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呆子”師所有人,甚至包括夥夫,都抓住這千載難逢良機,努力開火,拼命開火,瘋狂開火!
能殺兩名鬼子,絕對不殺一個!
能殺一萬名鬼子,就不九千九百九十九。
不對鬼子狠,愧對無辜死去的國人、鄉親、家人!
遠處的李偉驚呆了,不知道鬼子發了什麼瘋,突然就放棄進攻,瘋狂逃跑。
但他是聰明人,當即命令馬克沁、迫擊炮開足馬力,收割鬼子性命。
老劉吼道:“機會難得,概略射擊!為了祖先的榮耀,收割,收割!”
十挺馬克沁怒吼起來,射出一串串令人心悸的粗大子彈。
馬克沁重機槍威力極大,用對地方,絕對是“地獄級别”。
1891年,一支50人英軍小分隊,用4挺馬克沁重機槍擊退5000名祖魯人進攻,使3000名祖魯人喪命。
如今,十挺馬克沁機槍盡情歡唱着,收割着鬼子的性命。
二十門迫擊炮不甘示弱,猛烈轟擊,絕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鬼子倒下無數人馬,血流滿地。
不過,因為人數衆多,又有坦克、裝甲車保護,加上因為恐懼而拼命飛奔,終于逃出“倒三角形陣地”。
犬養強是帶着三萬人追殺的。
在“書呆子”一連串狠命的打擊下,損失三分之一,留下一萬屍體,狼狽而逃。
黃師長看着鬼子滿地的屍體,遍地的戰利品,不由哈哈大笑,深深地鞠躬,呼叫道:“護國上校,學生拜謝了,拜謝了!”
……………………………………
就在黃師長大勝之時,嶽鋒在司馬倩、敬龍、李華生的陪同下,來到醫院,沒有一位醫生理他,因為都搶救傷員去了。
這一場戰,受傷人數不少,陳飛燕、羅曉宇及風谷良一家忙得不可開交,恨不得有分身術。
受傷最多的是付師長的人,其次是戰壕師的兄弟,第三是“雄起團”的将士。
嶽鋒宣布,不管是付師長的人,還是戰壕師的人,都是華夏英雄,傷亡撫恤與“雄起團”一樣。
頓時,軍心大定,付師長與戰壕師的人放下心來,十分感動。
如此一來,就再也不怕家人無人撫養。
不僅僅是撫恤金,家人還可以到“雄起城”、“希望城”工作、上學,聽說孩子還能成為國家棟梁。
當然,嶽鋒存在着私心,想讓付師長的人加入戰壕師,配合“雄起團”作戰。
多次戰役表明,好的戰壕是對付鬼子的利器。
付師長的人有血性,絕對不能放過。
嶽鋒來看林護城,上官聰、劉明明、楊羽、馬山等人也在同一病房,傷員太多,隻能擠一擠。
看到團長來了,衆人紛紛行禮:“團長好,團長好!”
嶽鋒連忙說:“不必行禮,都躺好,躺好。你們都是杭州灣大戰的功臣,必須好好養傷。”
林護城問:“團長,我們不是打勝了嗎,為什麼要撤退?”
楊羽急切地說:“對呀,這種時候,應該反攻。”
劉明明歎息道:“可惜啊,浪費了一次絕佳機會。”
馬山鄙視地說:“說我是傻大個,其實他們才是。”
唯有上官聰一語中的:“他們根本不相信我們能勝,一聽鬼子在杭州灣登陸,害怕前後夾擊,為了保存實力,隻能撤退。”
嶽鋒點點頭,道:“戰争,充滿意外,誰都不知道下一步會出現什麼情況。就說杭州灣之戰,我們也不敢說必勝。如今,大戰暫告一個段落,你們的任務就是養好傷,随時準備轉移。”
林護城等人道:“遵命。”
馬山看了司馬倩一眼,低聲說:“團長,你去看二嫂子吧。”
司馬倩耳尖,聽到了,喝道:“先兄弟,後女人,懂嗎?”
馬山吃驚地說:“我說這麼小聲,大嫂都聽得到?”
司馬倩冷哼:“你這破喉嚨,聲音就像敲鑼打鼓,幾公裡都聽得到。”
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司馬倩挽着嶽鋒的手,道:“走吧,去看看你的山洞夫人。”
嶽鋒嘿嘿一笑:“是押洞夫人。”
衆人會心地捂着嘴巴笑。
不過,嶽鋒還是先去探望付師長。
當他走進病房,田源正在安慰付師長:“老付,你不必擔心,上校一定會好好安排你的工作。另外,你手下的将士更不必擔心,有我老田在,餓不了他們。”
付師長瞪他一眼:“老田,收起你那點小心思,你不就是想收編我的屬下嗎?明說就是,繞什麼圈子。”
嶽鋒笑道:“二位師長,談興正濃啊。”
田源看到嶽鋒,十分慚愧,不敢面對,居然逃出病房。
不聽上校話,折損一半人馬,羞死人。
嶽鋒向付師長敬禮,道:“付師長,傷勢如何?”
付師長笑道:“不就是丢一條手臂嗎?沒什麼了不起。”
嶽鋒問:“以後有什麼打算?”
付師長道:“老田的建議,我很感興趣。我想加入戰壕師,配合‘雄起團’打鬼子。”
嶽鋒微微一笑,道:“沒問題,我會向蔣校長提出要求。”
付師長伸出剩下的右手,向嶽鋒敬禮:“謝謝上校!”
嶽鋒還禮,道:“一切為了華夏,為了中華複興!”
此時,牛木蘭在病房中,接受陳飛燕的治療。
她的手掌創口很大,陳飛燕為她縫針。
本來,早就應該縫針,但瀕臨死亡的傷員太多,牛木蘭是非緻命傷,被安排在後面。
因為沒有麻藥,痛得牛木蘭全身流汗。
幸虧她嘴裡被塞上毛巾,否則,難保不咬斷舌頭、牙齒。
這時,嶽鋒、司馬倩走了進來。
看到牛木蘭“慘狀”,嶽鋒心痛,走上前去。
牛木蘭一手抱住嶽鋒,眼淚流下來。
嶽鋒卻推開牛木蘭,道:“别動。”
牛木蘭愕然。
司馬倩于心不忍,道:“天柱啊,痛成這樣,就讓她抱着吧。”
陳飛燕冷哼:“無情無義的家夥。”
嶽鋒出指出風,點在牛木蘭身上的穴位上,一共十六個穴位。
牛木蘭隻覺得身上先是又麻又酸,随即,傷口的痛感大減,不由又驚又喜,長籲一口氣。
嶽鋒輕輕地摟着牛木蘭,道:“還痛嗎?”
牛木蘭哽咽道:“痛,太痛了,你陪着我,不許走開。”
司馬倩冷哼:“裝什麼裝,要是痛,你說話還能如此流利?”
說是這樣說,但她取出手帕,細心為牛木蘭擦着汗。
陳飛燕迅速縫針,又縫了十五針,這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