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少佐惱怒的吐出嘴裡的泥土,推開身上的屍體。
看了眼為了拯救自己而犧牲的衛兵,心裡并沒有多少憐憫,畢竟這是他的職責。
他現在心裡更多的是怒火,原因自然也很簡單。
猝不及防的吃了個這麼大的虧,能不火大嗎?
沒想到對方居然都能算計到他會在這邊構築陣地,看來對方确實不一般。
“少佐閣下,你沒事吧?”
“我沒事!”
少佐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輕搖了搖頭說道。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對面,他很好奇,對面的指揮官怎麼就想到他會在這邊構築陣地?
難道他算到了?就如同那諸葛亮一般?
不不不,諸葛亮他隻是極少數,如果對方真的這樣聰明,也不可能隻是個團長。
少佐撚着手指頭,犀利的目光中,滿是疑惑。
“少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個日軍看了眼遍地的狼藉,又問了句眼前的少佐。
“清理一下,繼續。”少佐淡淡的說道。
現在炸藥都已經引爆了,這裡也安全了。
那些彈坑清理一下,就是一個不錯的散兵坑。
隻可惜,這一下損失了不少人,損失的人數還沒統計給他,不過他估計,起碼有近白百人了。
他一共才就800多人,這一下損失了這麼多人,也讓他心疼的緊。
很快,損失的人數就統計出來,擺在他面前。
其中死亡32人,重傷失去戰鬥力的55人,輕傷并保存戰鬥力的67人。
正如常佑所說,爆炸的威力并不是很大,死亡或者重傷的大多都是剛好處于爆炸點上方,然後就倒黴了,隻能說是運氣不好了。
收拾完之後,日軍們便又把仇視的目光,對向對面的新一六團,就等着炮擊之後,再度發起進攻。
之前的一陣爆炸,讓他們心裡挺難受的,有點憋屈。
現在他們需要一場勝利,來洗刷剛剛受到的憋屈。
休息了一小會兒,處理了一些雜事之後,日軍便發起了第二次反攻。
首先,火炮必須來一次飽和炮擊,日軍步兵們也挺着槍出發,随着炮火壓進。
咻~嗚~
天上的炮彈從他們頭頂上飛過,發出呼嘯聲,引得下面的日軍不由自主的擡頭往天上多看了兩眼,雖然根本看不到就是了。
又是一連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塵土飛揚,整個陣地上都被火焰灰塵硝煙吞沒,完全看不清任何情況。
炮擊持續了十來分鐘,對面的陣地完全看不清了,漫天的硝煙将其遮蓋。
日軍的火炮也打的炮管嚴重發熱,不敢再繼續開炮了,再打下去隻怕是要炸膛了。
“沒有人能在這樣爆炸中活下來!”一個日軍看着爆炸,呆呆的發出一聲驚歎。
“不,他們可以。”一名老兵卻搖着頭,十分肯定的說道。
他的話,讓周圍幾個不明覺厲的新兵看了過來,眼中滿是驚訝,似乎實在問他,怎可能?
“不,他們确實可以!”一個軍曹将嘴裡的煙頭扔了,從後背拿出步槍來,按照他的經驗,馬上就要開始進攻了。
“集合!”
果不其然,他們的小隊長大聲喊道,伴随着刺耳的哨子聲,驚醒了衆多還在觀望的日軍們。
聽到集合的日軍,立馬站齊隊伍。
一股蕭殺之氣,頓時彌漫開。
“擲彈手準備好煙霧彈,其他人準備進攻!”一個騎着馬的日軍來回跑着,邊跑邊喊道。
聲音傳到每個日軍的耳裡,讓他們一個個的不由自主的握緊手中的槍。
“锵~”
一柄指揮刀從少佐腰間的刀鞘中抽了出來,發出金鐵交鳴聲。
少佐高高舉起了指揮刀,在衆人嚴裡,用力的揮下去。
“進攻!”
……
“噗噗~”
圓筒一樣的東西,落在新一六團的陣地上,随後嗤嗤的冒出陣陣白煙,很快就将整個陣地的前方全部拉滿,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新兵們,不明情況的盯着白色煙霧看,有些奇怪。
有的人則誤認為這是毒氣,并大聲的叫喊着:“不好,是毒氣彈!”
這話很快就引起了一陣陣恐慌,對于日軍毒氣,大多數人心裡都有些恐懼,哪怕沒見過也聽别人說過,聽他們描述的樣子,似乎這玩意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樣子。
“這不是毒氣,咳咳,這是煙霧彈,快警戒!”常佑聞着這有些嗆人的氣味,他很熟悉,立馬喊道,阻止其他不明情況的人再慌亂下去。
煙霧彈打了起來,那日軍肯定已經發起進攻了,要在不做好準備,人家就沖到眼前來了。
之前經曆了炮擊,現在陣地上還是一片狼藉,遍布彈坑,不少戰壕都被炸起的泥土給填了起來。
現在重新挖開已經沒時間了,隻能就這樣對敵了,好在有彈坑,還能勉強提供一些掩護。
常佑喊的嗓子都快啞了,又澀又疼的,好不容易将恐慌制止住了。
而此時,日軍們已經沖進了煙霧,朝着他們陣地沖了過來。
常佑眯着眼睛,捂着嘴鼻,有些困難的呼吸着。
雖然這煙霧沒有毒,但有些刺鼻難聞,聞多了讓人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日軍那邊的情況和他們也差不多,并沒有佩戴防毒面具,畢竟這又不是毒啊。
“前面好像有什麼人影?”濃濃的煙霧中,有戰士似乎從中看到了人影,不禁喃喃自語道。
“哪呢?我怎麼沒看見?”他身旁的一個戰士瞪着眼睛,強忍着煙霧給眼睛帶來的不适,使勁看着,但是并沒有看到人影啊。
“好像就在前面啊?我好像聽見有腳步聲了。”這個戰士疑惑的說道。
便伏下身子,貼着地面去聽,隐約中确實聽見了什麼聲音。
忽然,他猛的一擡頭,就看見眼前多了一個黑影,煙霧讓他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但是他身上有些模糊的裝扮,說明了他的身份。
是小鬼子!
他頓時大驚,張嘴就想喊,但是還沒喊出來,一支鋒利的刺刀,就已經貫穿了他的兇膛,從他的後背捅了出來,血順着刀劍如同放水似得往外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