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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她也來了?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6228 2024-01-31 01:12

  東瀛境内,二皇子歸來,舉國震驚,皇上震怒!

  陵貴妃有欺君嫌疑,卻因國師連夜觐見的一番話,龍顔才得到一絲緩和……

  ……

  東越皇宮。

  南宮徹看着那上面的請帖,東瀛二皇子失而複得,皇上心中歡喜,想要邀請周邊國家,大肆慶祝一番,恰逢東越此時一些内政需要親自處理,不方便走開。

  “讓芊芊去吧,風暖不是也在嗎?正好可以飛鴿傳書給夢言,他們結伴而行,也省心了。”

  紅玉看着愁眉不展的他,想到近來女兒心情總是郁郁寡歡,出去走走也好。

  南宮徹點了點頭,隻能這樣了。

  馬車上,南宮芊芊同君風暖小肉包同坐,林靖宣騎着駿馬,守護在馬車一旁。

  “嘔……”

  颠簸的馬車讓南宮芊芊覺得胃裡翻騰不已,撩開簾子,吐了。

  君風暖輕拍着她的背,以為她是因為道路颠簸才會如此,吩咐馬車速度放慢,想讓她舒服一點,眉毛卻擰得很緊,“怎麼會吐的這麼厲害?”

  南宮芊芊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是很難受,來的時候還好,估計是坐車太過于颠簸了吧。”

  說完,便随手拈起一塊青澀的酸梅,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一旁的君風暖簡直牙都要酸掉了……

  小肉包也震驚了,萌呆着雙眼不可思議的看着她,糯糯的聲音道:“酸……”

  “唔,還好啊。”

  南宮芊芊也不知為何,現在的口味竟然變了許多,這些放以前,是真的吃不下去的……

  君風暖眸色一沉,心中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南宮芊芊看着她一直看着自己,疑惑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姐姐,我臉上有花嗎?”

  小肉包眯着眼,啃着手中的蘋果,奶聲奶氣的回答,“沒有,阿姨最好看了。”

  南宮芊芊滿意的摸了摸他的頭,一幅孺子可教的樣子,暫時忘記了剛剛的問答。

  因馬車走的很是緩慢,中途小肉包看到漂亮的風景,總是要求停下來,就這樣,拖拖拉拉走了大概七天的時間,終于到了。

  一路上舟車勞頓,所有人臉上都有了一絲疲憊,南宮芊芊的臉蒼白的有些吓人。

  終于到了驿站之中,所有人才卸下了肩上的擔子。

  南宮芊芊剛和小肉包轉了一圈後,嘔吐感又來了,良好的教養讓她忍着,卻忍不住難受。

  “沒事吧?”君風暖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背後,臉上隐隐擔憂道。

  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手帕,南宮芊芊搖了搖頭,捂着嘴,好一會兒才稍稍好轉,臉上卻盡是疲憊,“風暖姐姐,我有點累,先回驿站休息了。你們在這裡玩吧,實在是不好意思。”

  君風暖點了點頭,因有一段路程,有些不放心,便拉着戀戀不舍的小肉包一同陪她回去。

  ……

  金碧輝煌的皇宮中,南宮曜身穿暗金色的三爪銀龍,頭戴豎冠,珠子順勢的倚在額頭,得到冷風的消息後,臉色倏地一變:“她也來了?”

  冷風為了掩人耳目,已換了侍衛裝,點了點頭,站到一邊。

  南宮曜覺得身上的力量增加了很多,連日來的疲倦都不算什麼。

  而此刻,驿站裡,古色生香的房間中,林靖宣蓦然一怔,“你說什麼?她有喜了?”

  “噓,太傅……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現在芊芊還不知道,我在想,要是芊芊知道了,會怎麼樣……”

  君風暖皺眉捂着他的嘴,看看并未驚醒小肉包,責怪了一句。

  “你現在不告訴她,要是等她自己有所察覺,更加胡思亂想。”

  林靖宣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告訴當事人的比較好,決定都在于她。

  君風暖深知,這樣的事情一定要讓她自己來做決定,但她現在的狀态……

  “我也知道,可是你也看到了芊芊的狀态,要是讓她知道的話……”

  林靖宣抿了抿唇,俊逸的眉頭皺在了一起,“罷了,别人的事情,我們還是别摻和。你也别這麼擔心了,累了這麼久,好好休息吧。”

  而另一房間,南宮芊芊卻怎麼也誰不着了。

  這麼久了,一點南宮曜的消息都沒有,不知道他現在如何,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相見。

  “哥哥,若你回去,看到我不在,會不會失望?”

  她喃喃自語,剛大病初愈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卻又因為舟車勞頓更加的蒼白,這麼多年沒有生病的身體似乎全在這段時間透支了。

  ……

  燈火通明的皇宮中,南宮曜眉宇帶着怒氣的看着突然闖入之人,眼底閃過一絲淩厲。

  夢塵淵回來之後看到他就很驚訝,早就想來詢問,卻因各種事情纏身,才耽擱了那麼久。

  “你為何在我東瀛?又為何成為三皇子?”

  南宮曜挑眉,“我做事之前,還要詢問你的意見?”

  夢塵淵看他的模樣,有些氣結,想到臨走之時看到的那一抹憂傷,嘴角一抹嘲諷的笑,道:“你就不想知道她過得怎麼樣?還是,你早就知道了你們不是兄妹?”

  想到他的種種表現,夢塵淵不知為何,有種被欺騙的感覺。

  他們的罔顧倫理,已經是他手中最大把柄了,如若他們不是兄妹……

  南宮曜未說話,說起來,也要感謝眼前這個人。如若不是那天的事情,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去東瀛調查……

  “是又怎樣?”

  夢塵淵俊臉上有了一絲怒氣,蓦地上前抓着他兇前的衣服,惡狠狠道:“南宮曜!你知道你現在做什麼?東瀛皇室就是一個大染缸,好好地在你南越呆着不行,非要攪渾水?”

  南宮曜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眉眼之中,一片平靜。

  良久之後,夢塵淵才放開他,唇角噙起冷笑:“我知道你來是為什麼,如果是想要證明你的身份,那麼你已經做到了。如果是争奪皇位,那麼,這個大染缸,你進來便出不去!”

  那雙眼眸中,沾染了一絲沉戾。

  南宮曜訝然,夢塵淵的事情他已經在過來以後調查的一清二楚,對方并無意争奪皇位,在諸多皇子之中也是最不起眼的,但是這樣的人卻能掌管殺閣,定然有他的不同之處!

  夢塵淵見他不說話,自嘲一笑,他這是在幹什麼?關心情敵嗎?

  “盡快離開吧。”

  丢下一句話後,夢塵淵便轉身走了,留下一臉原地一臉深沉的男人。

  就在夢塵淵走後不久,他房間的角落裡,出來一人,目光恭敬的看着他:“二皇子。”

  那人身穿道袍,一股道骨俠夢的感覺,許是已經上了年紀,面色已有了蒼老,發白的眉毛和胡子顯得格外的耀眼,銀白色的頭發高高的束起,并未有一絲淩亂。

  “國師。”南宮曜微微側身,尊敬地喚了一聲。

  雖命運是因他而改變,但是,卻也因為他而變得不同。

  國師看着他如此模樣,心中贊歎,能夠在得知當年之事因他而起之後,還能夠這麼的畢恭畢敬,實屬是難得,當年是他的失誤,但是有一點不會錯――天降煞星!

  隻是,是哪一位改變了這位皇子的命格,便不得而知了。

  國師心思極重,面色嚴肅着看着他,“三皇子乃是最兩袖清風的一個,也是不願參與朝堂之争的,更可謂是看的最為清楚的一個。但老身覺得,既然二皇子已經回來,那麼,便一定要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南宮曜搖了搖頭,此次前來,他的初衷已然達到,本就不想參與這些朝堂之争。

  “當年國師算我命格,說我乃煞星,就算現在父皇得知我不是,但天下百姓定然不解,如果這個時候我參與奪位,不出事還好,出了事又當如何?”

  南宮曜眉色微凜,表情很冷淡。

  國色面色一征,神色有些微紅,當初的事情,他還是在記懷嗎……

  看着神色堅定的他,國師歎了口氣,“那就等着幾日之後二皇子的加冕儀式吧。”

  隻怕到時,就算不争,也會身不由己!

  ……

  五更天剛到,大臣們就開始紛紛動身上朝。

  南宮曜并未睡久,便也起身,踏進金銮殿,一股莊嚴的氣氛瞬間撲來,讓每個人的瞌睡蟲都消失不見,神色肅然的等着。

  一身穿銀白色的袍子,上面印有四爪銀龍的人,湊到南宮曜面前,微微笑着問道:“二皇兄,今日父皇是不是就要宣布你的加冕儀式了?”

  男人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陰狠,心中憤恨不已,為何他剛回來,就要加冕?

  南宮曜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不知。”

  那人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雙眼依舊怨毒的看着他。

  夢塵淵涼涼的語氣又緊接着響起,“啧,你竟然被四弟盯上了,真不知道是喜是悲啊。”

  南宮曜皺眉,心中不滿,這些人還能不能消停了?

  無視他的嘲諷,冷冷的丢下了兩個字:“聒噪!”

  夢塵淵也不生氣,倒是很想知道,他們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時候,誰會赢?

  “皇上駕到!”

  皇上金袍加身,頭戴金制的束冠,額頭珠子堪堪擋住視線,那剛毅的臉上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威望,眉宇之中,和南宮曜頗有相似。

  一道煞風景的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皇上,再過幾天就是二皇子的加冕儀式了。不過,微臣以為……皇上是否需要再考慮一下。畢竟,二皇子此時加冕,實屬于不是時候啊!”

  南宮曜依舊面無表情,隻作沒有聽到。

  皇上皺眉,威嚴畢露,沉聲道:“哦,愛卿倒是說說,怎麼個不是時候?”

  那人聽到皇上的語氣,便知曉皇上已然動怒,隻有硬着頭皮道:“二皇子剛剛歸來,就進行加冕儀式,會讓很多皇子覺得不公,其次,也會讓百姓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二皇子産生質疑。所以,臣認為,不适合。”

  “臣附議。”

  “臣附議。”

  皇上冷眸看着那一個個附議之人,全部都是四皇子的人!心愈發冰冷,這算什麼?逼迫?

  “朕已經決定的事情,豈容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再則,二皇子加冕的事情,已經告知列國,現在他們均已達到驿站,如若不舉辦,那朕的威嚴何在?”

  皇上龍顔大怒,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心思去争論那些莫須有的東西!

  那些附議之人,早就吓得渾身哆嗦,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四皇子深知父皇這些話是針對他,本不想頂風保人,隻是,如若這個時候不出聲,才是真正的失了他們的心吧?

  “父皇,他們也是為您着想,隻是他們天生就應該是臣子,并沒有父皇想的那麼透徹罷了,何必要和這些廢物生氣?”

  皇上怒極反笑,唇角一絲冰冷,“所以四皇子是在質疑朕養了群廢物?”

  四皇子撲通跪在了地上,垂下眼眸,掩去某種一閃而逝的陰狠:“兒臣惶恐,斷然是沒有那意思,隻是不想父皇因為這些人生氣罷了,還望父皇明鑒!”

  皇上冷哼,也不去管那跪着的身影,掃視四周,看那人風輕雲淡的表情,心中有了小小的戒備,卻道:“此事早已定下,衆愛卿便不用再說了,朕乏了,退了吧。”

  說完,便深深的看了南宮曜一樣,走了。

  “恭送皇上――!”

  百官退下,南宮曜想着那一眼的深意,眸光微微一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最後思索半天,還是決定過去。

  果然,到了地方,皇上一副等待多時的樣子,眉色之中有些不滿道:“怎麼現在才來?”

  對于此人,南宮曜并無太多的感情。

  最是無情帝王家,如若不是因為國師的觐見,他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有事耽擱了。”

  淡淡的語氣不悲不喜,并沒有因單獨召見而顯得很是歡喜。

  皇上命人端上棋盤,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陪朕下棋。”

  南宮曜沒有拒絕的權利,便席地而坐,他執黑子,他執白子。

  “你難道,就沒有想問朕的?”

  一字落下,皇上手持黑子,沉聲問道。

  南宮曜笑了,笑意不達眼底,眼中有着冷笑道:“有何可問?您是皇上。”

  隻因是皇上,便可以随意奪取他人性命,隻因是皇上,所以就算是錯,又有何人敢說?

  皇上輕笑,眼中一絲冰冷,已有了恻隐之心……

  “你倒是敢說。”

  “難道不是嗎?”南宮曜不答反問。

  當初如若不是此人,他們母子就不會分離這麼久,母妃也不會因為郁郁寡歡而結成心結!

  “你在怪朕。”

  這不是詢問,而是十分确定的語氣。

  南宮曜輕笑,眼中淨是冰冷,“怪又如何?不怪又如何?”

  “你就不怕朕殺了你?”皇帝語氣陡然一沉,已然是動怒。

  多年來,從未有人反抗過他,但是此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底線!

  南宮曜眼中一抹無畏,嘲諷道:“難道我怕你就不動手了?當年不是做的得心應手嗎,隻不過是重複一次,又有何難?”

  皇上被将了一軍,氣結。擡頭卻看到那雙無畏的雙眸,瞬間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心裡一抹異樣的情緒流淌,怒氣偃旗息鼓,擺了擺手,身旁的太監便撤下了棋盤。

  他站起身來,語氣頗為無奈,看着牆壁上一幅美人圖,喃喃道:“當初朕也是逼不得已,深知你母妃的病皆因此而起,而朕卻無可奈何。朕需要皇後的力量鞏固地位,更需要一個敢冒天下大不為之人!”

  畫上這人,便是陵貴妃。

  猶記得當初初見之時那怦然心動的感覺,雖許下承諾,卻不得不另娶他人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又因皇後陷害,不得不殺了他們的兒子……

  當年的事情,他知曉,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想拂了她的心,卻也因此,讓兩人的感情更僵持了幾分。

  南宮曜眉色一凜,“所以你就眼睜睜看着尚在襁褓中的我被陷害,眼睜睜的看着母妃失去兒子,你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皇上眸中一怒,轉過身來,道:“你懂什麼?當時的情況,朕是有多麼為難!”

  “是,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虎毒不食子!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我為生在這種地方感到羞辱!”南宮曜薄唇輕啟,語氣中盡是敵意。

  “你……”

  皇上從未如此被人羞辱,雙眼瞪得渾圓,怒氣快要将他燃燒。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南宮曜也不躲,他在賭……

  見他不躲閃,皇上一愣,雙手卻随之顫巍巍的落下,“出去!”

  南宮曜轉身離開,總管心中佩服,這樣大不敬還沒有被皇上處死,果然是非同尋常的。

  ……

  南宮曜來到南宮芊芊的住處,不知為何,特别想要擁那個人入懷。

  睡夢中的南宮芊芊隻是感覺到床在下沉,驚恐的睜開雙眼,便看到時常出現在夢裡的那張俊臉,南宮芊芊愣了愣,便嘟囔着道:“就連睡覺,你也要跑到我的夢裡……”

  南宮曜一愣,眼眸浮現一絲心疼,輕輕把她攬入懷中。

  這下子,南宮芊芊終于清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确定眼前這人是他之後,委屈心酸登時泛上心頭,粉拳落在他兇膛上,淚眼氤氲地抱怨道:“你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南宮曜輕笑出聲,任她捶打,“我就在這裡。傻丫頭,快睡吧。”

  他很累,隻有看到她的時候,神經才會放松下來。

  可南宮芊芊,卻怎麼也睡不着了,深怕睡着之後再醒來,就發現這一切隻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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