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有先見之明,将我送出宮門,而她的意思也是讓我盡快與王爺彙合,我不止會巫蠱術,還能掐會算,早已料到王爺會在附近出現。”
“哦,原來如此,難怪你見到本王一點都不害怕,敢情是兇有成竹啊。”金禦軒現在對她另眼相看了:“你可是我的活菩薩,我是不是得将你供起來?”
“那倒不用,隻要王爺尊重我的決定即可。”夢萦對他躬身:“王爺,我還要打坐,就先失陪了,淨兒就留在你身邊吧,反正她就是個宮女。”
淨兒沒有反對的意思。金禦軒樂得接受,說道:“好,我們先吃飯,回頭繼續趕路,我們先去鼎盛國,很久沒見到大舅父,怪想念的。”
夢萦明白他的意思,說道:“是,王爺。”
匆匆吃過早飯,一行人繼續出發,令金禦軒覺得開心的是,馬車上終于多了兩個女人,一路才不會寂寞無趣。
夢萦見王爺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由說道:“王爺,你看夠了沒有?還是多想想下一步該如何動作吧。”
“有你在,本王還擔心什麼?母妃在信中也說了,要我好好仰仗你的才能,倘若一切由我做主,不就顯得你無足輕重了嘛。”
明知道他這是在強詞奪理,夢萦還是淡定從容:“你是王爺,我頂多算是你的軍師,最後拍闆的還是你瑞王。”
被她這麼一說,金禦軒有些飄飄然:“嗯,這話本王愛聽,不過本王也記住你的話,要學着尊重你,本王已經開始學着另眼看你了,其實,你長得很美,别有一番韻味的美。”
夢萦低頭不說話,臉上浮現紅潮。
“呵呵,你是不是害羞了?”金禦軒調侃:“我還以為你的臉上永遠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呢。”他更加肆無忌憚地看着她。
“你還看?”夢萦想阻止他的注視。
“為何不能看?我又沒動手碰你。”金禦軒說道:“夢萦,我告訴你,你現在可以逞強,不過,終有一天你會臣服在我的懷裡。”
夢萦摸了摸臉頰,說道:“呸,不要臉!”
“哈哈哈,我會以為你這是對我撒嬌哦!”金禦軒大笑起來,笑聲感染了馬車外的衆人,連趕路都變得輕松不少。
早朝殿上,金禦麒虛弱無力地坐着,身邊陪着傾城。群臣得知皇上的病情更加嚴重,個個搖頭歎息,覺得非常惋惜。
金禦麒看着衆人的神色,說道:“你們歎什麼氣,朕還沒死呢,該歎氣的是我。”他連聲哀歎,說道:“可憐朕年紀輕輕就要撒手人寰,無奈孩子尚幼,不能繼承皇位,衆愛卿可有高見?”
傾城扶着禦麒,說道:“皇上,您的龍體會康複的,先不說繼承了好嗎?”
“你糊塗啊,朕随時都會駕崩,倘若明日忽然走了,誰來繼承金鎏國的大統?”他撇了一眼底下衆人:“自然是讓有威望者任之。”
“今日殿上國師不在,不如問過國事再議吧。”傾城有意說給群臣聽:“或許國師已經有論斷了。”
金禦麒顯得很不悅,說道:“胡鬧,朕才是一國之主,國師的話未必可靠。”他對衆人說:“朕就是想聽聽衆位愛卿的舉薦。”
底下先是一片靜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願第一個開口說話。
金禦麒一拍龍椅:“說!不說之人統統有罪!”
這才有人站了出來,是禮部的李權達,他行禮說道:“皇上,這繼承之事乃是國之根本,請皇上三思而後行!”
“那你想推薦誰呢?”金禦麒問。
李權達想了又想,說道:“皇上,若真要推薦人選,臣以為賢王最能勝任。”
底下有幾個大臣在點頭。金禦麒見狀,說道:“還有誰想舉薦賢能?”
“皇上,臣以為不管誰來做金鎏國的皇帝,都必須有雄才大略,儀表不凡。皇上的衆兄弟之中,臣以為平王有此擔當。”其中一個大臣舉薦說。
“平王?”金禦麒看着平王:“你以為如何?”
金禦達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舉薦自己,說道:“皇上明鑒,臣弟無意當什麼皇帝,請皇上考慮其他人吧。”
“真的不想嗎?”金禦麒看着金禦達。
“不想,請皇上成全。”
而金禦賢卻沒有推辭,也沒有表達自己的心意。
“錢大人,你有什麼想說的嗎?”金禦麒問錢必湛:“立位是大事,朕想聽聽所有人的意見。”
錢必湛行禮,說道:“皇上,臣以為瑞王才是做皇帝的不二人選,他寬厚大度,又有孝道,還是先皇的長子。”
金禦麒聽了,正要說話,忽然頭痛難忍,臉上痛苦極了,險些倒地,傾城及時扶住他,說道:“皇上體力不支,大家還是先散了吧。”
九真見狀,立即大聲嚷起來:“退朝!”
錢必湛走在了最後,有意跟着陸殷正的腳步出殿,當前後沒有人的時候,他才停下腳步:“陸大人,為何你在殿上不舉薦。”
陸殷正轉過身,面對他:“不管誰做這皇帝,對我而言有什麼區别嗎?這個國家依然是姓金的。”
“大人這話聽來怎麼這麼别扭。”錢必湛靠近他身邊,小聲問:“不知花紛飛如何?”
陸殷正心裡一顫,說道:“錢大人是什麼意思?”
“呵呵,不瞞陸老弟,老哥哥還想讨杯喜酒喝喝呢。”錢必湛稱兄道弟着:“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不食人間煙火,這人活在世上不容易,該吃的就得吃,該拿的就得拿,這該玩的女人也該好好玩一玩。”
陸殷正認真說:“不,我對紛飛是認真的,除了我的夫人,我就衷情于她了。”
“呵呵,那你們可真是有緣了,老夫也樂見其成呢。”錢必湛套近乎:“不知道她有沒有提過,老夫已經收她為義女了。”
陸殷正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走了。
錢必湛笑着目送,那笑容裡分明帶着快意。他對着陸殷正背影呢喃:“你小子想和我唱反調,還嫩了點,你遲早會乖乖就範的。”
陸殷正沒有急着回府,先打發了轎夫等人,獨自一人去了客滿樓。他一到,花紛飛就迎了上來。兩人目光膠着一番之後,前後進了小間。
“紛飛,你什麼時候認了錢必湛為義父了?”陸殷正有些埋怨的口氣:“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
花紛飛盈盈一笑,說道:“你現在知道也不遲啊,怎麼,見到我義父啦?”她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