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異變(4)
第二百八十二章異變(4)
“夜家家主不過如此,想要殺我就直接動手,何必在這試探來試探去。”
謝思琪譏諷的眼神刺激了夜問寒,這麼多年來,何曾有人敢這樣對他說話,既然如此不知好歹,那他當然的出手教訓教訓,“好各伶牙俐齒的小姑娘,今天,本家主就替你父母告訴你一下尊敬長輩的道理。”
于是,一團銀白色的靈力光球,從夜問寒的手中向謝思琪疾馳而去,被威壓壓着的謝思琪想要出手,但是身體卻難以有所動作,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間,歐陽辰軒突破夜問寒的威壓,一團白色光球和銀白色光球攪在了一起,消散于空中。
夜問寒眼睛微眯,危險的氣息散播在整個天地之間,見此情況,遠處的那幾十位謝家子弟再次加速體内靈力的運轉,也就是這個時候,突然想起之前謝思琪交給他們的團戰之術,雖然他們之間可能彼此并沒有配合過,更沒有彼此練習過,但是此刻他們的目的是同樣的,所以幾十人義無反顧,用盡全力席地而坐,圍城一個大圈。
不斷的靈力波動從衆人的身上湧起,漸漸的,漸漸地向一起攏來,幾十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出現在他們面前,雖然那些不一樣色彩的靈力盤旋在了一起,但是依舊泾渭分明的彼此對立,他們不是謝思琪,沒有那麼變态的天賦,隻能全心全意的将自己的意念溶在靈力之中,而後向其他的靈力靠攏。
漸漸的,那些彼此分明的靈力開始有了一絲絲融合于一起的樣子,這讓幾十人看到了希望,心中的信念更加強烈了,良久,突然一陣白光閃過,隻見之前的那些不一樣的靈力竟然在此刻融合于一體,形成了一種璀璨的白色。
而此刻謝家的幾十人的身影突然模糊了起來,漸漸的,衆人的眼前,他們的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變大了數倍的巨人身影。
此刻他們真正做到了心擰成了一股繩,一人便是幾十人,幾十人同時也是一人。
另一邊,對于自己靈力的消散,夜問寒眉頭一緊,看向歐陽辰軒,“沒想到你竟然可以突破我的威壓,還攔下了我的一招。”
“你沒想到的多了去了。”歐陽辰軒掃了一眼夜問寒,快速走到謝思琪的身前,迅速将體内的那團銀色的東西悄悄的運轉起來,同時傳音給謝思琪,“小東西,趕緊聯系那隻神獸,有它在,你就可以不受這老不死的威壓了。”
謝思琪接收到歐陽辰軒的傳音,立刻就聯系上流雲秘境中的黑曼巴王。
“憑你也想保下她?!”夜問寒指着歐陽辰軒身後的謝思琪,不屑的說着,“看你天賦不錯,若是棄暗投明,本家主可以不追究你剛才出手的事。”
“廢話少說,想要傷害我的女人,那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歐陽辰軒無懼的看着夜問寒。
“好,好,好,沒想到區區一個小國,竟然又如此多不識好歹之人,既然這樣,那本家主就成全你倆,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夜問寒的眸子冷的吓人,盯着歐陽辰軒和謝思琪看的眼神如同在看死人。
夜問寒手指在空中輕點,一道道的印記伴随着他的手出現在衆人的眼前,而後慢慢凝聚成一個虎形虛影,向着倆人飛奔而去,在快要接近倆人的時候,一分為二,繼續前進。
這一擊夜問寒已經動了殺心,因此也用了他六成的靈力。
衆人紛紛閉眼,不敢看眼前的一幕。
站在擂台上方的王淳,看着這樣的一幕,眼睛亮的吓人,嘴角咧開了笑意,拼死忍住想要呐喊的沖動。
好,真是太好了,這下謝思琪是真的死了。
而夜夢淇和六長老也暗暗握緊雙手,緊盯着看。
但是他們預想之中的謝思琪慘死的模樣并沒有出現,隻見一天璀璨的白色靈力分成兩部分,将襲向兩人的虎影擊中并打散。
以夜夢淇為首的那些想要謝思琪死去的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這一幕,而後看向發出這道光芒的方向。
同一時間,謝天華,謝天佑在内的幾十個謝家子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盡管模樣有些狼狽,但幾十人的眸子卻亮的吓人。
之前衆人的目光大部分都集中到了夜問寒和謝思琪他們的那邊,在謝家子弟凝聚靈力的時候隻有他們周圍的人注意到,所以這一擊可謂是出人意料。
這個時候,夜問寒心中的怒火也開始燃燒了起來,一擊被擋,第二次出手由被攔下,心中郁悶之極,看着謝家人的方向的目光也慢慢變得嗜血起來。
氣息一沉,屬于尊者的氣勢夾雜着威壓向着那幾十人而去,讓他們瞬間就趴倒在地。
“夜家主請手下留人!”
一道中年之聲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擂台上方傳來。
夜問寒眸子掃向說話的歐陽擎天和謝國安,眼中滿是冰冷,歐陽擎天上前一步,對着夜問寒微微彎腰,“夜家主,落月城與我們三國有過盟約,仙級之上的落月城者是不能對三國子民出手的,還望夜家主看在盟約的面子上放過謝家的那些晚輩。”
夜問寒聽言,冷哼一聲,“原來是謝家人,和這個謝思琪一家?我可以不動他們,但是謝思琪那個小丫頭卻不能放過。”
歐陽擎天和謝國安神色一暗,尤其是謝國安,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咬牙了許久,愧疚的看了一眼謝思琪,才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着這一幕的謝思琪隻感覺全身冰冷無比,腦中全是她穿越過來和謝國安相處的點點滴滴,謝國安點頭的同時,也就意味着他選擇放棄了她。
謝思琪隻覺得腦中的一幕幕此時想起來确是那麼的可笑,雖然謝國安的做法她很理解,但是理解是一回事,真的将這一幕放在眼前,卻還是止不住内心的悲痛。
原來一切的親人和睦,都隻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是她的幻想,是她一場夢幻的妄想,此刻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