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好不容易安靜下來,仍然是滿臉興奮。
嶽鋒大聲道:“下面,開始讨論戰法。”
賈斌哈哈大笑:“團長,這還用說嗎,老戰法,‘高層遠距離斜向射擊法’。發現鬼子戰機之後,迅速上升,升到六千米之上,掃射,掃射,殲滅他們。”
黎宗彥冷靜地說:“團長,他們有機槍炮,我覺得,至少在六千五百米之上才安全。”
陸天問:“團長,他們的機槍炮性能如何。”
嶽鋒笑道:“鬼子的機槍炮威力雖大,但精準度很差,一般隻能抵近射擊。不過,畢竟是機槍炮,還得小心。我認為,我們升到六千米之上即可。”
林有航大聲說:“零式實用升限是五千米,如果它們攻擊我們,隻能仰射。如此一來,不管是射擊精度,還是距離,都比平射要差得多。”
王學業笑道:“說不定,他們的戰機還可能被自己的子彈墜落下來砸死。”
嶽鋒點點頭:“有可能,因為零式還有一個劣勢,就是皮薄骨脆。抓住它們的弱點之後,零式将成為‘空中打火機’、‘自殺棺材’。”
陸天道:“我們爬升到六千米之後,還要注意一個問題,零式速度快,我們的射擊要注意提前量。它們的速度是553.4公裡每小時,我們是每小時480公裡,一定要注意速度差。”
随即,衆人進入熱烈的讨論之中,思維産生了碰撞的火花,收獲極大。
嶽鋒沒有出聲,讓大家盡情讨論。
直到最後,嶽鋒才做了總結,定下作戰原則:不近戰,隻能利用高層射擊法;迫不得已近戰時,必須使用“交叉剪刀法”,永遠保證有一架戰機在零式後面。
戰法定了,剩下的就是誰參戰了。
嶽鋒不想浪費時間,開始點将:“陸天、林有航、賈斌、黎宗彥,當然,還有我。”
王學業不幹了:“團長,為什麼沒有我?黎宗彥我沒意見,他打下的戰機最多,可是賈排長做事沖動,比不上我冷靜。”
其他太保也不服氣,紛紛叫嚷起來,矛頭直指賈斌。
賈斌得意洋洋:“叫什麼,吼什麼,團長信得過我,怎麼了,怎麼了?”
嶽鋒笑道:“賈斌以前是沖動,但現在智勇雙全。假以時日,他有望與黎宗彥一樣,成為聖級王牌。其他太保,同樣有機會,隻不過此次決戰,派能上五人,總不能十三太保全部上吧。”
王學業大聲說:“團長,我就是不服賈斌。”
其他太保紛紛說:“不服,不服!”
這時,司馬倩跑了進來,一臉緊張。
嶽鋒知道她要說什麼,笑道:“散會,大家去準備,互相研究戰法,以後你們肯定會碰上零式。陸天、林有航、賈斌、黎宗彥馬上訓練,王學業、奇新、蘇德邊、徐飛你們四人駕駛戰機,扮演零式戰機,陪陸連長他們演習。”
王學業等太保一臉不服,但必須執行命令。
陸天等人紛紛向司馬倩敬禮:“秘書長好,夫人好!”
司馬倩回禮:“兄弟們辛苦了!”
等衆人離開,她緊張地說:“鋒哥,零式太厲害了,與蘇國二十架戰機相遇,居然打了一個零比二十。我看,你明天不能出戰,就算違背一次諾言,也不能白白犧牲。”
嶽鋒擁抱着她:“放心吧,我從不打無把握的戰。我向你保證,明天必勝。”
司馬倩不信:“你用什麼保證。這是戰争,是戰鬥,說什麼也沒有用,真理隻在大炮射程之内!”
“親愛的小倩,我之所以能保證,是因為我揪住零式的死穴!”嶽鋒吻着司馬倩的臉龐,“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怎麼可能,零式是第一次華夏,就連千花都不知道具體情況,你怎麼可能抓住它們的死穴?”司馬倩就是不信。
嶽鋒哈哈大笑:“因為,我是‘鬼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别的不擅長,最擅長創造奇迹!”
就在嶽鋒開會之時,有一個人帶着夫人坐着飛機,降落在申城機場,進藤少将親自來迎接。
這個人就是零式的總設計師,大名鼎鼎的堀越二郎。
他接到情報,聽說著名的“爆頭鬼王”将帶着五架P36與他的五架零式戰機決鬥,這令他十分興奮。
道理十分簡單,他雖然設計出零式,但零式還沒有正式參加大戰。
理令上零式天下無敵,但沒有打過,誰也不敢保證。
恰好,“爆頭鬼王”居然挑戰零式,要進行一次堂堂正正的決鬥,這真是妙不可言,正好驗證零式的作戰成果。
如果零式成功,将會大量生産。
若是失敗呢,結果隻有一個,要麼減産,要麼重新研究。
做為設計者,堀越二郎自然極度渴望能目睹空戰的過程,獲取第一手的原始資料。
所以,他迫不及待,以最快速度帶着夫人飛來,想與夫人一同分享勝利的喜悅。
進藤少将與堀越二郎一見面,就迫不及待地說:“堀越君,大捷大捷啊!”
堀越二郎愕然:“不是明天才決鬥嗎?”
進藤少将笑道:“是我說得急了,沒頭沒尾。是這樣,五十架零式分兩批飛來申城。第二批二十架無意中撞上二十架援華的蘇國戰機,雙方交戰,極其激烈。”
堀越二郎夫人連忙問:“戰果如何?”
“這還用說嗎,肯定是大勝!”堀越二郎十分自信。
進藤少将笑道:“不是大勝,而是全勝,零比二十。”
“什麼,零比二十?”堀越二郎驚訝了。
他相信能勝,但想不到如此懸殊。
再想一想,便明白了,蘇機是第一次碰上零式,猝不及防之間,又是一對一,哪裡是對手呢,肯定全部被擊落。
“诶,你們不應該打零比二十,零比十就夠了,讓其他的逃走。”堀越二郎矜持地說。
“這,這是為什麼?”進藤不解。
“這不明擺着吧,消息傳出去之後,那個家夥肯定恐懼啊。這樣一來,他甯可失信,也不會前來參戰。”堀越二郎極其遺憾,“可惜啊,我與夫人白來一趟了。”
他的夫人開心地笑起來:“吓死他們,倒是一件趣事。”
進藤少将笑道:“請二位放心,明天的大戲準時上演。因為來機場接你們之前,我請松井将軍再給嶽鋒發一封電碼電報,故意将對蘇國空軍戰況告訴,問他是不是認輸。”
堀越二郎急忙問:“他怎麼回答。”
進藤少将道:“他說一定将零式斬盡殺絕。”
堀越二郎哈哈大笑:“這麼說,他應戰。好,太好了,我就怕他不戰而逃呢。”
“可是,空戰在武漢西邊郊外,是華夏軍隊的控制區,我們怎麼能去觀看?”堀越夫人不解。
進藤少将笑道:“放心吧,我們已與嶽鋒聯系好,允許我們這邊派三百人過去觀戰。到時我們化裝成賭場的人,說是去确定戰果的就可以了。放心吧,嶽鋒這個人雖然狂妄,但信用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