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禍國妖王寵毒妃

第26章 這章可以看!

禍國妖王寵毒妃 一襟晚照 5627 2024-01-31 01:11

  查出陸曼有透視能力,這其實并不能說明什麼,隻是水濯纓現在已經把她定為了最大的嫌疑人。因為不管怎麼看,陸曼都是太師府裡面最有問題的存在。

  衡州舉行試劍大會,是陸曼邀請了她和绮裡晔去衡州,出城的時候還要跟他們同行。他們的那匹馬在半路上出了狀況,可能就是她在城門的時候動的手腳。

  因為她知道泥石流爆發的确切時辰,而他們當時先走了一步,所以她弄傷了他們的坐騎耽擱他們的時間,好讓他們經過山下的時候正好碰上泥石流。

  這樣往回一推,除了陸曼到底是如何知道泥石流什麼時候爆發這一點仍然是個謎以外,其他倒是全都能說得通。

  第二天,水濯纓再去讓“蛇信”殺手把那個出來買尤光墨的小丫鬟抓了出來,不用怎麼恐吓拷問,小丫鬟就承認了是太師府夫人王氏讓她出來買的墨。

  王氏是陸岱宗的結發老妻,一輩子平平淡淡,除了寵溺兒女寵得有些過分以外沒有什麼特點,跟绮裡晔八竿子打不着,根本沒有動機提醒那些山匪去找绮裡晔報仇。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另有他人讓她吩咐小丫鬟去買墨。整個太師府裡面,能拜托當家主母做事情的,不是作為她丈夫的陸岱宗就是作為她女兒的陸曼。

  陸岱宗是不可能的,所以轉來轉去,還是轉到了陸曼身上。

  “我們推測是這麼推測,但是沒有實際證據,總不能把王氏也給抓出來拷問。”水濯纓沉吟着說,“而且你跟陸曼根本沒有關系,無冤無仇的,也沒有利益沖突,她為什麼要害你?”

  绮裡晔搖搖頭:“就算表面上沒有關系,害人的原因也多得是,要是都得有冤有仇才會去害人,這世上一開始哪來的仇怨?……我覺得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蛇信’要潛入太師府殺一個女子易如反掌,直接把人殺了一了百了,反正少了一個陸曼對夏澤也沒有影響。我們不是大理寺辦案,沒必要查得一清二楚,人證物證俱在了才能抓人歸案。”

  水濯纓知道他戾氣重,殺個不相幹的人跟捏死一隻蝼蟻差不多,對他來說隻要有嫌疑就足夠成為殺人的理由了。甯可錯殺一千,不會放過一個。

  當初他那樣的身世和環境,在一路血海中一步步踏着堆積如山的屍體和白骨走上高位,要是殺人的時候不能狠辣果斷該殺就殺,早就先被别人殺了不知道多少次。

  曆來一将功成萬骨枯,殺一人是為罪,殺十人是為兇,殺百人是為惡,殺千人是為将,殺萬人是為雄,殺千萬人是為王,沒有人能說得清是對還是錯。

  但水濯纓還是不像绮裡晔那般視人命如草芥。别的不說,光說陸曼是陸岱宗的女兒,看在陸岱宗作為夏澤第一功臣,為夏澤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份上,也不能光靠推測和猜想說殺就殺了陸曼。

  “再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麼切實的證據吧。”水濯纓說,“陸曼雖然無足輕重,畢竟上面有一個對夏澤來說影響重大的陸岱宗在,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

  夏澤皇宮,淩晨。

  “上次子時,這次又是寅時……這個陸曼以為她是什麼人?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需要在這個時辰求見孤?”

  水宣瀚不悅地從床上披衣下來,平日裡溫雅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火氣。任憑性子再好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淩晨寅時就被人從床上叫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好心情。

  莫皇後在後面被驚醒了:“……皇上?出了什麼事?”

  “與皇後無關,皇後好好安寝便是。”

  水宣瀚的語氣裡帶着隐隐的不耐。莫皇後之前那麼長時間沒動靜,偏偏在幾天前查出已經懷了身孕,所以現在他為了表示對莫皇後的寵愛看重之意,每天都是來莫皇後宮中過夜。

  當然,這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他之前的打算并沒有因為莫皇後的懷孕而改變。

  平南公鄭榭那邊前些天已經傳來回應,表示永遠忠于夏澤君王,如有謀逆造反禍國殃民之人,無論是什麼樣的至交至親,他都會兵戈相向。

  當時他好好誇贊了一番鄭榭的深明大義,并且為了讓鄭榭放心,特意秘密派了女官去平南公府上詢問鄭榭妹妹鄭雲茹的生辰八字等信息,準備先下禮聘流程,先讓鄭雲茹入宮為妃。

  就算莫皇後已經懷了身孕,她一個沒有一點娘家勢力依仗的皇後,根本比不上能夠拉攏平南公的鄭雲茹。即便沒有廢後的理由,後宮中陰私手段那麼多,随便授意其他妃嫔拿兩個出來用用,也可以輕而易舉将莫皇後拉下去。

  他至今沒有子嗣,莫皇後腹中的這個孩子肯定還是要留的,到時候去母留子就行。總之鄭雲茹是一定要被立為新後。

  當然,這些事先絕對不能讓莫皇後知道,所以他現在還是得好好地穩着莫皇後。

  上次他在深夜裡允許陸曼進宮觐見,見她頗為不簡單,對她也有了幾分看重,給了她可以随時進宮求見的權利。結果她這個随時倒是随得不錯,這麼長一段時間沒來進宮求見過,一求見就是挑在這天不亮的時候。

  劉安伺候着水宣瀚穿衣:“陸三小姐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是遲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水宣瀚擺擺手:“罷了,讓她到偏殿裡。”

  陸曼看樣子确實來得很急,甚至沒有好好梳妝,隻是略微挽了一下頭發,穿了一身家常的粉色對襟褂子。

  “請恕小女在皇上面前儀容不整之罪,小女有要事需要告知皇上。”

  水宣瀚淡淡道:“你說。”

  “小女不能再留在夏澤。”陸曼擡起頭,“必須盡快避到南疆,否則恐怕性命不保。”

  “為何?”

  “小女上次為皇上獻了一計,讓人假扮成曦和郡主去刺殺明郡王,現在對方恐怕懷疑到了小女的身上。前兩日太師府裡接連出現易容潛伏進來的密探,雖然都被小女發現,但小女必定是被盯上了。明郡王和曦和郡主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還不至于如何,但現在東越容皇後也在徽陽城明郡王府中,容皇後狠辣果決,對小女下殺手恐怕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水宣瀚不帶表情地望着她:“那是你的事情,你要躲到南疆便自己去,孤又不攔着你,特地進宮一趟來告訴孤幹什麼?”

  “小女是來向皇上求借一支禁衛軍鐵騎的。”陸曼聲音沉靜而又不失恭敬,“隻要三百人左右就行,跟随小女一起去南疆。”

  水宣瀚失笑:“陸曼,你提這個要求不覺得可笑麼?徽陽城的禁衛軍不過三千,你當真覺得自己如此重要,孤會為了保護你而特地派出三百禁衛軍跟你去南疆?”

  如今真正直屬于他命令調動之下的,就隻有這三千禁衛軍,哪怕隻是十分之一,他也不可能就為了個陸曼而派出去。

  别人手上的兵權終歸是别人的,鄭榭就算已經表明了對他的忠心,他也還是覺得不完全放心。這三千禁衛軍才是真正屬于他的軍隊。

  陸曼搖搖頭:“皇上誤會了,小女要這三百禁衛軍,并不是為了保護小女的。”

  “那是為何?”

  陸曼并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道:“皇上有沒有想過,曦和郡主和明郡王存亡一體,倘若皇上滅了明郡王,必定也不能放過曦和郡主。但東越容皇後對曦和郡主如此寵愛,曦和郡主出了個三長兩短,容皇後怕是會立刻揮師南下滅了夏澤,到時候該如何是好?”

  水宣瀚默然不語。

  他怎麼可能沒有想過,這一直是他最頭痛的一點。

  原本他想着暗中制造一場意外讓水今灏和水濯纓兩人遇難,這樣容皇後就算再盛怒,也怪不到他的頭上來。但如今他和水今灏的對立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不管他怎麼精心謀劃這場意外,隻要水濯纓一出事,容皇後第一個就會懷疑到他這裡來。

  這也是盡管鄭榭已經對他表了忠心,他明明有這個實力,卻還是遲遲沒有對水今灏動手的原因。

  在夏澤他是皇帝,并非真的奈何不了水今灏一個隻握着一半兵權的郡王爺,但他這個皇帝在容皇後面前什麼都算不上。夏澤和東越之間的差距太過懸殊,東越隻要派個五分之一的軍隊過來,就能輕而易舉地踏平整個夏澤。

  這一次徽陽和衡州之間暴發山洪,水濯纓和容皇後被卷了進去,本來是個天賜良機,隻可惜兩人最後還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你有什麼辦法?”

  水宣瀚望向陸曼。她既然提到這個,就不可能隻是随便說說而已。

  陸曼點點頭:“小女在前不久偶然得知,容皇後其實是娑夷人……”

  水宣瀚睜大眼睛,打斷了她:“娑夷人?”

  “千真萬确。”陸曼說,“容皇後不知用什麼方法除掉了身上的娑夷人異香,但的确是娑夷人無疑,鳳儀宮中養着的那些娑夷男寵,其實都是他在保護自己的族人。而且,容皇後是個男人。”

  水宣瀚的眼睛睜得更大。

  容皇後的身世來曆一直是個謎。水宣瀚也去查過,隻知道容皇後出身于一個極其普通的容姓漁家,十五歲的時候和東越小皇帝元真钰一起進入崇安城參加奪嫡之争。

  當然,大多數人都根本不相信容皇後這樣的女人會有一個這麼普通的身世,但從來沒人查出更多的東西來。

  容皇後那種不似人類般的美豔容貌,強大逼人的氣場,比一般女子要高大的身形……說他是個娑夷人,而且是個男人,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也不是沒人這樣猜測過,隻是找不出證據,說明不了什麼。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水宣瀚盯着陸曼,“證據呢?”

  陸曼再次搖頭:“小女隻是偶然得知,現在沒有證據。隻知道娑夷滅族時,容皇後有失散的親眷族人躲在南疆密林中,而且為數不少。容皇後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所以一直沒有去找。如果皇上能将這些人控制到自己的手中,縱然無法真正威脅到容皇後,也會有很大的牽制作用。等皇上找到了這些娑夷人,就能證明容皇後是不是出自娑夷族了。”

  水宣瀚再次對陸曼另眼相看。

  她說出來的容皇後的兩個秘密,如果是真的話,都是天大的秘密。能得知這些,甚至還知道連容皇後本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她絕對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得多。

  “孤派五百禁衛軍随你去南疆。”水宣瀚沉聲說,“如果你所說屬實,事後孤時候自然會重重賞你;但也要記清楚,禁衛軍直接聽命于孤,倘若你胡編亂造欺君罔上的話,這五百禁衛軍足以在南疆把你就地斬殺。”

  陸曼低頭:“小女不敢。還請皇上盡快派禁衛軍南下,容皇後和曦和郡主都是敏銳之人,小女擔心夜長夢多。”

  ……

  明郡王府。

  “還真是這個陸曼。”

  水濯纓早上醒來,便見绮裡晔散着長長的幽黑頭發坐在床邊,手裡拿着一張字條。

  最近绮裡晔都住在明郡王府,晚上雷打不動地跟她睡在一張床上,不過除了抱着她以外很少再做什麼。一半是上次差點虐殺了她的陰影大約還沒有散去,一半是他現在又不能動真格的,再一直上下其手隻會把自己弄得欲火焚身滅又滅不掉,天天憋着真得憋出問題來。

  水濯纓發現人真的很奇怪。绮裡晔以前污破天際的時候,污着污着她也就習慣了,現在他什麼都不做,她反而還有種怪怪的感覺,好像自己身邊躺了一個假妖後娘娘。

  不過她總算可以睡個安心好覺。本來她的睡眠很淺,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現在在绮裡晔懷裡總是睡得格外沉,一整夜都不帶醒的。

  “怎麼了?”她也坐起身來。

  绮裡晔把那張字條遞給她:“你自己看。”

  太師府裡面埋伏的暗探一大清早傳回來消息,說陸曼半夜裡被假扮成鬼躲在衣櫃中的“蛇信”殺手吓到之後,立刻就進了皇宮。

  因為那些易容的暗探全都被發現了,現在太師府裡就隻有三個作為下等仆役的暗探混在裡面,很難知道上面主子們的情況,所以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得知陸曼進宮的事情。

  平時不做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太師府裡面先是混進了三個暗探,然後又在陸曼房間裡出現了“鬼”,陸曼必定是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所以才會連夜進皇宮,十有八九是跟水宣瀚有什麼關系。

  “陸曼現在還在皇宮裡?”水濯纓問道。

  “暫時不清楚,反正沒有回到太師府。我已經派了‘雀網’的人進皇宮查探消息,一有線索就會報回來。”

  到了第二天,皇宮裡的暗探才傳回來消息。陸曼那天淩晨就已經離開了皇宮,走的時候是藏在一隊五百人的禁衛軍鐵騎中,所以走得十分隐秘。

  這隊禁衛軍前往的方向,是南疆。

  這一來也就是不打自招,陸曼确實曾經做過什麼事,現在才會這麼心虛地害怕報複,急不可耐地連夜逃跑。

  “不過,她為什麼會跟着五百名禁衛軍一起走?如果逃跑的話,其實有很多地方可以去,又為什麼要去南疆?”

  水濯纓想不通這一點。關鍵應該還是在于陸曼和水宣瀚的那場談話,要是能知道這談話内容便最好不過,隻可惜現在安插暗探進皇宮,已經遲了。

  “當時水宣瀚是在哪一座宮中?”

  “莫皇後的甯清宮。”绮裡晔說,“她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所以水宣瀚最近常常宿在她的宮中。”

  “莫皇後已經有身孕了?”

  水濯纓沉吟。前些天她剛剛聽水鈴蘭說起小道消息,平南公鄭榭的妹妹鄭雲茹很快就要入宮為妃,而且一進去位份就很高。鄭雲茹是個美人,恰恰還是水鈴蘭喜歡的那一款明豔嬌媚的,結果現在即将要進宮,讓水鈴蘭着實長籲短歎了一番。

  按夏澤的慣例來說,皇後如果有了身孕,皇帝就算要納新妃,為了表示對皇後的尊重,一般都會避開皇後懷孕這段時間,至少也得等皇嗣出生了再說。

  現在莫皇後懷孕才一個多月,水宣瀚就要納手握重兵的平南公鄭榭之妹進宮為妃……這裡面怕是暗藏着很多意味。

  “我先去找一趟哥哥。”水濯纓說,“他恐怕得好好注意一下和他那位好兄弟鄭榭的關系。要是我想得沒錯的話,我估計還得去見一趟莫皇後……她對我們會有很大的作用。”

  ------題外話------

  這幾章開始鬥智鬥謀了……不知道會不會有點燒腦,要是看不懂可以來評論區發問,老司機會盡量解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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