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炸死一千多人,鬼子驚慌失措,恐懼之極。
逃是無法逃了啊,前路後路都堵得死死的。
爆炸聲剛起,武天一聲令下,五百支沖鋒槍怒吼起來,就像五百台芝加哥打字機在叫。
“哒哒哒哒哒……”
基本是兩把沖鋒槍對着一輛軍車掃射,而且是一左一右,距離約五十米。
狂風暴雨般的子彈啊,可憐的小鬼子隻能在“暴風”中起舞,獻出血花。
特種連同時開打!
特種連如今發展到四百人,人手一把沖鋒槍、狙擊槍、手槍,但如今都不用,這四百人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投手雷。
五十米的距離,居高臨下,手雷投得極其爽快,全是空中爆炸。
“空爆”,已是“雄起團”手雷的标志。
“轟轟轟……”
四百顆手雷一輪,四百顆又一輪,又是四百顆……
雨點般的手雷徑直砸在軍車上空,平均每輛軍車至少挨二十顆手雷,自然炸得稀巴爛。
命大的鬼子嚎叫着,拼命往車下跳!
然并卵,跳車的鬼子被優先照顧,要麼被炸死,要麼被沖鋒槍掃射而亡。
嶽鋒端着“天柱半自動狙擊槍”,專打有威脅的鬼子。
“噗”
一名機槍手剛開兩槍,就被嶽鋒一槍爆頭。
“噗”
一名迫擊炮手要開炮,又是爆頭!
“噗”
一名擲彈筒手剛準備開火,兇口中了一彈。
這槍是唐漢山打的。
“哒哒哒哒哒……”
高不全端着一挺輕機槍,興奮地掃射着。
“不全,别亂打,打那些有威脅的鬼子。其他的,交給沖鋒營的兄弟。分工合作,才能用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
嶽鋒邊提醒邊開槍,連續打死三名機槍手。
“主人,阿拉明白!”
“哒哒哒哒哒……”
三名迫擊炮手被高不全掃射而亡。
“哒哒哒哒哒……”
兩名擲彈筒手又被高不全掃射而死。
嶽鋒十分滿意:“不錯,如果讓對方機槍、迫擊炮、擲彈筒開火,我們絕對有傷亡。”
唐漢山連續開槍,射完二十顆子彈,打死十八名鬼子,都是強悍的老鬼子。
“和尚,打得好,繼續!不全,你也不錯,繼續!”嶽鋒鼓勵道,“不要放過任何有威脅的鬼子。”
高不全停下手,不打了,十分不爽:“咦,這麼快就沒有站着的鬼子了?也是啊,五百支沖鋒槍,子彈像下雨一樣啊。團長,我深深地理解你那句話了。”
“什麼話?”嶽鋒打死一名爬起來的少佐。
“子彈永遠比鬼子多!”高不全哈哈大笑,一個點射,打死一名藏在車底的大尉。
唐漢山道:“手雷雨也非常厲害,炸得鬼子人仰馬翻,潰不成軍。特種連的兄弟扔得太準了,佩服啊!”
他連開兩槍,打死兩名爬起來的傷兵。
“哼,手雷都投不好的話,還是特種兵嗎?告訴你,阿拉就是特種兵。”
高不全抓起一顆手雷,猛地一磕,延時兩秒,向下抛去。
“轟”,兩名傷兵被炸飛。
“不全兄弟,了不起啊!”唐漢山稱贊道。
高不全嘿嘿笑道:“特種兵,每個人都是投手榴彈的高手,五十米内,投哪是哪,否則,不配當特種兵。”
嶽鋒道:“和尚,傳我命令,馬上打掃戰場。記住,不留一個鬼子性命。‘路牌戰術’非常好用,是個完美的套路,得多用,得重複用,不能讓鬼子發現。”
“是啊,我想不到,僅僅将路牌調轉,就形成一個完美的伏擊。團長,你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啊!”唐漢山真的十分佩服。
很快,開始打掃戰場。
凡是鬼子,不管死活,頭頂都補上一槍。
這些鬼子的死亡,将成為永遠的秘密,直到衛國戰争勝利,在一些将士的回憶錄中,才透露出來。
嶽鋒觀察全場,十分滿意。
這時,秦夜押着黃石一郎走過來。
“團長,看,抓到一條大魚。”
“八嘎,我不是魚,是堂堂正正的參謀長,大佐,黃石一郎。”
嶽鋒打量黃石一郎幾眼:“奇怪啊,如此猛烈的打擊,他還能活,有幾分本事。”
“團長,這家夥十分狡猾,在路邊找到一塊石頭,又拉過兩具屍體遮擋彈雨。”秦夜笑道。
嶽鋒想了想,道:“原來如此。秦連長,你派一些人,專門搜索死角,不要放過任何有運氣的鬼子。”
“遵命!”秦夜迅速離開,去搜索漏網之魚。
真還别說,他陸續搜出十幾條“運氣魚”,自然是全部滅了!
黃石一郎臉色鐵青,氣得直哆嗦:“魔鬼,魔鬼!”
嶽鋒冷笑:“你們第六師團,在華北燒殺搶掠,殺人至少二十多萬,其中有很多是無辜農民。十三座萬人坑之中,有一座就是你們的傑作。請問,誰是魔鬼?”
“哈哈哈,那是你們無能,該死!”黃石一郎吼道。
嶽鋒指着路上七千多名鬼子屍體,道:“那麼,你憤怒什麼呢?你們不是因為無能,才被我打死的嗎?”
“我不服,不服,因為你用的是詭計。”黃石一郎臉色鐵青。
嶽鋒冷笑:“你不服,請問屠殺無辜村民的時候,他們服不服?”
“可是,他們不是軍人,當然沒有槍,殺就殺了!”黃石一郎傲然道。
高不全怒了,上前對着黃石一郎就打耳光,狠狠地打。
他的手掌又大又粗,力氣又大,打得黃石一郎直噴血。
“王八蛋,你現在沒有槍,殺了就殺了,打了就打了,對不對,對不對?”
黃石一郎被打得癱倒在地,差點休克,拼命叫道:“我是大佐,是參謀長,可殺不可辱。”
高不全哈哈大笑:“你還想活?阿拉自然是辱了你,再殺!”
“嶽鋒,嶽鋒,你用詭計,我不服,不服!”黃石一郎叫道。
嶽鋒冷冷道:“虧你還是參謀長,連兵不厭詐都不懂嗎?”
“什麼計,說吧,說吧!”黃石一郎咆哮道。
嶽鋒笑了:“說了,你更加死不死不瞑目。”
黃石一郎不信:“不會,不會。”
高不全哈哈大笑:“哼,阿拉來告訴你吧。在分岔路口,我們把路牌轉移了方向,懂嗎,傻瓜。”
“什麼,轉移了路牌,就這樣,如此簡單?”黃石一郎目瞪口呆,随即氣得吐血一丈,“不可能,不可能這麼簡單的,我不信,不信。我是參謀長,不會相信的。”
嶽鋒淡然道:“大道至簡!”
黃石一郎苦苦思索起來,暗忖:什麼,大道至簡?道理我懂,可是,具體到這場戰鬥,奧秘在哪裡?
嶽鋒淡淡道:“戰争最高境界,就是用最簡單的辦法,打敗最強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