該所在的位置上。
外面,闫三兒一身侯爺的朝服,一臉莊重的走進武信殿。(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