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抗戰兄弟連六排的弟兄們,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有的抽出背後的大刀,面對兇惡的小鬼子,在公路上展開了激烈的肉搏戰。
小鬼子剛從城裡開拔,一路追擊逃出城的馬車,從體力和精神上,都要大大的強于隐蔽了一天一夜的六排士兵。
此時六排的弟兄們,隻是仗着殺小鬼子的一腔熱血,二十多個小時也就簡單的啃了點幹糧,滴水未進,現在猛的躍出陣地,個個感覺到一陣昏眩,搖晃了幾下強制自己挺住。
排長劉子松眼前一黑差點摔倒,他手拄着槍站穩,再次睜開眼時,露出兇狠的眼神,他對沖他而來的一個小鬼子,猛的挺直身子雙手持槍,來了一個漂亮的突刺‘殺――’,刺刀紮進小鬼子的肚腹。
他猛地抽出槍,扭身對身側沖過來的一個小鬼子又刺出一槍,被那兇悍的小鬼子架隔開。
還沒等劉子松刺出第二槍,那小鬼子突然一槍刺向劉子松的右肋,驚吓的劉子松身子一歪,鬼子的刺刀擦着身側刺過去,火辣辣的疼痛,惹火了劉子松。
劉子松明知已經被鬼子的刺刀刺傷,可他看都不看一眼,一槍托砸向身子前傾的小鬼子頭上。
‘嘭’的一聲葫蘆碎瓢,小鬼子的腦袋被砸爛,紅白之物粘在槍托上。
劉子松看了一下污垢的槍托,作嘔的在倒下的小鬼子身上蹭了幾下,迅速調整自己的方位。
當他看到一個小鬼子騎在自己士兵身上,一手掐住士兵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匕首,被身下的國民黨士兵雙手擎住,眼看刀尖就要抵到脖子上,生死在一瞬間。
劉子松手握槍管沖過去,掄起槍狠狠地揮到騎在上面的小鬼子後頸,‘梆’的一聲,小鬼子的頭,軟軟的耷拉在兇前,身子一歪躺在地上。
被壓在小鬼子身下的士兵一把推開身上已死去的小鬼子,拄着地站起來,彎腰撿起槍,點頭看了一眼救了他的長官劉子松,轉身沖到一個小鬼子跟前,再一次展開激烈的搏殺。
劉子松趁機看了幾眼整個戰場,敵我雙方全都投入到生死之間的格鬥,每一招每一式都想治對手于死地,誰都知道,自己一旦軟弱,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在這次貼身搏殺中,敵人的氣勢明顯要比六排士兵強,要是再持續一段時間,六排一定會大落下風,後果就是士兵弟兄們全部陣亡。
劉子松不能眼看着弟兄們,就這麼慘烈的死在小鬼子手裡,他看了一下腕表,預定撤離的時間還有五分鐘。
五分鐘啊,在平時隻是眨眼的時間,可現在對六排的弟兄們來說,每堅持一分鐘都會遭到敵人的屠戮,生死搏殺在一秒一秒的流逝。
劉子松的眼裡,時間過得太慢,慢的眼看着弟兄們,在與敵人英勇搏殺中,一個個倒下。
他流着眼淚沖進敵群,大聲的命令道:“弟兄們,還有三分鐘,拿出拼命的精神,奮力殺死跟前的小鬼子,随時準備撤離。”
正當六排的弟兄們與敵人格鬥搏殺十分慘烈之時,突然從一側的莊稼地裡蹿出四五十條赤手空拳的人影,正在搏殺的敵我雙方,被這些沖出來的人驚呆了。
沖過來的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執行老大嚴若飛命令,秘密潛入新牟城,在城中制造混亂,掩護馬車隊順利闖出城,及時歸隊的抗戰兄弟連的四排弟兄們。
他們在排長張春來的帶領下,為了轉移敵人視線,出城後直插莊稼地。
四排的弟兄們在快速行動中,聽到煙威路上喊殺聲四起,不知是哪一支部隊跟小鬼子又幹上了,為了摸清情況,加快腳步的沖過來,一看是六排的弟兄,正在跟驕橫的小鬼子生死搏殺在一起。
眼看自家弟兄體力已經不支,排長張春來低聲命令道:“弟兄們,我們不能眼看着小鬼子屠殺自家兄弟,沖上去撿起槍,殺死這群小鬼子,殺――。”
劉子松看到了,看到是四排的弟兄們增援他們,他大聲喊道:“弟兄們,四排的弟兄們增援咱們來了,殺鬼子、殺鬼子――。”
六排的士兵一看來了救兵,士氣馬上高漲起來,豁上命跟小鬼子拼殺,一個倒下,另一個沖上來,槍被敵人磕飛,扭住小鬼子用頭碰、用牙咬,混戰成血人,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放過小鬼子。
小鬼子指揮官一看從莊稼地竄出來的三四十人,是增援敵方的援兵,可再一看一個個赤手空拳,他癟嘴譏笑道:“一群豬、一群亡命的蠢豬。”
他揮舞着指揮刀嘶喊道:“帝國的勇士們,這是一夥烏合之衆,他們在我們帝國勇士的眼裡,就是羊群,我們是吃羊的狼,殺了他們,統統的殺了他們。”
在四排弟兄們的支援下,戰場的局勢被徹底扭轉,敵人在兵力上處于下風,可他們手中有武器彈藥,真正的較量起來,此時武器倒是起了決定因素,精神變成的一種力量,隻是氣勢上占優,實戰上就隻有依賴武器。
劉子松看時間到了,他對四排長喊道:“張春來,我們已經順利的完成了阻擊任務,按照最高長官老大下達的命令。立即撤出戰鬥。”
張春來正跟一個小鬼子扭打在一起,他顧不得回話,劉子松沖過去,從背後一槍從鬼子的後腰刺進去,小鬼子身子一松勁,張春來趁勢奪下鬼子手中搶,調轉槍頭,從正面刺進鬼子的兇膛。
兩個排長一商量,決定分梯次掩護撤退,一旦被城裡增援的小鬼子趕過來,那可就脫不了身了,必須迅速撤離戰場。
正跟敵人搏殺難解難分之時,六排長劉子松,他作為第一波掩護,命令弟兄們迅速撤出戰鬥。
四排和六排在交替掩護下,終于撤離戰場,小鬼子組織追擊,被掩護的弟兄們阻擊的很不順利,眼看着這支敵人部隊,從眼前倉惶的撤離。
鬼子小隊長吼道:“混蛋,一群怕死的支那豬,我要殺了你們。”他揮舞着指揮刀,對小鬼子命令道:“追擊,追上去消滅這群支那豬。”
敵人緊咬不放,一路追上來,六排作為阻擊的主力,邊戰邊撤,一直被小鬼子攆着屁股打,士兵不時的被敵人的子彈擊中,倒在血泊裡。
敵人指揮官怎麼也不會想到,突然在煙威路拐向一條土路的岔口,遭到半坡上敵人強大的火力打擊,打得小鬼子趴在地上,進行反擊。
半坡上的是王濤的重火力排和撤退到陣地劉成的偵察排,此時三個排的兵力應對敵人的一個步兵小隊,抗戰兄弟連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小鬼子在猛烈的火力壓制下,連頭都擡不起來,眼看要被全部消滅,鬼子指揮官憤怒的罵道:“這是從哪裡突然出現的大部隊,帝國的勇士們,快快的躲到煙威路的兩邊溝裡,找好隐蔽地,等待增援,快快的。”
趴在路面上的小鬼子,翻滾到兩邊路溝,借助隐蔽的遮擋物作掩護,展開火力對抗。
王濤搖了搖頭罵道:“王八蛋,這小鬼子是不是有病?剩下不到一個小隊的兵力,竟特麼的跟我們大部隊對抗。”
他轉頭對劉成說道:“劉成,你帶着偵察排在陣地掩護,我帶上我的弟兄們從側翼包抄,一定要消滅這支鬼子的步兵小隊,叫這些雜種死在這裡回不了城。”
王濤說着就要躍起來,被劉成一把拉倒在陣地上,他狠戾的罵道:“混蛋,老大嚴若飛命令咱們堅守陣地,不得擅自離開,還要密切監視敵人的特種部隊,不能叫他們突破咱們的防線,滲透到豹頭山,你這一出擊,一旦敵人特種部隊趁機潛進昆嵛山北麓餘脈,那咱們的豹頭山就危險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