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今後這樓閣就是您的住處了,奴婢一直跟随公子多年,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和大家一樣喊我田媽媽!”田媽媽恭敬的站在霍初蘭的面前。
楚子安交代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而田媽媽雖然不知道這個被公子派來的女子是誰,但不論是誰田媽媽都不會有輕視之心,更不會違背公子的意思,這倚香閣是公子的,不論交給誰打理田媽媽都不會有怨言。
霍初蘭坐在剛剛楚子安所坐的椅子上,開口“田媽媽不必拘禮,今後叫我初蘭姑娘就好!”
霍初蘭雖然得到楚子安的重用,但畢竟自己就這樣輕易的就得到倚香閣的管理權利,霍初蘭并不會拿喬,更何況霍初蘭看的出來田媽媽雖然隻是一個青樓的管事,但一個女人能夠在京城這樣的地方将倚香閣打理好,定是有着自己的本事。比起自己,雖然曾經自己的家族是皇商,但自己卻從沒有真的去管理過。
“初蘭姑娘!”田媽媽順着意頭馬上改口,但卻沒有絲毫托大的意思“公子吩咐過,姑娘您平日裡不必出現,隻要在暗處将倚香樓事情打理好就是!若是姑娘您有什麼吩咐,吩咐奴婢就好!”
霍初蘭點點頭,自己的确不方便出面,雖然經過這麼多年自己面貌也有了變化無人認識自己就是當初霍家的嫡女,可是若是自己可以清清白白的,誰願意去抛頭露面呢。
“将賬本拿過來,我要看看!”霍初蘭說道,既然自己應了楚子安的吩咐那麼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且霍初蘭也希望自己有着自己所經營的勢力,哪怕這勢力不過是借着楚子安的名義,霍初蘭更明白想要報仇光靠自己的一身武功根本不可行。
田媽媽并沒有任何不滿,不過一會就将倚香樓的賬本給拿了過來。霍初蘭也不裝模作樣直接就看了起來,這一看霍初蘭就有些吃驚,她知道倚香閣絕對是一個斂錢的好地方,但看到賬本卻知道這倚香樓斂錢竟然如此之多,這樣的錢财才支撐的起楚子安私下裡的花銷吧。
霍初蘭是被賬本上的數目所震驚,不過好在霍初蘭一直都是理智的聰明的,對于這些錢财并無半分的觊觎。而站在一旁的田媽媽則是被霍初蘭看賬本的速度給驚到了,要知道倚香樓的賬本錯綜複雜,看起來十分費神,但是霍初蘭翻看的速度很快,田媽媽可不覺得霍初蘭是在故作高深。
楚子安出了倚香樓坐在馬車中,因為過于謹慎所以楚子安的馬車并沒有走寬敞的街道,可是卻不想楚子安的馬車走的是偏僻的路還是和對面的馬車相對而行,因為這路并不寬敞所以兩輛馬車都停了下來,要的就是讓一輛馬車先讓行。
“怎麼了?”楚兮暖正坐在馬車中,馬車的緩停讓楚兮暖有些意外,要知道自己就是讨厭大路太過于擁擠而且也不希望在京城這個地方招搖,所以才讓阿七走的小路,要知道這幾日楚兮暖都要去看看自己在京城暖閣的各個生意。
阿七看着前面的馬車,看模樣馬車似乎很普通隻是平常人家的馬車,但是那個駕着馬車的男子讓人意外。阿七曾經是冷閣的暗衛,一個女子卻可以得到第七的位置,可想阿七的能力不比男人弱。所以此時阿七明顯感覺到對面駕着馬車的男人氣息淳厚,并且坐在那裡很容易就讓人遺忘,怕是和自己一樣都是武功傍身之人。
“小姐,對面來了一輛馬車,道路太狹小了!”阿七如實說道,不論小姐是讓還是不讓阿七都遵從吩咐,不過阿七知道自家小姐并不是一個喜歡惹事之人。
楚兮暖聽了之後并沒有在意,盤腿坐在馬車軟和的毛毯之上“奧,那讓一下,讓對面的馬車過去吧!”
而此時的楚子安本來也準備讓阿邪讓開的,畢竟自己如今身份在那裡還是不便和人發生沖突,卻不想這個時候對面的馬車已經讓開了,阿邪對着對面駕着馬車的女子點頭示意了下就準備過去。
一般駕着馬車的都是男子,阿邪覺得對面的馬車用女子駕車,而且駕着馬車的女子還十分鎮定自若,面目和自己的冷臉有的一拼,心裡就清楚他們都是屬于同一種人。
阿邪駕着馬車準備離開,卻不想在兩輛馬車擦身而過的時候,阿邪他們的馬車竟然挂到了楚兮暖的馬車,“咔喳”的聲音傳來,坐在馬車中的楚兮暖被晃的一驚。
阿七連忙開口“小姐,你有沒有事情?”說着這話看着還挂着的另一輛的馬車眼神已經不善。
阿邪也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而且看旁邊的馬車被他們的馬車給挂出了一道很深刻的痕迹,兩輛馬車此時還膠着在一起,若是他在試圖駕着馬車或許會帶翻旁邊的馬車。
這件事情阿邪也覺得是自己的不是,并且他也聽出旁邊的馬車裡坐的乃是一個女子。楚子安坐在馬車中,對于外面的事情倒是知道的清楚,原本他該下馬車來緻歉,但偏偏他不能在人前這麼快的暴露自己,所以隻能坐在那裡不動聲色。
“不用擔心,我沒有事情,外面怎麼了?”楚兮暖皺着眉頭問道,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出門不順。
聽聞小姐并沒有事情,阿七才放下心裡,低着頭說道“小姐,這另外一輛馬車擦碰了我們的馬車,兩輛馬車都堵在這裡,怕是不好弄開!”
阿邪從馬車中跳了下來,看着兩輛馬車擦的地方,原來是兩輛馬車太寬而道路太窄,所以兩輛馬車的車輪給挂住了,這一時半會還真的是進退不得。
“這位姑娘,真是抱歉!我家公子急着回去,不知道姑娘可否行一個方便?若是損壞了姑娘的馬車本人願意賠償!”阿邪來到這輛看着十分美麗的馬車前對着阿七拱手緻歉。
要讓這兩輛馬車分開,那麼要有一輛馬車中的人出來,而那輛馬車就會被破壞,原本這事情應該是男子下馬車,可是阿邪就怕眼前的人認出自家王爺,所以才不得不開口。
阿七這下臉色就更不好了,本來還清秀的面容都帶着不悅“行個方便?為何不是你們行個方便?我家小姐是一個女子,你們身為男子下個馬車走幾步能死嗎?”若是曾經的阿七定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如今阿七和絲涵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久學會了平日裡絲涵罵人或者堵人話語的一席話。
阿邪的面色也變的有些不好,他可以體諒對面的女子不悅的心情,但若是牽扯到安王就不行。阿邪覺得若是真的不行,就來硬的,卻不想這個時候馬車中傳出女子嬌弱的聲音“罷了,阿七,我們走吧!”
不是楚兮暖太過于善良,而是今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因為這點小事就耽擱在這裡的确不值得,更重要的是剛剛從車窗楚兮暖看着阿邪,隻覺得這個男子并不普通,一個下人都是如此更何況是主子呢?有些事情,沒有觸怒自己楚兮暖都可以不在乎。
楚兮暖的這種性格很多都是源于前生自己,那個時候楚兮暖因為心髒有問題不能發怒生氣,所以現在才變成這樣似乎懂事的模樣。
楚子安本來都準備出來了,卻沒有想到對面的女子竟然會退讓,心裡對這樣的女子有着幾分佩服,畢竟現在的很多女子大多嬌蠻,更何況自己的馬車還十分普通。
阿七伸出手,楚兮暖扶着下了馬車,阿邪看着跳下來的女孩子,有些驚訝。不是因為别的,而是人對于極緻美好事務的欣賞,都會下意識的多看幾眼。
楚兮暖今日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着一支木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就如那出水芙蓉。
阿邪隻是看了眼楚兮暖的長相,驚覺這女孩子的長相可以和自家王爺相比,要知道在阿邪看來,不論是男女很少有人可以在容顔之上和自家王爺相比,卻不想今日就碰到了一個。
低着頭,阿邪誠懇開口“多謝這位小姐體諒!請小姐稍等一會!”
“不必,勞煩這位公子過後将馬車送去暖閣的客棧就好!”楚兮暖對着阿七說道“走吧!”說着就帶着阿七離開,而那輛馬車不論他們會不會送去暖閣,楚兮暖都不在意。
阿邪連忙對着楚兮暖的背影說道“好的!”
楚子安聽着外面的動靜,輕聲的掀開車簾就看到慢慢走遠的一個女孩子的背影,背影纖細卻筆直,一步一行間都是風景,不知為何,楚子安看着這美麗的背影總是覺得那裡不對,他似乎想要上前攔住那個女孩子的背影。
阿邪看到人走遠了,轉過身就看到自家王爺少有的在發呆,看着人家離開的背影眼神閃着不知名的東西,阿邪開口“公子,這馬車…”畢竟人家的馬車都留下了,總是要處理的。
楚子安收回目光,看着旁邊停着的精緻的馬車,這馬車一看就是女子的馬車,車簾都是晶瑩剔透的珠子所串成的,看着倒是别具一格,他曾記得自己的姐姐曾經也喜歡這些東西,奇怪,自己怎麼會想起那麼久遠的事情。
“先回去,派人将這馬車給修好送去暖閣!”楚子安命令道,然後就放下了車簾。暖閣客棧在京城的名聲很大也很好找,人家給了自己方便自己理應将馬車歸還,雖然看人家的樣子并不在乎一輛馬車。
阿邪應下,然後就跳上馬車一腳踢上旁邊精緻的馬車,精緻的馬車被阿邪的一腳給踢歪了,但兩輛馬車卻由此分開,阿邪駕着馬車離開這小巷小路,而不過多久就有人駕着這輛精緻的馬車離開。
楚兮暖帶着阿七慢慢的走着,還好她們所走的道路幾乎沒有什麼人經過,倒是也清靜。阿七一直跟随在楚兮暖身邊,不時就看自家小姐一眼。
“有什麼話直說就是!”楚兮暖邊走邊說道,隻是普通的行路但楚兮暖卻勾着唇角,喜歡這樣沒有任何負擔想走就走想跑就跑的感覺。
阿七直接說道“小姐,幹嘛要讓出馬車?這事是對方的過錯!”
“嗯,可是你沒有看到我正趕時間嗎?何必和别人因為這樣的事情争執,而且對方并無任何輕視之态,更重要的是,若是真的起了争執,你可以和那個駕車的男子打個平手嗎?在你出言諷刺的時候,那個男子所散發出的殺氣無異于阿一等人,這樣的人隻是一個下人那麼馬車中的主人又是如何?有着這樣能力的人必定不是常人,而這人既然不想出現何必去招惹,今日就算真的打了起來,吃虧的也隻是你我罷了!”楚兮暖直接說道。
今日若是對方的态度傲慢,或者故意的,楚兮暖哪怕知道要吃虧也不會退讓,但不過都是意外,看對方也是不想,幹嘛去執着那些事情,她來京城是來玩的并不是來找麻煩的,而且隻要自己惹了麻煩,那麼費心的定是淩君冷,楚兮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在這樣的時候讓淩君冷還分心。
“小姐,奴婢明白了!”阿七恍然大悟,看來有些時候自己還是沖動了,連小姐一個孩子都不如。
------題外話------
“暖暖,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楚子安
“尼瑪,你都換了馬甲,誰認識你!”――楚兮暖
“果然,有了男人就忘了弟弟!”――楚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