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苟~”
一枚6.7mm的子彈,打中了幾百米外大尉一個靶子,瞬間靶子上多了個洞。
然而作俑者卻并不滿意,因為這彈孔與他所瞄準的地方有點偏差,彈道下垂了點。
調了調槍上的小鏡子,再度開槍,還是偏了一點。
咋回事?他明明保養的很好啊,不應該出這種問題的啊?
葉青樹心中有些不解,不過沒關系,去找隊長,想必他應該知道。
常佑在衆人心中,大概是無所不知的,隻要是東西,他都能知道一點,有問題問他準沒錯。
忙着隊伍建設的常佑,似乎有所感應,一擡頭,就看到匆匆跑來的葉青樹,便大聲問他,“跑這麼急幹嘛?有什麼事情嗎?”
常佑懷疑,很可能是小鬼子打來了。
然而他猜錯了,葉青樹找他,并不是小鬼子來沒來的問題而是他手上的九七式狙的問題。
“隊長,你看我這槍是不是壞了,總是打不準,明明按照以前的模式瞄準,但總是會偏一點。”葉青樹說出來心中的問題,之後便一臉緊張兮兮的看着常佑,生怕他說個“壞”字。
“打不準?”常佑聽完葉青樹的描述,心中也是頗為疑惑。“你的瞄準鏡校準好了沒?”
“校準好了?”
“那槍裡都保養好了沒?都打油了沒?”
“我幾乎天天保養,零件都打油了。”
“那是哪出問題了?”
“這我也不知道。”葉青樹輕聲搖頭,心中卻瘋狂的吐槽:我要是知道還來問你?
兩人都皺着眉頭,一臉不解。
這杆九七式狙對于他們而言,重要性極高,不少戰鬥都是圍繞它來展開的。
現在它若出了故障,那麼今後的戰鬥也将會困難的多了。
“拿來我看看!”常佑決定,還是親自從槍上找毛病。
接過葉青樹遞過來的九七式,便裝模作樣的看起來,從表面上來看,完全沒啥問題,他也啥都看不出來。
“這槍打了多少子彈了?”忽然,他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常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突然問這個,不過既然都問出來,也就算了。
“大概有好幾千發了吧。”葉青樹含糊的說道。
他自己也完全記不清打了多少了,究竟是三千還是四千,亦或者是五千?六千?他自己都沒數了,反正打了很多子彈就是了。
聞言,常佑忽然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大多了,槍膛有些磨損。
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磨損是在所難免的。
想罷,他便舉起槍,準備看看槍膛裡,膛線是不是變淺了,當舉到一般,突然反應過來,“青樹,這槍裡沒子彈了吧?”
雖然不明白常佑問這個幹嘛,但他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了,剛剛試槍都打完了!”
“那就好!”常佑滿意的點頭,他害怕等會兒槍口對着眼睛時走火把自己給蹦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槍口對着眼睛,迎着光線,往裡面看去,看看那一圈一圈的膛線,是否被磨淺了。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出于心裡原因,他感覺膛線似乎真的被磨淺了點。
當然,光憑眼睛看,很難判斷,要有對比才行,找一支新槍來和它對比一下,就知道膛線是否被磨淺了。
不過想來應該也是這個原因了,畢竟打了那麼多槍,已經超出了槍膛承受的範圍了,沒被徹底的磨平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槍膛磨損了!”對比完,結果很明顯,葉青樹手中的那杆九七式狙的膛線明顯要淺不少,雖然還有淺到那種地步,但是已經達到了能影響到彈道了。
“那該怎麼辦?要不要換個槍管?”葉青樹有些慌了,要是這杆槍不能用了,那他的實力也就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了。
要是再讓他去使用以前機械瞄準的步槍,他覺得自己估計有些難以适應,絕對做不到400米外将小鬼子一槍爆頭。
“那換一個槍管試試?”常佑嘗試的說道,他也不确定行不行。
九七式狙是從三八大蓋改裝而來,諸多零件和三八大蓋通用,槍管能不能通用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得試一試才行。
事實證明,九七式狙的槍管和三八大蓋是通用的。
畢竟九七式狙隻是改裝了較輕的槍托和加長了彎拉機柄,,以及瞄準鏡,其他的零件都是和三八大蓋是通用了,沒有任何區别。
換上一支嶄新的槍管,當然并不是這樣就完事了,還要進行校準,不斷的打靶測試,确保瞄準鏡和槍管在同一水平位置上。
這玩意要是有一點偏差,彈道都會有些偏移,其帶來的結果也就大大不同了。
好在這種事情葉青樹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很熟練的進行各種校準。
……
“嘿,兄弟,是打仗了嗎?”被關在小屋裡的那個德國人對着外面一個路過的戰士招手喊道。
他聽見外面不斷的傳來槍聲,擔心是不是打仗了,要是打仗了誤傷了自己可怎麼辦啊。
另外,他心裡有些期望日軍打來,來解救自己,畢竟自己國家和日本是盟友呢。
“沒有!”可能是應為常佑交代要好生照顧他,所以戰士回答的很和氣。
“那哪來的槍聲啊?”威爾森好奇的問道,同時心中松了口氣,并伴随着一點點失落。
“在試槍!”這個戰士沒有隐瞞,直接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試槍?你們八路不是很窮嗎?怎麼還有子彈試槍?”聽着外面的槍聲,起碼打了上百發子彈了吧,打幾發就停一下,什麼時候八路這麼富有了,舍得拿這麼多子彈來試槍。
“還有,這是什麼槍啊?居然要用這麼多子彈來試?真的不是打仗?”
對于這個洋鬼子這麼一串問題,這個戰士隻能翻個白眼,這種機密怎麼能亂說。
“不知道,不要問我,有什麼問題等會我隊長來了你問他。”戰士敷衍道。
“你們的隊長等回來?什麼時候來?”一聽常佑要來,威爾森很激動,他一直在想怎麼來說服常佑放了自己,隻是常佑一直沒來見他,再多的想法也沒用,現在對方終于來見自己了,他準備的說辭終于可以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