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覺得白鴿說的對。我們或許得嘗試使用其他的方法,要不然總是在這兒止步不前,對我們接下來的行動很不利。”
李大壯沉思少許,表明自己的觀點。
“我贊同。”
周通說道。
“其實白鴿說的事情,我有想過。不過在發生了人質被劫持的事件之後,地方上第一時間聯絡了駐地,請求軍方的支援。因此,周圍所有能夠出入的地方,估計都已被成功設卡封鎖。周圍全面警戒,對方很難逃離。如果我是對方,我會選擇留在最危險的地方,就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活動。常言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覺得他們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在我們周圍活動的可能性最大。”
薛東結合目前的情況,進行了簡明扼要的分析。
“飛龍,飛龍,我是信天翁。我發現你們三點鐘方向出現很多羊群和牛馬,還有很多牧民。”
無線電通訊内,薛東聽到賈斌傳送最新情報。
“報告距離。”
“目測有十五公裡左右。”
薛東略顯興奮,招呼手下的人朝着目标地點靠攏。
十幾分鐘的搜索前進,終于飛龍突擊隊在一處相對隐蔽的山坳之間看到了大量的牛羊群還有牧場。
這裡像是一個比較小的農貿市場,有很多商販,男男女女穿着各種服裝穿梭其間。
“飛龍,這裡地形地勢都很複雜。而且從他們的服飾上看,應該是其他民族的同胞。咱們在處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得謹慎一些,防止發生什麼不必要的沖突。”
白茹提醒。
“嗯,留下一組人馬占據制高點,進行仔細觀察,甄别可疑目标。其他三組喬裝檢查,看看有無可疑。”
薛東針對最新狀況,立馬做出部署。
白茹是女人,所以喬裝詢問一些事情,要比男人更加能夠獲得情報。
白茹喬裝之後,幫了一個路過的商人,借機跟他打聽一些事情。
當白茹問道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的時候,對方跟白茹說了一個事兒。
說是在沐河的支流,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原,有一隊新來的牧民,買了很多牛羊,并且在放養,規模龐大。
他們擅長騎馬,不像是本地的,以前沒看過,個個都很彪悍強壯。
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而且他們還攜帶一些包裹,封的很嚴實。
白茹很快将消息報告給薛東,薛東眉頭緊皺了一番,“通知野鷹,讓他将武直拉高,進行高空飛行偵查。注意不要被發現,武直太顯眼,容易引發對方的警惕,可以僞裝成路過空域執行任務的武直,不能停留,讓對方産生警覺。”
“是。”
白茹接受命令,很快傳達薛東的意思。
在獲知這一個重要的情況之後,飛龍突擊隊全員出發,飛快的朝着目的地前進。
一個多小時之後,薛東等人抄近路抵達目标地區。
薛東等人占據高處,隐蔽在了一個山丘後頭手拿着紅外線夜視儀觀察着。
四周相當開闊。
無死角的開闊地帶,如果出現什麼人,很快就會被察覺。
對方啟用了很多流動崗哨,明暗哨交替,相當專業。
薛東認真觀察着現場狀況,心中謀劃着下一步行動部署。
“看樣子這是一幫訓練有素的匪徒,我們人少,對方人多,我們是小股滲透,沒有任何支援。飛龍突擊隊首次實彈出擊,一定要确保安全。如此開闊的地帶,我們想要通過,隻能乘着夜幕,要不然肯定會被當成活靶子。”
薛東說道。
說着,薛東将接下來的部署跟衆人說了一下。
“夜幕降臨之後,淩晨時分我們發動攻擊。A隊正面進攻,B隊側面迂回。解救人質是我們主要目的,那些強徒能擊斃的,千萬不要有所保留。這是一幫極其兇險的匪徒,大家注意安全。”
薛東囑咐。
“這還是頭一次執行實彈任務,我……我還挺緊張的。”
一名突擊隊員說道。
“我也是。”
另外一名突擊隊員聲音略顯顫抖。
“都别胡思亂想了,如果有時間去擔心害怕,還不如将這些時間用來想想接下來如何能夠更短時間的解決戰鬥。”
薛東聲音冰冷嚴肅了很多。
“這些匪徒就是一幫牲口,就當是宰殺牲口了,那樣心理壓力就會小很多。”
牛耿直鄙夷道。
“切,你說的輕巧,對方那麼多人,我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後援。一旦戰鬥打響,我們沒有任何援助,就這樣幹耗着,我們這點人,估計很難戰勝對方。”
“慫包,這還沒有開始,就已經心驚膽戰了。有種你别來啊,既然來了,那還慫什麼?”
隊員們的情緒很不穩定,争吵不斷。
“都說完了嗎!别忘了,我們可都是軍人。無論是任何艱難險阻擺在眼前,我們所要做的就隻有朝前沖。誰要是影響團結,動搖軍心,那就别怪我執行戰場紀律!”
薛東感到憤怒。
飛龍突擊隊從組建到現在,時間雖然不長,不過卻一起經曆過很多。
第一次實彈任務,還以為會很順利。
但沒想到,戰鬥還沒有開始打響,飛龍突擊隊内部就已鬧出不和。
越是在這樣的緊要關頭,越要勁往一處使,一旦有任何矛盾,都會直接影響戰鬥成敗。
子彈可是不會認人,因此需要慎之又慎。
“我們飛龍突擊隊是一個整體,不容分割。我們需要彼此信任,成為戰友的後背!”
薛東滿臉誠懇的朝着手下人提醒。
“全體都有,原地休息。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可是一場硬仗,希望我們都能活着離開!”
薛東說完,閉上雙眼,準備閉目養神。
夜色降臨。
溫度驟冷。
邊界地區溫差很大,凍的人無法入眠。
周通充當尖兵,帶領一組人朝着目标區域滲透。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周通就帶回了對方準确的人員分配部署數據。
薛東命令全員出動,分成幾個攻擊小組,迅速朝着目标所在地進發。
朝着目标地點過去,需要武裝泅渡,穿越一個淺河。
這道淺河足有一人深,為了不讓身上的裝備受潮,杜蕾斯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這種防水的特殊裝置,最廉價,也最管用。
刺骨的寒冷,考驗着每一個突擊隊員的耐心和毅力。
他們咬牙前行,覺得身體變得僵硬,動作遲緩下來。
就在此刻。
河對岸,一束強光探照燈搖曳。
光線照耀着周圍的地面上,當落在淺河河面上的時候,除了少許的波瀾之外,一切平靜如常沒有任何蹤影。
“奇怪,剛才明明好像看到河面上有動靜的,怎麼一下子就沒了?”
河對岸站在高處放哨的匪徒用手撓了撓後腦勺,一臉郁悶。
“你特麼肯定喝多了,這裡到處都是開闊地,有哪個不要命的敢來?況且,除了我們之外,這周圍還有……”
“噓,還說我喝多了,我看你才喝多了。忘了頭兒不讓我們亂說話的?小心說多了掉腦袋!”
話音落下。
探照燈掃向别處。
平靜的水面下,一行人隻露出半個頭,快速通過淺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