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鋒領着一衆軍官巡察完“丘陵防線”之後,集中在“丘陵指揮部”。
他請兄弟們各抒己見,提出對防線的看法。
田源滿臉笑容,一一做好記錄,凡是嶽鋒認可的意見,他都畫一條紅線,準備根據意見修整。
看到田源樂呵呵模樣,程均德很是詫異:“田師長,你怎麼笑得如此開心?看看你,記滿了一個筆記本,有多少地方要整改,有多少活要幹啊,累都累死了!”
上官聰笑道:“老程,你不知道啊,活越多,收的工錢越多。”
程均德恍然大悟:“我怎麼忘了這茬?他就是個财迷。”
田源面不改色:“君子愛财,取之有道。”
嶽鋒朗聲問:“意見提完,田師長将會及時修整。下面,有一個關鍵問題,鬼子将會用什麼手段對付我們的戰壕?”
上官聰又是第一個發言:“重炮轟,飛機炸,坦克轟,迫擊炮炸,反正一個字,就是‘炸’,十個字,還是‘炸炸炸……’!”
大家哈哈大笑,毫無懼色。
嶽鋒問:“除了轟炸,還有什麼嗎?記住,要腦洞大開。”
劉遠華說:“如果是以前,鬼子肯定用毒氣彈,隻是,他們怕護龍家族在倭都報複,不敢使用。”
劉明明大聲說:“他們還會用機槍壓制,包括裝甲車的機槍。不過,這些我們都不怕,有天山雪的‘先鋒迫擊炮’,鬼子的迫擊炮、擲彈筒、機槍與裝甲車,都不是問題。”
“那是,那是!”天山雪傲然道,“昨天,藍星城兵工廠又送來三十門‘先鋒迫擊炮’,還有六百顆炮彈,夠鬼子喝上一壺。”
司馬倩嚴肅地說:“不要小看鬼子,他們能打下大半個華夏,絕對是狡猾狡猾的。除了以上攻擊辦法,他們還會用詭秘戰法?”
白痕秋想了想說:“煙霧攻擊,對,還有火攻!”
嶽鋒眼睛一睜,點點頭:“很有可能。他們的飛機有燃燒彈,迫擊炮有硫磺彈,都可以燃燒。丘陵地帶,樹林灌木雜草很多,一旦火攻,我們很可能變成烤鴨。”
他看了看田源。
田源立刻站起來:“師父,交給我。我派出兩上團,把戰壕附近的樹木灌木雜草全部清除。”
林護城問:“那些東西很多,時間上來不及,我們隻有兩天時間。”
衆人臉色凝重起來。
楚康凱說:“團長,這怎麼辦?來不及了,萬一鬼子放起火來,我們都會變烤豬。”
嶽鋒笑道:“動腦子就不會變豬。田師長,你派人把樹木砍了,運進戰壕,加固‘鬼王洞’。”
田源點點頭:“這件事交給我,我願意,又多了一筆伐木錢。”
司馬倩問:“光砍樹木有什麼用,還有大師的灌木與雜草,它們燒起來十分要命啊!”
嶽鋒果斷地說:“明天下午,放火焚燒,戰壕五百米範圍,全部燒光。”
黃傲大聲道:“好,好,我們燒,總比鬼子燒要好。我們燒救命,鬼子燒要命!”
嶽鋒感歎:“隻可惜綠色植被化為烏有,唉,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呐。”
司馬倩哈哈大笑:“鋒哥,你什麼時候變得多愁善感?這些東西燒了還會長起來,怕什麼?它們為鬼子而犧牲,值,太值了!”
劉遠華笑道:“大家别忘了,團長還是藝術家,人稱教主,作曲寫詞寫劇本拍文明戲,十足的文化人。文化人,自然多愁善感。”
衆人恍然大悟,這才想起“鬼王”是全才。
嶽鋒淡淡一笑,問:“鬼子除了燒山,正面強攻,還會有什麼戰術?”
上官聰又是第一個跳出來,大聲道:“毫無疑問,兩翼包抄,左右迂回,四面包圍,是他們的老把戲。我們有偵察營、遠觀營,根本不怕他包抄與迂回,憑秦夜與寇佛的本事,他們在幾十裡處,就會被發現。”
衆人頻頻點頭。
劉遠華提醒:“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的偵察營,也明白要通過我們的偵察很難,所以,他們一定會化裝。要麼化裝成商隊,要麼化裝成我們的軍隊。”
程均德笑道:“不用擔心,他們逃不過朱永盛、寇佛的火眼金睛,何況,他們還有團長的‘規矩’!”
嶽鋒一錘定音:“一句話,戰争什麼情況都會出現,我們既要按程序,也要靈活多變。大家永遠要記住,亮劍是什麼,就是勇劍、智劍與變劍!”
衆人高聲道:“勇劍、智劍、變劍!”
嶽鋒朗聲道:“任務大家都清楚,應該做什麼,都去做吧。瑞昌決戰,将在後天打響。我們的目标,一是守住瑞昌,二是大量殲滅鬼子,痛痛快快地摧毀倭寇的有生力量。”
衆人高呼:“送他們下地獄當鬼奴隸,三百萬鬼奴隸,殺,殺,殺!”
嶽鋒很滿意,對上官聰說:“你為人聰明,靈活多變,由你負責假碉堡、假陣地的僞裝,盡量消耗鬼子的炮彈與機槍子彈。”
上官聰大聲道:“保證完成任務,讓鬼子真假難分。”
衆軍官離開之後,封千花帶着一位将軍模樣的人走進來。
嶽鋒一看,頓時将對方認出來。
此人正是張發奎将軍,嶽鋒在後世見過他的相片。
對于這位著名的愛國将軍,嶽鋒懷着滿滿的敬意。
他馬上向張發奎敬禮:“張将軍,在下嶽鋒,有禮了。”
張發奎回禮,驚訝地說:“護國上校,你認識我嗎?”
嶽鋒哈哈大笑:“張将軍的威名,如雷貫耳啊!你1912年考入廣東陸軍小學,參加中國同盟會。1925年冬任國民革命軍第四軍第12師師長,次年參加北伐戰争,在攻占汀泗橋、武昌城等作戰中,因有戰功升任被譽為鐵軍的第四軍軍長。”
張發奎愣住了,護國上校知道他不奇怪,但知道得如此詳細,真是不可思議。你看,就連他讀哪間小學,都清清楚楚。
封千花也十分詫異,暗忖:有人說我是情報女王,但與教主比,還是差得遠啊。你看,他連張發奎在哪讀小學知道一清二楚。
張發奎迷惑地問:“護國上校,為什麼對我了解得如此清楚?”
嶽鋒笑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來,請坐,請坐。”
等張發奎坐下,嶽鋒親自為他倒茶。
封千花陪坐在一邊。
張發奎很重要,她希望多一些了解,對情報工作有利。
雙方寒暄過後,嶽鋒問:“無事不登三寶殿,張将軍,你到我團有何貴幹?”
張發奎是爽快人,他當即說:“我從九江撤退之後,心中一直有愧,總想打一仗,挽回自尊。”
嶽鋒點點頭:“這是軍人的榮譽,應該的。”
張發奎道:“護國上校将在瑞昌與岡村甯次決戰,我想派一個師參戰,共同殺敵。不知道上校能否給我這個機會?”
嶽鋒哈哈大笑:“我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張将軍,你派一個師助戰,我當然高興,太高興了。不過,你們暫時不要進駐瑞昌。”
張發奎愕然:“不進瑞昌,如何參戰?”
嶽鋒附在張發奎的耳朵邊,說着悄悄話,張發奎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