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三百八十二章 調兵遣将

  沈亢相信自己的判斷,但是,她心中也明白得很,此事要謹慎小心的處理,一旦鬧大,後果不堪設想。

  米開朗基羅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主子,這件事情無論如何要告訴李家的事,茲事體大,李保軍又隻有這麼一個孫子,萬一……”

  “沒有萬一,”沈亢語氣堅定的說道:“必須要保下李振銅,另外,”她回頭看着米開朗基羅,眼神沉靜如水,“封鎖消息,派人去青樓,把其它的人幾個人找到,一個不落的帶回沈府來,任何人不得走漏半點風聲。”

  米開朗基羅的眉心一跳,沈亢這麼說,就是打算連李府的人都不通知了?

  隻是,他不敢有半分的遲疑,立即垂首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沈亢又看了看沈一,對他說道:“立刻派出人去,全方位打探铮嚴烈的消息,另外……”她看着了看黑下來的夜色,目光中有深沉的情緒在翻湧,“去查一查,漠王有什麼别苑,最僻靜最隐秘的那一處在哪。”

  “是。”沈一立即道,這是沈亢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他必須要漂亮的完成,當初被派到這裡來時,皇上的話還響在耳邊。

  從今以後,沈亢就是他們唯一的主子,無論生死,隻要忠于他一個人,從那時起,他們從無名無姓的影子暗衛,被賜了“沈”姓。

  沈一一揮手,立即有幾個人跟了上去,黑夜中他們的黑衣完全不起眼,像是融入了黑夜一般,連一絲聲息也無。

  沈亢站在院中,周圍的火把照得亮如白晝,她的容顔在那一片火光裡沉靜,如一半火一半水,深沉而光芒閃耀,一雙眸子中是冷厲銳利的光芒,似準備出鞘的寶劍,隻待一個契機。

  李亮在一邊不由得暗暗心驚,他以為在軍營中在訓練場上的沈亢已經夠威風了,沒有想到,今日一見,方見真顔色。

  他正想着,沈亢一個眼光掃過來,吓得他渾身一抖,不由自主的垂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然而,沈亢什麼也沒有說,依舊隻是沉默着站着,等待着剛剛派出的人帶回消息來。

  時間不大,米開朗基羅帶着一衆人回來了,李亮急忙擡頭望去,一起出來的七個人除了他自己和被人帶走的李振銅之外,應該還剩下五個,但仔細一數,卻隻有四個。

  沈亢從他的表情上看出端倪,問道:“少了誰?”

  李亮急忙道:“回将軍,少了高進。”

  米開朗基羅上前道:“主子,屬下到那的時候已經少了一個,老鸨說有一個年輕人說是内急,想着上茅廁,青樓中出了此種事,她也有些發慌,一時沒有看住……”

  沈亢的眸子微微眯了眯,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

  少了高進,沈亢的心中更加覺得,此事一定是有人設了圈套,抓住了李振銅,就相當于把李保軍握在了手中,還能夠打壓自己,才去了白頭山幾天,便出了這麼大的事,管束無方不說,殺的還是攻疆人。

  自己與攻疆人不和,這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那麼,這一次究竟是李振銅的個人行為還是自己授意的?全憑别人想别人說了。

  恐怕到時候李保軍也會以為,此事多半是自己的手筆,從而與自己交惡,一旦得罪了他,其它的二世祖的父母,也一定會同氣連枝的跳出來與自己對抗。

  沈亢很快想通了這一關節,立即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來遞給了米開朗基羅,“去,調三百人來,要帶着強弩,要最精良的裝備。”

  米開朗基羅一見那令牌,眉心便是一跳,黑雲騎!

  他知道此事嚴峻,主子既然動用了黑雲騎,便是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做,他立即翻身上馬,直奔黑雲騎所在的地方而去。

  别人不知道,他身為暗衛,自然是知道的,當初這塊令牌由容卿交給冷可情的時候他并沒有在場,但是容卿卻事後告訴過她,如果冷可情有朝一日動用到黑雲騎的力量,他便要全力去配合,令黑雲騎無條件服從。

  就在此時,沈一帶出去的人也陸續回來了,他們每個人都探聽到了一些消息,零零總總的彙聚在一起,沈亢便很快的找到了一條線索。

  此時,已近二更。

  黑色的夜空中星子閃耀,今天的夜色不錯,一處隐秘的院落中,花香陣陣,竹影搖搖,月光竹影中兩個人坐在石桌前,正在對飲。

  坐在右側的是一個女子,她的肌膚如玉,兩道彎眉如柳葉,似二月的春風拂面,忽然就綻放了一朵嬌豔的桃花,由于飲了酒,她的兩腮微紅,似抹了上好的胭脂,又似點了兩抹美麗的雲霞。

  她的目光流轉,似不遠處的湖水波光閃動,眼角處挑起微紅的眼線,幾分風情,幾分嬌媚,隻在這一處的眼波裡晃蕩。

  紅唇微啟,如花如瓣,沾着淡淡的酒香,帶着淺淺的笑意,最是動人的顔色,最是勾人的魂魄。

  她對面的人也的确快要失了魂魄,他身穿着青色的布袍,手指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膝蓋,指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度,身上有肌肉也緊繃着,而兇膛裡的那一顆心,卻早已經化成了一泊水。

  正是與李振銅、李亮等人一同入京,後來卻失蹤了的高進。

  高進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失态,他心中明白得很,眼前的這個女子,不是他能夠碰得了的。

  “公子,你再飲一杯嘛,奴家都幹了,你還不飲?”女子笑吟吟的倒了倒自己的酒杯,示意他看清楚,裡面一滴酒也沒有了。

  她的指尖長長,白如蔥管,指甲修成了水滴狀,塗着鮮紅的顔色,似那一抹紅唇,此時正遞到他的眼前,手腕精緻如玉琢,帶着隐隐的香氣。

  高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酒香還是女子的身上的香氣,讓他身體裡的血液快速的奔湧,每一滴都在呐喊,在叫喧,讓他處在即将崩潰的邊緣。

  “公子……”女子輕輕喚着,尾音輕輕的上揚,像是一把銳利的小鈎子,輕輕的鈎開了他身上的衣服,扯開他的皮肉,讓他心中奔流的血更加沸騰。

  兇前忽然一涼,高進心中一驚,急忙低頭望去,原來方才不是他的幻覺,就在他緊張的時候,那女子不知道怎麼的,竟然扯開了他的上衣,幾粒扣子解開,薄薄的夏衣被扯到一邊,露出他蜜色的兇膛。

  高進身子一顫,女子的指尖有意無意的滑落,她微揚着頭,眼睛裡光芒閃動,輕聲道:“公子,你熱嗎?怎的出了這一頭的汗?奴家為你寬衣可好?”

  那聲音似是魔咒,每個字都像是在勾着他,讓他緊繃的身子一寸一寸的軟下去。

  就在他顫抖着把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咳嗽聲。

  這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吓得他立即縮回了手,剛剛混亂的神智也瞬間恢複了清明,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退開幾步去與女子拉開了距離。

  女子輕聲笑着,伸手拿過酒壺,為自己倒了上一杯酒,她垂下眼睛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譏諷的笑意。

  一個男子身着錦袍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身邊有人提着燈籠,為他照着路,他的那雙雲錦黑色靴子裡燭影着閃着柔和的錦緞特有的光芒。

  高進垂着眼睛,在那雙靴子一掠過,他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收緊,自己從未穿過的名貴錦緞,就這樣被人穿上在腳上。

  男子來到石桌前,擺了擺手,提燈籠的人退到了邊,石桌前的女子笑着站起來,低聲說道:“婉柔拜見王爺。”

  男子輕輕一笑,容顔似在夜色中綻放的夜來香,正是漠王。

  他看了看女子,點頭說道:“在喝酒?你的酒量不錯,别把高進給灌醉了。”

  “小的不敢。”高進急忙說道,他臉上的潮紅還未退幹淨,頭越垂越低,生怕被漠王發現了什麼。

  漠王似是沒有看到一般,微笑道:“你做得很好,今天的事情多虧了你。”

  “小的為王爺效命,不敢不盡心。”高進急忙表着忠心。

  “嗯,”漠王滿意的說道:“你的忠心,本王知道,來人。”

  提燈籠的人立即上前,從懷中取出兩錠金子,赤金二十兩,在黑夜中閃着誘人的光芒,刺入高進的眼中。

  他抿了抿嘴唇,呼吸有些急促,他低聲說道:“小的為王爺辦事,不敢讨賞。”

  “拿着吧,這是你應得的,本王知道誰忠心,誰辦事得力,不會虧待你的。”漠王擺了擺手,那人上前,把金子遞到了高進的面前。

  “快收着吧,王爺擡舉你。”

  “是。”高進這才恭敬的接下,“小的定當做好王爺吩咐的每一件事。”

  “很好,”漠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

  “小的……不敢。”高進猶豫着說道。

  “坐吧,又沒有旁人在,此處是本王的一處别院,雖然不大,但勝在清靜優雅,你好好的在白頭山當差,等到再立了功,本王把這宅子賞你也不是難事。”漠王面帶笑容的說道。

  高進的心頭突突一跳,宅子?這宅子給他?這簡直就想都不敢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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