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初春。
剛過完春節的晉察冀地區的八路和遊擊隊,便遭遇了由岡村甯次指揮的一次大掃蕩,以此作為對百團大戰中的損失的報複!
……
“以上,便是作戰計劃,我希望在做的諸位務必用心去執行!”華北方面軍總司令部裡,岡村甯次敲着地圖,犀利的雙眸,掃過在座的諸位日軍高級将領!
“哈衣!”大家齊聲應道,這個時候反正隻要點頭就行了。
“關于支那的情報,我已經讓人整理出來了,離開時每人帶一份走,按照上面标注的,務必将其全部拔除!”
“了解!”
“那好,祝諸君武運昌隆,解散!”
伴随着一聲解散,岡村甯次拿着自己的帽子,率先走出了指揮部。
其他日軍沒有動,他們還在等着岡村甯次所說的情報。
很快就有人抱着厚厚的一沓資料過來了,在座的每一位手上都發了一份。
雖然會議解散了,不過他們并沒有急着離開,而是翻起了手裡的情報資料,三三兩兩的讨論了起來。
這次華北慘遭重創,也讓他們心裡憋着火氣,想着扳回這一局,所以一個個的無比上心,盡心盡力的去做好這一次的大掃蕩!
在日軍們準備搞個大事情的時候,皖南那邊發生了一系列事情,讓人感覺有些瘋狂。
得到光頭密電的果軍按照原計劃,去伏擊轉移中的第四軍。
結果卻撲了個空,慘遭反包圍,差點沒被吞了。
這讓光頭氣的大罵娘希匹也沒用,這下子不光是做了惡人,還産生了不小的損失。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詞,可以完美的套用在此時的他身上。
他也不明白,到底哪走漏了風聲?
他也斷然不會想到,這一切皆因為某人的一封信!
此時的這位某人正待在自己的秘密基地中,研究着接下來的主要進攻方向!
“隊長,有情況!”小六子匆忙的跑來,還沒見到人就聽見了他那嗓門。
“什麼情況?”常佑頭也不擡的問。
“我發現原平的日軍有些不對勁,這幾天一直都早操練!”小六子說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常佑不假思索道。
“可是在之前他們并沒有像現在這樣操練啊?動作越來越大了,我感覺他們想要搞事情!”
“很正常,憋了快半年了,他們要是沒動作才奇怪!”常佑淡淡的說道,似乎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似得。
小六子見常佑這副不慌不忙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
“接下來,小鬼子肯定要進行一次大的掃蕩,以報這幾個月來的恥辱之仇,你看到的應該是他們動兵的前兆。”常佑說道。
“小鬼子的報複心可是很強的,而且還是岡村甯次這隻老狐狸,想必他一定是掌握了諸多的消息,有着百分百的把握下令動手,不然也不會拖到現在!”
“接下來,日軍動兵應該會很大,有可能會抽調駐蒙軍,而我們的抗日根據地,估計也會遭到重大的損失!”
聽着常佑緩緩到來,小六子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别的他沒聽懂,但是最後一句他聽懂了!
“那隊長,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啊?”小六子急忙的問道。
“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在發起這場戰役的時候,估摸着老總那邊就應該想過這樣的問題了,他們應該都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也有這個心裡準備。”
“所以啊,我們現在隻需要做好自己的就行了,等小鬼子出兵掃蕩的時候,去原平那邊騷擾一下!”
小六子木木的點頭,也不知道都聽進去了沒,反正他就知道,暫時不動,小鬼子動了他們再動。
“對了,你去叫一下青樹過來!”常佑看着他木讷的樣子,也沒指望他能聽懂多少,便吩咐道。
“好!”小六子應了一聲,屁颠屁颠的跑了。
很快,葉青樹就被他找來了。
也沒話什麼功夫,人就在附近做着恢複訓練。
看到葉青樹滿頭大汗的樣子,常佑也能猜到他應該是在訓練自己:“怎麼樣?恢複的如何?”
“沒什麼問題了!”葉青樹握了握拳頭,彰顯自己的孔武有力。
“沒問題就好,以後别做那樣的傻死了!”常佑心裡暗暗松了口氣,略帶責備的說道。
“以後不會了!絕對不會!”葉青樹讪笑撓頭,并保證道。
常佑有點無奈,當時聽說葉青樹被凍僵了,也是給他吓壞了,以為人不保了。
好在及時送到馬原那裡去治療,倒也沒留下什麼後遺症恢複的也不錯。
但一想起來,還是一陣陣後怕,要是崔六發現再晚那麼一點點,現在估計就沒他葉青樹這個人了!
也是慶幸,當時正在尋找葉青樹的崔六,無意中被那支春田步槍絆了一下,若不是那被絆了一下,根本發現不了被埋在雪裡的葉青樹!
當時他整個人被凍的僵硬,出氣多進氣少,整個人已經失去了意識了。
他的記憶也就是從開了那一槍之後,一直到他醒來,這段期間全部都是空白。
而且他醒來也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本來可以早點回來,但因為這事,在馬原那裡耽擱了兩天,而且身處别人老窩了,讓他提心吊膽的。
他不能保證,馬原對他就一定沒有惡意。
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一直到他們離開,都沒有發聲什麼。
但如果可以,常佑依舊還會這樣選擇,他們不能放棄葉青樹,哪怕有一絲希望。
當然,他也不是怪葉青樹什麼!
“這兩天你去盯一下小鬼子,如果他們要是出城的話,可以開槍務必将他們堵在城裡!”
“好,沒問題!”
“對了,叫上知孝,和他一起!”
“額,這不用了吧?”
常佑沒有回答,甚至都沒再看他,毫無疑問,是否決了,甚至懶得回答。
經過那一事,可把常佑給吓得,他怕葉青樹再做什麼傻事,所以讓方知孝盯着他去。
雖然他就做了那麼一次傻事,但一次也就足夠了,他的心髒可禁不起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