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獸王強寵:逆天聖靈師

第987章 :鎮殺殘魂

  當初北堂越手中的拘魂鈴之所以讓拓跋烈十分的忌憚,那是因為若是北堂越對姬清不懷好意的話,能通過那一縷殘魂控制姬清的思想,嚴重的情況之下甚至能讓她死亡。tqR1

  現在,情況也是這般。

  當初為了尋找柳菲的轉世而用拘魂鈴攝取的一部分殘魂,現在變成了對付鬼王的利器,這兜兜轉轉有時候讓人感覺像是逃不開的因果。

  也許當初強留本來就是做錯了,當時不要強留這一縷殘魂,也許柳菲早就能投胎轉世……

  不過說不定的東西,深思無益。

  蘇言看着殘魂飄散在地上兩尺見方的陣法之中,清隽的目光看向拓跋烈,“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你不去叫姬清進來?”

  陣法還有兩柱香時間便會完全啟動,那時候想要送别也不再有機會了。

  “也許她并不想面對。”拓跋烈眼眸一暗,“她哭了……”

  因為是白日,營帳的簾子朝着兩旁掀開,能清楚看到外面的景象。蘇言下意識的将目光投向外面,卻發現剛才遠處的兩道人影已經不見了。

  “她不在那裡了。”

  “嗯。”拓跋烈湛黑的鳳眸看向原來姬清和北堂越站着的地方,微微蹙眉,眼神中有幾分克制的沖動卻終究歸于平靜,聲音有些無奈的隐忍,“應該是哭完了。”

  他知道借由殘魂将鬼王碾滅的“殘忍”會讓她傷心,可是有的事情不能不做。也因為如此,他硬生生的克制住心中的沖動,看着她在另外一個男人的陪伴之下痛哭……

  “所以,你後悔嗎?”蘇言問道。

  “我沒有後悔的資格。”

  “對你來說,家國就真的比她還要重要?”蘇言終于問出口,“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保住了家國卻會傷透她的心,也許有天她會選擇離開你……”

  “不會。”

  “你很确定?”

  “如果我不夠了解她,也許我會有這樣的顧慮,可我還算了解她。”拓跋烈的眼中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聲音依舊冷淡卻帶着一種穩穩的笃定,“她是一個不願意欠人的人,更不會眼睜睜看着天下大亂隻因為她的一念之差。我隻是幫她快速的做下這個決定,這也能将危險降低到最小的程度。就算讓她自己來選擇,她也會在沉痛悲傷之後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

  “你相信她也是和你想的一樣,所以你不擔心她恨你?”

  “擔心。”

  “可你執意如此……”

  “因為讓她恨我,比讓她恨自己要輕松一些。”

  時間緊迫,每多拖延一刻便危險一份,他的冷靜理智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徒勞的悲傷是最沒有用處的呻吟,隻有堅強清醒的面對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清楚姬清的性格,知道她情願清醒的痛着,也不願意迷迷糊糊的得過且過。更何況,這世間很多人都想做好人,可“壞人”也得有人來做。

  蘇言沉默片刻,終于淡笑,“我懂了。”

  恨另外一個人比恨自己輕松。

  有人覺得恨自己太累甚至會找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去恨别人,更何況拓跋烈親手将理由交到姬清的手中,給她一個解脫的機會。

  對于姬清來說,讓她自己親自做出讓柳菲魂消魄散的決定才是最深的折磨,若是她真的如此做了,也許以後的無數個日夜之中她都會歉疚痛苦,很久很久都不能釋懷。

  可當這一切是拓跋烈“逼迫”她,也許她的心裡會好過一些。

  她的心很軟,舍得懲罰自己,但不一定能舍得懲罰深愛的男人,更何況她的理智是清醒冷靜的,她知道拓跋烈的選擇并沒有錯。

  縱然有恨,在愛與恨的矛盾之中,也許這些過往終究會被封存在記憶之中,隻要不去揭開傷口就會好好的。

  “你做了惡人,可北堂越會做好人,你不擔心他會乘虛而入?”蘇言又問。

  “哦……”拓跋烈淡淡勾唇,目露冷芒,“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要麼喝一場,要麼打一場。

  很顯然,這一次他想選擇後者。

  ……

  說話之間,兩柱香的時間慢慢過去。

  蘇言刻畫在地上的陣法已經已經完全的亮起,兩尺見方的陣法呈現出一個血色囚籠的模樣,玄奧晦澀的氣息從陣法之中傳遞過來,在陣法之中遊離的那一抹殘魂驚慌不定的到處碰撞着,似乎想要從其中脫困而出。

  随着陣法氣勢的不斷攀升,時機到了。

  “我動手了!”蘇言凝眸看向陣法之中的那一抹殘魂,目露凝重之色。

  借由這一抹殘魂想要對付鬼王其實并不輕松,就算有陣法之力作為

  “動……”拓跋烈剛要說出動手兩字,突地眉頭一皺,匆忙之間改口,“等等。”

  他伸手一揮,将覆蓋着整個營帳的靈力罩解開一道光門,目光凝視着營帳的門口處,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蘇言有些詫異,不過感覺到門口處傳來的氣息,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并沒有讓兩人等很久,一道纖細窈窕的身影出現在營帳門口,姬清從營帳外走了進來,抿着唇,可能剛才又哭過了一場,那雙向來清澈動人的杏眸紅紅的,像是一隻兔子。

  “過來。”拓跋烈朝着姬清伸出手,湛黑的鳳眸看向她,眼神看似沒有波瀾卻洩露着一絲忐忑緊張。

  姬清輕咬着下唇,想了想,朝着拓跋烈走去。

  站過去了,姬清卻并沒有牽住他的手,隻是執拗的站在一個角落,微紅的眼睛看着營帳正中間那個兩尺見方的陣法,目光直直的看着陣法之中撞來撞去的殘魂,隻覺得心裡發酸。

  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看了看姬清強忍着淚水的模樣,拓跋烈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

  靈力罩重新封鎖了空間,蘇言和拓跋烈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食指的指尖伸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淡金色痕迹。他的動作很快,快得隻能看到殘影,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空中便凝成了一道兩尺見方的符篆。

  這符篆和地上所刻畫的陣法有些相似,但是卻又不同。

  “凝!”

  随着蘇言的一聲清喝,空中兩尺見方的符篆猛地爆發出一層刺目的光芒,竟然緩緩的化作了一枚散發着強大威勢的金印。

  這一枚金印雖然隻有兩尺見方的大小,但是卻給人一種猶如山嶽般的厚重。金印在空中發出“嗡嗡”的輕顫,仿佛興奮得戰栗,像是上了戰場便想要馳騁四方的野馬。

  姬清一眨不眨的看着金印,雙手在身前交握,死死的,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變得青白。

  “鎮!”

  就在姬清緊張得不能呼吸的時候,蘇言又是一聲清喝,原本顫動着的金印蓦地靜止下來。

  一瞬,兩瞬。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姬清覺得自己會克制不住朝着陣法沖去的時候,金印身上的靈力陡然攀升在一瞬間達到了極點,狠狠的朝着地上的陣法壓去!

  “轟隆!”

  地面一陣劇烈的顫動,金印仿佛實質一般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像是大碗般,足足有一米深的圓形大坑。在金印落地的一瞬間,拓跋烈手中揮出一道靈力護住姬清,不過她還是因為這股強大的沖擊力而身子晃了晃,後退了一步才站穩。

  結束了?

  姬清抹去臉上的塵土,睜大眼睛看向方才陣法所在的地方。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發現喉嚨有些發澀,什麼都說不出來。

  并且,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有一種并不太好的預感。

  原本這一切到現在為止應該是結束了,可她卻覺得這一切似乎隻是一個開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神思恍惚的原因,她的耳邊似乎聽到一陣輕柔的哼唱。

  似乎有些熟悉。

  “……楊柳兒死,踢毽子;楊柳……”

  姬清皺眉認真聽,隐約聽到一兩聲。

  “将軍,蘇軍師,這裡怎麼了?”還沒得姬清聽出一個究竟,門外突地響起士兵的詢問聲,“你們沒有事吧?天啊!怎麼會有一個大坑?”

  看到營帳之中那個大坑,士兵目瞪口呆地驚訝喊出聲來。

  “别說話!”姬清皺眉開口,因為焦急聲音有些尖銳。

  “……我,對不起,姬靈師,我……”從沒有見過素日裡恬靜溫和的姬清這番模樣,士兵一愣。他很快便察覺到姬清似乎很是緊張,也許是他打擾到了什麼,想了想便飛快的離開了營帳,同時也囑咐其他人不要靠近。

  營帳中再次安靜下來,那哼唱聲似乎也清晰了一點,姬清更認真的聽了起來。

  聽了聽,她發現那聲音是從大坑底部傳來的。

  幽幽的,一直唱個不停,可是仔細去聽的時候仿佛又隻是錯覺。

  她皺了皺眉,想也不想地便朝着前方走去。

  等她走到大坑邊上,她感覺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她也聽到了那聲音哼唱的歌謠,“楊柳兒活,抽陀螺;楊柳兒青,放空鐘;楊柳兒死,踢毽子;楊柳發芽,打拔兒。楊柳兒活,抽陀螺……”

  這……

  姬清愣住。

  小時候的她不愛午睡,這是姐姐哄她睡覺時候最愛哼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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