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疤瘌被二當家手下的一個土匪沖到身邊砍了一刀,這混蛋沖上前,一刀刺進二當家的兇口,拔出來又狠狠的紮進一刀,二當家當場死亡。
他在土匪窩裡呆不下去了,帶着跟他進山的土匪回到村裡,這下可好,在土匪窩裡橫貫了的牛大疤瘌,看誰都不順眼,輕則尋釁鬧事,重者持刀砍人,以至于村裡的人誰都不敢惹呼他,這混蛋成了周圍鄉鄰一霸。
牛大疤瘌一次在鄉裡鬧事,被下來清剿的鬼子小隊長看重,就委派他為宋家窪村的村長,這下可好,他仗着日本人給他撐腰,更加肆無忌憚的橫行鄉裡。
這混蛋有個嗜好,就是離開女人就活不下去,隔個三五天就往新牟城跑一趟,一去鑽進妓院就不出來,十天八天的不回村。
村裡沒有了這混蛋騷擾,倒也能安靜幾天,可隻要牛大疤瘌回到村裡,就會鬧的滿村雞飛狗跳。
隐蔽在鄉下的地下抗日組織,摸透了牛大疤瘌的行動規律,認為把地下聯絡點放在宋家窪村,有這個牛大疤瘌裡外的攪合,小鬼子一般不會對這個村子進行嚴密監控。
就在前幾天,地下抗日組織為了開展籌糧和收集海帶工作,決定趁着牛大疤瘌進城,安排在宋家窪村召開附近地下組織人員開會,可這個秘密消息,不知怎麼被一個成員的堂弟知道了,他為了讨好牛大疤瘌,就馬不停蹄的跑進城。
他找到牛大疤瘌常去的那家妓院,卻沒有找到,他就在北馬路轉悠,沒想到轉悠到‘易雅居’門前,被鬼子的暗探發現,覺得這個人很可疑,就把他抓起來嚴加審訊。
這個混蛋就把抗日組織要在宋家窪召開秘密會議的機密,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站在一邊的宮本不放心的再次問道:“你的說,你們的村長牛大疤瘌的在城裡的妓院,你的可知道他在哪個妓院,快快的說,你的說出來,皇軍會大大的獎賞你,你的明白?快快的說。”
宮本把那個告密的人一咋呼,吓得他趕緊跪下;“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您要是放了我,我會把城裡的妓院翻個底朝天,一定會找到牛大疤瘌。”
“吆西,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的現在就放了你,你的要快快的找到牛大疤瘌,你的找不到,我的會叫你死啦死啦的。”宮本少佐露出兇相的吼叫道。
時間不長,那個告密的人走出‘易雅居’大門,他走在北馬路上,身後不遠跟着兩個便衣小鬼子,這就是隐蔽在斜對面三樓飯店李小奎,發現的第一撥可疑的人。
那個告密的人找了幾家妓院,一直沒找到牛大疤瘌,他深怕小鬼子發火槍斃了他,吓得在滿大街上轉悠,看到相似的人就拉住,期間沒少挨嘴巴子。
正在這個告密的人一籌莫展時,他看到前面不遠有一個人走路的形态太像牛大疤瘌了,他趕緊追上去,拉住那人的衣角哭咧咧的喊道:“牛三爺,你怎麼在這逛遊?我都找了你好長時間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這小腦袋瓜子就沒了。”
那人回頭一看,皺眉罵道:“你特麼的跟在我身後哭喪啊?老子活的好好的,你特麼的腦袋瓜子掉不掉,與我有球上的毛事兒?快滾蛋,别特麼的掃了本大爺的興。”
那人跪下來,抱住牛大疤瘌的腿,哭求道:“牛三爺,您大人大量,就救小的一命吧,你一定要跟我走一趟,要不皇軍會殺了我的。”
牛大疤瘌一聽這混蛋喊出皇軍來,吓得他猛的身子一嘚瑟,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那人:“你特麼的把話說清楚,你剛才說的皇軍是怎麼會事兒?,說好了,老子帶你進院子睡女人,要是沒事給我瞎咧咧,老子就一刀宰了你。”
“不敢、不敢,牛三爺,您慢慢回頭往回看,那兩個賊眉鼠眼的人為了找到你,大皇軍派這兩個小皇軍一路跟着我。嗨嗨,說不準這次皇軍,會給你個更大的差事幹幹,你要是當了官,不是我也能跟着占上光嗎?”
牛大疤瘌一聽這混蛋如此一說,趕緊回頭,一看可不是嘛?兩個穿戴體面的陌生人,正朝他這邊看着,其中一個對他招了一下手,意思是叫他過去。
這時那告密的人也看到了,他趕緊說道:“牛三爺,就是這兩個小皇軍,您快過去,要是真有好事,您可千萬要拉我一把呀。”
牛大疤瘌有點受寵若驚的擡腿就跑過去,跑到跟前點頭哈腰的問道:“兩位太君,你們找我有什麼好事?我一定為皇軍效勞。”
其中一個便衣低聲說道:“你的看到沒有?前面的有一個茶館,你的先到那裡,會有人找你的,你的明白?”
牛大疤瘌高興的點頭稱是,然後伸出右手,撚了撚指尖嬉皮着臉問道:“太君,我會好好的為皇軍效勞,這個的有沒有?”
一個便衣癟嘴呵斥道:“混蛋,你說這個的是什麼?”
“太君,就是我為皇軍效勞的好,能不能多給我些大洋,我的手頭有點緊,想......?”
還沒等牛大疤瘌說完,另一個便衣狠狠地抽了牛大疤瘌一巴掌:“八嘎,你的隻要好好的幹活,大洋大大的有,快快的走到那個茶館,你的聽到了沒有?”
牛大疤瘌沒撈到大洋,反倒挨了小鬼子一巴掌,他氣不過的對跟在身邊的那個告密人,狠狠的踢了一腳罵道:“卧槽你姥姥,沒事給本大爺找事兒,要是皇軍收拾我,我叫你們祖宗八代都活的不自在,你特麼的給我等着。”
在兩個便衣的挾持下,牛大疤瘌倒也挺情願的走進那家茶館,當把他領到一個穿着講究的年輕人跟前,兩個便衣退到一邊束手站立。
那個年輕人盯着牛大疤瘌問道:“你的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什麼的幹活?”
牛大疤瘌一看隻是一個年輕人,他癟嘴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還沒坐穩當,就被兩個便衣提溜起來,‘啪、啪’兩巴掌:“混蛋,你的竟敢坐下來,你的面前是我們的最高長官,你的快說,你的不說死啦死啦的。”
這兩巴掌抽的牛大疤瘌醒過神來,他還真小瞧了這個年輕人,原來這才是正主,他馬上換上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相:“報告太君,我、我叫牛大力,曾當過土匪的三當家,被弟兄們稱為牛三爺,後來臉上有了這刀疤,背後就叫我牛大疤瘌,我家住宋家窪村,是這個村的村長,太君我報告完了,不知太君找我有什麼事,我一定效勞。”
那個年輕人對站在一邊的告密人問道:“你的說,他的是不是牛大疤瘌,你們的宋村的村長?”
“報告太君,他就是宋大疤瘌,有假包換,小人不敢撒謊。”那告密的人點頭哈腰的說道。
那年輕人點了點頭:“吆西,你的就是牛大疤瘌,你的可知道,你們宋村要在今天的夜裡,抗日的地下組織要在你的村子裡召開秘密會議,快快的說,你的知不知道?”
牛大疤瘌一聽他村今天夜裡有地下抗日組織召開秘密會議,吓得他趕緊跪下求饒道:“太君、大太君,我真的不知道啊,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城裡,你不信、你不信我帶你到那家妓院問一問就清楚了。”
“混蛋,你的站起來說話。”他又對那告密人問道:“牛大疤瘌說的是不是真話?你的快快的說。”
“太君,牛大疤瘌說的句句屬實,我不敢撒謊。”
那年輕人站起來,走到那兩個便衣跟前,嘀咕了幾句鳥語,然後他在外面幾個便衣的陪同下,離開了茶館。
牛大疤瘌和那個告密的人,被兩個便衣帶進一個小屋看押起來,其中一個便衣說道:“你們的兩個人要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的等待,天黑下來,你們就會回到村裡,你們的要是不守我們的規矩,會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