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啪吧一下子報了不下于三十個菜,還有千金一壺的酒,直接吓呆了一旁的店小二。關鍵是這些菜都是酒樓的招牌菜,甚至有一些是為了招待身份特殊的貴客的,菜名根本就沒列在菜單上,因為這個舉動,本來還在心中有點鄙夷蘇傾予店小二,看向前者
的目光一下子尊敬起來。
甚至在心中有點好奇她的身份,畢竟那幾個不在菜單上的菜式,就是普通的王孫貴胄也不一定有資格了解到的。
若是叫蘇傾予知道店小二的想法怕是會失笑出聲,這酒樓就是她開的,她能不了解嗎?
不過店小二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後,還是忍不住皺眉提醒道:“公子,你們就兩個人……”這些菜貴且不說,由于食材珍貴,點了不吃,浪費會很可惜的啊!隻是不等他說完,蘇傾予就打斷了他:“一共多少錢……”說到這,她頓了一下,目光重新移到阮雲龍身上,冷冷清清的眸子此時似是帶着點怯生生的樣子:“我會不會點的
有點多?”
“不多,美人兒開心就好,隻是美人兒開心了,一會得随我回府,讓我也開心開心才是。”阮雲龍語氣暧昧,笑的不懷好意。
蘇傾予垂下眸子沒說話,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實則上卻是為了掩飾眼底的惡心和殺意。
店小二不知道蘇傾予為什麼這樣問,但還是讓人拿來算盤給他們算了一下,然後道:“一共是五十三萬三千兩銀子。”
“……”在場的衆人除了蘇傾予以外,都是一副被驚到的表情。
看着阮雲龍僵硬地抽了下嘴角,蘇傾予感覺心情愉悅了一些,在殺了仇敵之前,先在對方身上使勁撈錢好像也不錯。
“怎麼了,阮公子?”她故作疑惑地問。
阮雲龍之前也來這裡吃過,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超過五萬兩銀子的,今天這一頓卻足足超出了十倍不止,說不心疼是假的。
可是一擡眸撞見了蘇傾予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在美人面前丢臉,于是隻好讓小厮去取銀票過來。
菜還沒上上來,但阮雲龍還是在蘇傾予的撩撥下,還是讓手下提前去結了賬。
“啧,美人兒,這頓飯吃的不便宜啊,美人兒可有想好怎麼回報我?”
“回報?”蘇傾予玩味的微勾唇角,沒有回答這話,反倒是叫來了店小二。
“怎麼了,客官?”
“一會兒,将我剛剛點的所有菜,全部都送去十裡街最深處的貧民區去,若是怠慢了,我可是要投訴的。”
有關于對服務不周或者對店裡的産生各種不滿的問題,皆可以向掌櫃投訴,若是核實無誤,則可以扣罰相應的人銀子,并對客人進行賠禮道歉;
而若是判定是客人無理取鬧,則可不用理會,并将客人拉入黑名單,從此不再接待此人。
這一點也是蘇傾予當初特殊制定的一條店規,看似極大了維護客人的權益,實際上卻是在霸道的護短。
畢竟“核實”一事還不是由酒樓裡的人去判定的,若不是樓裡的夥計真的犯了什麼大錯,想也知道投訴肯定不會成立的。
但是有一條底線,樓裡的夥計不能因為每日接待的都是貴客,而去欺辱平民百姓,如經發現,會立即辭退。
不過這一點沒有對外表明就是,不然一定會有些“我窮我有理”的人找上門蹭吃蹭喝加鬧事。這世道,就是甯可招惹惡人,也不要招惹那些心思貪婪的窮人,對待惡人,你比他更惡就好,而對待又窮又貪婪的人,任是對方吸幹了你的血,你反擊一下也會被輿論沖
擊。
畢竟人們總是喜歡站在弱勢的那一邊,自以為是的為其主持公道。
這一點樓中的夥計都清楚的緊,大家也都嚴守這條線,畢竟在這酒樓裡工作,工錢可是要比别處多出十幾倍來。
那店小二自是記得這些規矩的,應了一聲,雖然不解,卻也不好向客人打探。
然而聽了她這話的阮雲龍臉色卻倏地陰沉了下來:“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突然沒什麼胃口了。”
她興緻缺缺地說道,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氣的阮雲龍咬牙切齒,這麼明顯的戲弄,若是他還看不出來可就是傻了。
這頓飯可以說是阮雲龍不惜下血本來向蘇傾予示好,結果對方這樣來了個這樣的大反轉,無疑是在玩弄他的心意。
雖說他本就對蘇傾予存了肮髒暧昧的心思,但這樣被人耍弄,任是誰也無法心平氣和。
他握了握拳,猛地拍桌而起,疾步走到蘇傾予面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獰笑道:“好啊,沒胃口是嗎,那就别吃了,跟我走。”
就阮雲龍那點實力,自然是沒辦法禁锢蘇傾予的,後者原想掙脫,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挑了下眉,任由對方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出去。
一路上她還踉踉跄跄,極好的扮演了一個弱者的姿态,引來無數路人的指指點點。
終于回到了阮府,她也不喊不叫,随着阮雲龍去了他的院子,然後被其一甩手腕,她也極配合的後退了好幾步。
佯裝不解地問:“阮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哼,你個混小子,居然敢耍老子?今日不叫你看看我的那些手段,怕是還真得叫你小瞧了去。”
蘇傾予眼神一暗,語調不變道:“阮公子,我知道你喜愛美人,不如咱們打個商量,我給你做美人,你便饒了我這一次?”
“什麼意思?”阮雲龍顯然有些不理解。
“我的意思是,我能制造美人出來,和真人一模一樣,你覺得如何?”
阮雲龍有些心動,更多的則是好奇,于是問:“真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框我的?還有,你怎麼造出來?”蘇傾予沒說話,摸出一張折紙疊了個紙鶴,又施展賦靈術,紙鶴一下子飛了起來,若是有鶴鳥的碎魂魄,紙鶴甚至能擁有肉體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