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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禦馬監家底

明末中興路 女俠獨孤雯 2198 2024-01-31 01:12

  崔呈秀此時的心情其實也遠遠沒有外表那麼坦然自如,也感覺到不小的壓力。原本是魏忠賢親自要來的,但田爾耕等人擔心在禦馬監這種不在内廷軍控制範圍内的地方出什麼意外,被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新皇不按套路來的繩之以法了。這樣自己這個閹黨文臣之首在魏忠賢仔細思考權衡利弊之下才被提了過來。損失一個崔呈秀對于閹黨來說是大損失,可風險未必不能冒,而對于崔呈秀自己來說,這就是拿命來賭了。

  “既然這樣,那微臣就将聖上的話,回禀廠臣了。。。”此時的崔呈秀見到之前的恐吓沒有什麼效果,自己也有所擔心,開始用還算符合身份的語氣說道。随後也隻能帶着那些送過來的美女還有丫鬟們離開了禦馬監的校場。

  蕭軒不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不過在附近的禦馬監太監龐天壽直接以明目張膽的笑聲直接提示之下心中也大定。

  “接下來,龐公公推測那魏逆會來搞什麼幺蛾子?哦,手段。。。”蕭軒在崔呈秀等人走後也毫不忌諱的詢問道。自從禦馬監送來那些質量遠遠超過對明朝軍備印象的軍械,又在整個隊伍的訓練過程中鼎立支持來看,蕭軒已經十分明确的确認禦馬監是站在自己一邊準備大事了。當然,高處不勝寒,蕭軒自問對于龐天壽也做不到在任何情況下完全徹底的信任。

  “微臣猜測,可能接下來不久就會有遼東的急報送過來。。。”龐天壽說這話的時候似乎用很鄭重的語氣,似乎是打算考驗這位年少的新皇。

  不過這回龐天壽可失算了。在遼東戰事方面,對于身為架空曆史小說愛好者兼撲街寫手的蕭軒來說,并不算一無所知,甚至可以說也就遜色于這個時代諸如袁崇煥、毛文龍等經常與後金打交道的人而已。對比宮中看二三手三四手消息的人來說毫不遜色。

  “這幾年建奴連年用兵,征蒙、征朝、幾次大棱河堡争奪戰還有甯錦之戰,建奴今夏才剛剛進宮錦州失算,今年秋冬就算繼續用兵,也不可能大搞,更不可能打到京師腳下。朕琢磨着,建奴應該在積蓄力量并且改善自己其他方面一些短處。隻有當那新奴首做穩了位置并且通過坐探暗線對朕這個新皇有所了解的時候才會打一把大的,明年的可能性有,但後年的可能性最大。朕琢磨着如果後年建奴準備打一把大的,不管是毛文龍還是袁崇煥或者其他什麼人都應該擋不住。朕看過不少塘報奏報,從來不信那些東西。也不信如果建奴不計損失的大打,早就對敵我實力一清二楚的那些邊關将領們會大多數冒着戰死的危險攔截建奴于關外?。從對抗建奴的角度講,朕的時間頂天隻有兩年。而從對抗家賊的角度講,攤牌随時有可能發生,所以朕需要不僅僅是朕一個人在練兵努力、整個禦馬監龍骧四衛和勇士營也應該有更多的人投入戰備之中随時準備拼命。因此時間根本就不多,甚至可以說十分緊張。朕的這些話,你明白麼?”這番話蕭軒也是一個人在大帳内獨自演練了許久,才給人一種《康熙王朝》裡陳道明的氣場。

  同時,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蕭軒也徹底放下了心結,自己自問在勇氣方面并不一定比曆史上的崇祯強多少。可沒有很多局外人想當然的那樣敢留諸如魏忠賢這種人在大位上。至少按照文臣們提出的四十人名單标準,而不是曆史上崇祯自己提出的那個擴大化的上百人名單。

  聽到這些話,龐天壽對這位年僅十七歲的少年新皇的态度也不由不刮目相看了。這些說法雖然有些超過自己的認知和想象,諸如建奴的勢力,但并沒有超過自己所了解的消息還有邏輯本身。

  “陛下放心!禦馬監龍骧四衛和勇士營一定。。。”

  蕭軒似乎沒有聽這些表決心話的打算,而是鄭重而誠懇的問道:“你向朕交個底:整個禦馬監龍骧四衛還有勇士上萬編制,有多少實數?遇到事的情況下,你重賞也好有權懲處也好,最大限度究竟能聯系多少堪戰之兵?知道了這些朕才知道什麼時候有多大把握。。。”

  聽到這樣的話,龐天壽也是沉默了許久才說道:“龍骧四衛和勇士營,還有其他一些皇宮護衛理論編制一萬八,天子腳下空饷到是沒有多少人吃,然而。。。如果對手不強,而且是保衛陛下,至少應該有兩三成以上能夠上陣參戰,更多也不是不可能。然而如果是在營外執行戰事,恐怕在各種賞罰之下能夠出戰的也不足千人。。。”

  蕭軒之前就有重不好的預感,因此這個說法并沒有讓蕭軒太受打擊:禦馬監拿出來的那些合格兵甲火器實際上足以全副武裝一千人而不是五百人也很能說明問題了。至于“保衛陛下”“自衛防守”都隻能有最多兩三成人出戰,可想而知整個禦馬監的實力是個什麼樣兒。這樣的力量,可能也就在尋常的城狐社鼠們面前有效的在皇宮外圍勉強組成一道防線,天理教那樣的精銳匪徒教衆如果不計傷亡損失,說不定都能在沒有人引路的情況下攻入禦馬監。魏忠賢手下内廷軍的實力和戰力如何自己并不了解,不過結合自己很有限的一些常識一想。兩支弱旅有利于防禦的一方,也僅僅是理論上的了。因為對于古代技術條件來說,防線太大,可靠戰力過于薄弱。而且蕭軒也十分清楚:這種隊伍中就算是堪戰的一方,說不定也沒有安排潛伏哨、流動哨乃至認真履行警戒職責的習慣。

  想到這裡,蕭軒想到這十餘天自己也沒有安排人搞什麼潛伏哨流動哨,也不由的驚出了一身冷汗。同時想到很多少年們在這十天緊張異常的訓練中手腿酸痛到有些影響戰鬥力的地步也不由的覺得應該緩一緩。

  此時此刻,正如蕭軒所料想的那樣,魏忠賢在得到這個新任的帝王打算拒絕接受自己的影響與控制之後,也打算着手準備“武戲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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