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阻止了他的自殺,但他暫時也不能說話了,這審問沒法繼續下去了。
場中的谷源,在常佑宣布将他帶走休息的時候,頓時身體一松,直接暈了過去,畢竟咬斷舌頭的劇痛,簡直快比上“蛋碎”了,所以他也就麻溜的疼暈過去了。
好在人還沒有死,常佑決定,盡快将這個麻煩移交給李湘江他們吧。
反正該知道的東西,早就被山田禾木問出來了,其他的東西知不知道問題都不大,這次審問不過是走一下過場,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
将谷源重新關押起來,給他治療一下,之後就給李湘江送去。
路上怕他再做出啥危險行為,就給他綁起來,嘴裡塞上布,捆的嚴嚴實實的送去。
之後,這個特務就和他沒啥關系了,李湘江他們怎麼處理事他們的事,是生是死也和常佑無所謂了。
他們則需要準備一下,準備去唐城鎮。
去唐城鎮,也不用帶多少人。
常佑和丁俊旺是必須去的,葛中要留下來看家,然後再帶上小六子和葉青樹,他們四個就足夠了。
人再多的話,就有些惹眼了。
他們沒有馬,隻能靠步走。
打着綁腿,打扮的整整齊齊的就出發了。
“我走了,東西就交給你了!”常佑對葛軍交代了一句。
“放心,就交給我了!”葛軍拍着兇膛,信心滿滿的打着包票。
常佑橫了他一眼,“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放心。”
“這有啥不放心的,保證沒問題,要是有問題,盡管處罰我。”
“好,這可是你說的,要是有問題,就處罰你!”
聞言,葛軍感覺自己好像中套了?額,算了,也沒啥。于是就繼續打着包票,信心十足。
“記住你的話啊,我們走了!”臨走再着重的交代了一句,常佑他們就走了,前往唐城鎮。
在唐城鎮,這裡的根據地是臨時的,因為日軍的頻繁掃蕩,所以才搬了過來,就在鎮子外不遠,幾步路的距離。
不過對于常佑而言,都是一樣的,反正他是要翻越大山,幾乎是從山那邊翻到山這邊,上百公裡的路。
如果有車有馬啥的,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是他們啥都沒,隻能靠步走了。
反正時間還是比較充裕的,倒也不急着趕時間,花個七八天的時間就行了。
畢竟走的時候因為村裡沒有啥事情了,提前出發的,因此還有很多時間。
加上不用擔心有日軍,所以一路上會很順利的。
……
太谷縣,迎來了新的日軍。
還是一個大隊至于原本的大隊,則全部調到後方,一些長官也直接遣回本土,等待他們的将是會軍事法庭的制裁。
新來的日軍軍官是一名少佐,幸村和也,就是那個背景挺大的家夥。
他奉命率領一支大隊來這裡駐紮,接替林中南野的位置,對太谷縣四周的村莊進行掃蕩。
深诩上面圍剿理念的他,下定決心要将這附近的遊擊隊全部消滅,保證帝國在這裡有着絕對的控制力。
“你就是李越?”幸村和也在醫院裡見到了聞浩。
“是的太君,我就是。”聞浩連忙應道,心中猜測,這個新來的小鬼子是要弄啥幺蛾子?莫非是想拿他開刀?
“喲西,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嗯很不錯!”幸村和也微笑着說道。
這就讓聞浩更加不解了,小鬼子弄這一出是啥意思?難道是有什麼陰謀嗎?笑裡藏刀?
反正不管怎樣,在他眼中,小鬼子沒一個是好的。
然而幸村和也隻是交代了幾句,轉身就走了,屋裡又獨留下他一人,這讓他有些懵逼,感覺這和他所想的劇本不一樣啊,他都想了一堆的話來應對對方的詢問了,結果他就這樣走了?
不過也好,這就省的他來問東問西的,以免暴露。
但想一想,對方估計已經将他都調查一遍了,他在這個新的日軍長官面前估計沒有“任何隐瞞”,想到這裡,他又暗自松了口氣。
那照這麼說,自己應該就沒事了,這把火也不會燒到他的頭上咯。
正如聞浩所想,他現在的所有資料都擺在幸村和也的桌子上,一點也不留。
他現在的這個身份上面都做好了,從小到大一點也不留面面俱到,而且還能保證都能找到當事人。
不過幸村和也依舊感覺在這份資料裡有些疑惑和不解,不過他并沒有直接就去詢問聞浩,而是讓特務機關沿着這個方向深挖。
既然是“自己”人,那就應該全部毫無保留的透漏出來才行,一點秘密也不能藏!
除了聞浩的問題外,就是關于太谷縣的駐軍以及一些排查搜尋問題。
這個他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是有前輩授予他經驗,所以沒什麼太大問題。
另外就是城門口排查進出人,他直接換上了自己人,那些僞軍,他觀察了幾天,一個個的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完全就是在借着排查來收好處。
各種事情怎麼可以讓這些蠢豬來做,當然是應該讓他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來做啊。
還有一些暗裡賄賂的人,指不定就是八路,這些人都被他給記下來了,所以最近他每天都來城門口轉一轉看一看,希望有機會能遇見那些人。
城門口突然換防了,而且還換上了日軍,他們搜查更加仔細,也更加貪心,弄得一些百姓苦不堪言,遊擊隊的探子也沒法再随意進城了。
而且這幾天因為加強了力度,還抓獲了一些人,雖然大多都是無辜的,但日軍會管這些?
直接上老虎凳辣椒油電椅啥的,都來一套。
要是說出什麼倒還好,直接給個痛快,要是啥都沒說出來,那就繼續受刑,直到呈受不了而亡。
反正最近幾天,太谷縣變成了百姓口中的地獄,口口相傳,以至于來城裡的人都大大減少,甚至有人拖家帶口的想辦法離開縣城。
隻不過現在的太谷縣,隻許進不許出,想要離開隻能一個人悄悄的離開,東西一個也不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