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方明氣憤難當的突然站起來,很不客氣的說道:“老大,你也是個熱血男兒,做事不能不講良心,我的那些朋友隻是想跟吳家打交道,想通過救出吳家大少爺,在吳家占有一席之地,他們就是需要一些緊缺的軍需物資,誰都可以不答應,你起碼不應該反對,還應該舍命支持,可你......。”
嚴若飛沒想到鄧方明這個人,情緒會如此激動,這對一個地下工作者來說,是大忌中的大忌,一旦暴露了身份,那就會牽扯到很多人,很多人會因為他的不慎,白白送了性命。
他皺緊眉頭,可又不好當着這幾個國民黨弟兄的面點明,他站起來,靠近鄧方明低聲說道:“老鄧,你要注意場合,我是你的連長,對你、對任何人,不管是在正面戰場還是在隐蔽戰線,為了保護我們的核心機密和兄弟們的生命安全,我都可以執行最嚴肅的紀律,你說話要有分寸,不要亂了陣腳。”
鄧方明一聽嚴若飛像是在恐吓他,他更加激怒的吼道:“你特麼的說的什麼渾話?我怎麼啦,我為了抗日,為了救你和幾個兄弟,帶着我那些朋友,拿命跟小鬼子拼,你不但不領情,還特麼的要執行紀律,你還是人嗎?”
‘啪’的一聲爆響,嚴若飛狠狠的抽了鄧方明一巴掌,狠戾的罵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去把你和我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那些朋友,叫他們好好的給你洗洗腦子,你就是個蠢豬,一個不懂殘酷鬥争中,一點點的疏忽,就會給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帶來生命危險的混蛋。”
一巴掌抽在鄧方明臉上,鄧方明有點惱羞成怒的罵道:“你就是個陰險狡詐的漢奸,地主老财的狗腿子,欺上瞞下的小軍閥,我特麼的看錯你這個人了,我一槍斃了你。”
鄧方明說着把槍掏出來,頂在嚴若飛的頭上,低聲呵斥道:“嚴若飛,你特麼的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今天就說清楚,我的那些朋友交給你辦的事,你是答應不答應?”
他頓住等嚴若飛回答,可嚴若飛隻是輕‘嗤’了一下鼻子,搖頭說道:“老鄧,你不應該跟我刀槍相見,你我都是抗日戰士,不打敗小鬼子,就開槍殺自己人,你就是曆史的罪人。”
嚴若飛接着說道:“我奉勸你,不要頭腦發熱,好好回想一下我對你說的話,這樣對你和你的那些朋友會有益處的,還不把槍放下?”
劉成和李小奎一聽嚴若飛發出行動命令,兩個人突然彈跳起來,扭住鄧方明,下了他的手槍,低聲罵道:“王八蛋,老大是我們的連長,更特麼的是我們‘十三血盟’的兄弟,你這混蛋到獨立連才幾天,就敢拿槍頂在我們老大的頭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鄧方明掙紮着喊道:“嚴若飛,卧槽你姥姥,你這混蛋,你這是叛變革命,殺抗日志士,你會受到懲罰的。”
嚴若飛低聲吼道:“鄧方明,你要是還執迷不悟,我就會替你的那些朋友槍斃了你,我可告訴你,你現在已經觸犯了一個地下工作者的紀律,當你威脅到組織安全還一意孤行,組織會嚴厲的制裁你,你再給我好好的想想吧。”
他對扭住鄧方明的劉成和李小奎命令道:“把鄧方明給我捆起來,塞上他的嘴,等他醒悟過來我再收拾他。”
鄧方明被嚴若飛一次一次的痛罵羞辱,從心裡恨透了這個小軍閥,可他現在綁在這裡,組織上還在等他的回話,他着急的掙紮着,嘴裡發出‘嗚嗚啦啦’的聲音。
嚴若飛走到他跟前,蹲下來小聲說道:”鄧方明,你今天在這幾個國民黨弟兄跟前,暴露了你的身份,你的組織就會遭受到很大的危險,你要是還一意孤行,我會通過有關渠道,把你在這裡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全彙報給你的組織,叫他們馬上把你撤回,免得組織在你的一意孤行下,遭到不可預估的損失。”
他不敢說的太多,怕引起身邊幾個國民黨兄弟的懷疑,隻得小心謹慎的處置鄧方明。
他的心裡很不好受,自己從現代穿越到近代過來,始終徘徊在組織外部,有些自己成熟的想法,得不到組織的認可和支持,隻能像盲人摸象踩着石頭試探着過河,可這種心靈的煎熬,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組織的懷抱。
嚴若飛不敢埋怨組織,他心裡非常清楚,自己是一個身份複雜的人,現在又大受國民黨三師師座的重用,黨的組織為了安全,更為了甄别一個人的真假,一定會在保護組織的前提下,一步一步的進行。
他知道現在正是敵、我、友三方勢力,相互糾葛最困難時期,黨組織一個用人不慎,就會給革命帶來滅頂之災,甚至會把一個地區經過多少年、多少犧牲的同志,用生命建立起來的地下組織,毀于一旦。
天已近夜半,星空的月亮灑下灰白,十幾米遠的人影都可以看出大緻輪廓,就在這月淡星稀下,兩條黑影小心的竄出那處破院落,看看胡同兩頭沒有可疑,突然加快腳步,沖出胡同。
兩條黑影快速的走在夜深人靜的大街小巷,時間不長,出現在吳家的後院牆,正準備躍身爬上牆頭,突然發現幾條黑影一閃,吓得那條黑影滑落到地上。
又等了一會兒,沒有再發現可疑行蹤,那條黑影在另一黑影的幫助下,一躍爬上吳家後院牆,身子一扭跳了下去。
吳家大院一片安靜,跳進大院的黑影,蹲伏在牆根的陰影處,側耳聽了聽,又掃眼四處觀望。他隐約聽出腳步聲,由遠而近的朝他這邊走過來,越是靠近,越聽的清晰,這是兩個男人的腳步聲,沉重而有力。
走過來了,看身形是兩個漢子,每人手裡提着一根棍子,從蹲伏在陰影裡的那人身邊走過去。
蹲伏在陰影裡的那個人,等護院的兩個漢子離去,突然快速地撲到吳家小樓的後牆根,貼着牆熟練地爬到二樓,手腳并用的緊靠一間房屋的窗前,騰出一隻手輕輕的一推,窗扇帶着非常輕微的響聲被推開了。
黑影身子往上一縱,一點聲響沒有的跳進了房間,兩眼盯着黑乎乎的屋裡,右手背在身後,慢慢的把窗扇關上。
屋子裡沒有光亮,但憑窗簾從外面透進來的那一點點的微光,近乎什麼也看不見。那黑影不等眼睛适應屋裡的黑,就墊着腳尖直接摸向床的位置,好像他對這房間非常熟,腳下躲避的走過去,沒碰上任何東西。
黑影摸到床邊,伸手試探着向床頭的枕頭處摸去,這一摸,摸到了滑膩柔軟的一張臉,他慢慢的剛要縮回,突然躺在床上的那個人,掀開被子猛的撲向黑影,緊緊地摟抱住他。
被突然偷襲的黑影,身子往後一仰,還沒來得及躲讓,已被床上躍起的那瘦小的身影摟抱住,猛的往後一拉,那黑影直接趴在一個柔軟帶有女人體香的身上。
隻聽床上的那個女人低聲呢喃着:“老大,你可來了,你知道那天從大島醫生家分手後,我就一直為你擔心,你、你可來了。”
那女人說着,擡頭往上一湊,突然把炙熱的唇緊緊堵住那黑影的嘴,瘋狂的吸吮。
那黑影被拉躺在身下溫熱的女人身上,兩人的突出部位緊密接觸,激起男女之間的饑渴。
就在這即将**的一刻,爬在上面的黑影,猛的擡起頭,嘴脫離開炙熱的唇,身子不情願、但卻快速的滑離開身下溫熱的柔軟,挺直身子站在床前,小聲地說道:“何梅,你把衣服穿上,我有話跟你說。”
何梅心裡恨透了站在黑影裡的嚴若飛,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這個膽小的正人君子都給浪費掉了,這叫她欲罷不能的渴望,總是成為泡影,等待的是沒有結果的下一次。
嚴若飛看何梅從床上下來,他拉着她摸索着坐在沙發上,何梅借勢依靠在嚴若飛肩頭,享受這離别之後重新到來的苦思和不安。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坐了少頃,嚴若飛扶起何梅的頭,何梅就要再次以唇相擁,可被嚴若飛無情的一把推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