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啊,怎樣?有損傷沒?”見到丁俊旺進來,常佑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他人員傷亡問題。
對于他而言,顯然更加重視戰士。
“沒什麼損傷,就一個倒黴的崴到腳了,還有一個被子彈擦了一下!”丁俊旺輕松的說道。
當時日軍因為和伏擊部隊拼刺刀,所以槍都是在保險狀态,然後被他們打了個措手不及,甚至連打開保險的機會都沒多少,也沒能開幾槍就退走了。
聽到這樣的戰損,常佑也是大大的松了口氣,沒有陣亡就好,他最擔心的就是出現陣亡。
因為沒有預備隊,現在二隊編制也都完善了,人員分配好了,一旦出現傷亡就意味着出現缺失,就要重新招人訓練,又要從頭開始,十分麻煩。
“對了,老丁,你說我們要不要弄個預備隊?”常佑趴在炕上,在思索片刻後,扭過頭問丁俊旺。
“你怎麼有這樣想法?現在我們的糧食緊的很,再招人估計就不夠吃了。”丁俊旺有些詫異的看了眼常佑。
現在糧食每天都要精打細算的吃,要是多吃一點,估計就很難熬到來年春了。
“隻招十來個,當備用兵而已,每天就上午訓練一下,就管一頓午飯,問題應該不大。”常佑說道。
“我擔心的是,如果什麼時候有戰鬥,出現傷亡,要是補充新人,又要一段磨合期,不如訓練一些預備兵,當出現傷亡後,直接替補上去!”
認真聽完常佑所說,丁俊旺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但是,糧食啊!
從火車上搶來的那些糧食除了自己用,還分了一些給村民們,隻留下能讓他們全員度過這個冬季的糧食。
見丁俊旺還在猶豫,常佑也知道他在猶豫着什麼,便開口說道:“糧食這點事情到時候再說麼,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到時候肯定會有辦法的。”
常佑這麼堅決,丁俊旺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既然他說能有辦法,那就招吧,再招十個人當預備兵。
丁俊旺和常佑兩人商量着關于預備兵的事情,畢竟這事情不是拍闆定下來就行了,還有就是招人後的訓練計劃,要進行哪些訓練。
另一側,李湘江坐在一張桌前,在他面前的則是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美子。
他當時得知美子居然是日軍特務,頓時感覺天都塌下來了,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是他最痛恨的敵人。
尤其是再和美子确認過之後,便沉默不語,隔三差五的來看看美子,對此丁俊旺也沒阻攔,就讓他去看,還不信他難道還把人給放了?
“你總是來找我,卻又不說話,你到底是想幹嘛?”忍不住的美子,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李湘江依舊盯着她看,看的美子她渾身發毛,那雙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什麼。
“可以不要這樣盯着我看可以嗎?雖然我很漂亮!”美子略帶自戀的說道。
這時,李湘江緩緩開口,“根據地是你洩露出去的吧?”
“根據地?哦,就你之前那地方啊,是的,是我洩露出去的!”美子先是一愣,随後恍然大悟,并直接承認了!
聽見美子居然就這麼承認了,李湘江的一雙手捏的骨頭噼裡啪啦的想,死死盯着美子的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怒火,恨不得啖其骨肉!
“果真是你?”他再問了一遍!
“沒錯,就是我!”美子大方的說道,很随意的樣子,就好像這件事在她看來根本不算什麼。
“砰!”李湘江那緊捏着拳頭的手用力的錘在實木桌上,巨大的聲響,還有那拳頭下緩緩滲出的血,足以看出他這一下的力道有多大。
這一聲并沒有吓到美子,身子她對此還有點不屑一顧,不過倒是吓到了外面兩個站崗的戰士,讓他們忍不住往裡面瞅了瞅,然後又飛快的收回眼睛。
剛剛那話他們也聽見了,也不怪李湘江火氣這麼大,可以說他的根據地慘遭毀滅,完全就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難怪有句話說:漂亮的女人都是老虎!
還是超兇的那種。
這個日本特務,已經不能用老虎來形容了,應該怎麼說呢?嗯,狐狸精這個稱呼不錯。
聽說又哪個皇帝就是被狐狸精迷惑的,結果把國家都給丢了。
所以啊,以後找老婆不能找太漂亮的,隻要看得過去就行了。
哦,對了,能不能找到老婆都還是個問題呢。
屋裡,憤怒的李湘江想殺人,但是看到美子那一副嬌媚的樣子,卻又下不了手,而且這人還是小王莊的人給抓的,要殺人起碼還要經過他們的同意吧。
想到這裡,他那緊握的雙拳又緩緩松開了,負氣而走!
他不想再看見她,他怕自己忍不住會親手殺了她。
美子看着李湘江離開,不屑的嗤笑一聲,她就是吃準了對方不敢對她下手,所以才敢這麼有恃無恐的直接說出真相來。
也确實如她所想,李湘江确實沒有對她動手,不過如果要是一有機會,估計他絕對會殺了自己的!
所以,對她而言,暫時待在這裡是最安全的,每天還有吃有喝的,啥都不用愁,就是環境有些不好,上廁所還總是有人跟着。
但美子也并不在意,她也一直很安份,并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從她将所有的情報都說出來後,就意味着她沒有退路了,目前隻能抱住那個叫常佑的家夥的腿了。
“怎麼了?我看那李湘江怒火沖天出去了,你和他說什麼了?”山田和木走了進來,有些古怪的問道。
來之前他看見了李湘江那副近乎快吃人的模樣,所以也是有點好奇。
“沒什麼,隻是告訴他一些他想知道的事情。”美子沒所謂的說道。
山田和木聞言,歪了歪腦袋,不過也沒多問,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李湘江和美子間的事情,而是來進行每日洗腦的。
其目的就是在潛移默化中,将美子轉化為自己人,他也自認自己能勝任這事,也願意為常佑奉獻自己。
來這裡已經有一年了,都沒做出過什麼大事情,所以對于常佑交給他的這個事情,他還是十分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