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萦說道:“但願一切順利,讓娘娘高枕無憂。”
柳如煙沒再說話,出了暗屋,回到前殿自己的寝宮,卻見曹仁義傻站着:“你怎麼還不下去?”
“娘娘,宮中已有風言風語,說娘娘私會男子,有苟且之事。”曹仁義說道:“奴才這是來提醒娘娘,一切小心為上。”
柳如煙不語。這曹仁義是清楚她與徐侍衛的事的,有幾次也是他幫着掩飾,能提醒也是好事。
曹仁義見太妃不言語,也知道她的脾氣,行禮欲退下。
“等等!”柳如煙喊住了他。
“娘娘有何吩咐?”曹仁義問道。
“明日你去嘉福殿轉轉,給新皇後送幾條像樣的腰帶,皇上用得上,就說是本宮恭賀她當上皇後娘娘的賀禮。”
曹仁義立即領命而去,順手合上了門扉。
安排完一切,柳如煙自己卸妝,脫去外罩的衣衫,懶洋洋地走至床榻邊,隔了一會兒,忽然說道:“行了,别藏着掖着了,出來吧。”
徐建業嬉皮笑臉地從暗處走出:“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娘娘英明。”
“你就不怕被大刑伺候嗎?”柳如煙顯得很是得意:“敢一而再再而三觊觎皇太妃,你的膽子可越來越大喽。”
“人為财死鳥為食亡,我徐建業就是為皇太妃生生死死的。”徐建業一把摟住徐娘半老的身軀:“嗯,娘娘可真香啊。”
“這香可特别着呢,以前皇上也喜歡。”柳如煙感覺到他的手,“昨夜還沒夠麼?”
“娘娘的風姿小的一輩子都嘗不夠。”徐建業更加大膽,“娘娘真令人神魂颠倒,這衣衫在您身上,真是掩蓋了您原本的風華。”
“呵呵呵。”柳如煙非常受用:“真是會說話,不過,本宮喜歡!”
“還有你更喜歡的呢。”徐建業一個激靈,将柳如煙抱了起來,俯身吹熄了燭火:“娘娘,讓小的再好好伺候伺候您?”
“還費什麼話。”柳如煙環住他的虎背:“本宮盼着你的賣力哦。”
徐建業不再言語,取而代之的是加快步伐,将柳如煙放在了床榻上……
兩人一陣耳鬓厮磨。
徐建業再也忍不住,本是天經地義之事,隻是多了無恥與龌龊之後,就什麼都沒剩下了。
**過後,柳如煙仍在品味剛才的細節:“你的肚子上有肉了,下次記得練練腹肌。”
徐建業有些為難:“這、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肉長了就長了,隻要小的疼惜娘娘就成。”
柳如煙也沒真放在心上:“曹内侍說的話恐怕你已經聽見了吧,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明日不是我值勤了,就算想來也來不了啊。”徐建業可惜的口吻:“見不到娘娘的玉顔,我會吃睡不香的。頂多到賭坊去玩兩把。”
“最近手頭緊不緊?”柳如煙問。
“嘿嘿,知我者娘娘也!這人走背字的時候喝冷水都塞牙,一連輸了幾次,真是晦氣。”
“行了,銀子有去就有來,你等等。”柳如煙在暗中起身,去取東西,然後又回到床榻上:“拿着,這是一千兩銀票,好好去回回本。”
徐建業大喜,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娘娘真好!”
“那還不給我揉揉肩捏捏腿?”柳如煙忽然興緻大起:“先帝在時,我點過忘情香,要不要試試?”
“哈哈,原來娘娘還有這一手,難怪先皇對您死心塌地得寵着。”徐建業說道:“娘娘,快點上,快點上。”
柳如煙再次起身,一番翻箱倒櫃,終于順利點上了忘情香。不多時,徐建業變得異常亢奮,原本就漲紅的臉更加紅通通。
柳如煙以暧昧姿勢躺在床榻上,看着他的雙眼迷離,手碰觸他,惹得徐建業再也忍受不住她的挑釁,又對着她親咬啃噬。
兩人在忘情香的促進下,醉生夢死,欲罷不能,**彌漫四處,令人不能直視。
直到徐建業偷偷離去,柳如煙還沉靜在虛幻的激情中無法自拔。這後宮待久了,人會發黴,唯一不會令女人發黴的絕招就是情愛。柳如煙自認做得很對,沒有什麼可以後悔的。
天黑風涼,淨兒卻在空曠的屋頂上想心事。這麼久了,她還沒有除掉皇帝為姐姐報仇,别說是皇帝,就連慕容傾城她都殺不到。因為她是假的。
也難怪那日她會猶豫,原來這貴妃是有人假冒的。看來,想要除掉皇帝的不止她一人。想着想着,她撇嘴,給自己找理由。都怪這皇帝武功高強,警惕性又好,她才屢屢不能得手。
淨兒擡頭望天,空中月亮慘淡。或許是這個皇帝命不該絕吧。她想,這小半年以來,她行刺了幾次,都不成功,卻也不得不說,這個皇帝在治理國家的時候,還是有模有樣的,若換了主人,這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子?她不敢想,天下烏鴉一般黑,可天下真龍天子就不多見了。
淨兒又想到了皇帝的另一面,那就是他對現在的貴妃娘娘慕容傾城的癡情。按理說,在沒有她芳蹤的情形下,他大可與新皇後雙宿雙栖,可他沒有這麼做,他一邊瘋狂找人,一邊瘋狂想念她,一邊抗拒着西門詩羽。
想到了新皇後,淨兒氣不打一處來。這個西門詩羽仗着有皇太後撐腰,又位高權重,對她們這幾個宮女不是打就是罵。有幾次,她很想狠狠給她一拳,就怕旁生枝節,她才一忍再忍,若不然,非讓她趴在床上幾日不能起床。
想了有一會兒,淨兒心中的怒氣也差不多發洩完了,于是就想着從屋頂無聲無息退下,卻看到從喜福宮偏門鬼祟走出一人。因光線很暗,又有一段距離,她看不清楚。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淨兒在屋頂上騰挪着,悄悄尾随上去,終于,在燈籠的映照下,她看清此人是侍衛長之一的徐建業。因為之前偶有照面,她還是認得他的。
這個侍衛長深更半夜不值勤,卻從喜福宮内鬼祟而出,他到底在做甚?淨兒好奇心不減,這喜福宮室皇太妃如妃娘娘的地盤,這麼晚了,他這是去會宮女小情人嗎?
她想了起來,聽說這個徐侍衛長眼高于頂,想必看不上什麼卑微的宮女吧,且喜福宮内也沒聽說哪個宮女長得特别出挑。難道是……淨兒不願再想下去,這個猜想将她吓得不輕。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堂堂皇太妃怎麼會與一名侍衛長苟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