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說着突然再次抓起老吳的頭發,惡狠狠地厲聲吼道:“你的說,吳家的是不是抗日分子?你的隻要配合皇軍,我的就饒了你,還會給你大大的好處。”
老吳傻笑着‘嗨嗨’看了井上一眼,點了點頭。
“哈哈哈,你們的看,吳家的貼身司機老吳什麼的都交代了,你們的還敢與大日本皇軍做對,都死啦死啦的。”
吳凡看司機吳叔精神恍惚,隻知道傻笑點頭,他心裡非常難受的想道:“吳叔在敵人的憲兵隊,不知遭受到多麼殘酷的折磨,把人都打傻了,難道他真的受刑不過,出賣了吳家?”
他皺眉沉思,看到年已半百胡須皆白的爸爸,被小鬼子扭住胳膊,卻始終強忍着痛苦擡起頭,他又看到何梅頭發散亂的滿面怒色,他看到幾十個下人被小鬼子圈在一起,一個個吓得渾身瑟瑟發抖。
吳凡為了保護年邁的爸爸,保護心愛的何梅,保護服侍吳家多年的下人,他不能眼看着他們慘死在小鬼子的子彈刺刀下,一切的一切,隻有自己這個吳家大少爺站出來,才能免除吳家即将發生的流血慘案。
他想通了,眼前一亮的昂起頭,堅定地突然跨前一步,指着井上斥問道:“井上中佐,你所羅織的罪名,都要強加到吳家身上,要是我一個人把這些事都......。”
就在吳凡跨出一步,要把井上所指出的所有罪責全部承擔下來的關鍵一刻,站在一邊冷眼旁觀的何梅,毫無顧忌抓住她肩膀的兩個小鬼子,高聲罵道:“吳凡,你混蛋,你以為你沒幹過的事都承擔下來,井上中佐就會放了吳家嗎?你也太小瞧他們了,我跟你說,你沒做的事情就是掉了腦袋也不能承認,你聽到了沒有?”
吳凡被何梅罵的頓住,靈機一動接着前面的話頭,鋒芒一轉的接着說道:“井上太君,你給我吳家羅織了這麼多罪狀,每一條都會治吳家于死地,不知你的用心何在?”
他接着義正辭嚴的問道:“井上太君,你說吳家司機老吳,把吳家秘密勾結抗日分子,做下了驚天大案,那我倒要當着這麼多太君的面,問問司機吳叔,他要是能當面指認吳家誰參與了抗日活動,還能說出時間、地點、人員活動範圍,接頭方式,還有都跟什麼人暗自秘密活動,那我吳家上下幾十口的人頭,任憑太君發落,你能做到嗎井上中佐?”
吳凡被何梅罵醒後,他注視着司機吳叔,發現吳叔已經沒有自己的意識,他現在應該是被一種藥物控制,隻能機械的點頭和傻笑,心裡有了底,才大膽的孤注一擲的質問井上中佐。
井上‘嘿嘿’的獰笑道:“你的不要故作嚣張,你的已經看到了,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指出你們吳家與抗日分子勾結,破壞大日本帝國的大東亞秩序,你們的司機老吳,非常高興的點頭指認,你的還有什麼話可說?”
吳凡‘哈哈’大笑道:“井上太君,你的這種說辭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他頓住對院子裡的所有人喊道:“我請求在場的人都睜開大眼仔細的看看吳家司機老吳,他現在隻不過是還在喘氣的活死人,自己的意識全部喪失,他又怎麼能作為證人,來指證吳家所犯的這幾項殺頭的大罪呢?”
他又看着谷畑一郎說道:“谷畑中佐,我為大日本帝國的事業肝腦塗地,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背這名聲,我知道您是一個非常認真辦事的太君,您說單憑一個神智不清的人點一下頭,就能認定吳家都是抗日分子嗎?”
吳凡為了撕裂小鬼子精心布下的局,接着說道:“谷畑太君,我吳家,想請您把良心放到公平公正的天平上,隻要您能叫指認吳家是抗日分子的司機吳叔,明白的說出我前面所列舉的那幾條,那我吳凡甘願認罪,哪怕皇軍一槍斃了我,我都不會反抗。”
他說到這裡,譏諷的看着井上和谷畑一郎:“兩位太君恐怕做不到這一點吧?那是因為司機吳叔已經不能說話,就連站立的能力都沒有,你們說找這樣的人來指證吳家,你們不覺得可笑嗎?我倒感覺到,不管是誰做出此次的布局,都大大的丢了皇軍的面子,這是在侮辱太君的智商,他的太可惡了。”
谷畑一郎中佐,被吳凡義正辭嚴一頓指責和分析,頓感理屈詞窮,可他又不能就這麼敗在一個中國青年人的手裡,他剛想訓斥,井上一郎惱羞成怒的掏出槍,頂在吳凡的腦門上,嘶吼着罵道:“混蛋,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我現在就槍斃了你。”
站在一邊的何梅再也忍耐不住的喝道:“井上中佐,在這個吳家大院,您還不是最高長官吧?請您不要太放肆,安瑾蓬戶大佐是一個心思缜密、兇懷大局的智者,他的不會袖手旁觀,親眼看你在一個全力為大日本皇軍效力的吳家,大開殺戒。”
他頓住有意識的朝躲在後面的安瑾蓬戶大佐那裡看了一眼,接着嚴厲的說道:“一旦這裡造成血案,那整個新牟城的工商業者,都會與皇軍作對,我們的軍事物資從哪裡的來,我們的被服軍裝從哪裡來,我們的糧食又從哪裡來?到那時,您一個小小的中佐,您能有辦法解決嗎?您的能維持住城内的安全嗎?”
井上中佐被何梅義正辭嚴的一頓訓斥,羞辱的他惡從膽邊生,暴跳如雷的沖到何梅身邊,‘啪、啪’的抽了何梅兩巴掌,把槍頂在何梅的兇口,憤怒的罵道:“大島梅子,我要殺了你。”肆無忌憚的就要扣動扳機。
躲在後面的大島醫生,突然推開他身前的小鬼子,沖到何梅身邊,一把推開井上持槍的右手,擋在何梅的身前,看着還躲在後面的安瑾蓬戶大佐喊道:“安瑾君,大島梅子不能殺,你的快快的過來,這樣的會出大事的。”
安瑾蓬戶大佐在大島醫生的呼叫下,不得不從後台走出來,他走到大島醫生對面,不理解的問道:“大島君,您的這是什麼的意思?”
大島醫生搖了搖頭說道:“安瑾君,大島梅子她的不能殺,她的身份特殊,您的還是把事情弄清楚,他們的要是真的抗日分子,再殺他們,我的無話可說。”
他說着看向井上中佐問道:“井上君,您是我的好朋友,您的這種粗暴的做法,我的很痛心,您為什麼要對吳家的下此毒手,他們的難道真的都是抗日分子嗎?難道我們大和民族的臣民、大島梅子也是抗日分子嗎?您的證據就是這個不死不活的吳家司機老吳嗎?這種鬧劇您不覺得可笑嗎?”
大島醫生穩定了一下情緒,恭敬而不失尊嚴的對安瑾蓬戶大佐說道:“大佐閣下,您的一番好意我的心領了,吳家的這大院和房子,我的看來是個不祥之地,我的難以接受,多謝大佐閣下的關照。”
安瑾蓬戶大佐,一聽大島這個笨豬,竟當着吳家所有人的面說出此話,他尴尬的緊癟着嘴,突然抓住指揮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島醫生,一場血濺吳家大院的洗劫就要發生。
就在這千軍一發的時刻,大島醫生冷哼道:“安瑾蓬戶,你這蠢豬,現在正是大日本帝國在東亞戰事緊急,兵員的不足,軍需糧食緊缺,你的不安撫當地的百姓,動員工商大戶為帝國戰争服務,竟亂殺無辜,你的還是一個精懂戰術的軍人嗎?你的混蛋。”
安瑾蓬戶大佐被大島醫生一頓痛罵,這是在新牟城他的戰區,唯一一個敢當着衆人,辱罵他這個新牟城的最高長官。
他搖了搖頭,手持指揮刀指着大島醫生,癟嘴奸笑道:“大島君,你的到底什麼人的幹活?竟如此大膽放肆的辱罵帝國住新牟城的最高長官,你的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