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塔雷薩港,一座軍用帳篷内,楚猛居首,符全勝居右,左邊則坐着兩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叫席彩新,一個叫張慕華,乃是居美華人華僑的地方領袖。撤僑行動絕不似表面上看起來那樣順利,其中,說服已經在美國紮下根的華人華僑放棄打拼幾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基業回去祖國就是個難題。畢竟,從現實意義上來說,他們現在的家在美國。雖然聯合政府給出承諾,稱會保障他們在國内的生活,而且他們也還有重新回到美國的機會和選擇權。可是,一者因為已經适應了美國的西方化生活;二者鑒于前中央政府的信譽,讓他們對聯合政府根本就沒有信心。所以,有超過一半的人在選擇去留上比較糾結,其中個性比較激憤的,甚至遷怒于聯合政府,因而對“撤僑行動美國指揮部”的工作人員惡言相向。好在美國人這個時候幫了大忙――美國民間本來就排華傳統,再加上美國政府為了給即将到來的中美大戰做鋪墊,開始在國内宣傳種種中國的不是。于是,美國的排華勢力得以再次擡頭,而針對華人華僑的暴力事件也與日俱增。如此一來,那些本來對美國政府還抱有幻想的華人華僑終于醒悟,撤僑工作這才進入正軌。
席彩新和張慕華作為居美華人華僑的地方領袖,在“撤僑行動美國指揮部”中擔任有職務,他們此時主動來找楚猛,卻是為了探讨在巴西暫時落腳的可能性。
兩人會産生這種想法,和他們來到福塔雷薩以後的所見所聞有關。
此時的福塔雷薩,空氣中已經不帶一絲戰争的氣味。符全勝建議征用巴西戰俘做建築大軍,此建議本身倒不存在問題,可是因為巴西人根本就沒有身為戰俘的自覺(難道是因為第一次當戰俘的原因?),而特戰旅也沒将巴西戰俘視作威脅。于是剛開始的時候,因為巴西人的散漫自由,特戰旅負責當監工的學兵可是傷透了腦筋。不比在自家土地上亦或是東南亞或者是中東地區,政治部有的是辦法蒙蔽當地人或者是媒體人的視線,所以對待戰俘狠點兇點無所謂。巴西就在美國的眼皮子底下,而從昨天開始,南美各地就有記者以采訪為名賴在港口附近不走了。所以,罵罵可以,打卻是不行的。偏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陽曬多了的緣故,巴西人的臉皮因此也具備了相當的防禦力。令監工們束手無策的是,不管他們嗓門多大,表情多狠,巴西人卻始終你罵你的我懶我的,搞到最後,監工們沒能将巴西戰俘如何,自己卻差點沒氣出病來。情況反應到楚猛那裡,楚猛除了說兩句狠話又有什麼辦法――楚天歌和俞濟時迫于最高統帥部的壓力,幾關鍵時候,還是符全勝想出了辦法。他提出兩條措施,一是讓巴西人自我監督,二是實施多勞多得。前者就是讓巴西戰俘自己管自己,後者則是通過控制食品等補給物資的發放,逼迫巴西人賣出苦力。
事實證明這兩條措施對巴西人的懶病确實有治療效果,同時,因為中**人不再參與戰俘的管理事宜,戰俘營的氣氛自然也就越發輕松起來。這種氣氛向外擴張,影響到福塔雷薩的居民,結果就是,當席彩新和張慕華來到福塔雷薩的時候,居然覺得巴西人很友好,然後就産生了中巴兩國關系應該不錯的推測。
兩人聯想到巴西政府從本世紀初就在世界各地廣招移民,而中巴兩國政府關系也算融洽,便動了在巴西暫時落腳甚至長久落腳的心思。
對兩人的要求,楚猛先是感到匪夷所思,然而,因為符全勝覺得這樣利于福塔雷薩的中國化,他還是耐下心來,并召集了這麼一個小規模的探讨會議。
對于軍事以外的東西,楚猛都比較外行。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讓符全勝做全權代表,負責和席彩新和張慕華進行溝通。
符全勝:“我們可以将你們的要求向上峰反應,不過,鑒于國家當前的情況,我們以為政府不可能給予你們太多的物質上的資源。兩位想必也清楚,當前情況下,應付美國和日本聯手的威脅才是國家的頭等大事。”
“清楚,我們當然清楚,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響應國家号召放棄在美國的基業加入撤僑。我們在這裡表個态,隻要國家能幫我們解決政府層面的問題,我們就能憑自身力量在福塔雷薩落腳。”
“這樣啊,那我覺得國家應該會同意你們的要求。”
“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請講。”
“那就是你們能不能在這裡駐紮久一些,我們知道這要求很過分――”
“不過分不過分,保護本國僑民是我們應盡的責任。我們會向上峰反應的。”
“那就太感謝了,兩位長官,為了表示我們的感謝,這一點心意還請收下――”席彩新說着,将放在腳邊的一個小箱子提起來放到了楚猛面前。
楚猛和符全勝對視一眼,後者微笑着說:“兩位先生,你們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不過東西還請收回去。呵呵,看來你們對我們還存在誤解啊!不過沒關系,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
顯然沒想到他們會拒收,席彩新兩人的表情都稍顯尴尬。或許以為他們隻是假意推脫,張慕華道:“兩位長官,就一點小心意而已,還請你們不要嫌少。此事就我們四人知道,出了這個門,我們便會完全忘記這件事。”
符全勝好脾氣,楚猛卻是個直性子,他皺起眉頭道:“趕緊收回去,當我們是什麼人了?我們遠征海外難道是為了升官發财嗎?好了,就這樣吧,小管,送客!”
他這一表态,席彩新兩人才知道他們是真的不肯收禮,心裡有點震驚,同時對他們也不禁高看一眼,趕緊起身道歉,并将箱子收了回去。
符全勝:“今天就到這裡吧。對了,奉勸兩位一句。我們楚長官脾氣好,不會計較這種事,但是可不是所有人都有他這樣的好脾氣。這種事,是可以直接送上軍事法庭的!”
席彩新兩人一聽這麼嚴重,趕緊再次道歉。然後,他們就徹底的安下心來。
由小見大,由微見著――國家有這樣的軍隊和長官,他們還需要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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