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過吾有三個要求。”
文翰卻是不管曹操口中之話,反而臉色平靜地說道。曹操聽着,臉色頓變,又想張口出聲。但被文翰用眼色叫來了關羽,示意關羽把曹操帶走。
“孟德,汝累了,先回房歇息。吾有分寸,謝謝汝的關心。”
曹操被關羽拖着在走,口中還在囔着文翰不知好歹,浪費他的心意,又說何進無情自私等等之話。待關羽把他拖到房間,關好了房門,聲音才漸漸的少了。夏侯兄弟一直跟在後面,曹操有喚他們過來幫忙。但夏侯兄弟卻是沒有,因為他們明白此時的曹操不能得罪何進,否則日後定會步步艱難。
曹操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文翰向何進深深地施一禮。
“何大将軍,剛才孟德有些失态。隻因他與吾感情深厚,親若血親。請何大将軍把剛才那事忘記。此次出征羌胡,吾定會奪取功績,盡心盡力,肝腦塗地。”
何進也沒料到平日利益分明的曹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來得罪自己,看來這曹操不知不覺對文不凡動了感情。
何進搖搖頭,有些唏噓。又見文翰有些迫切得望着自己,等待自己開口說出原諒曹操,何進當即揮揮手。
“罷了罷了。那曹阿瞞不識大體,難道吾何遂高也像他一般?剛才聽汝說,有三個條件。汝說吧,除了兵力限制在五千,其餘吾都會盡量配合。”
文翰在沉吟一會,把心中思量一一說出。
“第一個要求,五千兵馬中,吾要三千精銳騎兵,這三千人何大将軍可不能含糊,必須都是體魄強健、馬術出色的士卒。羌胡鐵騎不但骁勇,其動力也是快得驚人,若是無一支精銳騎兵,吾是無法與之抗衡。且兵不在多,在于精。這次出征讨伐羌胡,吾并不想丢了性命,所以在這裡何大将軍必須配合。其餘二千最好是些腳程快的步兵,負責清掃戰場、與護送辎重等等瑣事。”
文翰這第一個要求,就是一把大刀狠狠地割着何進的肉。在行軍打戰中,騎兵無論是行動力還是攻擊力都是最強的兵種,往往都是作為先鋒部隊,殺敵利器。但是又因馬匹昂貴,且馬術難學,打造一支騎兵,往往要需要許多精力與金錢,如此苛刻的條件,所以大大限制了騎兵的數量。
他何進麾下也僅僅有三萬騎兵,這文翰一開口就要了他三千,而且還要是精銳騎兵。何進臉色陰沉,顯得有些為難。
“何大将軍,吾最近有一新作。名作撲克。是一種新穎賭具,有許多玩法。若是汝把它獻給聖上,吾保證三年内,聖上亦玩不厭。”
何進聽後,眼睛一亮。在他心中,文翰每次的新作都沒令他失望,但像這次文翰對此大力推崇的,卻是第一次。文翰不是那輕狂,說話不實際之人。他竟如此說到,這撲克定是魅力不凡。
後來,何進又想到文翰若是丢了性命,以後就不會有人為他發明一些新穎玩物,讓他獻予聖上,以使龍顔大悅。如文翰所說,這撲克玩法許多,何進可一段時間,教聖上一種玩法,的确三年之内,聖上也不會玩厭。
何進想到此處,一咬嘴唇,狠下心來。
“好,吾答應汝!待會汝可要把撲克拿來!這撲克有多少種玩法?”
文翰見何進答應下來,咧嘴笑開。
“呵呵,起碼有十幾種,吾待會會把玩法詳細寫好。”
“好,第二、第三個要求,汝一并說來。不過汝可不要像第一要求那般獅子大開口,否則吾令願不要這撲克了。”
文翰看何進一臉肉痛得都快抽筋的臉龐,就覺得好笑。當下點點頭,說道。
“剩下兩個要求,都是十分簡單。第二個要求,吾要為幾人求到官職,他們都是吾的得力幹将,跟了吾有一年多,尚是白身。對此,吾有頗為内疚。至于最後一個要求,最為簡單,那就是吾要這五千兵馬,沒有雜質,必須絕對聽從吾之命令。”
聽着文翰的要求,何進緊皺的眉頭有些許松開,深深地在内心松了口氣,又生怕文翰會有修改,立即應承。之後,文翰把幾個人的名單與官位給了何進,何進看過,沒有問題,且爽快地說,回去後立刻就頒發文書,讓他們幾人即刻走馬上任。
對于文翰的第三個要求,那是最合何進的心意,原本何進就想着這批兵馬是去送死,就沒想過在内面安插什麼親信。雖然他的軍中也有一些豪門世族的貴公子要混功績,但他們個個精得要命,絕不會進入這三千敢死隊。
兩人商議完畢後,文翰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何進也把事情安排妥當。後來,文翰回房把一副用木雕刻的撲克牌拿出來,撲克牌切得十分勻稱細膩,所有也不顯得笨重。
文翰花了半個時辰,把後世的鬥牛、鋤大地、鬥地主、拖拉機、德州撲克等等許多種撲克玩法一一寫下。何進在旁一邊看,一邊興緻勃勃地學着,自娛自樂地把玩着木質撲克。待文翰寫完,把書卷鄭重收入衣袖内,視其如寶貝。
之後,何進與文翰對視了許久,眼神中有些複雜,不舍、内疚、氣憤、惋惜等等。
文翰卻仍是那副平淡笑臉,以之面對。
“文不凡,汝怪吾嗎?”
望着文翰的笑臉,何進有些控不住神智,下意識地問道。
“為何要怪大将軍。莫非大将軍認定吾文不凡定會死在羌胡手中?”
文翰兇有成竹的姿态,讓何進不覺閉起了嘴,沉默許久。
“文不凡,若汝真能凱旋歸來。吾定會有重賞,并且保證視汝如身中血肉,任何人都不可碰得。這是吾何遂高對汝的承諾。”
文翰聽着,當即一愣。身中血肉,這何進竟想要認他做義子。文翰有些受寵若驚,說着一些謙虛話,後來兩人談了一些心中話後,何進臉色有些宛然地離開了曹府。
何進前腳離開不久,蔡府的下人後腳便進來了。文翰聽蔡邕、王允有要事請他過去,徐晃正好走來,也是空閑,便與文翰一同去了蔡府。
文翰剛走入蔡府,蔡琰穿着一身的青綢黃絲連衣裙,站在那裡,美輪美奂,眼中含着無數感情,凝望着文翰。徐晃知趣地先是走進蔡府内面,留下文翰,與蔡琰在那。兩人對視許久,誰也沒有先是開口。
“文公子汝要出征嗎?”
蔡琰美豔的面容裡,有些愁緒,輕柔聲音似黃莺在叫。
文翰被蔡琰之美所驚豔,說不出話,隻能點頭。
“這是小女子逝去的母親所留玉佩,雖不值錢,但能保人平安。文公子此去,危機重重,便收下此玉佩,願能保文公子平安。”
蔡琰如風如花般細步走來,文翰的心跳不斷加快,又知其貴重,乃蔡琰母親遺物不敢收下,想要推遲。
“此乃小女子一番心意。望文公子能夠收下。”
蔡琰眼眸含着珍珠子,望着文翰,文翰心中一顫,不敢再有推遲,當即珍重收下。蔡琰見文翰收下,笑了起來,又是美得讓人心跳加快。
文翰看得呆滞,這個傻傻的表情,又引蔡琰發笑。這時,蔡邕與王允見徐晃來了,文翰卻許久沒有入屋,正走了過來。蔡琰聽到動靜,知道蔡邕要過來,臉色绯紅又與文翰說了幾句,便回去了房間躲了起來。
“不凡徒兒為何入門不進?快快進來。老夫與王子師有寶物要贈予汝,助汝殲敵制勝。”蔡邕遠遠見到文翰在前院發懵,不由開口催促道。
文翰聽到催促,回過神來,連忙進了屋子。蔡邕、王允坐好在廳,蔡邕把誅屠寶弓介紹一番後,文翰心中感激,跪下接了寶弓。後來,王允又問了文翰一番,何進對文翰的出征安排,文翰詳細述說。
蔡邕、王允聽完,臉色有些不好,都皺着眉頭。王允更是罵了幾句何進的壞話。
“不凡徒兒,汝可有把握?”
蔡邕關切問道,文翰露着淡笑,與一旁站着的徐晃相視一眼,兩人雖是不知前景如何,卻無所畏懼。
“雖無把握,但徒兒心中有着謀計,并不懼怕。兵不在多在于精。此次何大将軍給予吾三千精銳騎兵,加之吾在解縣也訓練了六百黑風騎,共有三千六百騎。這批人馬是吾之家底,随吾征戰數場,未嘗一敗,到時吾會把他們編入其中,讓他們做其長官,訓練教導這批三千精銳騎兵,到時定會戰力大增。
那些羌胡鐵騎雖是出名骁勇善戰,但那已是數十年前的事情,這批羌胡鐵騎數十年沒經曆過戰鬥,實力定是不如當年之勇。此次竟敢來犯,吾文不凡定要他們好看,用無數血肉屍骨來付出代價!”
文翰雙眸發着寒冽,殺氣騰騰。看得蔡邕、王允心中大喜,文翰這副毫無畏懼,對異族殺心淩冽的姿态,正合他們之意。
王允站了起來,拍手稱快:“好!不凡徒兒!殺意淩然、迫切!怎可無一匹神駿坐騎,為師今便贈予汝一匹踏雲烏骓,讓汝來去如風如電,好殺羌胡異族痛快。不過,這匹馬性子烈,汝可要自己馴服。為師可先說好,此馬乃當年西楚霸王坐下烏骓的後代,一般人物可是馴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