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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不是我做的

雙面皇妃 東邊雨 2460 2024-01-31 01:12

  孟越遙漸漸平靜下來,緩緩擡起了頭,平視娘娘:“娘娘,您可曾飽受家人的白眼?您可曾努力完成一件你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您可曾在鞭子的伺候下忍痛練習武功?”

  傾城一聽就明白了,說道:“就算你有十條百條的理由,也不能加害他人,你的理由都是借口,你可曾想過她們是無辜的,她們都是與你一樣的花樣女子,又與你無怨無仇,縱然都是為了在皇上面前出頭,那也不能罔顧他人的性命。”

  “不,我管不了這麼多。”孟越遙說:“我本來就是個柔弱的女子,為了生存下去,我可以做得更多。”

  “這次是蚌蘭毒汁,那下次呢?你為了你自己是不是想到殺人了?”傾城眼神淩厲:“孟越遙啊孟越遙,你膽大妄為,真不配做官家小姐!”

  “您以為我願意嗎?”孟越遙越發冷靜,眼淚隐在眼眶:“娘娘,我是不得已啊。”她閉上了眼睛。

  知道這裡頭一定有故事,傾城緩了一下,說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去吧,将人帶到禦龍殿去。”

  “是。”兩個侍衛應聲,然後将孟越遙押走了。

  傾城和茹小雅走在最後頭。

  “娘娘,您為何要将人帶去禦龍殿,交給刑部不就可以了?”茹小雅想法簡單:“她害了那麼多人生病,理應關上一年半載的。”

  “起先我也這麼想過,可思來想去還是不妥,她的動機先撇開不說,可她的父親卻是朝廷中人,倘若将這件事公諸于衆,到頭來惹來非議的還是朝庭。待選女中不乏别國的小姐郡主,傳揚開去又是一場無盡的風波。”

  茹小雅邊走邊說:“是奴婢想得不夠周到,奴婢受教了。”

  “走吧,到禦龍殿聽聽她怎麼說。”傾城說完徑直走路。

  禦龍殿内,金禦麒正昏昏欲睡,聽到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又不能大聲說話,隻能小聲問:“誰?誰來了?”聲音聽上去格外虛弱。

  “皇上,臣妾将人給帶來了,您看一眼吧。”傾城顯得非常恭敬,手一揚,玉明走近,兩人合力将金禦麒扶着坐好。

  金禦麒呼吸急促,仿佛随時都有暈倒的可能:“孟越遙,怎麼是你?”

  “沒錯,皇上,就是奴婢。”孟禦遙看了一眼金禦麒,趕緊低下頭:“皇上請保重龍體!”

  “你總想着加害待選女,讓皇上如何保重龍體?”傾城質問:“當着皇上的面,你廢話少說,快點如實招供,為何要屢次加害衆待選女?”

  “屢次?不,不,我沒有,隻有這一次是我用蚌蘭汁液在琴弦上動了手腳。”孟越遙說道:“奴婢被娘娘抓住,已經橫豎一條心了,做過的事我會承認的。”

  “怎麼,害得大家腹瀉不是你做的?”傾城多少有些意外:“你真的沒有做過之前那樁事?”她想要問個清楚,直視對方的雙眼。

  孟越遙堅決搖頭,眼神裡沒有任何掩飾:“不是奴婢做的。奴婢隻是在琴弦上塗抹了蚌蘭的汁液,想讓她們都中毒,然後奴婢就可以順理成章地上迎春晚宴,得到皇上的賞識。”

  “你太天真了。”金禦麒幽幽說道:“即便你以這種方式戰勝了她們,你也不可能得到朕的賞識。”

  “奴婢起先也是這麼想的,奴婢有自知之明,無奈家中對奴婢寄予厚望,必須入主後宮。”孟越遙說得無奈:“沒其他法子之下,奴婢隻好铤而走險了。”

  “原來,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傾城寒心,說道:“可是,你最後還是失敗了。你非但沒有成為讓皇上賞識的人,還差點成了劊子手。”

  孟越遙不說話,隻覺愧疚。

  “怎麼,你難過了?”傾城看着她:“可惜已經太遲了。你本不該下手的。你低估了本宮的能力,一招請君入甕就将你拿住了。”她走過去:“孟越遙,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孟越遙悲傷地流下眼淚:“對不起,皇上,娘娘,奴婢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她通通磕了兩個響頭:“奴婢知罪,奴婢甘願受死!”說罷,她猛然向一旁的柱子撞去,一心求死。

  傾城早就料到她會有尋死之心,一踢腳邊的木凳,凳子移動,撞在了孟越遙的身上,她一偏,沒有撞在柱子上,心情沮喪之下,隻有愔愔地哭泣。

  “好了,哭也沒用。”傾城看了一眼禦麒:“幸好你傷的不是皇上,否則,就真的罪不可恕了。”

  孟越遙擡起淚眼:“怎麼,娘娘不想殺我?”

  “本宮什麼時候說過要砍你腦袋了?”傾城似乎笑了一下:“本宮隻想知道真相。況且,皇上病危,本宮才不想在這種時候殺人呢,多晦氣啊。”

  孟越遙擦拭眼淚,從地上爬起,然後又倏然跪地:“請娘娘明鑒,奴婢再也不敢了,要關要打還請皇上與娘娘示下!”

  九真看了有一陣子,實在忍不住,說道:“皇上,娘娘,這種人該讓她吃點苦頭,不重罰恐怕不能服衆的。”

  傾城卻說:“九真,你又忘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救别人就是在救自己啊。”

  “嫣兒,你想放過她?”金禦麒緩緩說道:“就算不重罰,該有的懲治還是要有的。”

  “她也隻是一顆棋子。”傾城下了論斷:“真正要罰的是她的爹爹,孟越遙,本宮說得可對?”

  “這……”孟越遙點頭也不是,搖頭更不是,就這麼愣着。

  “快說,是或不是。”金禦麒催道。

  “是。”孟越遙艱難點頭:“倘若不是爹爹強自做主讓奴婢進宮當待選女,奴婢說什麼也不願意入宮的。”她陷入痛苦之中,流着眼淚說道:“從小我就喜歡靜,可爹爹卻讓我習武,說将來有用,我不願意學,他就拿鞭子抽打我;我喜歡繡花,可爹爹不讓,勸我練習音律,我勉為其難,得到的是更多的謾罵。”

  傾城聽了,心中有了不忍。女子活在世上本就比男子難,且又投身這種人家,得到的關愛可想而知。

  孟越遙邊說話邊抹眼淚:“我喜歡沒有紛争的生活,可爹爹卻偏偏要我入宮為妃。上次太子選妃,我本也參加的,可一直病着,這才讓爹爹改了主意,可這次就沒這麼走運了。爹爹說了,倘若我不能如願成為皇上的妃子,就不用回府了。娘娘,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孟彙剛,朕記住了。”金禦麒表示自己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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