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無恨退下,緊接着就由金禦麒和她纏鬥。www.Pinwenba.com劍氣陣陣,一時難以分出高下。幾十招過後,武文倩落了下風。金禦麒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随手一揚,武文倩聞了,立即軟倒在地,呼吸急促。
“這……這是?你……你們?”武文倩秀美的臉上有着不可置信。
傾城這才放心走到她面前:“武文倩,你終于出手了,我們等你已經等很久了。”
“原來……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武文倩仍掉了手裡的劍。
“沒錯,朕的手下早已查實了你的身份,這不過是一場請君入甕的遊戲罷了。”金禦麒說道:“銀甯國本就是朕的手下敗将,為何還不死心?”
“因為國主對你不滿。”武文倩直接就說。
金禦麒看了一眼傾城,說道:“難道就隻是為了高上進?”
武文倩見事已至此,無意隐瞞,說道:“反正我今天隻有死路一條,不妨都告訴你們吧。也好死後不至于下十八層地獄。我們國主本就對高大人非常器重,不想,高大人死在了金鎏國,他傷心怨恨之餘就派我來殺你了。”
“就憑你這兩下子,你以為殺得了朕嗎?”金禦麒鄙夷道。
“我也是無可奈何啊。”武文倩說道:“我的哥哥原本是國中武将,因得罪了皇上,皇上一氣之下将我哥哥殺了,還揚言要殺光武家的人,正在此時,他收到了高大人死的消息,就派我來刺殺了。倘若我不肯,武家人無一幸免。可倘若我殺了你,武家上下尚有一線生機,我沒别無選擇。”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你的武功是高,可隻身一人是殺不了皇帝的。”傾城開始同情她:“待選女腹瀉一事應該是你做的手腳吧?”
“沒錯,我隻是為了保住自己能夠順利待在宮裡。今天這是一個機會,我當然選擇立即動手。”柳絮毫無遲疑地說。
“你的任務失敗,銀甯國皇帝會饒過你嗎?”傾城又問。
“當然不會,我隻是覺得對不起哥哥和武家所有人,是我不中用,殺不了皇帝,而連累了家裡所有人,就算你們今天不殺我,我也回不去了。”
她的眼神裡充滿了絕望:“我死後,請将我的屍體送回銀甯國,多謝了!”說罷,她嘴巴一閉,隻一會兒功夫,嘴角便流出黑色的污血。
金禦麒和傾城等人眼看着武文倩死在面前,沒了仇怨,隻有無限的歎息。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把利劍飛了過來,與此同時,金禦麒感覺到了殺氣,青龍劍一擋,那劍忽然變成了兩把,一把被擋掉,一把向着傾城而來。
“小心啊,嫣兒!”金禦麒不顧自己安危,心神俱裂!
傾城急中生智,腳尖用力向上一挑,将武文倩留在地上的劍提起,雙劍相抵,咣當,都落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孩子如何?”金禦麒隻感覺自己的心快停止跳動。
“我沒事。”傾城一回頭:“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金禦麒松開傾城的手,雪箭銀針從袖中射出,射中了攻擊之人。
原來此人一直躲藏在殿中,這會兒才出來害人。
“金靈兒!”傾城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難道你們是一夥的?”她又看了一眼已死的武文倩。
“沒錯,國主以我全家性命為要挾,我和武文倩的遭遇是一樣的。”金靈兒吃痛倒在地上,苟延殘喘:“隻不過我原本想,倘若我成了金鎏國皇妃,就可以請求皇上出兵,滅了銀甯國。”
“你的想法不錯,可惜,和武文倩一樣愚蠢!”金禦麒冷聲說。
“沒錯,的确是我多心了。”她呼吸變得困難,雙眼渙散:“爹,娘,對不起,女兒來陪你們了!”随即,閉上了雙眼,永遠地失去了呼吸。她看上去略帶哀愁。
“銀甯國太不将朕放在眼裡了!”金禦麒發狠,隻覺得頭痛起來,他一手撫着頭,一邊說:“來人,傳朕的命令,殺光銀甯國所有人!一定要殺,殺!”
他的戾氣吓人,傾城立即察覺,不動聲色靠近,出手就點住了他的穴道:“無情,無恨,快扶皇上回禦龍殿。迎春晚宴改在明日繼續舉行。”
衆人開始動作,各忙各的,半個時辰之後,悅慶殿内恢複了往日的甯靜,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也被漸漸帶走,不留一絲痕迹。
禦龍殿内,傾城細心照顧着禦麒。因為受到了刺激,夫君的病有發作迹象,她才出手點了他的穴道,現在,他無力地躺着,等待穴道的解開。
“禦麒,對不起,我又對你動手了。”傾城内疚:“你的病不能再這麼下去了,遲早都是個禍患。”
金禦麒躺着,緩緩搖頭,神色還算平穩,他想伸手安慰她,無奈隻是動了動手指,根本擡不起手臂。
“我必須等你自行解開穴道,不然,你還會繼續發狂的。”傾城解釋:“你稍安勿躁,好嗎?”她眼中滿滿都是不舍,濃得化不開。
“娘娘,您還是先歇一會兒吧。”玉明說道:“清風和明月去準備膳食了,晚上都沒怎麼吃,這會兒該餓了。”
“我沒胃口。”傾城淡淡說。
“這怎麼可以呢。”玉明又說:“奴婢都知道了,娘娘可要為肚子裡的小主子考慮啊。”
“淨兒回來了沒有?”傾城問。
玉明不說話,隻是搖頭。
“下去吧,回頭再說。”傾城說道。
玉明點頭,然後安靜離開,才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男人站在殿外:“你是誰啊?”
“請允許我面見娘娘!”
傾城聽出是石逸航的聲音,就說:“玉明,他是我們的客人,你讓他進來吧。”
“是,娘娘。”玉明閃到一邊:“請吧。”見他入内,她這才合上門候在了外頭。
傾城看着禦麒,沒有說話。
石逸航看着她,心裡說不出的難過。今晚的事他已經聽說了,原本,他是不打算過來的,可是心裡忍不住,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腳,還是來了皇帝的寝宮。現在看到她沒有受傷,他的心裡總算是安心不少。可一想到她這個皇後随時都有可能被刺殺,他又變得矛盾不已。
“想說什麼就說吧。”傾城說話的時候,手握着夫君的手。
“娘娘,您?”石逸航說不出口,隻覺口中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