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宇國來犯!已經奪回宇國的城池!”
“皇上,宇國攻打邊疆,邊疆損失慘重!”
一個個折子堆積在楚子安的禦書房中,自從淩君冷受傷中毒之後,宇國就越發的肆無忌憚,對楚國的攻擊更是毫不停歇,大大小小的戰争每日都會上演。
楚子安從朝堂裡派了幾個實力還不錯的武将上了戰場,并且聽了楚兮暖的建議已經将邊疆城池的婦孺接回京城,這讓楚兵十分感激,在戰場上更加的英勇。
但是,如今的宇國失去一個驕勇善戰的将軍,楚國何嘗不是失去一個戰場的戰神呢?如今的宇國和楚國處于膠着狀态,雙方都讨不到好處,但是宇國卻還是不肯放手,想要咬下楚國這塊肥肉。
好在,楚國的将士雖然不能找到一個可以和淩君冷所媲美之人,但是那些将士也不是吃素的,特别是淩君冷曾經重點訓練的張峰更是厲害,如今的邊疆并沒有因為淩君冷的離開而變的混亂,這是一個好現象。
“宇國,果真是狼子野心!”楚子安此時坐在大殿之上,這還是楚子安登基以來遇到的最大的難題。楚子安可以在朝堂之上玩轉一手好陰謀,可是戰場上他真的不在行,楚子安很清楚自己不是帶兵打仗的那塊料,所以哪怕他派了武将前去邊疆,自己也沒有下達任何的聖旨,為的就是不讓自己妨礙到這些武将。
這個時候,一個文官站了出來“皇上,求和吧!”
如今的朝堂之上已經被楚子安肅清的差不多了,所以這位文官開口并沒有惡意,隻是不希望楚國會損失慘重,更何況如今的楚國在這麼多次的戰亂中,已經損失很多将士和糧草了。
楚子安坐在龍椅之上,看着下面的官員各抒己見。對于楚子安來說,求和并不是那麼讓他難以接受,楚子安很清楚,在明明知道不敵的情況下,還奮然反擊,這乃是愚昧。隻有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才可以将敵人斬落,當初的他不就是如此嗎,僞裝自己,為的就是登上皇位。
可是,楚子安此時不主張求和,不過是因為此時的楚國還沒有到那個慘敗的地步,若是這個時候求和,必定會讓邊疆的士兵心生怨氣,這于國不利。
“夠了!這件事情以後再議!”楚子安說道。而楚子安接下來的時間就是将國内給管理的很好,科舉考試的制度,對百姓的征收減少,這一個個聖旨讓楚國的百姓更加愛戴楚子安這個皇帝。與之相反的乃是宇國,如今的宇國征收嚴重,百姓已經苦不堪言,不同于楚子安的聖旨,楚國的士兵都是經過合理的征收,可是宇國卻不論三七二十一直接抓去。――
兩個國家,如今的風氣戛然不同。楚國欣欣向榮,宇國哀怨聲一片。楚子安以為,這樣下去,楚國必定可以将宇國壓制,可是卻沒有想到此時,封國竟然摻合了一腳。
“皇上,封國和宇國如今勾結在一起,犯我邊疆!”下面的大臣痛心疾首的說道。
這些日子,楚兵十分勇猛,已經将宇兵給打的有些支撐不住,隻要再過些日子,宇國就必定要縮回自己的國土中,可是這個時候,封國卻摻合了一腳。
封國不同于宇國,封國原本就是馬上的國家,那裡的百姓更加的豪放武功也很不錯,封國的馬匹更是十分健碩,草原之上的民族更是熱愛征戰。
若是說對于宇國還有拼搏的可能,但是如今兩個國家的兵力讓楚子安很清楚,楚國根本不是對手。若是如今淩君冷這個戰神還在的話還有可能,畢竟當年的淩老侯爺可就是抵禦了兩國的攻擊,但是如今淩老侯爺已經年老,不能再上戰場,淩君冷昏迷不醒,楚國岌岌可危。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楚子安很明白這個道理,這不過是幾日楚國已經丢失了兩個城池,所以楚子安下來聖旨,求和!
衆多大臣雖然心裡不甘但也知道這是如今最好的辦法,要說最為平靜的也就是楚子安了,對于楚子安來說,有些時候必要的割舍不是投降,而是更好的反撲。
楚子安回到禦書房的時候,已經滿身的疲累。這些日子,楚子安高度的緊張着局勢,可是卻沒有想到局勢還是變的讓楚國不利,如今他是楚國的帝王,他就必須保護好這個國家。
“阿邪,封國的然王似乎和封皇關系并不好,如今封國正處于割據的狀态?”楚子安問道。他登基之後,對其他幾國的情況都有在注意,就突然他國注意楚國一般。
阿邪一身侍衛服飾站在那裡“禀告皇上,的确如此。封國的然王乃是曾經封國先皇十分看好的子嗣,可是後來封國先皇離世的是然王年紀太小,皇位被如今的封皇所奪,近些年然王和封皇争鋒相對,奪位的心思十分明顯!”
“讓我們的人幫助那位然王,将封國的朝堂給攪亂!”楚子安下了命令,畢竟若是此時楚國主和未必可以得到贊同,但若是封國朝堂亂自顧不暇就不同了。
果不其然,原本楚國主和并沒有得到兩國的贊同,戰争還是不停的打着。後來封國的朝堂颠簸,封皇害怕然王會奪位,不得不停下對楚國的攻擊,将兵力掉了回來,也同意了楚國主和的國書。――
主和,乃是楚國的投降,雖然邊疆已經停止戰争,但是不日之後宇國和封國都會來人,而這次來楚國,為的不是幾國的友好,而是來所求求和的代價。
這些日子,楚兮暖是知道外面的情況的,可是她隻是一個女子,沒有半分力王狂瀾,或者說如今的楚國在面對兩個大國的時候根本沒有半分力挽狂瀾。
“君哥哥,你要早點醒來,如今他們都在欺負我們的國家!”楚兮暖日日在淩君冷的耳邊唠叨。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告訴淩君冷,哪怕她得不到任何的回答。
不過半月,宇國和封國就來人了,宇國來的乃是曾經的就來過楚國的宇國太子宇川,而封國來的則是如今封國勢頭正猛的然王封習然,這兩人都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楚兮暖這些日子日日陪伴在淩君冷的身側,可是如今他國來人,楚兮暖必須要參加晚上的宮宴,更何況如今的楚國乃是手下敗将,很多事情都要做的足夠。
夜晚悄悄的來臨,楚兮暖早就坐大殿中,衆人此時都沒有那個閑心去關注一個公主為何會消瘦的這麼多,衆人如今的心思都放在接下來看似是宴會,但其實是談判的事情上。
若是平日裡楚子安和霍初蘭定是最後來到宴會的人,但如今兩人卻都已經坐在那裡,楚子安看着下面的衆臣開口“宣!”
頓時,大殿裡來了兩撥人,每一撥人大概有五六位,但是兩個國家所派之人都是各自國家有着重要地位之人,宇川身為宇國太子,今日穿了一件雪白繡銀紋的長袍,外面披了一層淡青色的薄紗罩衫,長發用白玉冠豎起,端的是唇紅齒白,面如冠玉,可是他的目光太過于高傲,就連向楚子安行禮也是懶散至極,讓衆多朝臣看的咬牙切齒。
相對于宇川的高傲和不屑,然王封習然就看着舒服的多。封習然坐着輪椅被身後之人推着入了宮殿,哪怕坐在輪椅之上,但是卻也沒有人敢小瞧他,畢竟如今封習然的手段已經遠近聞名。
封習然一襲淡青色衣袍,面部輪廓棱角分明,眉梢斜飛,鼻梁高挺,眸若皓月。他的一頭黑發如綢,隻在頭頂束了一隻簡單的長冠,露出的頸脖白皙而瑩潤。――
“本王見過楚皇!”封習然坐在輪椅之上,微微拱手行禮,姿态放的平和,讓人看着就心生舒服。封習然是知道自己最近在朝堂之上可以如此順風順水,有着楚皇的幫助,從某些地方來說他們如今是合作者,既然是合作者,那麼封習然當然不會得罪。
“宇太子和然王請坐!”楚子安開口,不過分的熱絡,但也不會過分的怠慢。對于楚子安來說,如今楚國的身份是尴尬的,他隻能讓楚國放在一個平和的位置。
宇川和封習然各坐一邊,彼此的位置十分靠前,宇川第一眼就看到坐在自己對面靠前位置的楚兮暖,頓時,宇川就想到那日這位貌美驚人的十三公主殺了他多少屬下。宇川對楚兮暖是有着恨意的,可是此刻看着如此美貌的堪稱天下第一美人的楚兮暖,宇川動了邪念。
“楚皇,你們楚國皇宮的宮女可真是不懂得伺候!”宇川說着一把将在他身後伺候倒酒的婢女給直接殺了,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放肆,讓整個宮殿都安靜下來,宇川此舉就是在打楚國的臉面。
楚子安面色的笑容深了幾分,坐在鳳椅之上的霍初蘭看着躺在地上明顯已經沒有救的婢女,微微擺手就讓阿夏等人将那婢女的屍體給拖走,但是不論是楚子安還是霍初蘭此時的心情可謂十分沉重。
“是嗎?倒是朕招待不周,來人啊,伺候宇太子!”楚子安笑着說道。
楚子安的笑容在宇川看來就是楚國的無能,可是在封習然看來反而覺得這位楚皇更加的可怕,身為一個皇者被這樣不給面子,還能不動聲色,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宇川微微擺手,一副主人家的樣子“不勞楚皇費心了,本太子看着楚宮的婢女似乎都不怎麼樣,倒是坐在那裡的十三公主乃是人間絕色,不如就讓十三公主來為本太子斟酒!”
宇川的話語,讓衆人的目光都看向坐在那裡一言未發的十三公主,就是封習然的目光也同樣看去,可是就是這也看去,封習然突然愣住,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之人竟然是這楚國的十三公主,是前些日子上戰場驚豔世人的十三公主楚兮暖。兮暖,楚兮暖,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她不肯告訴自己的身份。
楚兮暖坐在那裡,聽聞宇川的話語擡頭看去。因為這些日子的操勞楚兮暖的下巴尖尖,眉目如畫,我見猶憐,古典的錐子臉,穿着寬大而優雅的長裙,身材略顯婀娜,飄逸似仙,素白的衣衫将那張端莊的面容映得仿佛泛起一層瑩瑩玉澤,肌膚宛若最最完美的瓷器,她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就是一副最美的畫卷。
“宇太子笑話了,十三公主金枝玉葉,怎麼做的了那種事情!”霍初蘭連忙開口,直接就有婢女過去為宇川斟酒。
楚子安原本含笑的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他的目光帶着詭異的深,看的宇川原本還準備刁難的話語就這樣卡在嗓子裡。
楚子安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他可以低頭可以投降,但是若這些人敢對自己的妹妹如何,楚子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此時,霍初蘭的目光和楚子安的目光相交接,彼此堅定自己會保護楚兮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