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妃被禦醫确診為有孕,哪怕楚皇當時因為芹妃的所作所為生氣,但是後來還是因為芹妃有孕的事情,讓楚皇邁入芹妃的院子,芹妃在宮中的生活更是變的如魚得水。
宮中的風向變了,太多巴結讨好之人想要靠近芹妃的宮殿,就是禦賜的上好的東西也是一樣一樣的往芹妃的宮殿裡送去。不過好在,楚皇還記得當日裡芹妃的莽撞和跋扈,所以讓芹妃這些日子都不需要給皇後請安了,等孩子生下來再說。若是不知情的還以為芹妃這是獨得恩寵讓皇後都退了幾分,但宮中的人都知道這是楚皇對于芹妃的敲打。
而這些日子,楚皇後也對芹妃照顧有加,但是自己并不去芹妃的宮殿,就是送給芹妃一些東西也讓禦醫給看過了,将她自己給摘的幹幹淨淨。
芹妃有孕的事情一直都是楚皇後心裡的一根刺,所以今日楚皇後故意說自己身子不爽,然後就讓人傳了消息讓安王來宮中看看自己。宮中人都知道安王雖然病弱,但是卻很孝順,平日裡楚皇後有個不舒服什麼的,安王都會過來探望一番,也因為安王的孝順讓楚皇明裡不知道誇獎了多少次。
楚皇後雖然讓安王進宮的确有事相商,但如今霍初蘭已經是安王妃了,楚皇後也不希望什麼事都瞞着霍初蘭,更希望霍初蘭能夠盡快的成長起來,今後可以助安王一臂之力,所以楚皇後早早的也讓霍初蘭來到自己的宮殿。
“母後!”楚子安神色在進入這宮殿後就正常很多。此時楚子安也看到了站在楚皇後身邊的霍初蘭,楚子安微微對着霍初蘭眨了下眼睛,動作輕佻。
霍初蘭也沒有楚子安那樣的膽子,連忙将目光從楚子安的身上收回。楚皇後雖然年紀不輕,但對于楚子安的動作還是看的清楚,心裡也對兩人的感情有了再一步的了解。
“來了!快來母後身邊坐!”楚皇後笑着開口,如今楚夏然不能經常入宮,楚皇後整日裡在宮中也無聊的緊,如今看到楚子安心裡也是高興的。――
楚子安笑着點點頭,然後就拉着霍初蘭準備一起坐下,霍初蘭哪裡敢坐正準備掙脫開楚子安的手的時候,楚皇後卻開口了“初蘭,你就坐在安王身邊吧!”
霍初蘭點點頭,然後就坐在楚子安的身邊,但心裡卻對楚子安的動作惱怒的很。霍初蘭在皇後面前一直都緊守本分,可是今日楚子安的動作,讓霍初蘭生怕皇後會以為自己是一個舉止輕浮的女子。
好在,霍初蘭看向皇後的時候并未從皇後的眼裡發現什麼不滿的情緒,也就微微放了心。對于霍初蘭來說,和婆婆相處本來就難,更何況這個婆婆還是一國之後。
“本宮今日找你前來也沒有旁的事情,不過你不是說皇上不會有子嗣了嗎?怎麼芹妃竟然有了孩子?”對于這點,楚皇後可是十分懷疑,但是楚皇後怎麼想都沒有想到芹妃的膽子竟然那樣大。
坐在那裡的霍初蘭聽到楚皇後的話語,被楚子安握着的手一動,驚訝的差點沒有做出什麼表情。一國皇上,竟然不會有子嗣,聽着楚皇後的意思,霍初蘭明白這件事情十有八九是楚子安做的,霍初蘭真的是被楚子安的大膽給吓到了。不過霍初蘭想了想,這楚國皇宮的确好久都沒有新生的孩子了。
霍初蘭看了眼皇後和楚子安,明白這兩人将這麼重要的事情當着自己的面說出來,是對着自己的信任,也是告訴自己宮中的情況,就算是皇上也不可信,也可以成為敵人。
收斂好心思,霍初蘭就更加認真的聽着二人的話語,讓自己今後若是遇事也知道是敵是友。
楚子安漫不經心的笑着,彷佛天大的事情在他看來都不足挂齒。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撥弄着錢嬷嬷端上來的茶水,聲音清緩“父皇的确不會有孩子,但父皇不會有,不代表别人不會有!”
“什麼!”楚皇後一驚,然後意識到自己失态連忙斂了神色,但是眼睛裡的驚詫卻還存在,楚皇後有些生氣的說道“這芹妃,她,她怎麼敢!”
後宮的女人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忠貞,若是被人發現後宮的妃嫔有任何的不忠貞的行為,不僅僅那個嫔妃沒有了活路,而那個氏族也是要承受君王的怒火,楚皇後覺得芹妃的此舉就是将衛氏一族推向火坑。――
“她怎麼不敢,她若是不敢,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楚子安不屑的開口。衛府的狼子野心太着急了,竟然送進宮中這麼一個不僅僅愚笨,還沒有腦子的女人,楚子安覺得衛府終究要退出這世家貴族之中。
楚皇後整整喝了一杯水才将自己心裡的震驚給壓了下去,想了想芹妃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皺着眉頭開口“這芹妃三番兩次的準備用肚子裡的孩子來誣陷本宮,如今看來怕是她自己都對肚子裡的孩子害怕!”
“兒臣今日前來其實是有着事情要求母後的!”楚子安開口,果不其然楚皇後連拒絕都沒有,楚子安也就直接說道“當年兒臣母妃被誣陷通奸所以被賜死,這麼多年母後對兒臣的好兒臣心裡清楚,但母妃的死兒臣不能置之不理,這麼多年兒臣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母妃當年乃是被祥妃所誣陷,所以此次兒臣想讓母後出手,用芹妃來将祥妃扳倒!”
楚子安知道自己的身體會慢慢的“好”起來,今後自己要重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不過楚子安也清楚如今自己雖然是楚皇後的兒子,但朝堂中很多人都記得當年楚子安母妃的事情,若是今後楚子安需要讓人瞧得起,就必須為自己的母妃正名
更何況,芹妃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不是楚皇的,楚子安也很想将這件事情給拆開。但是楚子安也清楚楚皇後哪怕心裡再怎麼惱衛府但還是有着親情在的,若是他真的将衛府給一網打盡,生疏的不僅僅是母子的情誼,還有衛府拼死的反撲,不論從哪一方面來看,楚子安都覺得動芹妃如今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楚皇後聽了後,思緒遠了幾分,想到了安王的母妃安貴妃。當年的安貴妃因為相貌也是極為受寵,不過這宮中相貌美麗的女子太多,那安貴妃也是一個好命的剩下皇子,可是就遭了妒忌,後來被誣陷通奸,生生被逼死。
楚皇後對于楚子安的做法并沒有任何的不悅,畢竟那安貴妃也真的是可憐,更重要的是楚皇後也清楚,若是今後楚子安真的可以問鼎那個位置,這個污點就絕對不可以有。
“是祥妃做的?”楚皇後的聲音夾雜着恨。
楚子安點點頭,其實對于楚皇後和祥妃之間的争鬥楚子安也是清楚幾分的,更知道楚皇後被祥妃給害的隻有楚夏然一個孩子,這樣的恨對于楚皇後來說一直憋在心裡。――
楚皇後是一個聰明的甚至可以隐忍的女人,所以哪怕心裡懷着這麼大仇恨,但卻可以和祥妃相安無事這麼多年,但如今,楚皇後覺得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你想怎麼做?”楚皇後一開口,已經是願意相幫,畢竟楚皇後如今可以指望的也隻有楚子安這個兒子了,家族抛棄,夫君不可靠,楚皇後想要今後過的好,想要女兒過的好,唯一的辦法就是楚子安登位。
楚子安白皙無暇堪比女子肌膚的臉上,呈現一股陰影,低語中将這後宮就要翻了過來。
正事說完之後,楚皇後的心裡也松了幾分,便讓楚子安和霍初蘭兩個人在皇後宮中走走,畢竟楚皇後看出來了,在幾人商議事情的時候,楚子安的目光可是看着霍初蘭不放。
楚子安對着皇後笑着道謝之後,大大方方的拉着霍初蘭就入了霍初蘭的院子,完全沒有一個男子不應該入女子閨閣的自覺,而霍初蘭已經不想在說什麼了。
楚子安來到霍初蘭的房間,直接倒在霍初蘭的床上,還沒有等霍初蘭開口讓楚子安起來就看到楚子安已經閉上了眼睛。霍初蘭仔細一看,才發現楚子安的眼睛下面有些青灰,因為楚子安的肌膚本就蒼白所以就更加的明顯。
霍初蘭雖然這些日子不在楚子安身邊,但也知道楚子安并非像表面上那麼的悠閑,想着,霍初蘭就将被子展開為楚子安蓋上被子,而她自己則是坐在那裡,繡着嬷嬷吩咐過的腰繡的繡品。
楚子安醒來的時候,就看到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坐在床邊拿着針線的霍初蘭身上,一張嬌顔素淨如梅卻美豔無比,眉目如畫唇如朱砂,一身淺色的繡羅裙隐隐墜地,發絲如墨,一時間竟是楚子安的眼裡都裝滿了顔色。
看着這樣的一幕,楚子安突然不想起身,就那樣懶洋洋的躺在那裡注視着霍初蘭,想着今後這個女人就會是自己的妻,與自己同進退,陪自己喜怒哀樂,楚子安就覺得生活再也不會那樣枯燥無味了。
楚子安看了很久,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霍初蘭的目光已經看向自己,楚子安也不起身,支起一隻胳膊撐起自己的腦袋,聲音帶着醒來的磁性“繡什麼呢?”
霍初蘭将手中繡的一半的繡品給微微攤開,無奈的說道“是一個手帕!”那手帕上正繡着一朵盛放的紅梅,對于霍初蘭來說雖然她會繡東西,但是很久沒有這樣安靜的繡這些東西了,真是有些磨砺她的耐心。
楚子安微微将被子給掀開,自己起身。因為剛剛躺着的時候楚子安并沒有脫衣服,所以此時楚子安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褶皺外并不礙事,他來到霍初蘭身邊,有些黯然的說道“我以為,你是給我做的衣服!”
霍初蘭将手帕一放,有些不好意思,按說女子在出嫁前的确要給男子繡衣服,可是霍初蘭有些害羞做不來這樣的事情,如今聽楚子安這樣說,想了想還是點點頭。
因為要給楚子安做衣服,霍初蘭問楚子安的尺寸,卻不想楚子安不屑的問道“你以為我自己會做衣服?尺寸不是應該你自己來量嗎?”所以等霍初蘭給楚子安量尺寸的時候,不知道被吃了多少豆腐。
當楚子安離開的時候,霍初蘭在房間裡很久都沒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