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發自内心的問話,打動了八路軍的王團長和陳政委,兩人相視的互看了一眼,陳政委‘呵呵’笑道:“你是叫、叫......。”
“真名嚴若飛,在368團叫闫如飛,嗨嗨,這裡面的隐情我還真不好說,不過,我要是到了咱們的部隊,我的名字就是嚴若飛,兩位首長要是覺得别扭,那就随便吧。”嚴若飛真想把自己的名字叫響亮,這樣自己的心裡也就踏實了。
王團長皺眉問道:“你怎麼會有兩個渾然不同的名和姓呢?你說有隐情,這裡面還藏着個秘密吧?”
嚴若飛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既不能說自己是個穿越過來的現代軍人的一個排長,又不能說自己假冒陣亡國民黨368團偵察連的少尉,他一時語塞的搖了搖頭,算是回答吧。
陳政委看嚴若飛面帶尴尬之色,‘哈哈’一笑的說道:“非常時期每個參加革命的同志,為了保護自己的身份,有可能會取上幾個名字,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王團長說是吧?”
王團長笑答道:“陳政委說的有道理,我就三個名字,哈哈哈,叫來叫去的我都不知道取舍哪個,現在大家都叫我王懷忠,大家叫習慣了,我也就默認了,非常時期非常對待,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接着說道:“嚴若飛連長提出要歸隊,我覺得是不是還不到時候,你現在的身份複雜,作為紀律嚴明的我黨要對你有個考察期,再說你此時面對着國民黨三師的審查,一旦把你的問題處理不好,恐怕會傷及到兩支友軍的關系,嚴連長,你說有沒有道理?”
嚴若飛苦澀的搖了搖頭,他心裡清楚,在這複雜的對敵鬥争中。一旦把有些摸不清實底的人接收到革命隊伍,那是對革命的不負責任。
他非常理解的說道:“請兩位首長不要為難,我知道我現在所處的處境很尴尬,至于我要求歸隊的想法那就暫時先放一放。等時機成熟了,我相信組織一定會接納我的。”
陳政委點了點頭,帶有感激的說道:“嚴連長,通過新牟城地下黨發來的情報,他們那次能安全脫險。組織沒有遭到損失,還多虧你冒險二次進城及時通知他們,才能夠迅速撤離。從這一點來說,你早就是咱們隊伍裡的人了。”
嚴若飛謙遜的說道:“首長過譽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想我留在國民黨的部隊裡,可能以後發揮的作用會更大,現在我隻有一個請求,咱們的組織在新牟城的地下組織遭到破壞,我嚴若飛有重大嫌疑......。”
陳政委聽嚴若飛這麼一說。忙打斷急切的說道:“不不不,我們曆來實事求是,你對組織有重大立功表現,我們不能大張旗鼓的答謝你,可也不能落井下石的坑你呀?”
王團長插話說:“嚴連長,你不要這樣說,我們也不會這樣做,如果組織能做出這樣的事,那我們就不是心地坦蕩的革命者。”
嚴若飛站起來,嚴肅的說道:“兩位首長沒有領會我的意思。我現在在國民黨的部隊,早已被列為傾向赤色的不安定分子,我的意思,就是要在咱們根據地。當着國民黨督察大隊長的面,指證我有通敵嫌疑,破壞了我黨在新牟城的地下組織。”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我到了國民黨的三師師部,他們就會認為我沒有傾向赤色的嫌疑,我就會在368團潛伏下來,對以後的工作會有更大的隐蔽性。豈不是更好?”
王團長和陳政委都為嚴若飛的大膽設想驚呆了,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有殺敵報國熱血的青年,竟會把問題考慮的這麼長遠。
嚴若飛嚴肅的接着說:“時間緊迫,我不能在咱們的根據地呆的時間太長,一旦引起督察大隊長王德凱的懷疑,那會對兩軍以及以後我的工作開展很不利。”
他皺眉沉思了一會兒,試探的問道:“兩位首長,你們看這樣好不好?咱們現在就把三師督察大隊長王德凱請過來,同時參加你們對我的審查,最後定案,我有出賣地下黨的嫌疑,要求留下我接受審查。”
嚴若飛看王、陳兩位首長有些不解,他接着說道:“這樣一來,王德凱肯定不幹,他會翻臉把我帶走,到那時,你們再裝出大度一點,請求國民黨三師幫忙查請我通敵的證據,後面的問題就好解決了。”
“你指的後面的問題就好解決了,是什麼意思?”王團長不解的問道。
“我所指的後面問題,就是國民黨三師根據我黨對我的懷疑,就會撤消對我傾向甚至參與赤色活動的嫌疑,這樣我是不是就更有了隐蔽性?對以後的地下工作開展會更加有利?”嚴若飛說完看着兩位首長。
王團長和陳政委皺眉搖頭,一會兒王團長站起來,緊緊地握住嚴若飛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嚴若飛同志,你的大膽設想,不能說沒有前瞻性,隻是這樣太委屈你了,一旦這步棋走錯了,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嚴若飛一聽兩位首長稱呼‘同志’,他心中一熱的再次握住王團長的雙手,激動地說:“請首長放心,我手裡有張别人不知道的王牌,現在我還不便透露,一旦洩密,會對她人造成極大的危險,請首長見諒。”
他再次催促道;“首長,時不我待,馬上實施行動吧。”
嚴若飛被押進一間屋子,一張桌子後面正中坐着一個一臉嚴肅的軍人,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可給人的感覺年齡好像還要大一些。
他看嚴若飛被押進來,口氣強硬的問道:“名字、年齡、職業,還有你所犯下的通敵罪行,都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死路一條,你聽明白了嗎?”
嚴若飛皺眉問道:“我是國民黨駐防三師368團獨立連的連長,名字叫、叫闫如飛,現年二十七歲,通敵的罪行沒有,殺小鬼子倒幹了特麼的幾場,那才叫痛快。”
坐在一邊的王德凱癟嘴說道:“你特麼的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趕緊交代,我還要把你押回到師部,一旦耽誤了時間,長官追究下來,你特麼的能承擔嗎?”
那坐在中間的八路軍幹部,皺緊眉頭的說道:“請你們兩個注意用語,說話不要太粗魯,要緊扣問題的實質,不要節外生枝。”
他接着問嚴若飛:“你在新牟城是怎麼出賣我黨的地下組織的?老實交代。”
嚴若飛橫眉立目的罵道:“這是哪個王八蛋誣陷我?王德凱,你這個混賬東西,你不但陷害我破壞國民黨在城裡的組織,你特麼的竟到八路軍這說我出賣了他們的組織,你還是人嗎?”
王德凱被嚴若飛罵愣了,他沒想到八路軍會懷疑嚴若飛還出賣了他們的組織。
他站起來對那審問嚴若飛的八路軍幹部說道:“這位長官,你們可不要半路插一杠子,這混蛋本來罪名就會緻死,你們又給他按上一個通敵破壞地下黨的罪名,那他到底是什麼人?他不會真是日本特務吧?”
那個八路軍幹部有點氣惱的站起來,指着王德凱說道:“本來我們審嫌疑人,不應該把你請來,可考慮到我們是友軍,應該透明一點,你既然來了,那就請你不要幹擾我審查這個嫌疑人,聽我審他。”
他不再管王德凱,接着審問道:“你們368團獨立連,潛入新牟城,是你安排你連士兵叢二狗投靠日本人,把你所知道的我地下黨的秘密住處暴露給敵人,緻使我黨的地下組織遭受到破壞,你還不老實交代?”
嚴若飛瞪着眼睛盯着那八路軍幹部,有點耍賴皮的質問道:“你當時在場嗎?你們在小鬼子的内部有潛伏人員嗎?還是你參與了這起投靠日本人的勾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