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武見桂樹剛見全身是彈孔,一把從胡大明手上奪回沖鋒槍。
胡大明愕然:“怎麼了?”
何小武埋怨道:“你會不會槍斃人,打了這麼多槍,浪費子彈。你要知道,子彈不是風刮來的。鬼子這種垃圾,一顆子彈就夠了!”
胡大明不服:“你剛才……”
他閉嘴了,他想起來,剛才何小武是點射。
何小武嘿嘿笑:“學着點吧,大明。”
武天問:“團長,難道我不應該俘虜他們?”
嶽鋒笑道:“你與武極,從國外回來參加抗戰,學的是國外一套,一些行為準則與國外軍人無異,這無可厚非。可是,這些鬼子不是正常的人類,他們早就被洗腦,畜生不如。”
武天還是有點抵觸,道:“他們不守規則,可是我們要守。”
嶽鋒淡淡道:“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說,鬼子是畜生,但我們不是,對吧。你還是不理解倭寇,别的不說,就說這些飛行員,毫無人性,經常對城市無差别轟炸,導緻平民死傷無數。”
何小武大聲說:“你們兄弟回國不久,沒有見過被屠殺的村莊,被亂轟亂炸的城市。”
胡大明道:“他們就是殺光燒光搶光。”
武天、武極長歎一聲,沉默不語。
嶽鋒正色道:“對待野獸,唯有鐵與血!”
他拍拍武天、武極,又道:“現在你們無法理解,随着時間的推移,會明白的。”
裴忠俊大聲道:“團長,戰機殘骸收拾完畢。”
嶽鋒問:“鐵絲呢?”
裴忠俊道:“一條不少,都收好了。隻是,天上的就沒辦法。”
天上,仍然飄着氣球,越升越高,越來越遠。
嶽鋒道:“盡人事聽天意,看鬼子的運氣吧。傳我命令,迅速撤退,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江陰。”
何小武大聲道:“團長命令,快撤!”
嶽鋒他們離開後,一個中隊的鬼子趕到了。
他們驚訝地看到,戰機墜毀現場,隻有燒焦的痕迹,殘骸消失來無影無蹤,幹淨得很。
中隊長叫道:“八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一位軍曹指着天空,道:“少佐,你看。”
中隊向天空看去,驚訝道:“好多氣球啊。看,還有兩個大氣球。勇士們,追,追,第一個獲得氣球的獎勵十根金條。”
鬼子兵興奮起來,向着氣球飄移方向追去,看能不能獲得頭彩。
幾個小時後,一個大氣球與一個小氣球被放在松井石根面前。
兩個氣球都洩氣了,癟癟的。
松井石根命令手下将氣球吹大。
大氣球上畫着“鬼王憤怒圖”,形不像,神情卻栩栩如生。
參謀長道:“奇怪,這是什麼畫法?既像小孩子畫的,又像是大師畫的。天呐,不會是畢加索畫的吧。”
松井石根搖搖頭:“不像畢加索的風格,是鐵天柱自己畫的,除了他,沒有能畫這種可怕的東西。這種畫極為簡約,不求形象,隻為神似。如果給他起個畫派,就叫‘鬼王派’吧。”
騰訊的“發怒圖”,這個年代的人是無法理解的,隻會覺得極其神秘而詭異!
參謀長認可,道:“簡單,才容易記,容易深入人心。”
松井石根道:“根據士兵說,兩個大氣球,都在空中,證明撞飛機的不是它們。”
參謀長抓起小氣球看,發現系着一根鐵絲,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天啊,這是一個多麼簡單的戰術,就像他的‘鬼王畫’,簡單得不得了,但威力不凡。”
松井石根也明白了,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心痛得差點吐血。
他吼道:“氣煞我也,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小小鐵絲,居然讓我損失數十架戰機,數十架啊!”
他氣喘籲籲,頭發都要炸了!
幾根鐵絲,一架戰機,這買賣實在是虧大了!
他咬牙切齒道:“鐵天柱,這個人,實在是我國最大的威脅!江南無北君,我終于理解你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狠。此人不除,我們永無甯日。就算打下華夏,他也會讓我們生不如死啊!無北君,拜托了,一定要殺了他!”
航空母艦司令官聽到調查結果,氣得吐血三丈,将禦手洗五郎叫來,罵得狗血淋頭。
禦手洗五郎得知居然是小小鐵絲搞的鬼,慚愧難當,當場自剖,痛苦三個小時才死亡。
司令官不允許任何人當介錯人,讓禦手洗五郎活活痛死,以儆效尤!
松井石根下令,各師團休整三個月,然後直取南京,畢其功于一役。
嶽鋒帶着“雄起團”,一路順風順水,來到江陰縣。
戴笠的手下早就安排好駐地,就在顧山鎮。
嶽鋒十分滿意,他十分喜歡顧山鎮。
顧山,高50餘米,狀如蹲貓回顧,故名。它位于無錫、常熟、江陰、張家港四縣交界處。
山上還有古烽火台16處,有深厚的曆史沉澱。
不過,令顧山聞名的,還因為它有大量的紅豆。
王維曾寫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司馬倩先到的顧山,她早就安排好臨時指揮所,特别是在偏廳安排一張舒服的大床。
牛木蘭借着屁股有傷,霸占大床一角,睡得舒服。
陳飛燕為了安置軍醫院,忙得累壞了,不顧司馬倩反對,也占了大床一邊。
司馬倩無奈,隻得三女共一床。
指揮部則設在大廳,設置有會議室,桌椅齊全,挂有軍用地圖,還有沙盤。
嶽鋒來到,十分滿意,給司馬倩一個浪漫的香吻。
牛木蘭十分開心,撲到嶽鋒懷中同,緊緊摟着他。
陳飛燕臉紅了,啐了一口,匆匆離開。
嶽鋒立刻召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做好各營各連的安排,讓大家迅速去做事,但把田源與付崖角留下。
他交給田源、付崖角一個任務:安營紮寨!
田源茫然道:“我隻懂挖戰壕,不懂安營紮寨。”
付崖角道:“一般的營寨我懂,但這不是上校需要的。”
嶽鋒正色道:“我要一個進可攻,退可守。進攻如狂風暴雨,防守能滴水不漏的軍營。”
田源叫道:“上校,你殺了我吧。”
付崖角道:“連我也殺了吧。”
嶽鋒笑道:“放心,我會教你們的。”
田源大喜,暗忖:這太好了,又學會一樣東西。
付崖角也是一樣心思,馬上取來紙筆,恭恭敬敬地遞給嶽鋒。
嶽鋒邊畫邊說,将安營紮寨的辦法交待得清清楚楚。
田源一看,驚喜地說:“營盤布置合理,明堡暗保互相掩護,明哨暗哨配合得天衣無縫,四周還有戰壕。戰壕前有鐵絲網,網上挂着鈴铛。”
付崖角道:“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按照燈,共有十二處。天啊,就算一隻老鼠也進不來啊。”
嶽鋒笑道:“你們不但是戰壕師,也是營寨師,更是勝利的保障師!”
田源、付崖角同時敬禮:“感謝護國上校的栽培,願為上校效死!”
兩大師長唯有上校之命為聽,也沒有誰了,絕對是世界軍事史上一大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