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一縷血魂6000字
君玄烨輕輕的念着“雲開朗”三個字,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唇瓣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磨擦了幾下,聲音溫柔的說:“若是小羽喜歡,那便讓他玩玩。”
“若是有一天,他要離開我們呢?”雲輕婉突然翻身騎上了君玄烨的身上,雙手撐在了他的兇膛問道。
君玄烨雙手放在她的腰杆,用力的掐了一下她的腰肢:“他總會有一天離開我們的,弘睿也是如此,等他們都長大了,也會娶妻生子,過他們想過的生活,我們隻能期待孩子們過的更好。”
聽到君玄烨那樣說,雲輕婉心中的那一點郁結算是慢慢的放落下來。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她必須要接受這一點。
哪怕小羽毛跟雲弘睿有一天會離去,她隻能祝福他們過的更好。
雲輕婉趴在了他身上,閉上了雙眼,隻有在他懷裡的時候,她才能安心下來。
君玄烨扣緊了她的身子,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去。
這時,雲輕婉想起了君玄烨與宜然一戰之事,也不知道宜然如何,她猛地擡頭看他:“宜然師兄呢?”
“他好的狠。”君玄烨眉宇深鎖,似乎提到小宜然的時候,他内心十分的抵制,宜然變成那樣子,誰都不希望。
“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那裡?”雲輕婉不解的問。
“若是沒有猜錯,那應該是沖着小島上的某顆元素珠子而來,隻是到了那裡後發現了我們罷了。”君玄烨解釋。
雲輕婉想起了林雙兒手裡拿出來的那枚雷元素變異球:“會不會是林雙兒手裡拿着的那一顆,我殺死她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她手裡有任何東西!”
“不是,那枚不過是一顆普通的珠子,他們都在尋找對于他們而言,可以将自己實力再次提升的珠子,無妄跟雲姑亦是如此。”君玄烨也不再對她有所隐瞞,将一些實情都告訴了她。
她聽後,仔細的想了想,便覺得整件事情都理得通了,難怪雲姑跟無妄會出現在小島上,原來并不是因為發現她在那裡,而是沖着君玄烨口中的那枚珠子而來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也在尋找那顆珠子?”雲輕婉一眼便看穿了君玄烨的想法。
君玄烨沒有否認的點了點頭道:“是,我需要尋找我的本命魂,那顆珠子雖然可以讓得到者擁有再次提升的力量,但是,它也可以帶我們去另一個虛無的大陸!”
“虛無大陸?”
“對,也叫洪荒大陸,那裡是一個人煙稀少,但是生活在那裡的人,卻個個性格兇殘的,專以分魔獸或者外地人的血肉,但是,那裡也擁有着很多魂體,我的本命魂因為要護住身體的而散了,沒法再重新凝聚,隻有去那裡捕捉新的本命魂,代替我散去的本命魂。”君玄烨道。
雲輕婉看着他的雙眼,擡起了手,在他的臉龐上溫柔的撫摸着:“那你的妖魂呢,妖魂怎麼樣?”
“妖魂也未找回。”君玄烨聲音輕淡的回道:“這件事情你不需要太擔心,我的人分布在五湖四海跟各各界面尋找我的魂,一旦那裡有了消失,他們便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可我還是擔心你。”雲輕婉擡頭看了看他後,便又重新趴到了他兇膛。
君玄烨臉上的笑容弧度越發的大,能從她嘴裡聽到這句話,對于他而言真是不容易啊,他知道她并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但是,一旦說出來就必然是由心發出。
“我知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回到你身邊了嗎,你已經到了雲都帝國來,你不打算做點什麼嗎,你爺爺交代給你的事情,你不打算再進入下一步,離家出走的雲家先祖在年少的時候,正是居住在這個地方,不想去雲都帝國看看。”君玄烨将實情告訴她,他相信,她應該也知道雲家先祖之前居住的點就在雲都帝國了吧。
可是自從遇見了雲幕煙後,她心中對雲都帝國就沒什麼好感,其實她也是怕,怕去面對雲都帝國後,得到一個令雲驚天失望的消息。
她不知道雲家先祖為什麼要離開這樣的大家族,在雲都帝國這樣好的環境,可以讓他走的更遠才是,可他偏偏遠離他鄉,到了另一個大陸去開辟自己的新天地,想來想去她腦子裡隻有一個答案,那便是雲家的先祖跟雲都帝國鬧翻了,或者,先祖是因為看不慣雲都帝國那些人的作風,才狠心離去。
“你在猶豫。”看到雲輕婉不回他,君玄烨便又問。
雲輕婉緩緩回過神來,然後再次撐起身子,雙手撐在了他的兇膛上,目光漾起了一股的柔和,道:“我……想暫時不去看。”
“因為雲幕煙還有那死去的雲司轅影響了你?”君玄烨反問。
雲輕婉眉頭微微一皺,沒有回他話。
君玄烨翻向,将她從自己身上弄下來,然後壓覆在了她的身上,大掌握住了她的小手道:“雲家現在的老祖宗就是跟你家先祖是同一輩份的,你就不想見見他,問問他有關于你家先祖的事情,據我所知,雲都帝國的那位老祖宗,還是與你家先祖是同胞兄弟,冒似是個哥哥。”
雲輕婉很意外的盯着君玄烨看:“真的?”
“騙你幹嘛,我說的句句都是真話,他的處事作風倒是與你家先祖略有所同。”君玄烨雙眸眯,認認真真的看着身下的女子:“你别怕,有什麼事情我替你擔着,沒有誰可以傷害你與你的爺爺。”
雲輕婉聽後,雙手伸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君玄烨的脖子,将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壓了壓問:“你可知道,雲都帝宮的侍衛死傷上萬。”
“嗯,此事我早已有所耳聞。”君玄烨點點頭道。
那個大嘴巴雲開朗早就将此事告訴他了。
所以他才會急着趕到雲都帝國,想到雲輕婉跟他的兩個孩子就處在這雲都帝國裡,他做什麼都不放心,便放下了手頭的事情,急着奔向雲輕婉。
他低下頭,再一次深深的吻上了雲輕婉的唇瓣……
第二天,雲都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論着帝宮發生的事情。
雲輕婉等人出街的時候,到處可以聽到雲都帝宮的事。
她與君玄烨找了一個早餐館用餐,幾隻魔獸被她放了出去,平時沒什麼重大事情,她便會放他們出去輕松輕松。
君玄烨再次以雲時的身份坐在了雲輕婉的身旁。
他們剛剛坐下來,身後那一坐四五位男子便熱議着雲都帝宮的事情:“你們聽說了,白天也會殺人,專殺侍衛府的侍衛。”
“唉呀,我都看到了,聽說死掉的那些人,心被挖掉了,這裡有一個大窟窿。”
“就算還尚存一口氣的侍衛,過不久也會死掉,大仙樂藥鋪已經放不下人啦。”
“你們說會不會是雲都帝宮之前做了那件事情,遭來報應啊。”
“誰知道雲都帝宮的人,這一次怕是遭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報複了。”
“你那樣一說,我都不敢在雲都待了,萬一那東西跑了帝宮來,我們豈不是要當替死鬼啊。”
雲輕婉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小羽毛的身上,他手裡那三闆銅錢就一直沒離開過他的手,就算現在吃着早餐,他都沒有放開它。
君玄烨擡手揉了揉小羽毛的腦袋,看來孩子對這三枚銅錢很感興趣,而他的天賦,雲輕婉也告訴了他。
雲輕婉推了推他問:“雲都帝宮的人做過什麼壞事嗎?”
君玄烨搖了搖頭:“我離開銀雲大陸太久,有些事情,并不太清楚,而且,雲都帝宮做的很多事情,都處于高機密事件,但是既然那些老百姓都知道,我想問一問應該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雲時叔叔去過什麼地方嗎,為什麼會離開銀雲大陸那麼久。”小羽毛突然擡頭問。
君玄烨勾起了唇角點頭。
“我去問問。”雲輕婉站起身,走到了那群男人面前,将一把金礦放到了那桌上。
坐着的男人們不解的盯着雲輕婉放在桌面上的金礦,再擡頭看了看雲輕婉,他們紛紛露出了不解之意:“姑娘,你這是?”
“你們方才說雲都帝宮的人做過什麼壞事,隻要你們将他們做過的壞事告訴我,這些金礦就都給你們了。”雲輕婉道。
桌前會着的四名大漢紛紛互視,他們渾身散發着武者的氣息,目光散發着一抹嚴謹。
他們在猶豫。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可是每每提起來,他們都會咬牙切齒,雖然雲都的高層人已經将那件事情的引發者給處理了。
但是,卻也不準外界再提此事,因為會影響整個雲都的和平。
雲輕婉見他們猶豫,便又從空間裡抓出了一把金礦放到了桌面。
又一堆金礦出現,他們内心掙紮了起來。
可是有其中一位男子,重重拍桌起身:“金礦拿走,立刻!我們是不會破壞雲都的和平。”
“哦,看來你們很忠于雲都,既然如此,那我打擾了。”雲輕婉在離開的時候,再一次往桌面放下了又一大堆的金礦,然後轉身,淡定的轉身離去。
而雲輕婉的舉動令那幾名男子有些不解與不安,他們盯着桌面上那一大堆的金礦,這些金礦分到他們手裡的話,足足可以保住他們三年的溫飽,還能過上好一點的生活。
正當雲輕婉快回到自己的位置時,其中一名稍年輕的男子倏地站起身,伸手擋住了雲輕婉的去路:“姑娘,你等等。”
那人,狠心的将桌面上那一大堆金礦都用自己的衣物包起來,然後又跑回到雲輕婉的身邊道:“這……這些你還是都拿回去吧,我們無法說出那些事情,那可是倏關着我們的性命之事。”
“哦,聽起來那雲都帝宮的人真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雲輕婉回頭看了看他,那是一二十四五出頭的男子,面容清秀。
那名男子一臉為難:“就算是那樣,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再說那件,雲都帝宮的人也不允許再提,否則,若是因此事再掀起什麼風波來,最終還是會查到我們頭上,到那時候,你就算給我們再多的金礦我們也享用不起了啊。”
“哦。”雲輕婉大概能夠猜到雲都帝宮的人做過的事情有多惡劣了,沒關系,既然他不願說,她可以去問雲開朗。
她伸手将金礦收回,回到君玄烨身邊。
“一會兒我們去城門看看。”雲輕婉道。
“想找那個雲開朗。”君玄烨一眼看破了她的心思,小羽毛聽到雲開朗三個字後,眼眸便亮了起來問:“是昨天的那個哥哥嗎,娘親,我也要去好嗎?”
“好,當然好。”雲輕婉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道。
君玄烨放下了筷子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昨夜入城的時候,雲都帝宮便将宮門關閉,冒似是在禁宮,帝宮的人不得踏出宮門半步,現在雲開朗恐怕跟其它雲都的弟子一樣,待在帝宮裡,暫時無法離開帝宮。”
君玄烨一說,雲輕婉就郁悶了,帝宮的人将城門關上,是怕那東西流放出去,傷害了老百姓不成,還是……
“啊!”
“不好了,不好了,那邊死人了。”
這時候,市集上傳來了一陣陣的呐喊聲與驚叫聲。
雲輕婉跟君玄烨猛地擡頭看去,就見她身後那條大路前的市集,人群混亂,有些人還朝這邊跑來,臉上充滿着驚恐不安的表情,更有人,似乎被那東西所傷,兇口多了一個血窟窿,一張臉血肉模糊,可是他沒有跑多遠,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然後被那些逃命的人肆意賤踏。
“又來了!”她又看到那渾身紅色的東西,看不到它的臉,隻能看到一個如人形一般的血魂。
它在人群中亂蹿,每每被它穿過身體的人,兇口便會出現一個如拳頭般大小的窟窿,那窟窿是從身體的面前直穿過身體的背後。
“看到了什麼?”君玄烨問。
看她望着市集的方向,雙眸炯炯有神,似乎在專注着某個東西,他便問。
雲輕婉回頭看他:“一縷血魂。”
君玄烨眉頭深深一皺:“看來是有人想複活了,隻有把自己煉成血屍才能複活,那樣它便需要大量的血,最好是修煉等級越高越好,你說它之前一直在于帝宮的侍衛府裡,侍衛府裡的人恐怕被它吸食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它的陣地會在這裡,特别是那些修為天賦極高的散修們!”
“啊!”
“快跑,快跑。”
被殺害的人轉移到了雲輕婉這邊。
雲輕婉的目光盯着那血魂,血魂就站在街道的對面,正好面對着她,雖然沒有雙眼,可是雲輕婉依然能夠感應到它對自己的敵意以及無法靠近自己的那股怨念。
“我要怎樣才能殺掉它。”雲輕婉問。
“死者的生辰八字,将生辰八字弄到地界去,地界會有勾魂獸将它帶走,我們是無法殺死它的,因為它本身便是一個死人。”君玄烨道。
她依然死死的盯着那血魂:“可是為什麼它可以殺了那麼多人。”
“一個人死後的怨念,是可以殺人的。”君玄烨看不到血魂,但是看到雲輕婉一直盯着那邊看,他也看了過去:“若是無法知道那人的生辰八字,也可以拿出它死亡的準确時間,便可以殺掉它了。”
“你是說地界的勾魂獸?”雲輕婉突然想到了什麼,她記得雲寶的那一雙爪子連魂體都能撕碎,之前便是因為如此,傷害了紫焰。
君玄烨點點頭。
小羽毛突然把雲寶從自己的衣兜裡丢了出來,雲寶不是待在雲輕婉的身邊,便是待在小羽毛的身邊,不過現在大部分時間,雲寶是跟随小羽毛,雲輕婉也希望雲寶在身邊可以保護小羽毛。
雲寶被丢到了桌面時,還睡眼惺忪的擡眸看了看他們幾眼,然後又趴在桌子上,正準備繼續睡。
小羽毛卻指着雲寶道:“娘親,雲寶就是地界獸,小哥哥說的。”
“那就試試看好了。”雲輕婉站起身,伸手拎起了雲寶,然後狠狠的丢向了血魂。
雲寶被雲輕婉丢出去後,立刻被驚醒了,它猛地瞪大了雙眼,大聲的驚叫了一聲“吱吱”。
然而在看到面前那縷血色魂體時,雲寶終于清醒了過來,它兩隻後腿在空中一蹬,飛躍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然後亮起了自己的利爪,往血魂的方向狠狠一甩。
雲輕婉目不轉睛的盯着這一幕,可是那血魂竟然逃了,速度很快,就如似一陣風刮過,轉眼便蹿入了人群。
雲寶跳落在了血魂所站之處。
雲輕婉走過去,就見雲寶的小爪子裡還抓着一縷紅色的殘魂。
看來雲寶還是把它傷到了,隻怕是傷的不夠狠,還不置于讓血魂死掉。
但是有一點已經證實,雲寶擁有着對魂體極為反感的感知力,跟她一樣可以看到魂體。
若非君玄烨那樣提點,她恐怕還不知道雲寶多重功能。
她拎起了雲寶。
雲寶便沖着她“吱吱”叫,小爪子不時的指着血魂離開的方向,然後又“吱吱吱”的說了一連串的話。
雲輕婉回頭看向小羽毛。
小羽毛回道:“娘親,它說那隻血魂,快成形了,快變成血屍了。”
君玄烨眉頭深深一鎖:“等到它變成血屍,就更不容易尋找它,它會渾在人群中,與我們毫無差别。”
“雲都帝宮的人就這樣放着這東西不管嗎?”将帝宮的門就這樣鎖起來,然後任由着這東西到處殺人吸血,吞噬别人的修為,提升自己。
這真是雲都帝宮的人該做的事情嗎?
“他們管不到,因為根本看不到那東西。”君玄烨彎下腰将小羽毛抱起來:“或許,我們可以直接去帝宮。”
雲輕婉擡眸看了看他:“你不是說帝宮正在禁閉,不得讓裡面的人離開,就算是外面的人也不能進去吧。”
“可是我不一樣啊。”君玄烨拿起了一張帝宮的邀請函:“這是雲都帝宮在前一段時間送過來的東西,隻要我們先進入帝宮,便可以透過雲開朗進入雲家的魂玉宮,那裡放置着每一位雲家人的魂玉,隻要看看最近碎掉的魂玉是誰人,便可以從那裡下手了。”
“聽起來也不是不可行,那就走吧。”雲輕婉聽完後,最後的一點點顧慮也放下了,或許,君玄烨說的對,她應該去面對雲都帝國,給雲驚天一個交待,尋找先祖的下落。
或許這裡會是一個突破口。
君玄烨抱着小羽毛,雲輕婉牽着雲弘睿,一起前往了帝宮。
帝宮的守門人自是不敢随意放人進入帝宮。
雲都帝宮的人聽到前來的是雲城之人,卻并沒有立刻放人進來。tqR1
而出來與他們見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傾雲學院見過幾次面的雲幕言和一群因雲輕婉而被雲時開除的學生。
當雲幕言看到雲時的時候,眼底劃過了一抹憤怒之意,當然,在面對雲輕婉時,雲幕言也沒給她好臉色看。
“雲輕婉,雲時,你們竟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雲幕言看到兩個大人跟兩個孩子的時候,一下子激起了她被退學的那一抹憤意,然後攥緊了小拳頭,冷冷的低喝了一聲,可是又想到他們是想進入帝宮,雲幕言的臉上便露出了惡劣的笑容:“怎麼,雲城的人想起要來攀附我們雲都帝宮了嗎,所以才親自上門來,不過在本小姐看來,你還不夠有誠意,若想進入帝宮,可以啊,你們一家大小都跪下來,跪着走入帝宮,再跟本小姐道一百句‘對不起,我錯了’,否則,你們休想進入帝宮。”
雲輕婉冷呵,說雲幕言的腦袋被驢踢的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她怎麼會愚蠢了不分事情黑白,現在是解決她私人恩怨的時候嗎?
“愚蠢。”雲弘睿淡漠的輕吐。
“愚蠢,誰愚蠢,最愚蠢的人是你父親,我姐姐那樣尊貴的身份他不要,真當自己是個寶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明明是二手貨還罷着一副我誰都不屑的樣子,卻偏偏選了一個同樣是二手貨的低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