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若飛半躺在地上捂住額頭,半天不起來,那個管武器彈藥庫的鬼子軍官,手持棍子狠狠的抽打那個有意磕碰嚴若飛的漢子,那漢子被打的頭破血流。
此時的嚴若飛爬起來,踢了那漢子一腳罵道:“王八蛋,你特麼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今天不是皇軍的任務緊急,我打斷你的腿,混蛋還不快點幹活等死啊?”
“吆西,你的對大日本皇軍大大的忠心,我的給你的安排個輕松的幹活,你的就在這武器彈藥庫裡,按照我給你說的地方,把這些箱子分别的堆放,你的明白?”
嚴若飛沒想到這個鬼子軍官這麼照顧他,他喜出望外點頭哈腰的說道:“多謝太君,多謝太君的關照,我的一定好好的幹活。”
那個鬼子軍官領着嚴若飛在武器彈藥庫裡轉了一圈,把該往哪堆放的箱子說了一遍的問道:“韓老二,你是一個聰明的人,我的教給你的,你的都記住了沒有?”
嚴若飛趕緊點頭說道:“太君,我的都記清楚了,為了不打亂這些箱子的對放地點,我再看一遍好嗎?”
“吆西,你的很認真,快快的熟悉一下,你的能做好,我的就會輕松一些,來,你的把這個吃了,這個可是大日本帝國的好東西。”
那個鬼子軍官,把手裡的一盒罐頭遞給嚴若飛,嚴若飛有點受寵若驚的趕緊雙手接過來。
他原以為是一盒沒開封的罐頭,沒想到接到手裡一看,裡面就剩下一點,他看着就覺得惡心。
嚴若飛不敢表露出來,滿臉堆笑的說道:“謝謝太君,謝謝太君對我這麼好。”
勞工看嚴若飛向小鬼子獻媚的樣子,還特意顯擺的把罐頭盒舉在手裡,那一副成心做狗的慫貨,勞工們恨不得活剝了嚴若飛的皮。
嚴若飛感覺出來這些勞工對他的敵視,可他不能解說,更不能表現出鐵骨铮铮痛恨小鬼子的樣子。
他忍氣吞聲默默努力的幹活,他的這種‘任勞任怨’為小鬼子效勞的态度,赢得了管武器彈藥庫鬼子軍官的欣賞,嚴若飛自己都沒想到,竟會得到這麼個輕松的活。
更值得嚴若飛高興的不是他可以不再幹苦力活,而是這個鬼子軍官,給他提供了一個讓他明目張膽,全面查看這隐秘武器彈藥庫的絕好機會。
嚴若飛點頭哈腰的對那鬼子軍官說道:“太君,你辛苦大大的,你休息一下,把你手中的棍子交給我好嗎?要是這些勞工哪個不聽話,我會好好的教訓他們。”
“吆西,你拿着我給你的棍子,你的就更能好好的管教這些支那豬,我的很看好你,快快的指揮這些混蛋好好的幹活,你的明白?”
嚴若飛點頭應道:“太君,我的明白。”他轉身挺直腰杆,手持棍子吆喝道:“你們都特麼的給我快點幹活,要是誰偷懶,我就一棍子拍死他,都聽到了沒有?”
勞工的眼裡噴出火,可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現在他們眼裡的嚴若飛,就是小鬼子跟前的一條狗,稍不聽話,就會被這瘋狗給咬上一口。
嚴若飛也不管勞工怎麼在心裡罵他,他對一個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的漢子吼道:“王八蛋,不服是吧?你特麼的再用眼瞪我,我就一棍子拍死你,快給我好好的幹活。”
他轉回身點頭哈腰的對鬼子軍官說道:“太君,您先眯一會兒眼,我到裡面再熟悉一下堆放貨物的地方,嗨嗨,我這個人做事認真,要幹就一定要把活兒幹漂亮了,你說是吧太君?”
嚴若飛得到了鬼子軍官的首肯,他慢悠悠的往武器彈藥庫裡面走,看起來他是在仔細看怎樣堆放貨物的地方,其實他的一雙鷹一樣的眼,卻不時的掃視着武器彈藥庫裡面所有堆放的軍火。
他越看越心驚,這彈藥庫的容量真的不小,存放武器彈藥數量之大和品種之多,真叫他這個現代穿越到近代的年輕軍官開眼了。
嚴若飛的腦子,此時在飛快的運轉,就像一台小電腦,不時地輸入信息,處理收藏。
他轉了一圈,把能看到、記下的都收藏在腦子裡,他不敢大模大樣,有意靠近不知堆放着什麼武器彈藥的箱子跟前,隻是裝着無意的瞄上一眼,快速地破譯箱子上的日文。
小鬼子這次運輸的武器彈藥,不是從鹿兒島軍火庫轉運過來的,而是駐華北日軍司令部,為在膠東實施冬季圍剿掃蕩國民黨防區和八路軍根據地,專程調撥過來的大批軍火。
一旦這些精良的武器彈藥,投入到冬季圍剿、掃蕩的戰場上,勢必給國共兩軍帶來毀滅性的打擊。
嚴若飛從心裡打了一個冷戰,他猜想何梅提供的住新牟城日軍司令部,正在醞釀一個絕密的計劃,難道與這些武器有關?
他回想了一下在書本和資料上了解到,當年侵華日軍在這一年對膠東根據地和國統區,進行了一場曠日持久的冬季大掃蕩,對國共兩軍造成很大的軍事被動,要不是因為敵人的武器彈藥和糧食補充不及時,那這次掃蕩對膠東的抗日武裝力量,會造成更加慘重的損失。
嚴若飛對自己這次能成功的打入敵人存放糧食的秘密山洞糧庫,并意外發現敵人應該是在膠東最大的武器彈藥庫時,心中不禁一陣激動。
他要利用這次難得的機會,一定要重創敵人,給國共兩軍,赢得冬季鞏固發展修養壯大的有力機會,配合春季反掃蕩,做好一切準備。
嚴若飛想到這裡,腦子裡慢慢形成他的作戰方案,他要把這個作戰方案籌劃好,還要及時的把命令傳達出去。
怎樣才能把命令下達給新組建的抗戰兄弟連,這倒叫他為難的頭痛。
這是因為小鬼子對這秘密山洞警備森嚴,再是一到天黑,就把勞工趕進山洞圈禁起來,白天沒有機會,夜裡出不了山洞,這道命令很難送出去。
經過勞工和小鬼子緊張的忙活,幾輛卡車上的武器彈藥,終于在規定的時間卸完。
谷畑一郎高興的拍着嚴若飛的肩膀說道:“韓老二,你的功勞大大的,沒想到你的能把勞工都調動起來,我的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很滿意,吆西,你的大大的好。”
嚴若飛趁機說道:“太君,一到天黑,就把勞工趕進山洞,這樣他們在山洞裡呆的時間太長,會糟蹋了勞工的身體,對以後大幅度卸車會大大的不利,我的意思,能不能規定給勞工出入洞口的時間長一點?您的再給劃定範圍,要是勞工膽敢違抗,就殺了,這樣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不不不,你的這個條件我的不能答應,這裡是皇軍最機密的地方,你們的這些勞工,苦力的幹活,不得離開這個山洞,你的明白?”
嚴若飛再次争取道:“太君,我的意思是在天黑前,把勞工放出來,就在這被鐵絲網圍起來的瞭望塔下面,轉上幾圈放放風,有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持槍警戒,這些臭苦力不敢鬧出麻煩來,勞工還會感謝太君,哪還敢鬧事?”
谷畑一郎看着眼前的‘韓老二’,從他的言語和形态眼神,總覺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要說他就是假稻田佑夫吧,可又覺得不像,他的心裡一直弄不清這種感覺,可又對眼前這個‘韓老二’沒有辦法。
實際谷畑一郎和嚴若飛隻是見了兩面,而且時間非常短,假稻田佑夫又是個化了裝的家夥,要說印象深刻,還真是沒有,可眼前這個‘韓老二’越看越像,簡直是太像了。
谷畑一郎突然狠戾的喊道:“假稻田佑夫君,你的和我都是老朋友了,你的不要再僞裝,我的早就認出你,混蛋,你的快快的舉起手來投降,你的反抗,我的殺了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