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谷…
“爺爺,快點!”楚兮暖站在醫谷的出口處對着走在後面的神醫擺手。
今日神醫帶着自己的兩個徒弟還有楚兮暖、淩君冷去尹家莊,而在此之前神醫已經給了尹聖書信,對于要認孫女的事情也在信中提及,不過還沒有等尹聖回信,他們就已經開始出發了,實在是楚兮暖太想家了,神醫也是希望自己的孫女高興大手一揮就帶着衆人出發。
神醫慢吞吞的走着,對于楚兮暖這樣思家的情緒十分不滿。
“你們來說說,老夫對暖暖不好嗎,這才多久就想家了,如今這醫谷不也是她的家,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神醫說着說着看向身邊的兩個徒弟“說!是不是你們平日裡欺負暖暖了?肯定是你們對她不好,才讓她想家了!”
玉軒蒼連忙擺擺手“師傅,我們可是十分照顧暖暖妹妹,哪裡敢欺負她!倒是您…。”玉軒蒼的聲音越來愈小,但心裡不住的嘀咕,整個醫谷裡誰不是将楚兮暖給照顧的好好的,不說其他,就是淩君冷也是每日陪伴在楚兮暖身邊,玉軒蒼覺得若不是楚兮暖拒絕,怕是吃飯這樣的事情都是淩君冷喂着,這樣的寵愛哪家孩子有。
“你說什麼?老夫怎麼了?老夫對她還不好嗎?”神醫說着就有些委屈,他從來都沒有過孩子孫女之類的,平日裡兩個徒弟自己也沒有費心過,這突如其來認的孫女他已經很溫和了好嗎,至少沒有對楚兮暖用過藥來試藥,畢竟試藥這件事情神醫可是經常對自己的兩個徒弟做,搞得有一段時間玉軒蒼看到神醫就腿軟。
不同于玉軒蒼對神醫的有些害怕,謝錦對于自己的師傅可就随意了很多,哪怕很多次都被神醫當成小白鼠但第二天照樣如此,不過神醫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徒弟也不會下太重的手。
“我們對暖暖妹妹很好,不過師傅你總是讓暖暖妹妹給您收拾屋子,還讓暖暖妹妹去藥田拔草,昨日您還讓暖暖妹妹給您泡茶!”謝錦平淡的說出玉軒蒼不敢說出的事實。
神醫故意咳嗽幾聲,然後小聲說道“那不過是老夫想和自己的孫女說說話嗎,老夫看暖暖也不是那樣嬌弱的孩子,怎麼到了你們嘴裡都成老夫的不是!”
的确,神醫讓楚兮暖做這些一來是為了鍛煉楚兮暖,二來也是因為神醫十分喜歡自己身邊有這樣一個小輩,說說話也好。而且,讓楚兮暖在自己親手栽種的藥田拔草對楚兮暖也是好事,因為那藥田裡的藥草都是頂好的,若是接觸的時間久了對身體是有着好處的,不過這些神醫不會就這樣說出來罷了。
“可是暖暖妹妹也不過七歲…”玉軒蒼嘀咕。
神醫大步走向前不去看讓他想要動手的徒弟,果然這些小輩沒有一個是讓人高興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怎麼就不喜歡自己呢?神醫開始反思。
“暖暖今天很高興?”淩君冷拉着楚兮暖心情也跟着高興的問道,本來淩君冷是抱着楚兮暖的,可是這種行為遭到神醫等人的嚴重反對,無奈之下隻能改為牽着楚兮暖的手。
“當然啦,過幾天就到家了就可以見到父親娘親還有哥哥啦!”楚兮暖說着話,就連腳步都帶着幾分輕悅,嘴角的梨渦更是點在臉頰處,就是漏風的門牙看着古怪,不過看着看着就習慣了,如今就連神醫都習慣了。
淩君冷不語,其實不論是在尹家莊還是在醫谷對于淩君冷都沒有什麼不同,隻要身邊有楚兮暖對于他而言都是幸福的,不過如今淩君冷也有着自己的苦惱,自己心愛的女孩子年紀太小,他還能慢慢的等候心愛的女孩子長大,雖然淩君冷有這樣的耐心,不過這呵護其中就是怕身邊有任何一隻狼的出現。
出了醫谷,外面已經有着準備好的馬,淩君冷終于找到借口讓楚兮暖和自己同騎一匹馬,卻不想這個時候謝錦站了出來“暖暖妹妹和我騎一匹馬吧!”
淩君冷覺得若不是為了顧忌楚兮暖的感受,他真的想殺了這個礙眼的女人。
“不用,暖暖和我在一起就好!”說着淩君冷就将楚兮暖給抱上了馬,明明知道這些人是關心楚兮暖,但是淩君冷卻是極為的不喜歡别人來管他和楚兮暖的事情。
楚兮暖坐在馬上對着下面的謝錦招手“謝錦姐姐,君哥哥的馬術很好的!”
傻妹妹!謝錦覺得自己都有些想笑了,難不成自己擔憂的是淩君冷的馬術不好嗎?這麼多日的觀察,謝錦發現淩君冷對楚兮暖的占有欲有些可怕,而且眼神中充滿的情意也讓謝錦有些擔憂。在謝錦的眼裡,楚兮暖是個小妹妹,是個孩子,但是淩君冷卻對一個孩子有着這樣的情感,所以在謝錦的眼裡淩君冷就是一個變态,還是一個想要禍害楚兮暖的變态。
“爺爺,您需要坐馬車嗎?”楚兮暖對着後面的神醫問道。這些日子楚兮暖和神醫是越來越熟悉,神醫是老小孩,越老越孩子氣,楚兮暖思想成熟但因為被淩君冷他們慣的也是一身的孩子氣,這爺孫倆在一起十分的合拍,楚兮暖也越來越喜歡自己的這位爺爺,就是這個爺爺嘴巴說話難聽了一點,不過如今楚兮暖也知道神醫就是這個性格,她都習慣了。
神醫老眼一瞪,然後直接飛上馬,這動作伶俐輕功高超的樣子哪裡像一個老者。神醫坐在馬上對着楚兮暖說道“馬車?老夫什麼時候坐過馬車!”說着,一個人先上前離開這裡。
身後的玉軒蒼跟着上馬,對于自家師傅都這麼大年紀還撒謊的事情已經沒有精力去反駁了。要知道前不久,可是有人在外出的時候,就坐的馬車。
因為從醫谷到尹家莊還需要幾日,雖然楚兮暖想家了但神醫卻發話了衆人走的也不快,算是邊走邊玩着,一般情況下衆人都走小路,但在夜晚之前都會去一處城鎮住宿,慢慢的,距離尹家莊越近了。
楚兮暖坐在淩君冷的懷中,兩人共騎一匹馬,淩君冷的披風将楚兮暖給裹的密不透風,若不是楚兮暖無聊露出腦袋或許整個人都被裹起來。
“咦?那是一個人嗎?”楚兮暖靠在淩君冷的懷中,不同于楚兮暖暖和的身體,淩君冷雖然是個男子但體溫并不是很高,但楚兮暖卻十分喜歡這樣的溫度。
不遠處,躺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影,楚兮暖看不清楚那個人的傷勢究竟如何,不過倒是可以看出這個人穿的是一身女裝,應該是一個女子,不過看着地上那麼多血應該傷勢嚴重。
淩君冷看去連忙捂住楚兮暖的眼睛,其實淩君冷對于這樣殘忍的一幕早就已經習慣,不過他卻并不想讓楚兮暖看到這樣的一幕,這世間所有的醜陋他都希望自己能夠遮擋,給楚兮暖一個溫暖如春的世界。
楚兮暖眼前一黑,知道淩君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過她還是想看看究竟怎麼了,或許人都有好奇心,更何況是楚兮暖這樣曾經被困在一間房子裡的人。
扒拉開淩君冷的大手,淩君冷有些無奈,但也知道懷中的楚兮暖是倔強的,隻能慢慢将馬速給降低,一隻手穿過楚兮暖的腋下抱着楚兮暖,若是楚兮暖害怕了可以第一時間将楚兮暖給抱入自己懷中。
距離的近了些,楚兮暖才看清躺在那裡的女子,女子的面容沾滿血污看不清,不過一雙眼眸卻是十分恍惚,但恍惚中卻充滿了仇恨,那是一種要沖出心髒的仇恨,看這女子的模樣定是遭遇了什麼。
神醫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而玉軒蒼和謝錦兩人看到前面的狀況連忙上前,兩人坐在馬上看着這個女子,沒有一個人出手相救。這讓楚兮暖有些好奇,謝錦若是不出手楚兮暖還可以理解,但玉軒蒼這樣陽光的人竟然也不出手就是讓人意外了,或許是楚兮暖的眼光看的玉軒蒼不太好意思,玉軒蒼解釋道“暖暖妹妹,你還小不懂,江湖險惡,這樣的可憐人不知道有多少,我們救不了!”
一句話,道出玉軒蒼的無奈還有身為一個江湖勢力門派大少爺的自保。曾經,玉軒蒼也不是這樣,不過一次次的善意後來換來的都是恩将仇報,玉軒蒼如今已經沒有最初的那份善意了。
躺在地上的女子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她想自己就快要死了,可是她真的不甘心,家仇未報,那些仇人還沒有死,她不甘心啊,哪怕變成鬼,她都要将那些人給拖入地獄。
聽到有馬蹄的聲音,她看向來人,她想要求救,可是她看到的卻是一個個麻木的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善心,可是…
“救我!求求你…”
楚兮暖看着躺在那裡的女子眼眸在慢慢的聚焦,但卻不知道看着他們哪一個,她在求救,她求生的意識十分明顯,這一幕想活着的樣子讓楚兮暖皺了下眉頭。
淩君冷看着楚兮暖皺眉,以為楚兮暖看不習慣這樣的場面,就準備離開。而玉軒蒼和謝錦當然也是一樣離開,雖然這女子很可憐,但可憐的人他們看的也多,并不會出手。
女子看着幾人要離開,聲音帶着凄厲“求求你們救救我,隻要你肯救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可是,沒有人的同情也沒有人停下,女子覺得整個世界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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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嚴重感冒中,買抽紙都是整箱的往家裡搬,請同情珍珍三秒