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倒配合,輕輕打了打自己的嘴巴,說道:“是,是清風不會說話,該是太子妃想念千裡之外的太子殿下才是。”
明月忍不住笑了起來。
傾城故意生氣:“清風明月,本宮要罰你們不準吃早膳!”
“是,娘娘。”清風明月行禮搭腔,動作誇張。
三人相視而笑,仿佛回到了在慕容府的日子。
“娘娘,皇後娘娘差人來禀,說是巳時在禦花園遊園賞花,邀您一同觀賞。”怡青站在殿外禀報。
“好,知道了。”傾城應道。
“小姐,别每日悶在宮中,是該出去走走了。”清風說道。
“難得母後有此雅興,我自當奉陪。”
萬花苑“兒媳見過母後,母後金安。”傾城對着納蘭秀慧行禮。
“起來吧。”納蘭秀慧今日心情不錯,紅光滿面:“今日難得晴天,這園子裡的花也該有人欣賞不是,候妃有心,說是園内的奇花開得正盛,就想着與太子妃一同觀賞。”
“多謝母後惦念。”傾城說道。
四位候妃向太子妃行禮:“見過太子妃娘娘,娘娘康甯。”
“免禮。”傾城看着她們四位:“真是人比花嬌啊!”
錢雅梅回道:“我等哪有娘娘風姿綽約。”
傾城淡笑無語。
“娘娘,今日風和日麗,您還是将臉上紗巾摘了吧,都是後宮女子,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李淑環說道。
“是啊,傾城,将你臉上礙眼的面紗除了吧,有些大煞風景呢。”納蘭秀慧說道:“都彼此見過面的,也沒必要害羞啊,這裡又沒有男子。”
錢雅梅說道:“皇後娘娘說得對,我等是不會笑話的。”
“是啊,是啊。”唐雲香附和。
“娘娘威儀誰敢笑話?”桑靜怡也說。
傾城現下明白了,她們是沖着自己而來的,賞花是假,傷人是真。
“皇後娘娘您瞧,太子妃有些不樂意呢,都怪我們多嘴,奴婢該死!”錢雅梅沒有給傾城喘息的時間,落井下石。
“奴婢該死!”其他三人故意表現得惶恐不安。
納蘭秀慧有些惱怒:“傾城,就依了母後如何?”
“我?”傾城說道:“我怕自己的容貌吓到大家。”
納蘭秀慧笑了起來:“呵呵,又不是沒見過,難道你一夕之間變成醜八怪不成?”
傾城隻好跪下:“請母後寬恕,傾城犯下了瞞天過海之罪!”
四位候妃看着事态發展。
此時,金禦婷姗姗來遲:“母後、皇嫂,原來你們都在啊!”見皇嫂跪着,她不解:“不是來賞花的嘛,為何下跪?”
“婷兒,你來得正好,你皇嫂說話母後怎麼聽不明白,什麼寬恕?什麼瞞天過海?”
“呃。”禦婷立即明白了皇嫂的用意,她說道:“母後,其實呢,皇嫂要向您坦白一件事,可能這件事會引起你的震怒,您不妨聽一下。”
“走,到前面坐下好好說。”納蘭秀慧指着亭子說道。
“母後,不如讓她們四人先回去吧。”禦婷不希望皇嫂太過難堪。
“不用,一起到亭子裡坐坐。”納蘭秀慧說道。
禦婷給了傾城一個鼓勵的眼神,傾城靜下心來。
衆人一一坐定。納蘭秀慧說道:“傾城,你可以說了。”
傾城毫不猶豫地将面紗扯了下來,露出廬山真面目。這一刻,她等了很久,也怕了很久,現在她的臉終于重見天日,心中除了坦然還是坦然,隻是禦麒不在,她需要足夠的勇氣來獨自面對這一切。
她的美貌令四位候妃愣在當場,十分羨慕又十分嫉妒。
納蘭秀慧驚訝得看着這張出塵絕世的容顔,站起來說道:“這就是你要坦白的事?”
傾城低頭,說道:“事已至此,兒媳無話可辯解,但憑母後作主!”
“你!你!慕容傾城,你真是太過分了!”納蘭秀慧很是生氣,來回踱步數次:“原來你一開始就在欺騙所有人,為什麼要如此?”
“母後請息怒!”金禦婷權道:“皇嫂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你住口,母後要聽她自己說!”納蘭秀慧氣憤不已。
錢雅梅心中暗喜,看太子妃這次如何逃脫罪責!
傾城說道:“我生來就背負着容貌的困擾,成人之後更是如此。又因身上有隐疾,當公告全國選妃之時,我本就無意參選,于是鬥膽使用易容術将自己變化模樣進了宮,本以為一定會屏中落選,卻不料人算不如天算,我居然成了太子妃!”
“于是你就将錯就錯下去欺瞞了所有人?”納蘭秀慧的怒意在加深:“你這可是罪加一等!”
“我已騎虎難下,為保家人平安,隻能日日以易容術遮掩本來容貌。”傾城在心中歎氣,說道:“我知道此事瞞不了一輩子,事已至此,該殺該剮我已認命,隻求母後開恩,可以網開一面,放過我的全家。”傾城跪拜。
“你是太子妃,知法犯法,藐視皇室,讓母後如何開恩?”
錢雅梅說道:“皇後娘娘,奴婢知道自己人微言輕,卻也懂禮義廉恥之事,太子妃所為實在駭人聽聞,若不嚴懲,恐怕難以服衆!”
“對,身為太子妃,不守國法、是非不分,實難成為後宮之楷模!”李淑環說道。
金禦婷聽不下去,終于說道:“你們夠了,太子妃不過是犯了小錯,至于你們如此大言不慚嗎?”
“小錯?這怎麼是小錯?候妃說得一點都不錯,太子妃犯的可是國法!”納蘭秀慧說道。
金禦婷求情道:“母後請三思,皇嫂此舉縱然有錯,也是事出有因,更何況,她未對江山社稷造成任何影響,隻要不傳言開去,黎明百姓自然無從得知,就算知道了,也無妨啊,有一個美若天仙的太子妃有什麼不好的?太子皇兄都沒有介意,其他人就算了吧。”
“一派胡言!”納蘭秀慧對她說道:“你與太子一樣,都隻會護着她為她說情,她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這次,母後決不輕饒!”
“皇後娘娘英明!”錢雅梅說道。
“母後,既然茲事體大,不如等太子皇兄回朝後再做定奪。”金禦婷提議。
“太子不在宮中更好。”納蘭秀慧說道:“此事不容拖延,蘭心,皇上快下朝了,你速去請皇上至鳳儀宮,就說後宮有大事要議。”
“是,娘娘。”蘭心看了一眼太子妃,出去複命。
“傾城,你還有何話要說?”納蘭秀慧看着她:“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糊弄皇室,真是可惡,可惡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