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三十五章 暗夜之秘

  宮女們都慢慢退了出去,殿内恢複了之前的寂靜,燭火跳動,把窗外的夜色映得越發深濃。

  慕容蓮慢慢起身,側耳聽了聽,正門那邊沒有一絲聲響,她這才提着裙子掂着腳尖,一步一步邁向後窗。

  她擡起手,素手纖纖,肌膚細膩潔白,指尖上的紅色蔻丹鮮豔如血,在燭光裡閃着詭異的光,她再次回頭看了看殿内,确定無人,這才慢慢在窗子上敲了兩聲。

  很快,窗子被推開,月光下閃出一張年輕男人的臉,細眉細眼,眼角帶着笑意,像是一朵泛情的桃花,他的嘴唇也很薄,看到窗内的慕容蓮,立刻翹了翹,低聲說道:“蓮妹。”

  慕容蓮沒有說話,對他招了招手,又搬張凳子,那男子從窗子裡爬了進來,剛剛站穩便一把摟住慕容蓮道:“可想死我了……”

  慕容蓮微微掙了一下,嬌嗔道:“急什麼……窗子還沒有關呢。”

  那男人吻了吻她的耳垂,轉身去關窗子,他沒有看到慕容蓮的眼睛裡瞬間升騰起來的鄙視和恨意,方才的柔情和嬌羞如一團雲,瞬間被風吹散,了無痕迹。

  男人很快關上了窗子,重新走到她的身邊,張開手臂就要摟她,慕容蓮伸出手指停在他的兇膛,“先把這身侍衛服脫了,否則的話,我可不願意。”

  男人邪邪一笑,順手抓住了她的手指,“怎麼?和侍衛私通……降低你的身份?”

  “哼,”慕容蓮嬌哼了一聲,側過臉去,燭火裡的側臉嬌美如畫,眼波流轉如秋水,“休要在這裡讨了便宜還賣乖。”

  男人猛然一拉,把她拉入懷中,吻着她的腮道:“我的好蓮妹……你表哥我至今未娶,現在又弄了套侍衛服掩人耳目,還不就是因為你嗎?當初你狠心抛下我嫁入宮中來,我傷心的好一陣子,半年都沒有下來床,日日思念入骨……”

  慕容蓮埋着頭,男人的懷抱擋住她臉上的神情,心中卻在冷笑,半年沒有下床?那還不是因為去和司馬家的千金去郊外賽馬,想玩騎術搏美人一笑,卻不成想腳下一滑摔了下來。

  日日思念及骨還是日日去青樓花天酒地?當我入了宮便什麼都不知道嗎?

  心裡雖然這樣想着,卻是抽泣了一聲,“表哥說得哪裡話?當初還不是父親的緣故?我努力的抗争,還以死相逼,奈何父親他……”

  說着,便要落下淚來,男人急忙捧起她的臉,薄嘴唇吻上她的眼,“好妹妹,别哭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我今日來的還是時候吧?”

  他說着,目光輕輕一掃,便看到屋内地上的那些碎着的琉璃瓶,眼眸深了深,“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還能有誰?”慕容蓮的眼珠一轉,恨聲說道:“不就是那個冷可情,今日在花園見到了她,她冷言冷語的諷刺于我……你知道的,因為孩兒的事,我一直懷疑是她,所以……”

  “哼,”男人冷冷一哼,“不就是一個癡兒呆傻的人嗎?居然還敢欺負到你的頭上來?真真是活膩了!”

  “表哥,”慕容蓮擡起頭,眼睫上挂着晶瑩如鑽的淚珠,好不可憐,“如今之計,還需要你忍痛助我,把皇上的心給奪回來,隻有等我的位置穩固了,方能除了她,好為孩兒報仇。”

  男人沉吟了片刻,摟了摟她的肩膀,“我雖是惹不得你,不願意讓你去陪那皇帝,但也不願意讓你在這裡受人欺負,你說得對,目前最重要的還是穩固地位為好。”

  慕容蓮軟軟糯糯的喚了一聲“表哥”,随即便把小臉紮入他的懷中,嘴角浮現一絲冷冷的笑意。

  慕容邊這裡你侬我侬,冷可情那邊卻是劍拔弩張,她看着扶住自己手臂的手,手指細長,骨節精美,不失男人的力度,又沒有粗糙的痕迹,隻有幾處有精微的薄繭,有的是長期拿兵器所緻,不過……

  冷可情的眉心微微一跳,目光在他的手上掃了掃,沉聲道:“多謝,我還摔不倒。”

  容卿淺淺笑了笑,隻是那笑意如落花點水,飛快不見,“無妨,朕隻是怕你一個不穩真的倒了,撲騰起的灰弄髒了朕的袍子。”

  “……”冷可情看着那隻手抽回,身子微微踉跄,腳下一動,踢起不少的落花花瓣,“哎呀,不好意思,腳又滑了。”

  說罷,拍了拍手掌,看着那一方被弄髒的袍角,慢悠悠的回了殿中。

  容卿短暫的錯愕之後,嘴角微微一勾,明亮的月光蕩入他的眼中,似照亮了一方的天地。

  他随後走入殿中,看到冷可情已經坐在美人榻上的小幾前,翻弄着手中的圖紙,在仔細的看着什麼,她的發絲垂落,像是黑色的瀑布,微微一蕩,光芒微閃,他忍不住想伸出手攏住那一縷發。

  她的肌膚如玉,映着跳動的燭火,泛出溫暖的光澤,睫毛烏沉如蝶翼,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光影,那雙眉目更加深遂。

  她坐于窗前,安靜溫暖,容卿突然覺得,其實這樣也不錯,自己何時歸來,都有這樣一個身影在窗前靜靜的等待,一顆心便有了歸處。

  “看這個怎麼樣?做成這種形式,對方肯定不會注意,若是出手的話,肯定會是百發百中。”冷可情突然揚了揚她手中的圖紙,擡頭望着他,眼睛裡有幾分得意之色。

  容卿的思緒被收回,他苦笑了一下,他在此時幻想的是平靜安樂,她在此時想的是殺人放火。

  不過,目光觸及那圖紙上的東西時,他的目光還是亮了亮。

  上面畫着的是一對護腕,表面看不去并沒有什麼不同,隻是下面的内部構造圖精細巧妙,他指了指上面一些空處,“這是放什麼的?”

  “暗器,”冷可情說道:“我打算裝入細針,比牛毛粗細差不多的針。”

  “不錯,”容卿的眼中浮現激賞之色,點了點頭道:“很巧妙的心思。”他這句話說得很真誠,心裡也的确是如此想,他真的沒有想到,冷可情還有這方面的天賦。

  “我自己也這麼覺得,我在這方面确實還不錯,不,應該說很優秀,當初那個老家夥還說……”冷可情不自覺的說下去,說到之前的事又住了口。

  “什麼老家夥?”容卿把她的自誇忽略不計,準備的捕捉到了她話裡的關鍵部分。

  “呃,沒什麼,”冷可情掃了一眼圖紙,“這樣吧,這東西做出來之後,給你一份,怎麼樣?”

  容卿臉上的笑意若夜色輕輕綻放,他微微俯身,平時冰冷的目光似突然間化了凍,軟成一池秋水,“真的?”

  “自然,”冷可情毫不臉紅的說道:“我從不騙人。”

  容卿的眉梢微微一挑,等着她後面的話,果然,她頓了頓又說道:“當然,除卻必要的時候,你知道的,很多時候是善意的謊言。”

  容卿眼中的笑意更深,他聞到她的發香,還有她溫熱的氣息,她的話音剛剛落下,下巴還正微微揚着,尖巧的下巴流暢的弧線,紅豔的唇飽滿如花,如同盛開在他漆黑的眸子裡,他忍不住慢慢擡手,捉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輕輕撫着她嬌柔的唇。

  冷可情看着他突然靠近,下巴上一熱,耳根都跟着一燙,刹那間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時間無法回神。

  冷可情前世的時候是雇傭兵,她不是接任務就是在做任務,這種身份也沒有什麼朋友,更沒有談過戀愛,對于她來說,這種男女之間的暧昧挑逗真是太陌生了。

  然而,也隻是一刹那。

  手指下那驚人的柔軟讓容卿的眸光更深,心尖都似乎顫了顫,看着她臉紅的模樣,小巧的耳垂紅得像一粒珊瑚珠,他的唇微微翹起,正欲往前再進一步,隻見她的眼神清亮如水,像一束反射在水面的光,直射他的心底。

  他心中突然湧起不太好的預感,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隻覺得眼前一黑,耳朵裡聽到“砰”的一聲響,再接着就是鼻子上一痛。

  一氣呵成。

  容卿:“……”

  鼻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流了出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頸上又是一痛,隐約間聽到冷可情冷聲一笑,“敢調戲我?當我是軟杮子還是花癡?”

  冷可情拍了拍手,門外出現垂着頭的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她面無表情得說道:“把你們的前主子運回他自己的宮中去,我怕血腥。”

  直到容卿走出冷可情的宮門,他還是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在冷可情的身上丢面子,這不長的日子裡,好像有好幾次了吧?自從她“病好”了以後,自己仿佛在無意識的縱容着她,他擡頭望了望明亮的月,又垂首看了看自己孤單的影子,回頭望了望冷可情的宮門,目光深深。

  平穩的過了一日,冷可情都窩在宮中研究她的暗器,直到天色暗了下來,外面有人來報,“娘娘,皇後娘娘派人來傳話。”

  “噢?”冷可情有些詫異,按說以她的身份應該每天去皇後的宮中請安的,但是,她又不是那種性子,所幸容太後寵着她,特意囑咐冷可情身子剛好,要多養一養,平時的請安就一律免了。

  太後那裡的安都免了,皇後自然也不能再說什麼,何況她一向平和大度的很,一并關切的對冷可情囑咐,不要再日日請安了。

  冷可情自然高興,也樂得如此,不成想,今日皇後宮中來了人,她頓了頓,“請人進來吧。”

  時間不大,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嬷嬷,舉手投足都極沉穩,标準的施了禮道:“老奴見過貴妃娘娘。”

  “起來罷,”冷可情點了點頭,“不知皇後娘娘那裡有什麼事?”

  嬷嬷淡淡一笑,“回娘娘的話,這幾日的天氣不錯,皇後娘娘想請諸位娘娘在禦花園小酌,一起坐着談談心,特意囑咐了老奴前來請娘娘前去,還請娘娘屆時出席。”

  冷可情并沒有什麼興趣,和那一群女人,有什麼心好談的?不過,她轉念想起漠王取走證據的事,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于是,她點了點頭說道:“本宮記下了,到時一定出席,請嬷嬷代本宮請皇後娘娘的安。”

  “是,老奴先告退了。”嬷嬷說罷,施了禮轉身出了宮殿。

  冷可情手托着腮,心中暗自思付,不知道明日的小宴上會出什麼新鮮事,這後宮從來不是風平浪靜之所,而自己明天最重要的事情,也便是查一查,究竟是誰和漠王在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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