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二十一章 身體繪畫

  冷可情微微挑眉,不得不承認,皇帝大人的這個腦子和未雨綢缪的遠見她是騎八匹馬都追不上的。

  “可情,”容卿聲音低低,緩緩如水流,在這寂靜的房間裡微蕩了開來,“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跷,似乎是沖着冷府而來,你答應我,要時時處處小心,不要把自己置于險地,就算發現了什麼,也不要在獨自一人的情況下輕舉妄動。”

  冷可情聽着他的話,忽然想到那夜在馬世強家的後門處的那些火箭流光,那些淩厲而殺機滿滿的聲音又呼嘯着奔來。

  那一次,是便是她獨自一人,一意孤行的結果。

  想到懷中滿是鮮血的容卿,她的心頭微顫,輕聲問道:“你的傷……還疼嗎?”

  她的聲音軟軟,這一刻的眼神難得有了幾分脆弱和怆惶,像是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容卿看着她眼中的目光,心中最初的喜悅之後便是濃濃的心疼和酸澀。

  他淺淺笑着,笑容如在夜間緩緩綻放的花朵,伸出手握住她的指尖,“不疼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不過是肩上留了個疤痕而已,等到你回了宮,給我往上面畫一朵兒花可好?我記得你的畫功很不錯。”

  冷可情本來正心塞悲怯着,聽到他最後幾句話,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畫功……她在心裡對之前的冷可情膜拜了一下,突然玩心大起,“何必要等到入宮呢?不如現在吧?”

  容卿本來也隻是提議,沒有奢望着冷可情會答應,此刻聽到她的話,不由得目光大亮,他立即道:“好啊。”

  “那好,你等着,我去拿筆墨。”冷可情說着,從床上跳下,足尖輕輕點地,在寬大的睡裙下擺中閃現如玉,一點一點如在風中微顫的花骨朵兒。

  容卿的一雙眼睛微微眯起,仿佛那花兒的顔色進入了眼底,濺開了這一室的春光,他側了側身,手肘支着頭,看着她奔向外間的書桌,在忙着找筆墨。

  月白色的屏風薄紗如雲如霧,輕柔的隔開了她的身影,隐約在屏風上投下一個玲珑的輪廓,她長發披散,動作輕快,身上的衣服輕柔的裹住她,整個人像是一隻嬌柔的需要呵護的小鳥,在那裡愉悅的準備着。

  容卿心中卻明白,此時的柔弱小鳥,來日必是展翅于天的飛鳳,她的翅膀任何牢籠都困住,冷府如此,皇宮……也是如此。

  他不知道她的目光落在何處,不知道她的心在何方,很多時候總覺得她不是她,像是有一雙魔力之手,把她的從前抹去,刹那間給了她另一個強大睿智的靈魂。

  隻可惜……這都是不可能的。

  冷可情不知道不過這短短的功夫,皇帝大人已經把她的來曆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隻是他自己根本不願意相信而已。

  她拿了筆,端了硯台,快速的踮着腳尖兒原路返回,剛剛繞過了屏風,喜滋滋的說道:“來了,來了。”

  話音未落,她擡頭望去,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手一抖,一滴墨濺了出來,隻聽床上那人聲音軟軟道:“唔,小心些。”

  眼前床上的皇帝大人,整個王朝最尊貴的男人,沒有之一,已經脫了上身的衣服,光祼着上半身,笑吟吟的瞧着她。

  房間裡的燈光很暗,他的肌膚卻在暗這到之中似有珍珠一般的光彩,那一層朦胧細膩的珠色,讓人無法想象他穿上龍袍,便是手掌生殺大權的權力之巅。

  雖然肌膚完美無瑕,但是他卻精緻而不瘦,瑩潤如珠卻沒有絲毫的女氣,身材的線條從上到下都似有噴薄的力量,緊緻飽滿,每一處都似精心打磨,隻餘下最美的線條和玉質般的瑩潤光華。

  雖然之前有過親密接觸,但那一次是在冷可情意識不清醒的狀态下,哪裡有時間去仔細看容卿的身體?那一次受傷心神早飄到了九宵雲外,何況那時候滿身的鮮血,也沒有這般的美感。

  這是第一次,如此相見。

  冷可情的臉上瞬間不争氣的浮現幾分薄紅,她清了清嗓子,長舒了幾口氣,在心裡默念提醒自己要靜下心來,不就是男色嗎?沒見過嗎?前世的時候那些雜志和什麼走台秀,見得也不少吧?那上面的國際男模不都身材好的沒話嗎?

  她嘴裡不停的嘀咕着,重新邁步走上前,容卿見她的反應心中還是很滿意,雖然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淪落到了要靠出賣色相的地步,但看到冷可情腮邊那淺淺的紅暈,仍舊十分的惬意。

  隻是……這女人嘴裡在不停的嘀咕着什麼?難道是在贊美自己?

  他忍不住支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這一聽之下,差一點氣得暈過去。

  “不要被美色迷惑……不要被美色迷惑……”

  容卿又氣又樂,正想要開口諷她幾句,隻見她靈巧的上了床,從他的腳邊轉了過去,用腳尖踢了踢他的精腰,“趴上。”

  她的腳尖剛剛踩過地面,有些微微的涼,小巧靈珑如玉,那一點點的力度讓容卿隻覺得腰間一麻,忽然就生出一股軟意來,他方才的話也忘記了,下意識的按照她的話趴在了床上。

  那一處傷痕,便露在冷可情的面前。

  光潔如瓷的肌膚上,一處圓圓的傷痕還帶了一點淺淺的紅,仔細看那圓傷痕的周圍還有細碎的撕裂痕迹,冷可情的眼底浮現幾分紅色,恍如那夜的血再次湧來,濺入她的眼底。

  她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動作輕柔,似飛落的羽毛,容卿卻依舊微微顫了顫。

  她的指尖微涼,細膩的觸感似電流般滑過,讓他忍不住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一刹間默默無言,他緊抿了唇,生怕發出一絲聲音擾亂了此時的甯靜。

  良久,冷可情微微一歎,“還疼嗎?”

  她第二次這樣問,容卿依舊答道,“不疼了。都好了。不用擔心。”他說着,放在身側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腿,安慰她道:“這點傷不算什麼,不用放在心上,我小的時候學騎射學劍術,受傷是常有的事。”

  冷可情不再說話,那些……怎麼能夠和這處的傷相比?如此深的痕迹,恐怕這一生都無法消除了,那夜的血火深深刻在記憶裡,無數次在輾轉難眠的時候出現,讓她無法忘懷。

  “你打算給我畫個什麼?”容卿察覺到她的情緒變化,不想讓她再有憂思,岔開話題道。

  “那些花朵什麼的都太女氣了,怎麼适合尊貴的皇帝大人?”冷可情收回了心緒,垂下眼睑,嘴角含了笑意道。

  “那……畫什麼呢?”容卿想說其實女氣一點也沒有什麼的,大不了回頭自己在她的身上也畫一朵,反正又沒有别的人瞧見。

  “畫個人物吧。”冷可情說着,轉頭用筆點了墨,“我新學一種簡筆畫法,雖然筆畫少,但是可以傳神,非常适合這個地方。”

  “也好,”容卿表示同意,隻要是她畫的,什麼都好,“不如畫你的畫像如何?”

  “不太好吧?”冷可情搖了搖頭,“如果畫我,若是被人瞧見了一眼便認得出,那豈不是徒惹是非?”

  容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隻覺得肩膀上一涼,冷可情已經落了筆。

  “那你打算畫誰?”容卿感覺那筆尖涼涼滑滑,在肩膀上細膩的轉動開來,軟軟麻麻,讓他不禁想起那夜的吻,那夜驚心的瘋狂。

  “自然是畫一個能夠和皇帝大人相匹配的。”冷可情微微笑了笑,笑意在燭光中帶了幾分狡黠如狐的味道,“放心吧,我的畫功不錯,肯定不會讓你失望。”

  “如此甚好。”容卿也便不再多問,隻是舒服的躺在那裡,安心的享受着這片刻的安逸甯靜。

  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空氣裡有淡淡的香氣,入心暖暖,入鼻微甜,窗子裡飄進幾絲輕柔的風,還有如水的月光和朦胧的星光,在屋子的地面上輕柔的鋪展了開來。

  香氣微蕩,她的發梢不經意會掃過腰際,簌簌的癢,微微的麻,容卿眯了眼睛,沉浸在這一室的缱绻的意蘊中。

  屋内的燭快要燃盡,燭火不似之前那般亮,多了幾分淡淡的紅,輕飄飄的攏在床頭,像一層紗,又像一團柔軟而甜蜜的雲。

  仿佛過了很久,仿佛隻是一刹,冷可情在他的肩頭上輕輕一拍,“好了。”

  容卿從方才的溫軟氣氛中醒過神來,翻身想要掉下床去鏡中照一照,冷可情拉住他道:“時候不早,你還是快穿好衣服趕回皇宮吧,休息一會兒也該上早朝了。”

  “現在?”容卿一愣,“這墨汁……”

  冷可情把衣服塞到他的手裡,“墨汁你放心,已經幹了,我回了一些金水珠的粉末,可以讓墨速幹,不會沾到你的衣服上,回去之後再看也不遲。”

  “……好吧。”容卿看着懷裡的衣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也的确不早,他起身披上衣服,正想再幾句什麼,忽然聽到院子裡似乎有人輕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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