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裡晔低頭俯視着身下的水濯纓。
兩年不見,十四歲尚且帶着稚氣的小姑娘,已經長成十六歲碧玉年華的少女,像是一朵盈盈含苞的蓓蕾終于盛開,綻放出驚世豔絕的美麗。
看得出她的身體在這兩年的治療調養之下,已經恢複到了什麼程度。以前她的臉色總是帶着一種病态孱弱的蒼白,雖然也可以說是弱不禁風的病美人韻味,但終究讓容貌打了一分折扣。現在這種蒼白之色已經幾乎看不到了,面容在原本的精緻靈秀之外,更透出朝霞曉露般的隐隐嬌豔之色來。
肌膚終于泛出淡淡的绯紅血色,像是在瑩潤光潔的羊脂白玉瓶裡面點起一支紅燭,搖曳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玉璧映照出來,溫暖而朦胧。嘴唇的顔色原本也太過淺淡,但現在那種櫻花般的粉白,已經變成了野薔薇一樣的水紅,泛着若隐若現的水光,豔麗柔潤,無比誘人。
本來十三四歲的時候就已是世間難尋的美人胚子,如今長了開來,再加上身體調養好了八九分,竟是美得傾國傾城,颠倒衆生。
绮裡晔的手已經放到了她的面容旁邊,卻停滞在那裡,恍惚間竟然有種不敢去觸碰的感覺。
那種美麗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像是根本不應該存在于這個凡塵俗世上,仿佛空靈脆弱的幻影一般,一碰就會消失。
就連最殘忍最邪惡的魔鬼,在吞噬這種美麗的時候,都會心軟和猶豫。
但魔鬼終究還是魔鬼,他這停滞和恍惚不過是一瞬間,随即就以一種比之前更加殘酷嗜血的姿态,修長手指落上了水濯纓柔軟紅豔如花瓣般的嘴唇,緩緩地摩挲過去。
這樣獨一無二的美麗本該隻屬于他一個人,隻有他能欣賞,隻有他能擁有。他應該建一座監獄把她永遠關在裡面,除了他以外誰也看不見她。
但現在,他非但沒有親眼見證她的漸漸成長,甚至她這個在沒有他的地方,已經對着别人展露了整整兩年的這種美麗。
绮裡晔鳳眸中一潭地獄深淵般的黑暗,越發平靜得詭異,一言不發,一手停留在水濯纓的面容上,一手便扯開了她腰間系着的衣帶。
水濯纓看着他這樣子,全身都在控制不住地發抖,一顆小心髒簡直快要跳出嗓子眼,背後全是冷汗。
這死變态以前也不是沒有恐怖的時候,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讓她有一種她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的感覺。
她之前也想過,绮裡晔和她分開兩年,再見面的時候十有八九是上來就對她一陣瘋狂的亂啃。但現在才發現自己在海島上兩年,日子過得太清閑太安逸,都沒有危機意識了,想得圖樣圖森破。
绮裡晔這個樣子比她預料得還要可怕百倍,撲上來亂啃什麼的,早就已經算是最溫柔善良最天真純潔的事情。
因為她已經十、六、歲、了!
而且她還欠着绮裡晔至少500個小本本,不,500G硬盤的債、沒、有、還!
還有……還有绮裡晔和她兩年不見,漂洋過海來海島上找她,結果到這裡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紫藤花亭子下面和晏染兩人對弈的畫面……
1T硬盤都不夠裝的!
一想到剛剛見到绮裡晔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下意識地覺得驚喜,而不是像兔子見到狼一樣撒腿就跑,她簡直就想滅了自己的神經反射系統!
“绮裡晔……等等……”
水濯纓笑得比哭還要難看,去攔绮裡晔正在扯開她衣帶的手,試圖盡力搶救一下眼前的局面。
從绮裡晔的神态和動作裡,她已經再清楚不過地知道他現在想要幹什麼。
以前他每次到了最後關頭的時候,都會強忍着欲望停下來,那是因為她年紀太小,而且身體又不好,他沒敢這麼早辣手摧花,最多隻能調戲調戲她過過瘾。但她現在早就及笄了,甚至還被她多便宜了一年,而且身體也調養得差不多,他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放過她。
想起之前他一次又一次被她撩撥得忍無可忍的時候,卻還是不得不生生壓下滔天的欲火;一次又一次咬牙切齒在她耳邊警告,等到她及笄的時候,一定會把他現在受的罪加倍奉還,讓她在他身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哭都哭不出來……
水濯纓一想到這裡,全身激靈靈地一抖,用上了十成的真力,猛然想要掙開绮裡晔往床下逃。
還盡力搶救個什麼鬼,現在這是逃命!生死攸關的逃命!
但她的十成真力在绮裡晔面前猶如蜉蝣撼樹,螳臂當車,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绮裡晔輕而易舉地一把将她拉回來,重重地按到床上,順手将她腰間的衣帶扯了下來,像是拿着一捆繩索一樣拿在手上,俯視着她,終于開口說了見到她以來第一句話。
“要麼乖乖躺着,要麼本宮把你綁起來,你自己選。”
水濯纓:“……”
她好想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
正在屋子外面不遠處内牛滿面的玄翼:“……”
貴妃娘娘,有豆腐的話求帶一塊!屬下好歹也是為了您才向主子撒謊的!雖然這并沒有改變什麼……不過,主子折騰久一點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受罰的時間可以遲一點?那還是果斷讓主子慢慢折騰去吧!反正貴妃娘娘肯定死不了,最多也就是隻剩一口氣而已!
绮裡晔這一次并沒有粗暴地直接撕裂水濯纓的衣衫,而是格外慢條斯理,像在享受着吃掉獵物之前的樂趣,一層層剝掉無可反抗的獵物身上最後的遮蔽物,最終把水濯纓整個人像一根雪白的嫩筍一樣從重重衣物裡面剝了出來。
十四歲到十六歲這兩年,正是女子青春期長身體的時候,水濯纓不但個子高了一大截,身體該發育的地方也完全發育起來了。
本來淪落到東越丞相府裡的那三年,她嚴重營養不良,身體是發育得很慢的。但後來白翼給她調養了一年多時間,又慢慢恢複了上去。現在這兩年養得更好,這個海島上其他生活條件都有限,各種食物藥材之類卻極為充足,晏染的醫術比白翼還要高明數倍,她的身體發育不但沒有任何滞後,反而比一般同齡少女更加完善。
尤其是兇部,之前十四歲的時候隻有微微的曲線而已,還是兩顆青澀稚嫩的小桃子。現在……現在她也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這裡沒有标準的卷尺,量不出準确的罩杯尺寸,隻是她估計應該在C和D之間。平時隻穿肚兜已經根本不夠,都必須用她自制的小可愛稍微兜一下。
但是她一點驕傲感也沒有,隻覺得自己養了這麼一對圓圓胖胖雪白可愛的兔子,完全就是送出去給人摧殘蹂躏的。
水濯纓已經放棄了掙紮和抵抗,絕望地躺在那裡,不敢去接觸绮裡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那目光熾熱深暗得像是倒在她身上的岩漿一樣,滾燙無比,将她從頭到腳淹沒覆蓋,她甚至都能在這目光之下隐隐感到肌膚上燒灼般的疼痛。
绮裡晔朝着她俯身下來,一手遮上她的眼睛。
水濯纓隻覺得這就像是在她死不瞑目之後幫她阖上雙眼,全身顫抖得無法動彈,聲音裡都帶着哭腔。
“那個……我能不能交代兩句遺言?”
绮裡晔靠近她的耳邊,燙得幾乎能把人灼傷的氣息,像是魔鬼的呼吸一樣拂過她的耳畔,聲音沙啞而低沉。
“現在不用交代,等會兒有的是機會給你在床上好好叫。”
水濯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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