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看到黃傲的擲彈筒營發揮出色,将坦克後鬼子炸得魂飛魄散,很是滿意。
“李虎,告訴武天,鬼子一定會玉碎沖鋒!沖鋒營出動,保護擲彈筒營。”
“遵命!”
很快,武天就接到命令,興奮地大笑:“哈哈哈,我還以為今夜撈不到出戰的機會。想不到團長沒有忘記我,榮幸,太榮幸了。兄弟們,集中,進入交通壕!”
雖說白天打了一仗,很是過瘾,但兄弟想更過瘾啊!
在武天的催促下,沖鋒營的兄弟紛紛進入交通壕!
且說岡村甯次,看到士兵被困住了,被重機槍與擲彈筒圍剿,一萬多步兵,隻剩下四五千。
犬養強道:“岡村君,要麼萬歲沖鋒,要麼立刻轉進!”
“十八挺重機槍,逃不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向前沖,沖!”岡村甯次狠狠地說,“發信号彈,萬歲沖鋒。快,快!”
三名參謀沖出指揮部,舉起信号槍,向天空發射三顆紅色信号彈。
本就決定玉碎沖鋒的四千多鬼子,一看到信号彈,頓時發瘋般嚎叫起來,從坦克後面沖出來,瘋狂地向一百多米外的二号戰壕沖鋒。
暗堡的十八挺機槍,拼命掃射!
對包紗布的劉明明,仍然淡定而快速地開着重機槍,輸送着子彈。他的技術極高,打得鬼子兵一片片倒下。
二百多具的擲彈筒拼命轟擊!
黃傲不斷地移動,發射着擲彈筒。他非常喜歡轟炸軍官,已經将幾名尉官送上西天。
雖然一千多鬼子被掃倒在戰壕前,但二千多鬼子仍然瘋狂沖到離戰壕三十多米處。
再沖,就進入戰壕了。
岡村甯次等人看得真真切切,不由大喜,暗忖:隻要沖進去,馬上派後續部隊跟上,就能徹底攻擊二号戰壕,勝利在望。
突然,他們看到,沖到前面的步兵猛地停住了,全身劇烈顫抖,像打擺子一樣,倒在地上。
什麼,出現什麼情況?
岡村甯次、犬養強仔細一看,頓時額頭冷汗飙出,隻見數百把沖鋒槍露了出來,猛烈掃射。
三十多米的距離,面對着沖鋒槍,不是找死是什麼?
而且,似乎是五百多把沖鋒槍啊。
“八嘎,這是嶽鋒的沖鋒營,他們不是守小路嗎?”犬養強簡直要氣死。
岡村甯次明白了:“簡直是神預判,他猜對我所有的計劃,把沖鋒營調了回來。”
“将軍,是不是讓勇士們轉進?”一位參謀問。
岡村甯次劇烈咳嗽,少有的覺得心情很亂,拿定主意。
“這個時候無法轉進,讓勇士們死得像武道士吧。”犬養強悲傷地說。
戰壕前,剩下的鬼子拼命向前沖。
這時候,戰壕中所有的戰士都沖出來,長槍短槍,同時向鬼子開火。
頓時,鬼子被打倒大多數,剩下的三四百鬼子,再也受不了,轉過身,拼命狂逃。
但哪裡逃得了,紛紛中槍,倒斃在逃跑的路上。
最後,隻剩下三名鬼子狂奔。
槍聲停了。
三名鬼子哭泣着,繼續狂奔。
武天端着沖鋒槍,連續掃射,打死兩名。
“小兔子崽子,留一個回去就行了。”
将士們哈哈大笑,高呼起來。
“勝利,勝利!”
“華夏必勝,必勝!”
“犯我華夏者,雖強必誅,雖弱必虐!”
“華夏有我,不亡,不亡!”
驚天動地的口号中,最後一名鬼子魂飛魄散,跌跌撞撞狂跑,顯得那倉惶,那麼孤兒!
這時,照明彈全滅,這名鬼子也看不見了。
嶽鋒十分滿意,返回指揮部。
司馬倩興奮飛撲上來,與他擁抱:“團長,岡村甯次果然夜襲,你猜得真準。”
嶽鋒笑道:“這不是猜,而是根據敵軍主将的性格,根據敵軍的情況,進行分析,進行預判,是有根有據的。這叫大膽預測,謹慎求證。做為主将,每一次命令都要經常深思熟慮。”
林護城頻頻點頭:“每一次天馬行空的行動之中,後面都有一位三思的主将。”
“小倩,統計傷亡,按規定給予撫恤。同時,給參加隊伍記功,進行獎勵。”
“遵命。”
嶽鋒想了想,道:“李虎,給老戴老電報,詢問各部戰況,要實事求是,萬萬不思虛報。。”
李虎道:“遵命。”
且說在日軍指揮部,岡村甯次心神不定,咳嗽越來越厲害。
此次,一萬多士兵,又是隻活一個。
慘敗,真是慘敗!
他弄不明白,嶽鋒的預判為什麼那麼準确。
咳嗽,劇烈咳嗽。
岡村甯次第一次對自己的指揮産生懷疑,對嶽鋒産生更深層次的恐懼。
他覺得,無論自己如何“計謀百出”,都無法戰勝對方。
犬養強也是十分郁悶。
三十門中型野戰炮被覆蓋,二十五門被摧毀,炮手死了七成,炮兵聯隊等于被打殘廢。
三十輛坦克,居然被打得一輛不剩,對方居然有二十八門平射狙擊炮,這還得了?
以後,坦克、裝甲車、軍車還敢從牛首山面前通過?平射狙擊炮有如狙擊槍,直接瞄準射擊。
這是,唯一活着的那名二等兵被帶了進來。
這不知是倒黴,還是幸運的家夥,臉色煞白,全身顫抖。
犬養強想了想,問:“說吧,有什麼感想?”
“将軍,将軍,他們不是人,是魔鬼啊!”二等兵哭泣道,“他們有十八挺重機槍,數百把沖鋒槍,步槍就不說了……還有,他們居然有二百多具擲彈筒,打得太準了……像,像有鬼眼一樣啊!”
岡村甯次突然神經質地抽出一名參謀的手槍,對着二等兵就要開槍:“八嘎,你這個逃兵!”
犬養強抓住他的手往上舉。
“啪啪啪……”
岡村甯次連續開槍,直到打光子彈。
二等兵吓得癱坐在地上。他可不想死,一萬餘人,唯一不死的人,怎麼可以死在自己人手中。
“岡村君,罪不在他,确實是因為嶽鋒太狡猾,太兇狠。”犬養強大聲提醒。
岡村甯次回過神來,将手槍擲在地上:“是嗎,抱歉,我頭腦有點混亂。八嘎,我怎麼會有點魂不守舍?”
咳嗽,他劇烈地咳嗽,覺得要把肺都咳出來。
犬養強看着岡村甯次,有點憂慮,但很是不解,以前岡村甯次受到的打擊不可謂不大,但仍然信心十足,認為下一仗就能打仗嶽鋒。
這一次,隻不過傷亡萬餘,為什麼就有一蹶不振的征兆呢?
突然,他心中閃過那封電報,暗忖:嶽鋒的電報控制術,都是戰後發送的,為什麼這一次開戰就發來。
難道,其中有什麼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