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低頭一笑,說道:“盡在不言中吧。”
“哈哈哈。”金禦麒笑得開懷:“好一句盡在不言中,禦賢,等你将安倩茹迎娶進門就會知道其中的樂趣了。”他的太子妃,隻有他知道。
“大哥,我們再喝一杯。”金禦賢高興得表示。
“好,今日不醉不歸!”
“皇嫂,明日就是夏燈節了,可以向花燈許願哦,很靈驗的。”金禦婷對傾城說道:“去年我的願望是可以有人陪我玩,不用再寂寞無聊,結果,姐姐就出現了,嘻嘻,你說靈不靈?”
傾城說道:“入鄉随俗,我就想個願望明天許吧。”其實,她的願望很簡單也很難,那就是平平安安。
盛福池翌日,月亮尚未完全升起,皇宮上下就張燈結彩、燈火通明,誰都喜歡過節,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喜悅之色。
盛福池邊已經是人滿為患,池水裡放着各式花燈。每個宮的皇子公主和各位妃嫔都齊聚這裡,熱鬧極了。傾城将自己做的花燈挂了起來。因為過節,她讓自己宮裡的宮女都各自去玩鬧了。
這盛福池是宮中最大的水池,它是天然形成的水流,蜿蜒遍布皇宮多處。之所以取名為盛福池,自然有“盛滿福氣”之意,也是專門用來流放夏燈節花燈之所。
這些花燈或放在水裡,随着流水飄飄蕩蕩;或挂在盛福池旁的樹梢上,迎風搖曳姿态萬千。忽明忽暗的燭光照得圍觀開心的人兒都披上了紅色的霞光。
今晚不僅是花燈在比美,各宮各院的俏麗主人也在這裡展現着自己的美麗,不甘人後,成了一道道靓麗的風景。
真是景美、燈美、人更美!
傾城與禦婷結伴欣賞着各色花燈,心中愉悅,她暗暗許下願望,希望自己的心願可以達成。
傾城本想多欣賞一會兒花燈,被太子叫到了身邊,他們還有要事待辦。
在盛福池旁放了一個很大的香案,國師早已準備就緒。
太子與太子妃跟在國主和國母的身後,在香案前跪了下來,四人手上各執三柱清香,誠心向上天祈禱,保佑國内風調雨順,安然度過多雨的夏季,黎明百姓得享安康!
儀式結束後,他們二人陪同父皇母後一同觀賞各式各樣的花燈,一一品評,最後,今年的花燈之冠居然落到了傾城頭上。緣由很簡單,她的那首詩深受金天翔的喜歡。
既然國主有了決定,也就沒有人提出疑義,反正隻是過個小節,賞賜的禮物也無非就是金銀珠寶,這些東西在皇宮裡司空見慣,沒有人會覺得特别羨慕,倒是禦婷,尤其開心。
“皇嫂,記得要禮物哦。”禦婷提醒。
金天翔望着傾城,問道:“太子妃想要得到什麼禮物作為獎賞呢?”
“父皇,是不是兒媳想要什麼都可以?”
“嚯,口氣倒不小,說來聽聽。”金天翔說道。
“傾城啊,今日你父皇高興,想要什麼禮物就直言吧。”納蘭秀慧說道:“這宮裡有的是金銀珠寶作為獎賞。”
傾城跪了下來:“父皇,兒媳剛入宮不久,雖受各方教導,但惟恐在這宮中犯下錯事惹了聖怒,時時惶恐萬分,萬望父皇能賜兒媳一道免死金牌!”
衆人皆驚。
金禦麒心中歎道:不愧是我的太子妃,連讨賞都如此特别!
“這……”金天翔捋着胡須考慮了片刻,說道:“好吧,朕就依你,賜你一道免死金牌。不過,隻能用一次哦!”
“謝父皇!”傾城行禮謝恩。
祥瑞宮太子妃獲得夏燈節花燈之冠的翌日,四位候妃聚在祥瑞宮,依然離不開這個話題。
錢雅梅因為錯失封号,近日一直郁郁寡歡,她嫉妒得說道:“太子妃那是小人得道,不足為奇。”
“是啊,她本就默默無名,走了天大的好運才攤上她當了太子妃,現在連夏燈節也讓她出盡風頭。皇上似乎很欣賞她呢。真是晦氣!”桑靜怡說道。
“一想到當日她落水,至今覺得大快人心。”說話的是唐雲香:“隻可惜沒淹死她,更沒令她得上個失心瘋什麼的。”
“她又不是雪真國公主,失心瘋?虧你想得出來。”李淑環說。
“好了,我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唐雲香說道:“不過,日後想要獲得太子的寵愛,就各施各法,各拜各廟吧。”
“口氣倒不小,好像已經勝券在握似的。”錢雅梅說道。
“就是,我們四人中最有資格說話的當然是錢姐姐,她可是受過寵愛之人。”桑靜怡說着好話。
被人說到痛處,錢雅梅更加郁悶:“行了,拍馬屁要看是對誰。”
桑靜怡一陣尴尬。
李淑環擔心說道:“若長此以往,我們的日子就難過了。沒有太子臨幸,得不到太子寵愛,我們遲早老死宮中!”
唐雲香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我們可高興不起來。”李淑環說道。
“我當然該高興。你們可能還不知曉,明日我們可以出宮返家一次。”唐雲香說道。
“你是從何得知的?”桑靜怡問道。
“如妃娘娘啊。”唐雲香顯得很驕傲。
“你認識如妃娘娘?”錢雅梅驚訝。
“昨夜我與如妃娘娘在盛福池邊聊了片刻,是娘娘告訴我的,她說這是皇室不成文的規矩。候妃必須在夏燈節之後返家一趟,翌日就得返回,這叫散夏。候妃是金鎏國日後的妃子,對國家的興亡也有一定影響,這樣一來就能将夏天的惡氣帶散,為國謀福。”唐雲香說道。
“真沒想到唐候妃已經攀上高枝啦,我可知道,在這宮裡,除了皇後就是如妃娘娘最得聖寵,姐姐,替妹妹引見引見,如何?”桑靜怡說道:“想要什麼盡管開口,我爹爹雖說不是當官的,可這錢财卻并不比當官的少哦。”
“那也要看如妃娘娘的心情。”唐雲香所道。
錢雅梅陷入陷入沉思中,一個主意漸漸在她心中産生。
“錢姐姐,你在想什麼?”桑靜怡問道。
“我想到一個可以讓太子妃受到責備而我們有望出頭的主意!”
“哦,快說來聽聽。”李淑環催促。
“沒錯,願聞其詳。”唐雲香也說。
錢雅梅湊近三人,輕聲說道:“明日你我一同返家,家人定會問起這宮中生活如何。我們便可向他們哭訴一番,說些太子妃的不是,說她總是欺壓候妃,想來我們的父親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富甲一方的财主,隻要将此消息放出去,定能引起國中震動,那太子妃縱有百口也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