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石根、岡村甯次躲在安全角落中,内心憤怒得發狂,但都顯得古井無波,頗有大将之風。
這時,增援的殘缺中隊沖過來,被阻止進去,因為凡是進去的人都将被打死。
所有增援的,都被安排去搜索。
所有的佐官都緊張地等待着!
是死亡,還是生存,這是一個問題,答案不在他們手中,在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之手上。
一個小時後,樓下有人大叫:“将軍,第一搜索隊發來電報,一百米至三百米内安全。”
很快,又有另外一個在叫:“将軍,第二搜索隊再次發來電報,三百米到五百米内安全。”
松井石根怒道:“八嘎,怎麼可能,黑夜之中,三百米已經是極限,怎麼可能五百米内都安全?加派人手,重新搜索。”
岡村甯次陰鸷地說:“不,搜索一千米範圍,我說的是一千米。”
松井石根愕然,想了想,道:“傳我命令,搜索一千米範圍,你們沒聽錯,一千米,一千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再也沒有動靜,但所有人都不敢起來,這裡已經被“爆頭鬼王”鎖定,萬一是對方故意放松,讓他們現身,再突然槍擊,那就完蛋了。
直到天亮,仍然沒有襲擊。
岡村甯次恍然大悟:“八嘎,八嘎,這是第三十七計,‘疲将計’,上當了,我們上當了,他走了。”
他忍不住打個呵欠,長長的呵欠。
危機過去,他才感到非常疲憊,困意上湧。
他看向其他人,幾乎個個都有黑眼圈,人人都揉着眼睛,眼袋大了許多。
松井石根也忍不住打呵欠,四周的人紛紛打呵欠。
頓時呵欠連天,催眠蟲在空中亂飛。
松井石根道:“那家夥,還以為我們今天攻擊,卻沒想到我們已改變進攻計劃。”
岡村甯次說:“我想馬上進攻,可惜,援兵現在無法上戰場。”
所有人都緩緩站起來,拍打着屁股,向外走去。
突然,一聲槍響,一名參謀倒下,脖子被打中。
接着,又是連續三槍,打倒兩名參謀,後心中彈。
所有人下意識猛撲在地上,大叫:“八嘎,八嘎,爆頭鬼王,他還在,還在啊!”
可是,這一次沒有爆頭,一個也沒有爆頭,三槍隻打中兩人,而且,有槍聲。
岡村甯次看看死者傷口,道:“這不是‘鬼槍’打的,是我軍的狙擊槍。這個人不是‘爆頭鬼王’,是他的同夥。”
松井石根怒道:“同夥?‘爆頭鬼王’呢,他在哪?”
岡村甯次想了想,喟然長歎:“在睡覺。”
一位參謀道:“萬一這是‘爆頭鬼王’故意用我方狙擊槍打的呢?這麼多次襲擊,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同夥。”
岡村甯次道:“這一次,他有了。起來吧,對方一定撤退了。”
然而,他沒有爬起來。
松井石根指着剛才出聲的參謀:“你起來,這是命令。”
那名參謀隻得爬起來,顫抖着。
咦,沒事。
另外幾名參謀在松井石根兇猛的眼光下,“勇敢”地爬起來,仍然沒事。
松井石根放心了,扶着牆壁站起來。
岡村甯次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我的判斷是正确的。”
突然,傳來爆炸聲,随即,劇烈的槍聲響起來。
松井石根、岡村甯次吓得撲倒下去,慌亂中,一個額頭被撞破,一個嘴巴被磕破,鮮血直流。
其他參謀顧不得“勇敢”,閃電般撲到,速度哪叫一個快。
可是,沒有任何人中彈。
原來,槍聲是從外面傳來的。
岡村甯次大喜:“他被發現了,包圍他,快,包圍他。”
此時,在一條廢棄的房屋院子中,一群日兵被炸倒一片,被詭雷炸倒的。
剩下的瘋狂大叫,對着房頂瘋狂開槍,上面有一把狙擊槍。
可是,打了半天,對方沒反應。
兩名鬼子爬上房頂一看,早就沒有人了。
相隔幾百米的巷子,身穿少佐服裝的封千花信步而行。
一群群鬼子從她面前沖過,但沒有懷疑她,因為她是女的,身高一米六幾,誰不知道“爆頭鬼王”一米九以上,是個“雄”的。
偶然有好色鬼子故意查問,詢問口令,封千花答完口令,就一個巴掌劈過去,打得對方眼睛直冒星光。
這次狙擊是封千花私自行動,并不是嶽鋒授意。
嶽鋒需要指揮部地址,她就明白是為了刺殺松井石根、岡村甯次,從而延遲浏河大戰。
她知道這極其危險,決心在關鍵時刻助嶽鋒一臂之力。
在黑夜中,她無法行動,隻有在天亮時突然襲擊。
一擊不中,馬上布置詭雷離開。
很快,封千花回到住處,她打開房間,關上門,突然感覺身後被一枝槍頂住。
“公主,你去哪了?”
封千花猛地轉身,驚喜地叫了起來:“你怎麼在這裡?”
嶽鋒收起手指,笑道:“已經睡了四個小時,精神充足。”他打量着四周,“寬敞,豪華,新潮,舒适,我喜歡。”
封千花猛地摟住嶽鋒,浪漫地吻着他:“喜歡就常來,一定要經常來啊,我想你,想你。”
嶽鋒臉色一變,猛地拍打封千花的屁股:“誰叫你去刺殺的,誰叫你去的?那種活是你幹的嗎?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險,要不是鬼子認為是‘爆頭鬼王’做的,你很可能就被抓了。”
封千花被拍打得臉紅了起來,發出蚊子般的聲音:“人家想幫你,就是想幫你。”
嶽鋒一邊拍一邊喝道:“記住,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亂來。聽清楚,你的任務就是及時将情報發給我。你需要潛伏,不是行動。”
封千花扭動着身體,道:“我,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你能不能别這樣打,這樣打太沒意思。我是說,你能不能打重一點。”
嶽鋒愕然,笑道:“為了讓你記憶深刻,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懲罰你。”
他抱起封千花,向床上走去。
封千花愕然:“不是要打仗了嗎?”
嶽鋒哈哈大笑:“他們一夜沒睡,打不了啦。我們先打上一仗,一個小時。”
封千花驚叫:“你要與我打上三小時,要人命啊!”
嶽鋒吻了吻她的耳垂:“想得美,最多一小時。”
“不,兩小時。”
“一小時零十分。”
“不,就兩小時。”
“八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