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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過河拆橋

替嫁不良妃 簡音習 5244 2024-01-31 01:11

  馬車之前,三人對峙,司空澈戾氣盡顯,殺意已起;兩個采花賊為保一命,亦是全力迎戰。

  這兩個采花賊倒非是一般的宵小之輩,一經出手亦是有着幾分功力的,兩人聯手尚且還能與司空澈對上一兩個回合。

  而一旁站着的蓉姨娘見雙方已經交手,眼珠子一轉,看了一下四周,便果斷決定趁機逃走,可她這廂剛剛轉身走了一步,就被一顆不知從哪裡飛來的石子給擊中了膝蓋,跟剛剛那兩人一樣,瞬間跌倒在了地上。

  待她欲起身再走,又是一顆石子擊來,如此反複三四次,蓉姨娘隻覺得膝蓋痛得厲害,便也不敢再動,一時間竟是僵在了原地,動也不敢動。

  而此時,她身後的打鬥已經停歇,那兩個采花賊雖然有着非一般宵小之輩所能擁有的功力,但是跟司空澈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而且此時司空澈又是處于盛怒之下,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王爺……”聽得一聲喚,但見後面封平亦是氣喘籲籲地趕了過來。

  “把劍給我。”司空澈冷聲道。

  封平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隻看到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歪歪斜斜地倒在地上,但還是下意識抽出了手中的長劍遞到司空澈的手中。

  蓉姨娘聽到他這般聲音也是下意識回頭去看,卻見一身冷厲的司空澈手持長劍,手腕一動,已是在其中一采花賊的身上劃下一道傷口,那傷口不是很長,但是很深,一時間血流不止。

  但見司空澈持劍揮舞,劍光閃開耀眼一片,不過頃刻之間,那人的身上已經綻開無數道這樣的傷痕,而此時司空澈卻不再繼續,而是把劍抛回到封平的手中,沉着聲音道:“不把他們兩個身上劃出千道這樣的傷口來你就别回王府了。”

  封平聞言不由擡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口中卻是立即應道:“是。”

  “還有……”司空澈看向站在那裡已經被吓得面色慘白的蓉姨娘,“讓她就站在旁邊看着,直到這兩個人渣血流而死,你再把她帶回王府。”

  “是,屬下明白。”

  說完之後,司空澈低頭看向那矮個子的男人,擡腳就踩上他的手腕,腳下用力狠狠一碾,那男人痛呼出聲,哀聲響徹在寂靜的空氣中,撕心裂肺一般。

  “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看着自己身體裡的血一點點流盡而慢慢死去,那種慢慢體會死亡的感覺最美妙了,明明可以挽救,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司空澈也不再理會他們,現在最重要的是甯兒,他沒有功夫跟他們在這裡耗,否則他定要親自動手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司空澈閃身坐上馬車,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蘇洛甯攬入懷中,而此時的蘇洛甯隻覺得渾身燒得難受,這種感覺太強烈,以緻于對于周遭的一切她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司空澈靠上來的時候,她卻一下子就辨認出了他的味道。

  “司空澈……”

  “是我。”司空澈取走蘇洛甯手中攥着的簪子,用她随身帶着的手帕包住她手心流血的傷口。

  “司空澈……”

  此時蘇洛甯被司空澈抱在懷中,她微微仰頭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似在确認什麼一般。

  “是我。”司空澈又是應道。

  蘇洛甯的呼吸越來越重,一下一下都噴灑在司空澈的脖子處,他知道蘇洛甯的藥效已經發作了,此時她一定很不好受,“甯兒,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王府了。”

  看到蘇洛甯這般難受的樣子,司空澈不由連聲催促外面的馬車夫再快一點,那馬車夫也不敢怠慢,揚起馬鞭,迫得那馬兒急速地奔馳起來。

  澈王府門口,那守門的侍衛正看到一輛馬車疾馳過來,待仔細一看,卻是自家王府的馬車,馬車還未停下,就見他們家王爺懷裡抱着王妃躍身而出,直接使了輕功躍進王府之内,那些守衛均是驚訝不已,這是怎麼了?

  司空澈抱着蘇洛甯一路回到他們的新房,把懷中的蘇洛甯安置于床榻之上,而此時的蘇洛甯渾身難受得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嗜咬她的筋骨,同時又覺得整個身體燙得不行。

  就在這般時候,一個冰涼的物什貼在了她的臉上,卻原是司空澈的手,“甯兒……”

  他輕喚一聲,便移開手掌去解蘇洛甯腰間的玉色錦帶,誰知已是神志不清的蘇洛甯卻是捉住了他的手,眉心也是微微皺起。

  司空澈傾身至蘇洛甯的耳邊輕哄道:“是我,甯兒。”

  蘇洛甯這才松了手,修長的手指微挑,腰帶緩緩散開,煙羅輕衫若昙花盛開,如煙似霧籠在蘇洛甯的身下。

  因為藥性發作,蘇洛甯的呼吸越發重了起來,額上、鼻間也滲出細密的汗珠,打濕了鬓邊的青絲,如玉的肌膚因血脈的運行而微微泛紅,眼前的她比平日裡更多了幾分邪禍人心的妖魅。

  衣衫盡褪,兩人肌膚相貼,蘇洛甯仿佛是久在沙漠之中跋涉的人突然嘗到了一汪清泉,玉璧般的手緩緩纏了上去。

  而因為蘇洛甯的主動讓這場意外而來的纏綿更加難以收場,在瘋狂的激情之中,司空澈都恍惚以為中了媚藥的人其實是自己。

  一場激情褪去,司空澈抱着已經嬌軟無力蘇洛甯踏入内室隔間的浴池,尚且敏感的身體一經接觸溫熱的池水,不由往司空澈的懷中縮了一下。

  司空澈見狀不由一笑,抱着蘇洛甯的手臂緊了緊,含笑在蘇洛甯的耳垂處輕咬了一下,引得蘇洛甯縮了縮脖子。

  照以往的情況,蘇洛甯此時必是要狠狠瞪上司空澈一眼的,可是此時她真是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由司空澈抱着她坐下,感受到溫水的慰撫,蘇洛甯這才松了一口氣,而司空澈卻是細心地托着蘇洛甯受傷的手,此時那傷口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不要沾水的好。

  看着蘇洛甯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迹,司空澈心中亦是有些懊惱,他本想着千萬小心的,可欲望一旦崩堤,所有的冷靜、理智全都煙消雲散了,其實眼前的女子于他而言何嘗不是比媚藥更甚?

  再看眼前這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恁般柔弱無骨地偎在自己的懷中,長發被水浸濕飄蕩在迷霧的水面之上,鬓邊的清水自臉頰淌下滴在削瘦精緻的鎖骨之上,實在是一副極考驗人自制力的景象。

  但司空澈卻也隻是輕吻了一下蘇洛甯的額角,并無其他舉動,他知道剛剛那一場狂風暴雨般的纏綿已經讓蘇洛甯竭力,她得好好休息了。

  蘇洛甯的确是累極,還在沐浴之中,就已經靠着司空澈的兇膛緩緩睡去,最後還是由司空澈為她擦幹了身子,抱回到卧房裡的。

  司空澈看了一眼淩亂不堪的床鋪,便是把懷中已經睡着的蘇洛甯輕然安置于窗下的軟榻之上,為她手上的傷口上好藥之後,便是起身取來幹淨的素巾坐在軟榻之旁耐心地為她拭幹頭發。

  做好這一切之後,司空澈才輕手輕腳地在蘇洛甯的身側躺下,今日之事,他此時亦是一陣後怕。

  蘇洛甯醒來的時候已是掌燈時分,她微微動了一下,隻覺得滿身酸痛,然後就感覺到腰間的手臂一緊,她擡眸去看正對上司空澈一雙熠熠生輝的眼睛。

  “醒了?”

  蘇洛甯應了一聲,然後才發現自己身上隻蓋了一床被子,身上什麼衣服都沒穿!面上不由一紅,連忙裹緊了身上的被子,雖說她跟司空澈已經那個了……但是醒來之後赤誠相見她還……不習慣。

  司空澈嘴角勾起笑意,在蘇洛甯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現在遮是不是晚了點?你渾身上下有哪裡我沒有……”

  蘇洛甯連忙伸手去捂他的嘴,“還說!”

  司空澈見她瞪自己便委屈道:“甯兒,這次主動的可是你。”

  蘇洛甯索性不理他,兀自道:“幫我把衣服拿過來。”

  司空澈卻是不動,“還拿什麼拿,這天都黑了,馬上又要上傳睡覺了,穿上再脫多麻煩啊,也省了我動手了。”

  “還油嘴滑舌,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書房裡睡一輩子啊?”這人說這些話都一點不害臊的?

  “好,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待蘇洛甯衣服穿上,思維這才恢複了些,想起之前的事情,不由開口問司空澈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裡的?”

  “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啊。”司空澈道。

  “我不生氣,你說吧。”

  “自從上次我以為你失蹤找遍整個京城都找不到你之後,我就派了暗衛在你身邊跟着……”那次的事情讓他開始意識到蘇洛甯要是萬一出事的話,他根本就來不及知道,或者等他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從那之後他便派了暗衛在蘇洛甯的身邊,萬一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的話他還能及時知道。

  見蘇洛甯沉默着不說話,司空澈仔細觀察着她的臉色問道:“你沒生氣吧?”

  蘇洛甯見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一笑,“你派人保護我,我幹什麼生氣?”

  “我不是怕你以為我是派人跟蹤你嗎?”雖然他私心裡的确是有一點點這個意思了,誰叫他家甯兒長得太好看,太招人喜歡了呢。

  “我才不怕你跟蹤我,我一向光明正大,沒有什麼是不能讓你知道的。”

  司空澈聞言含笑摸了摸蘇洛甯的頭發,“是啊,我們甯兒多光明磊落啊。”

  蘇洛甯當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司空澈生氣,如果不是他提前想到了這一點的話,那今天自己就……

  “他們人呢?”蘇洛甯凝眉問道。

  “蓉姨娘被帶回來關在材房裡了。”

  見司空澈并未提及那兩個采花賊,蘇洛甯心中便是明白,那兩人一定是已經死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好,我陪你去。”

  黑暗淩亂的材房裡,一個女人縮在房間的一角,她的嘴角正在流血,那是她剛剛試圖逃跑被門外的守衛給打傷的,她心中明白自己目前唯一能做的隻是等死而已。原本以為這次自己能把蘇洛甯給拉進地獄,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篑,為什麼上天要如此薄待自己,卻那般厚待蘇洛甯,上天不公啊。

  “王爺,王妃。”

  門外傳來侍衛恭敬的聲音,蓉姨娘渾身一抖,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縮成一團。

  緊接着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有人舉着火把走了進來,卻原是門口的守衛在替司空澈和蘇洛甯照路。

  “蓉姨娘你都不擡頭看看我嗎?”蘇洛甯看着那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蓉姨娘,冷然出聲道。

  那蓉姨娘知道自己已無活路,也不去求蘇洛甯,隻萬念俱灰地道:“你殺了我吧。”大不了就像那兩個采花賊一樣,受盡萬劍屠戮,眼睜睜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盡而亡,她已經做好準備了。

  “不過,就算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蓉姨娘這才擡頭狠狠瞪向站在那裡的蘇洛甯。

  卻見蘇洛甯聽聞此言卻是緩緩勾起了嘴角,看着窩在地上角落裡的蓉姨娘,涼涼道:“你這樣的人做鬼的話,也是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吧?且不說你背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男人苟且,就單說你殘害一條尚未出世的小生命,你就已是罪孽深重了。”

  “你口口聲聲說都是我害了你,難道不是你自己作死走到如今的地步呢嗎?能把自己做下的罪孽全都怪到别人的頭上,你也是夠厚顔無恥的,當初我就不應該喂你吃下絕子的藥,而應該直接讓你喝了毒藥,命喪黃泉!”

  蘇洛甯緩緩俯身身子與那蓉姨娘對視,眼睛裡的冷意如冰似霜,駭得那蓉姨娘不由往後縮了縮。

  “不過現在也不晚,讓你死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卻并不想讓你死了呢,活着多好啊,折磨、痛苦,你得一一嘗過才好呢。”

  “你……你想對我做什麼?”蓉姨娘聲音都開始發抖,天啊,她為什麼要回來招惹這個女人?

  蘇洛甯卻是直起身來不再看她,徑直對司空澈道:“王爺對青樓什麼的都很熟,那幫蓉姨娘找一個活計應該是不難的吧?太高雅的地上她也夠不上格,最低等的就行。哦,對了,先說好了,她賺的銀子可都要歸我。”

  司空澈不由一笑,眸中帶着寵溺的神色,應道:“好,我定會幫你安排妥當。”

  “還有,她可是我的搖錢樹啊,你可要囑咐那些人千萬别把她給弄死了,我得要她……好好活着。”

  死有什麼可怕?一了百了那是解脫,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放心,你囑咐的事情,我一定都幫你辦好。”

  直到這時,那蓉姨娘内心裡巨大的恐懼迫使她不得不爬到蘇洛甯的面前,對她磕頭求饒,“二小姐,你就看在我曾經服侍過你父親的份兒上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眼前了,我保證。”

  可是蘇洛甯哪裡會理會她的哀求,“你就好好享受吧,我的蓉姨娘。”

  說罷這句話,她再也不看那蓉姨娘一眼,轉身走出了材房,留下萬念俱灰的蓉姨娘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滿心的暗淡,自己今後還有活路嗎?

  這廂司空澈一路跟着蘇洛甯走回到他們住的院子,蘇洛甯正要伸手推開房門,卻陡然轉過頭去看向司空澈,“你跟着我幹什麼?這麼晚了,你不回書房休息嗎?明天早上還要上早朝的。”

  司空澈聞言眸光驟深,伸手攬住蘇洛甯的腰身,勾住她往房間裡帶,一腳踏進房間,司空澈一個轉身把蘇洛甯壓在門後,整個人就貼了上去,附唇在她的耳邊輕聲道:“甯兒,做人沒有這樣做的,過河拆橋的事情,非君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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