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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短短六年,橫亘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恍如天塹#

女相之國色無雙 漁小魚 3362 2024-01-31 01:12

  第434章#短短六年,橫亘在他們之間的距離恍如天塹#

  房間内的氛圍急劇轉下,蘇傾予看着站在那裡不言不語,沉着臉,眼神裡卻盡是在控訴她冷漠,她無情的鳳宸珏,心裡歎了口氣,這哪裡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子,分明就是個求哄求抱卻又不肯明說的孩子吧?

  這别扭性格,真是讓人頭疼。

  蘇傾予想了想,緩和下語氣率先出聲道:“殿下有什麼事,先坐下說吧。”

  鳳宸珏冷哼了一聲,然後拂袖坐下,傲嬌的眼神像是在說既然你誠心誠意請求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好了。

  蘇傾予霎時被自己腦補到的畫面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鳳宸珏臉色又是一沉,問“你笑什麼?”

  “咳,就是……想到一些好玩的事罷了。”

  “和納蘭蓮生有關?”

  “殿下為何會想到他?”蘇傾予訝異地挑眉,接着又兀自道:“非也,與殿下有關。”

  炸毛的貓得順毛,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雖然不知道鳳宸珏在氣什麼,不過她并沒有激怒對方的興趣。

  鳳宸珏不解地看着她,眼神裡透着求解的意味。

  蘇傾予卻佯裝看不懂的樣子,問:“殿下有事找我?”

  鳳宸珏垂眸,“嗯”了一聲,然後問:“你離開涼臨城的那段時日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見你昨晚回來時,臉色不太好看。”

  提及此事,蘇傾予面色雖未改,眼神卻稍冷了幾分:“确實發生了些事,不過倒也不是什麼大事,殿下不用擔心。”

  “那你昨晚回來,為何看也不看我?”鳳宸珏緊抿唇,壓低了嗓音,有些僵硬地問。

  “……”蘇傾予看過去時,就看見對方紅了耳朵,挑眉調笑道:“殿下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殿下若再這樣下去,在下可就要誤以為殿下真的看上我了。”

  鳳宸珏聞言臉色一變,看向蘇傾予時,眸子幾欲噴火,随後洩氣似的,低聲說了句什麼,隻是聲音太小,以至于蘇傾予沒聽清。

  “殿下剛剛在說什麼?”

  “沒什麼,”鳳宸珏說完,然後接着又道:“總之,你不想告訴我發生了何事我不逼你,但是蘇傾予,你得答應我,如果有誤會,永遠不要自己埋在心裡,被傷害了,不要自己躲着。很多悲劇,都是從誤會開始的。”

  蘇傾予看着一臉鄭重之色的鳳宸珏,遲遲沒回應,他們之間……還能那樣毫無隔閡的互相信任彼此嗎?

  當真的發生誤會時,鳳宸珏真的會信任她所說的話嗎?

  鳳月寒也曾說,隻要她說,他就信之類的話,可最後呢……

  ‘我能相信你嗎,鳳宸珏?而你,面對曾利用過你、背叛過你的我,真的會毫無條件的信任嗎?’

  她目光逐漸複雜。不敢相信,是因為被傷怕了。

  鳳宸珏見她遲遲不語,歎了口氣:“不一定要回答,你記住這句話就好。真有誤會了,不要自己默默猜疑,有什麼問題,直接來問我。”

  他直覺蘇傾予一定有事瞞着自己,而且必定和自己有關,否則對方昨晚不該是那副表情。

  蘇傾予忽然笑開了,一臉促狹地問:“殿下不會真的看上了我吧,這番話真給人一種情話的味道呢。”

  “随便你怎麼想,我隻是……不想再和你産生誤會罷了。”臉色微紅。

  蘇傾予卻歎道:“殿下啊,我們之間,從來就不曾有過誤會啊!”

  “蘇傾予,你就一定要把所有事都挑的這麼明白嗎?”鳳宸珏臉上不太明顯的薄紅霎時被蒼白覆蓋,有些惱怒。他都給他台階下了,将過去的一切傷害都一筆勾銷,以誤會為名,不顧尊嚴的抹去那些背叛,他還想怎樣。

  蘇傾予卻正色道:“殿下,我不是斷袖。所以,請殿下自重。”

  她再感情遲鈍,聽了這番話,再聯系之前鳳宸珏對她的所作所為,她也看明白了,對方這是真正對她動了心。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她非男子,對方若真有斷袖之癖,她若不趁早斬斷對方的念想,遲早是個禍害。

  而且,她還要複活娘親,還要找尋傾城和靈溪,還有太多的事要做,根本沒空兒女情長。

  所以對于鳳宸珏的感情,她無法接受,也不能接受。

  鳳宸珏捏緊了拳頭,這麼直白的拒絕,還真是讓人下不來台啊。

  他在心裡苦笑,都說先動心的人最慘,果真不假。

  表面上卻十分冷靜地道:“我明白了,從今往後我會拿捏住分寸的,既然你執意要劃清界限,那麼,便為奴為婢為過去贖罪吧,明日起搬到東苑,照顧我日常起居。”

  “……”蘇傾予聞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希望能從對方眼裡捕捉到半分開玩笑的意思,可惜,沒有。

  變臉這麼快真的好嗎?

  見她表情僵硬,鳳宸珏問:“有異議?”

  蘇傾予幹巴巴地搖頭:“沒。”

  鳳宸珏看她吃癟,心裡總算解了幾分氣,面上卻一臉冰冷的離開了屋子。

  蘇傾予并沒在此事上糾結太久,難得今天天氣極好,想着好久未見蘇幸,決定去看看他。雖然同住南苑,不過廂房之間卻隔了有一段距離。

  走了一會後,臨近蘇幸住的院子,還沒進去,就聽到裡面有讀書聲。

  探頭一看,隻見院中一株有些年歲的梅樹下相對擺置着兩張矮桌,蘇幸規規矩矩的坐在蒲團上,正拿着一本書朗讀,一個留着山羊胡的授課先生就坐在其對面,一邊捋須,一邊聽着。

  她在一旁看了良久,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去打擾了,等蘇幸下課,她再來看他也不遲。

  剛轉身,就看見佳文端着一個托盤,一臉驚喜地看着他,就要喊出聲。

  她及時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示意他别叫。

  然後走過去悄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的,您離開的這段日子,小公子一直吵嚷着要您,九殿下認為小公子太依賴您了,也太閑了,就請了各種授課先生過來教小公子。

  琴棋書畫,詩書禮儀,包括練武騎射,一樣不落,時間被安排的滿滿當當的,小公子居然真的不鬧騰了。”

  “哦?幸幸居然這麼聽他的話?”蘇傾予有些驚訝,蘇幸這孩子看起來溫軟,性子卻也倔強,沒道理這麼聽話啊。

  佳文搖頭失笑:“說來,小公子一開始并不配合,吵着非得見着你才願意學。後來九殿下就對小公子說,都六歲了,字都識不全,一點都不像是公子您的親弟弟,想當初您六歲的時候都名動天下了,對比之下,小公子就像是撿來的。

  小公子當時就紅了眼眶,卻咬着牙沒哭,自那之後,就安安靜靜認真地學習起來了。夫子們都誇小公子早慧聰穎呢!”

  雖然是好事,可蘇傾予還是有些埋怨鳳宸珏說話過重了,畢竟蘇幸是個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被人那樣說,怕是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吧?

  這樣一想,她決定進去看看蘇幸,接過佳文手中的托盤,轉身進了院子,輕咳了一聲,提醒那對沉浸在學業中無法自拔的師生有人來了。

  那授課先生顯然是認識蘇傾予的,一見她來就起身行禮,然後笑說今天暫時先告一段落,将時間就給他們“兄弟”相聚。

  蘇幸看見蘇傾予的那一刻眼裡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本想撲過去,可想到最近學到的禮儀,又十分别扭,正糾結着如何是好,蘇傾予先開了口道:“怎麼,一段時日未見,幸幸倒是與兄長生疏起來了不是?”

  “怎麼會,隻是夫子說,為人處事要注意儀态,教養,幸幸擔心自己的行為失儀……”蘇幸别别扭扭的解釋。

  蘇傾予笑道:“在我這,幸幸永遠都是可以放肆的孩子呢,所以幸幸隻管做自己就好,無需顧忌太多。”

  說着放下手中之物,張開懷抱,蘇幸一下子撲了過去,眼眶頓時紅了一圈,悶聲說:“九殿下說我是撿來的,一點都不像你弟弟。”

  “他瞎說呢,别聽他的。”

  “他還說兄長六歲名動天下,我六歲卻字都識不全。”

  “他隻是想激勵幸幸努力學習而已,幸幸不用當真哦。”

  “兄長,我一直都有努力學習,夫子們都誇我呢,你别嫌棄幸幸,幸幸配得上做你弟弟的。”

  蘇傾予聞言已經在心底問候了一遍鳳宸珏祖上三代了,心疼地摸了摸蘇幸的頭,開展了一天的開導安撫,才稍稍撫平一顆受傷的幼小脆弱的心靈。

  當夜,蘇傾予回房後,卻收到季司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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