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能言善辯的蘇夏月,不說話了。少言寡語的南宮淩雲卻開始喋喋不休的念叨。
“都已經快入秋了,你還穿的這麼少,是想故意着涼嗎?昨天的時候就看你不太對勁,今天還不注意!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我……”
蘇夏月才開了開口,話還沒有說出來,便被南宮淩雲一把拉到了旁邊的大樹下。
“我的人說,昨夜你的屋子裡有動靜?”南宮淩雲低聲地問。
“愛藍來過。”蘇夏月直接了當地回答。
“他還敢來?”南宮淩雲的臉上立刻盛放出濃重的怒意,一副随時都要爆發的樣子。
蘇夏月卻依舊平靜地看着南宮淩雲,幽幽地道:“愛藍,可能和你的皇弟一樣,遁入魔道了。”
此話,叫南宮淩雲頓時冷靜了下來。
他盯着蘇夏月,揣測了一番蘇夏月的心思。當下便邪邪地勾起薄唇,笑了起來。
“不想打草驚蛇?”
“不,是想引蛇出洞。”
蘇夏月昂着頭,那俏麗的小臉上,清亮的眸子裡滿是睿智的光芒。妖豔的唇角也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南宮淩雲都不得不歎服。
這個女人,冷靜,機智,已經超乎了他的意料。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不必我如何做,我已經發現,不論是我去了哪裡,愛藍都能夠找到我!接下來,我隻需要做我自己的事情便可以了。”
“什麼事?”
“提前去高木國。”
蘇夏月的這句話,讓兩個人原本和諧的氣氛突然陷入了一陣寂靜之中。南宮淩雲的臉上滿是擔憂。下一刻,他便擡手揮了揮,就看見一枚小小的鈴铛,落在了蘇夏月的手中之中。
蘇夏月仔細看了看,這是一枚隻有指甲蓋大小的銀色鈴铛。鈴铛周圍仿佛有一層淡淡的霧氣環繞,看起來靈氣十足。
“這是什麼?”
“傳音鈴,隻需要在搖動鈴铛的時候喊出你想要對話的人的名字,傳音鈴就能自動幫你接通。”
“不錯。”
蘇夏月點了點頭,随即拿出了赤星幻本,将這傳音鈴在赤星幻本的上方微微一晃。就看見這傳音鈴在赤星幻本上就留下了一個傳音鈴的樣子。
再一伸手,就看見蘇夏月的手中有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傳音鈴。
南宮淩雲蓦然怔了怔。
“你什麼時候弄到了赤星幻本?”
“哦,去了一趟武工會,順便要的。”蘇夏月輕飄飄地回答。
随後,蘇夏月又将南宮淩雲遞給她的那枚傳音鈴,系上了一根紅繩,挂在南宮淩雲的腰間。
之後,蘇夏月微微一笑。
“以後我需要用傳音鈴的時候,會自己從赤星幻本上拿,你的這枚,你拿着。”
“你和我還要分的這麼清?”
“在我還沒有嫁給你之前,能少拿你的東西,就少拿一些,免得以後我得拿肉償。”
“哈哈哈……”南宮淩雲仰頭大笑了起來。
在南宮淩雲的笑聲之中,蘇夏月轉身離開。先回了舊蘇府之中。
舊蘇府的水雲苑之中,柳木馨與蘇夏月圍坐在石桌前。
“娘親,這是一百萬兩銀子的銀票,在我不在天漢國的日子裡,你就拿來,幫我支付一下新蘇府和天下第一藥館的日常開銷。”
“啊?”
柳木馨差點以為自己眼前出現了幻覺,她竟然看見小小年紀的月兒,守着拿着一疊銀票。足足有一百萬兩銀子。
見柳木馨的神情,蘇夏月略有些為難。
“娘親,還不夠嗎?暫時就隻能給你這麼多了,另外的一百萬兩銀子,我要帶在身上防身。”
“夠夠夠,足夠了!月兒,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啊?”
柳木馨打理了這麼久的蘇家,最多也隻是見到過二十萬兩銀子,還是整個蘇府的家底。從來沒有見到過一百萬兩銀子是什麼樣子。猛地見到這麼多,足夠将她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蘇夏月見娘親并不是嫌少,便放心了。
告别了柳木馨之後,蘇夏月便回去了新蘇府。
簡單交代了一番之後,蘇夏月便與慕容卿,龍碧兩人一起,坐上了馬車。趕往高木國。
“哒哒哒……”
夕陽西下,紅豔豔的天空之下,馬車緩緩往高木國的方向駛去。
坐在馬車之中的慕容卿,笑着對蘇夏月說起了一件事。
“姐姐,等你随我到了高木國之後,不論見到什麼都不要奇怪,一切都有我。”
“奇怪什麼?”
“嘿嘿嘿……”
慕容卿讪讪的一笑,有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大約如此行走了三四個時辰,天色已黑。一行人已經到了臨近高木國的一個小鎮上。隻是說是小鎮,在小鎮的路口的時候,蘇夏月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眼前這個村莊,光是村子口的門柱子就已經達到了六七米高。再向這個鎮子裡面看去,就更加驚人。
所有的一層房屋都是六七米高,村口的雞鴨豬狗,都堪比人高。村子裡随便一個攤位,都已經達到了兩米的高度。即使身高有一米七多的蘇夏月,在這裡都渺小的猶如一粒塵埃。
還在馬車之中,在蘇夏月身邊坐着的龍碧,則是直接驚呼了起來。
“天啊,是我們縮小了嗎?這裡……這裡怎麼什麼東西都這麼大?”
“大驚小怪。”
慕容卿回答龍碧:“你難道不知道巨人的身高都是三米以上?那麼他們平時居住的屋子,自然是又高又大的。”
“那怎麼連他們的馬匹,寵物,都這麼大個?”
龍碧伸手指着馬車旁邊,與馬齊頭并肩的一條白毛大狗,嘴巴簡直都能塞進一顆雞蛋。
這回,蘇夏月都能回答了。
“物種都是可以擇優生存的,巨人族們長期将那些巨大的物種保存下來,用不了多少年,這裡的物種就也都比其他地方的物種要顯得大多了。”
“姐姐不愧是姐姐,真是聰明!”
“不過,你之前說的奇怪,似乎不是指這方面的奇怪……”蘇夏月眉梢微微一挑,有些究根問底的味道。
慕容卿笑了笑,依舊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