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義愣了一下,郡主?
“敢問先生可是吳承恩?曾是浙江長興縣縣丞的吳承恩先生?”
吳承恩愣了一下,陳忠義正要解釋,卻見身後馬車的車簾被掀開。
微清風緩緩下車,美麗的面龐上滿是好奇的看着吳承恩。
“久聞吳先生大名,許仙可是對您仰慕的緊呢!”
吳承恩看着微清風的容顔,想不起來自己曾近見過這等美麗的女子,頓時有些惶恐,“請問姑娘是?”
“此乃陛下親封的清風郡主。”陳忠義接了一句。
吳承恩聞言大驚,連忙躬身行禮,“吳承恩見過郡主!”
“先生不必多禮,此路偏僻,盜匪橫行,先生同大軍一起安全,正好等着許仙歸來,見到先生一定十分的開心。”
“許仙?”吳承恩眼睛一亮,“可是那位錢塘縣百戶許仙?!”
“現在已經是甫兒河衛指揮使了。”微清風微微一笑,心頭竟然有些驕傲,“先生知道他?”
“許仙的大名誰人不知道?”吳承恩忽然苦笑一聲,自己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被誣陷的罪名就是親近錦衣衛,原因是自己醉酒後言論多偏向于許仙,并且表示支持他強留下太子的行為……
這就得罪了文官們,要知道文官們素來看不上錦衣衛,而許仙偏偏就是錦衣衛出身,文官看不上武官,偏偏許仙出了錦衣衛就是武職,自己大談支持許仙,當然是要被排擠的了。
要是許仙知道吳承恩當初被人誣陷,憤而辭官竟然是因為自己,下巴都得驚掉了!
微清風見吳承恩神色有異,倒也不再過問,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先生就留下吧,陳将軍,給吳先生一匹馬。”
給他一匹馬?陳忠義愣了一下,為啥不讓他坐馬車?多方便?陳忠義上下打量了一下吳承恩的小身闆,撇撇嘴吧,讓手下人牽了一匹馬來。
果不出所料,吳承恩壓根就不會騎馬,笨拙的騎上了馬,尴尬的笑了笑,陳忠義隻得讓一個士卒牽着他的馬走,反正大軍行進的速度也不快。
微清風轉頭回到了馬車裡,嘴角一直擒着一絲奇怪的笑容。
看到白素貞的眼神,微清風忽然挺了挺兇膛,一副驕傲的樣子,表明自己不想回答任何問題。
小青嗤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活像一隻偷了腥的老母雞。”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呵,總比連腥都偷不到強吧!”微清風得意的梗梗脖子,這一路上許仙壓根就不搭理自己,每天上馬車就是和白素貞拉小手,看得她心裡不舒服還不能說什麼,今天好不容易搬回來一局,自己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勝利。
白素貞倒是沒有說什麼,臉上依然帶着笑容,隻不過這笑容略顯猙獰……
封火騎在馬上,小心的看了看馬車,他感到了一陣陣寒意,可憐的大人啊……封火哀歎一聲,晃晃腦袋。
叢林中穿梭的許仙蒙着黑巾的面孔忽然抽了一下,不知道從來而來的一股寒意,疑惑的撓撓頭,甩了下腦袋,摒棄雜念,看着眼前漸漸稀疏的植被,右手成拳,緩緩跪下。
“植被比剛才稀疏了不少,看來這裡經常有人走動。”
水牛壓着嗓子,指了指前方不遠處,“那裡有幾對雜亂的腳印,可惜昨夜已經下過雨了,不然順着腳印,我們肯定能找到他們的老巢。”
“水牛,我們先說好,如果事不可為,我們就必須要撤,如果裡面真的有兩三百的強盜,就算我們能全殲,也必然有極大的傷亡……”
“我明白的,我就是想看看,或許,還有希望……”水牛握着拳頭,“我弟弟不見了,我現在孤身一人,如果還能找回一個家人……我總是要試試的。”
許仙點頭,“再有一個時辰就天黑了,我們在這裡休整一下,等天完全黑透,再行動!”
衆人點頭,呈防禦陣型将許仙幾人圍在中央。
“大人,”孫海悄聲低語,“我剛才觀察過了,這夥人腳步雜亂,而且附近分布着一些排洩之物,看起來隻是一群烏合之衆。”
“四周植被被踩的亂七八糟,明顯這夥強盜雖然人數衆多,但是并沒有形成什麼有效的戰鬥力。”
“不能大意。”吳不響眼神閃動,“但凡能聚集起幾百人的團夥,其中定然有不少的好手。我們現在還在他們外圍,不能以此推斷其真正的實力。”
“先不說這些,一會兒我們潛入的時候自然會知道是什麼情況,現在沒有外人,我想談一談一些其他的問題。微清風的問題。”
許仙捂着額頭,“你們也知道當初在錢塘,我剛剛當上總旗的時候,曾經在微清風面前喝醉過一次,那一次,我說了很多的東西,那些話,随便抓出來一條都是砍頭的罪過。”
吳不響下巴都要掉了,“大哥,你說的啥啊?”
“說的是什麼不重要,微清風知道,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問題是,我十分的懷疑,微清風背後的組織乃是那位擁有的……”許仙謹慎的指了指天空,“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沒有辦法保證,微清風知道關于我的事情,那位不知道。”
“你說的話,真的很嚴重?”
“誅九族,足夠了。”許仙鄭重點點頭。
水牛和吳不響對視一眼,就聽許仙繼續說道,“這件事情,我之所以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說,是因為他們都和微清風打過交道,若是他們知道了,微清風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對勁。”
“不不不不,我認為,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你和微清風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不僅是我,大家都想知道。”
許仙避開水牛和吳不響的眼神,掙紮了一會兒,無力的揉着眉心,“我真的是不知道我們兩個算是什麼關系。”
“你是真的不想讓微清風嫁給鞑子,還是純粹就是想搞黃這次稀奇古怪的招新?”
“水牛,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我不是聖人,我有私心,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初微清風不搞那麼多花花腸子,也許這個故事就會不同。”
“那你是說……”水牛話音未落,幾道破空聲就傳了過來,臉色一變,“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